53 一節是顏非聿的課啊! (24)
說情。”她忽然撲了過來,緊緊抓着安瑤的手。安瑤的手腕被她掐得有些疼,但仍然是沒有顯露出來,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關曉霞見他們這樣子,一股絕望湧上腦海,她輕輕看向岑怡然,心都寒了。如果不是聽了岑怡然那麽說,她根本不會想出那個辦法,可是岑怡然從始至終,都沒為她說過一句話,怡然啊……
在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錯得多麽離譜。想起爸媽省吃儉用也要供她來上學,可她來學校都幹了些什麽?如果被開除,她會被全村的人恥笑,他們一家,也會淪為全村人的笑柄。
他們會說,關曉霞在學校不好好讀書,心腸歹毒。這樣的她,以後連找婆家都是個問題。
“好了,今天事情太多,大家都散了吧。事情不要傳出去,其他的,明天再說。”顏非聿眸色內斂,淡淡說道。
顏老師都發了話,學生們也不敢多留。橫豎校長都說要開除了關曉霞,他們雖然認為這個懲罰太重了,但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這次是因為事情沒有到最嚴重的地步,大夥才會有心情同情下她。但若是學校都被燒了,大夥哪還有心情同情她,一定都恨不得把她趕出學校了。
安瑤深深地凝了顏非聿一眼,張了張嘴終究是沒說什麽,顏老師說明天解決,那就明天吧。
大夥都被這事兒弄得心不在焉,可唯獨葉勇,愣是沒啥反應。沒辦法,這貨入戲太深,還在自個哭呢。
葉勇魂不守舍地跟在安瑤和陸家成的身後。
夜風輕輕拂過,陸家成忽然開口問道:“姐,我是不是做錯什麽了呀?”他只是說出了事實。
“你沒錯。”安瑤扯了扯嘴角,勉強笑着說。
“那姐姐你幹嘛悶悶不樂的?”對于陸家成來說,化身小柯南,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找出要害他姐的兇手,也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
“但是得饒人處且饒人。開除這懲罰對關曉霞來說太重了。”安瑤若有所思。
陸家成不甚在意:“她那樣的人不給她一點教訓,她以後還會欺負姐姐你的。”
“你姐是那麽容易讓人欺負的嗎?”安瑤失笑。
陸家成撇撇嘴。
三人走到校門口時,正好遇見了迎面走來的李景深。
這貨……怎麽出現在了二中的大門口?還是大晚上的!
李景深看見他們幾個,眼睛都亮了,這亮光包含了驚喜與失望:“小瑤,你們比賽完了啊?沒想到我還是遲了一步。”今天也是市一中的校園文藝比賽,在比賽進行到一半時,他終于按捺不住,找了個借口開溜了。(未完待續。)
☆、236 可憐天下父母心
只是看這情形,比賽已經完了啊!
這時,一路不說話的葉勇“死氣沉沉”地出聲了,“沒關系阿景,你還有機會,小瑤得了第一名,要去市裏比賽了。”
陸安瑤面色古怪,怔了怔,這貨……是來看她比賽的?
李景深臉頰微紅,掩飾性地垂下眼眸,輕輕咳了一聲,“葉勇怎麽了,我看他有些怪怪的呀?”
安瑤無奈嘆了嘆:“沒事,小勇他只是……觸景傷情罷了。”給他個緩沖期,晚上睡一覺,明天就能緩過來了。
???
“你們幹脆坐我家的車吧,是我家司機載我過來的,我順便讓他載你們回去,也順路。”李景深說道。
“那麻煩你了。”安瑤沒什麽意見,更何況葉勇這病況,就怕給暈倒在半路上。到時候,她可背不動他啊。雖然葉勇是瘦了不少,可她也不是大力金剛女啊。
“李景深!”正在校門口的唐琳一臉欣喜地走到他倆中間,好似為了确認是不是他,一直盯着他瞧了片刻,才恍然道:“真是你啊李景深,你怎麽會來二中了?”
“你是……”李景深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打量了唐琳一會兒,方神色淡淡且疑惑:“你是唐叔叔的女兒,唐什麽來着?”
唐琳心裏黯然,笑了笑:“是我,唐琳。”她以為見了幾次面,他會記得她的名字。可是,他竟然連她是誰都要想想才能記起。
“安瑤。”李景深驀然興致勃勃地喊了一下安瑤的名字,饒有興趣地說:“沒想到你們倆在一所學校。唐琳也特別喜歡吃你家的蛋糕呢!”他之所以還能記住唐琳,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唐琳也喜歡吃“甜蜜小屋”的蛋糕,所以他也有點愛屋及烏了。
若是因為唐琳喜歡吃她家的蛋糕就抹殺掉唐琳的一切,就得對唐琳刮目相看,那安瑤就真的是個聖母了。她淡淡地拉着陸家成往前,頭也不回:“李阿景,敘舊完就走吧。”
李景深不解地看了她一眼,這是怎麽了?好端端的怎麽冷淡起來了?他抓了抓頭發,對唐琳咧了咧嘴笑道:“我們走了,再見!”
唐琳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怎麽可能?陸安瑤家的蛋糕!她剛才叫他什麽,李阿景!她只聽過他叔叔嬸嬸,他堂姐叫他阿景啊,憑什麽她能叫!短短的時間內,唐琳只覺得頭要炸開了!
……
第二天,照舊上課。
課上到一半,關曉霞的父親就來了,噼裏啪啦把關曉霞訓了一段,都快訓成了孫子,關曉霞就被他拉着走了。
安瑤望去,正好看見關曉霞的兩個眼睛腫得像核桃。
關曉霞的父親是個粗人,一路上過來,衣服都沒來得及換,衣服上還沾着泥土,俨然就是一個十足十的莊稼漢。他的語氣裏,盡是對女兒不成器的失望。
看着看着,安瑤的眼眶就微微濕潤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吶!子女做錯事情,最傷心的莫過于父母了,都得父母替他們扛着。她不由就想起了自己在二十一世紀的父母,如果她做錯事時,也能有父母打她、罵她,她都會笑着哭的。
“顏老師。”
下課時,安瑤去了顏非聿的辦公室。
顏非聿似乎是知道她會來,淡淡說了句:“坐。”
他的辦公桌對面有一把椅子,可是安瑤只是看了一眼,并沒有坐下去。
她小心地觀察着顏非聿的表情:“老師,能不能不要開除關曉霞?”
作為一個老師,顏非聿也沒多問,他擡眸,清淡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用溫和的聲音問她:“想清楚了?”
“嗯。”安瑤緩了口氣,堅定道:“關曉霞雖然燒了鋼琴讓我彈不了曲子,但是最後我還是靠着其他的辦法贏了比賽,于我而言,并沒有太大的損失。而且學校也沒任何的損失。希望學校能再給關曉霞一次機會,我相信經過這次的事情,她會想明白的。讓一個學生讀不了書,有可能就是毀了她的一輩子,我不想因為這個,而愧疚一輩子。”若是這次的事情都不能讓關曉霞想明白,那她以後就再也不會管她了。她能替她做的,也只是争取這一次的機會。至于以後她是死是活,知不知錯,都與她無關,畢竟她不是聖人,她管不了那麽多。
“你能這樣想,很好。”顏非聿的眸子裏慢慢充滿了笑意。他們的想法不謀而合。這個學生,沒有讓他失望。關曉霞縱然有錯,但在各方都沒損失,只是損失了一臺鋼琴的情況下,學校會再給她一次機會。校長也只是在氣頭上,關鍵還得看受害人的想法。受害人都不打算咄咄逼人了,自然是最好的。
安瑤微微一笑。說到底,她也只是将心比心。這時候的學生,再頑劣,也不會頑劣到哪裏去。再害人,也不會真的怎麽害人。給點教訓就是了。
“這事情我會跟校長談談的,你不必擔心。”顏非聿放下手裏的筆:“市文藝比賽的時間在半個月後,一路到全國文藝比賽,參賽節目都是以每個學生的原始節目為準。你的這首歌很好,沒有配樂還是美中不足。你抓緊時間,争取在市文藝比賽時邊演唱邊奏樂。”
“好。”她應了下來。
接下來的一級又一級比賽都是以半個月時間為限,時間很緊。安瑤也是力求要做到完美,首先,就得把音樂給配上。她會在空間裏練習的。至于樂器,是做不到多種樂器合奏了,只能選擇一種。
下午回家,路過葉勇家門口時,看見他家裏傳出來隐隐的燒焦味和煙味。
“葉勇!”阿瑤駭然,也顧不上其他了,背着書包就跑到他家裏去,大廳裏煙霧缭繞,燒焦味刺鼻。
“咳咳。”她輕輕掩着嘴,咳嗽了幾聲,還好不是着火了。煙霧中站着一個人,濃烈的煙霧嗆得她都快流出了眼淚。
“葉勇,你做什麽?!”
“小瑤,你來了!”葉勇一身狼狽,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焦急對她道:“你快看看,這鍋要燒起來了,我只是想煮一碗面條而已。”
(未完待續。)
☆、237 給三叔回信(2523字符)
安瑤無奈地搖搖頭,瞥了一眼那黑暗料理,黑乎乎的,哪裏還能看出面條的影子!她果斷舀了一瓢水往鍋裏倒去,頓時鍋內響起刺啦刺啦的聲響,“你煮面條不知道要放水麽?”
葉勇大概也知道自己做錯事情了,讪讪地陳述:“不,我不是要煮有水的面條,我其實是要弄意大利面條,幹的那種……”
安瑤無力撫額:少年你都還不會跑你就想給自己裝雙翅膀飛上天了。
葉勇瞅着她的臉色,很識趣地不敢多留,拿了一把扇子在大廳裏揮了揮,又打開了家裏所有的窗戶,再把大門開得大大的。安瑤這邊只能幫他把那黑暗料理倒掉,用水洗了洗鍋,再把狼藉一片的廚房收拾了下。收拾完一切後,房子裏的煙味總算是少了,沒有之前那麽濃郁了。
葉勇忙完大廳的事情,站在邊上,靜靜地觀望。眼神如狼似虎,看神仙一樣的眼神,生怕安瑤給跑了。
安瑤剛要問他為什麽自己煮飯,轉念一想,沈奶奶和葉爺爺去京城了,只留一個葉勇在家。看葉勇的樣子就能得出結論,現在的男人啊,完全都沒有家庭煮夫的樣子,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二十四孝男人真的是不多了。
“小瑤,你嘆什麽氣啊?”葉勇小心問。
安瑤恨鐵不成鋼地掃了他一眼:“沒什麽,只是想起薛岩了。”別跟她說薛岩不會做飯啊,她不信。
葉勇:二十四孝好同桌。=_=
安瑤小小地挽了挽袖子,輕聲說:“你去外頭待着吧,晚飯我幫你做。”
“謝謝你小瑤!”葉勇抹了抹那不存在的眼淚,喉嚨哽咽。在連續餓了一天的情況下,有人說要給他做飯,幸福真是來得太突然。更何況這人還是他心裏定位為“廚神”的陸小瑤,這會兒真是有保障了!自從爺爺奶奶去京城後,他都是湊合着吃的,前幾頓吃的都是幹糧,勉強能填飽肚子,這一頓實在餓得忍不住,才想着自己煮。誰知,差點把廚房都給燒了起來!
安瑤給葉勇做了一大鍋的面條,盛了一碗出去。他家裏食材倒是挺足的,雞蛋、蘑菇、洋蔥、青菜都還有剩的,正好夠煮面。
葉勇并沒有在飯桌上,而是坐在他家的沙發上。沒錯,他家是有沙發的,這沙發也挺高檔。
沙發前有一個矮桌,安瑤把碗往矮桌上一放,“給,快吃吧。”
葉勇真是快餓壞了,看着那一碗熱氣騰騰,油香四溢的面條,扒拉到身前,咽了咽口水。沒辦法,面條還是太燙了,不然他非得狼吞虎咽不可。
他将手裏的信封放到桌子上。
安瑤淡淡地看了一眼。
“中午收到了三叔給家裏寄的信,可惜爺爺奶奶今天不在家。”以往三叔一個月會給家裏寫信一次,不過那時候都是爺爺和奶奶看的,也是他們回的。但是這回這封信卻是葉勇收到的,他的心情就有些微妙了,誰叫聽了那首為了誰,他發現自己還是很想三叔的。
“哦。”安瑤應了聲,“那我先回去了,你慢慢吃吧。”
“安瑤!”葉勇急急喊住她。
“嗯?”
葉勇低下頭,表情有些羞赧,“那啥,你能不能幫我給三叔回下信?我爺爺奶奶沒這麽快回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回信。”
=口=!不是吧!
安瑤瞥了瞥他的樣子,也知道他是在別扭什麽。她不知為何,坐回沙發上,心念一動,拿出一只筆,轉頭問:“你想怎麽回?”
葉勇剛在吸溜一口面條,聞言被嗆到了,咳嗽得臉都紅了。安瑤微微搖頭,也不指望他了。她攤開信紙,是用鋼筆寫的字,字跡堅韌淩厲,一如他的人。信上也沒說什麽事情,只是日常的問候話語。
安瑤凝神沉思,認真下起筆來。
……
多日後,省軍區。
葉青瑜剛結束了一天的訓練,衣服都濕透了,他眉眼隐隐帶着些累意,回屋,将手裏的外套往椅子上一批,坐在那裏開始閉目養神。
門口傳來一聲洪亮的聲音:“葉少尉。”
他微微睜開眼睛,“進來。”
“少尉,有您的信。”那小兵進去,把一封用黃色油紙的信封包裹起來的信往他的桌子上一放。他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小兵也就退了出去。
信?他前些天确實是往家裏遞了一封信,想必是回信來了。
他如往常一樣,取出那封信,白色光滑的紙張,并沒有對折,上面的字跡卻不是他爸媽的。而是,非常陌生的字跡。
他的眉目中閃過一絲疑色,但還是鎮定自若地往下看。
“三叔,我是安瑤。回這封信的時候葉勇正在飯桌上吃着面條,大口大口,吸溜吸溜的,吃得特別幸福。您可能會很驚訝,為什麽是我給您回信?為什麽葉勇會在那裏吃面條?是這樣的,沈奶奶和葉爺爺有事情回京城幾天,并沒有收到您的來信,葉勇在家裏不太擅長廚藝,我路過就順手給他做了一碗面條,也就順手回了信。小勇說,家裏一切安好,望勿念。悄悄說一句,小勇其實很想你呀。他只是不好意思說罷了。
另外,小勇每天都有在堅持鍛煉。昨天,我無意間一瞥,看到他肚子上的贅肉終于是消下去了。八塊腹肌還沒達到,但是肚子隐約有一塊腹肌正在成形的趨勢了。這是個好兆頭,只要堅持不懈,最終是能達到八塊腹肌的目标的。我每天也有按照三叔的要求,跑步,健身,生命在于運動,我将做一個熱愛運動的青少年。(n_n)
三叔,您的傷好了嗎?記得不要太勞累啊,按時吃飯按時睡覺,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啊!祝三叔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落款是,您的師妹陸安瑤。
葉青瑜看到最後,輕輕放下紙張,仿佛剛才的疲憊都煙消雲散了,眼裏也漸漸帶着笑意。
“青子。”外頭鬧哄哄的。
他不動聲色把紙張折好,連着信封,拉開抽屜,把它們放了進去。
“青子,吃飯去啦,走不走?”阿亮和另一個好友阿輝勾肩搭背的,笑嘻嘻地看着他,感慨:“自從吃了陸妹子給做的東西,還有那一碗康師傅方便面,我真是食髓知味啊,和咱們部隊的飯菜一比,差距太大了。陸妹子要是來咱們這兒當廚子該有多好啊!”
葉青瑜并未按着話題回答,忽然道:“把你們的衣服掀至胸口處,我看看。”
“啊?哦。”阿亮和好友都不懂為啥,這太突然了,但是他們青子哥發話,他們幾乎是沒反抗一下,就乖乖照做,掀起了衣服,眼神特迷惑地看着他。
“嗯。”葉青瑜只是随意一掃,站起身來:“吃飯去吧。”
他或許明白腹肌是什麽意思了。阿亮和阿輝掀開衣服時,他看見了他們兩人各有四塊。
“唉,不是,哥,這啥意思啊?”阿亮和阿輝面面相觑,雙雙放下衣服,追在葉青瑜身後,奈何葉青瑜只是給了他們一個涼涼的眼神,弄得他倆心裏都沒底了。左看右看,這衣服,都幹幹淨淨,整整齊齊的,沒違反軍規啊。這肚子,有啥問題嗎,沒有啊。
于是兩人懷揣着心事,惶惶不安地度過了一天還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啥事,但他們知道肯定有事。因為青子哥來就不是一個會說廢話的人,他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用意的,更別提今天還提出這麽古怪的要求,掀衣服。
可惜這份疑惑終究沒有人為他們解答。(未完待續。)
☆、238 黑(2132字符)
夜深人靜,黑暗中,吧嗒的輕微聲響,一盞臺燈忽然間亮了。
臺燈的光線不深不淺,陸安瑤輕輕地從床上爬起來。
陸家成還在熟睡,為了不吵醒他,她全程都是輕手輕腳的。摸了摸左手腕處,只剩下了玉扣手鏈,她不解地喃喃自語:“奇怪,還有一條手鏈到底哪兒去了?”入睡前她如往常一樣去洗澡,就是在那時候發現她的手鏈不見的。她把兩條手鏈戴在一起,只剩下一條了。說起來這手鏈也不是什麽很名貴的東西,就是薛岩送給她的,簡潔大方,質樸不凡,她十分心喜,戴久了也産生了感情。
睡覺時她躺在柔軟的床上輾轉難眠,一直思考手鏈有可能放的地方。
學校是沒有落下的,放學時她還記得在手上;睡前發現手鏈的消失,她還特地把浴室、大廳、房間、院子以及一樓其他地方都找遍了也沒找到。
安瑤每天的行程都很單調,三點一線,學校、店鋪、小洋房。由此一想,只能是在店鋪了。飯館有李嬸和薛奶奶看着,她一向是不怎麽管的,就是回家前上“甜蜜小屋”那兒做了一會兒作業,難不成是落在那裏了?
帶着這樣疑問,她這才醒了過來,睡不着。
認識安瑤的人可能都清楚,她是個“急性子”。就是什麽事情一旦有疑問就想立馬去查明真相,一直藏着掖着會跟刺紮在心裏一樣難受,就是這種刨根問底的精神總讓她不受控制。
今天要是不把手鏈找到,她今晚是別想入睡了。明天去上學,估計還要頂着一雙烏黑的熊貓眼。
安瑤微微嘆了口氣,在床前走了幾步,走到窗前拉開窗簾,路邊還有燈光。她身上穿着一件粉紅色的及膝睡衣,秋日寒意漸深,她打開衣櫃,挑了一件黑色的風衣套上,正好籠住了纖瘦的身材。她随意換了一雙單鞋,又用一個黑色的發圈将烏黑的長發紮成了一個低低的馬尾,松松垮垮的。
甜蜜小屋的鑰匙是和家裏的鑰匙串在一起的,她從書包裏掏出那一長串的鑰匙,放在手心裏,又從空間裏找來一根手電筒,試了試亮度。
安瑤笑了笑,朝床頭櫃上的淺藍色鬧鐘看了一眼,正是十一點十五分,還不到半夜十二點。由于醒了,她一點兒也不覺得困,反倒有些精力充沛。
走到床邊,剛要關上臺燈,陸家成轉醒,睡眼惺忪,“姐,你怎麽起來了?”
“我出去一趟,你自己先睡啊,乖。”安瑤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
陸家成随之望了一眼窗戶,混沌中來了點兒精神,不解地問:“姐,大半夜的你出去做什麽?有什麽事情不能明天做嗎?”
“不弄清楚我睡不着。”安瑤輕輕說道:“你先睡着,我就是去一趟甜蜜小屋,找到東西就回來。再說了,現在還不到淩晨,街上還是有人的,不用擔心。”她确實不是怎麽擔憂,擱二十一世紀,雖然很多家長會說,半夜不要出門什麽的,但其實這樣的時間真的算不上太晚,很多人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應該會沒事的吧,她安慰自己。
“姐,那你快去快回。”陸家成也沒再勸,大晚上出去真的很奇怪,但他知道他姐其實是個很倔強的人,做出決定的事情就不會輕易更改。
“嗯。”安瑤拿着手電筒,把鑰匙放在口袋裏,徑直下了樓,出了院子。夜風清涼,葉勇家的燈火早就熄了,想必已然在香甜的睡夢中。
這時候街上很冷清,燈光很細弱,安瑤本以為還會有幾個人的,可是身臨其境時卻是一個也沒有。她一只手拿着手電筒,路上不暗,倒也不至于開,一只手插在風衣的口袋裏。
“汪!汪汪汪!”
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陣狗吠,她不自覺打了個寒戰。
“沒事的,不過是狗叫。”安瑤在心裏給自己打氣。這會兒才是有些害怕了。大半夜的,七十年代,很多人沒有娛樂活動,早早就睡下了,以至于荒無人煙。她加快腳步,到了甜蜜小屋,開了燈,感受着周身的光亮,才堪堪松了口氣。
以往看鬼片都要害怕上幾天的人,這還是第一回走夜路。
“找到了。”她清澈的眼眸裏閃過一抹亮色,欣喜地把手鏈拿在手上,輕輕婆娑着。手鏈在很顯眼的位置,玻璃櫃的第二層,她猛然想起做作業時是将手鏈脫下來過,後來就忘了拿走了。
她小心地把手鏈又戴在手腕處,才關了燈,關上店門往回走,一刻也不敢多留。
回去的時候很太平,只是走至一半,又聽到了那熟悉的狗吠。狗吠的聲音很急,聽得她的心一顫一顫的,若是大半夜沖出一條狗,那也是很吓人。
安瑤停下腳步,靜靜站了一會兒,開始判斷狗叫聲是從哪裏傳出來的,右手邊,巷子後。
她疑惑地往身側的巷子看去,就是這裏的巷子,在黑夜的陰影下,好像一個巨大的牢籠,令人看着壓抑而又沉悶。
“砰砰砰!”
三聲。
快速而又沉重的三聲,如同鬼厲的哀鳴,劃破了寂靜的長空。夜晚中的人們還在熟睡,或許還不會注意到這聲音,可是這聲音卻是切切實實地傳到了安瑤的耳朵裏、心裏。
這聲音她聽過,是槍聲。
作為一個天朝的良民,不過是穿越到七十年代,便聽到了兩次槍聲。
她伸出手緩緩地撫上胸口,吓得一動也不敢動。巷子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會有槍聲?該去看看還是不該去?一大堆的問號在她的腦海裏盤旋,盤旋得她頭疼。
理智告訴她,這時候不該去。可是她的腳就跟不聽使喚了一樣,一小步一小步地、慢慢地、輕輕地、朝着那條只有微弱光芒的小巷子走去。
窸窸窣窣的,好像人在說話。
越走近,血腥味就越是凝重。
安瑤心下一駭,想要往回走,可是晚了。她漂亮的雙眸忽然間睜大,瞳孔中倒映的是,四個高壯的男人;一個男人清淩冷寂的背影;黑色的大衣。她知道自己不該尖叫,可她還是不可抑制地發出驚恐的凄厲的聲音,因為地上躺着的一個男人,那男人被槍打中心髒,鮮血直流;一只狗,躺在地上,身上插着一把鋒利的匕首。還有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她——(未完待續。)
☆、239 毒
那個女人伏趴在地上,赤/身/裸/體,身上青青紫紫,全是被虐待的痕跡。聽得人聲,女人凄楚地轉過頭,她臉龐精致,雙眼無神,只是在看到了安瑤後眼裏才有微弱的光,她氣息不穩地吐出兩個字:“救我。”
救我。
救她。
聲音很輕,仿佛絕望中的低叫。
離她最近的一個男人拉了拉褲子,可見剛才是在幹什麽好事,他随即狠狠一腳踢在女人的心口上:“臭娘們!還有力氣說話!”
女人哀嚎一聲,被踢在一旁,臉上的表情痛得扭曲,十分痛苦。
手裏的手電筒轟然落地,安瑤想要往回跑,卻被一強大的力道甩在牆上,緊接着窒息感鋪天蓋地,她沒有說話的機會,因為已經說不出話了。她驚恐地睜着眼睛,喉嚨裏只能發出無助的哀鳴。
脖子被一只大掌掐着,顯得十分嬌嫩,好像只要她動一動,脖子就能被對面的人擰斷。
陰風飒飒。
對面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與夜色融為一體的顏色。他身形瘦削挺拔,居高臨下。她不敢掙紮,略略擡眸,就能看見他的樣貌,清俊的五官,潔白的面龐,被風吹得有些淩亂的頭發,他黑色的眼眸陰沉得可怕,似乎随時都要迸出一條毒蛇。
“你看到了什麽?”他忽的揚眉一笑,聲線幹淨低緩。
這麽好聽的聲音,聽在安瑤的耳朵裏卻像是噩夢。
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她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自己要說話。
他倏地松開鉗制在她脖子上的手。安瑤被掐得久了,差點要斷了氣,這會兒離開了束縛,費力地咳嗽了好一會兒,蒼白的臉色才稍稍恢複了一些。
安瑤平穩了自己的氣息,挺直了背脊,不敢亂動,卻是擡起眼睛凝視眼前的男人。很明顯,這個是頭兒,另外四個是手下。這個人手裏有槍,那幾個人手裏有刀,她今天是逃不過去了,難道就要死在這裏了?她在心裏悲哀地想。
她不知道他們是做什麽的,可眼前血淋淋的一切都在告訴她,他們就不是善茬!
“說話。”男人不用做什麽,只需兩個字,就能讓人毛骨悚然。
安瑤不知為何來了勇氣,倔強地剜着他,笑笑:“說了也是死,不說也是死。說我什麽都沒看見,只是路過,你們就能放了我?還是說我看見你們在殺人,在強/奸/女性?!”
遇到危險時,只能智取,不能硬碰硬。但是瞧着他們這一夥人的做派,不論是智取或者硬碰硬,都不會成功,反而會死得很慘。她那點功力在這些有槍有刀的人眼裏真的是不值一提。
她白皙的臉頰和烏黑的秀發在朦胧的光影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如小鹿般清澈的眼神盈盈流光。
男人笑了一聲,笑得痞裏痞氣的,偏頭朝手下輕笑:“現在的小姑娘都這麽英勇無畏嗎?不害怕得求饒,也不義憤填膺,真是有趣。可惜——”他忽然惡狠狠抓過她的頭發,安瑤痛得直流淚,被迫仰起了雪白的脖頸,“這麽識時務的漂亮小姑娘,我也不能讓你死得太痛快。”
這一幕看得那幾個手下不由吞了吞口水,內心火熱躁動。
混蛋!變态!
安瑤憤憤地在心裏咒罵,身體被他一甩,狼狽地跌在了地上。
男人涼薄無情的話語合着夜風帶來無盡的森然:“都處理幹淨,不要留活口。這個小姑娘,你們看着辦。”
安瑤的一顆心仿佛瞬間凍住,直挺挺跌落到冰窖裏,一股寒意從四肢百骸冒了出來。她擡起頭,看見那幾個手下看她的眼神,她如何能不懂那些眼神,那是餓狼般的眼神。
她回頭掃了眼身後已經奄奄一息,遍體鱗傷的女人,小臉頓時吓得雪白,身體止不住顫動。
為首的一個男人手裏拿着一個透明袋子,袋子裏頭裝着粉末,他拿着在手心裏掂了掂,對身邊的男人說:“這小娘們看起來也才十幾歲吧,扁平扁平的。誰先來?”
“我先我先,幫我拿着。這麽漂亮的小女孩我還是頭一回見。”剛才在提褲子的男人臉上挂着淫/笑,褲子松松的,他把手裏的東西扔給了為首的男人,便要不管不顧撲到安瑤身上。
他們說話的口音不是北方口音,而是南方的。地地道道的南方的口音,她識得。
安瑤目不轉睛地看着那個袋子,忽然站起身,用盡全力推開身前的男人,把那個袋子死死地搶在懷裏。大家沒想到她會去搶那個袋子,“小娘們,還挺潑辣的!”身前的男人反手一巴掌扇了過去,還要去脫她的衣服。她本來就穿得不嚴實,一件風衣加一件睡裙。那一巴掌力氣很大,安瑤被打得快要沒了力氣。但她還是一邊掙紮一邊大聲地朝快要走到巷子口的男人喊道:“我知道這是什麽!我知道你們是什麽人!放了我!你放了我!”
她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這裏,只希望那男人能停下腳步,這是她唯一的祈求。
一只肮髒的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裏。
“這是毒/品!是毒/品是不是!我知道,我都知道!”她使勁地掙紮,拼了命地吶喊着,依舊是緊緊地盯着巷口。身上的屈辱已經不算什麽了,她真正意識到這些人有多麽可怕,連一個十幾歲的少女都能下得去手。
走到巷子口的男人,黑色的皮鞋一頓。
他終于停了下來,身上的作亂的手也停了下來。那個男人一步一步地走近她。安瑤扶着牆壁站了起來,理了理自己的睡裙,裹了裹自己的風衣,拿着袋子的手在微微顫抖,朝他堅定地一字一頓地開口:“毒。”
“不錯,有點眼光。”男人站在她面前,好整以暇地打量她。
她擡着的左手就在半空中,紅繩上串着的玉扣泛着瑩瑩的光澤,安瑤的心在不住地打顫,面上鎮定,可也不知道男人為何一直盯着她的手腕看。這是當初葉爺爺給她的玉扣子。
男人清隽的眼眸危險地眯起,忽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若有所思地盯着那玉扣子半晌,稍一用力,她整個人就被他給帶到懷裏了。(未完待續。)
☆、240 惑
男人清隽的眼眸危險地眯起,忽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若有所思地盯着那玉扣子半晌,稍一用力,她整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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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