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8)
? 轉眼間半個月過去了,葉府發生了兩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一件是衆人聽聞葉禦史要納兩房據說是貌美如花的年輕妾室,另一件是葉府一個婢女在消息傳出當日自盡身亡。
茶餘飯後人們就愛唠唠閑話,久之街坊巷裏傳出好幾種說法,其中最被人們認可的有兩種:一種是說那婢女跟了葉禦史,可是眼見他要納妾也不給她一個名分,心裏不甘,便自盡了。還有一種是說将進的兩房妾室脾氣不好,不知打哪聽到了消息,未進門就對那婢女百般刁難,婢女受不了便自盡了。總之結果就是那婢女化為鬼魂日日游蕩,人們經過墳墓周圍都給她燒一沓紙錢,乞求她不要纏上自己。
這日葉琉漣正在街上閑逛,看到一茶館有個說書的,想也逛累了便湊過去喝口茶歇歇腳。
這說書人正講到興頭上,手裏的紙扇有模有樣地揮舞着:“只見漫天飛沙,那壯士也沒了之前的氣勢,總感覺一陣陣的陰風在身後亂竄,突然!”
說到這裏說書的停了一下,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引發衆人不滿,有拍桌子的鬧:“突然什麽啊,這時候喝什麽茶啊,一會再喝!”
“嘿嘿,客官別急啊,且聽我慢慢道來。”說書的笑了笑突然板起臉,衆人因他表情驟變心裏驚了一驚,又聚精會神地聽了起來。
茶客壓低了聲音:“突然,傳來一陣女子的哭聲,十分的幽怨,也說不出是哪個方位傳來的。壯士只覺那聲音在自己身邊圍繞,突然想起了那位老山客的話‘那女子帶着怨氣下葬,死後無法升天,化為厲鬼,終日在生前住所周圍游蕩,專奪男子性命’頓時一陣腿軟,手裏的斧頭亂揮。”
葉琉漣聽着聽着進入情境中,不自覺得緊了緊手中的杯子。
茶客繼續道:“那哭聲似乎被斧頭割破了一般,變的喑啞起來,宛如怪獸的嘶吼。壯士鬥着膽子湊上前去,只見桃樹下隐約一人影,衣襟飄飛,那恐怖的嘶吼聲就是從那裏傳出來的。‘嘀嗒,嘀嗒’不明的透明液體自壯士的頭頂上滴落,壯士伸手摸去,這一摸可不得了,觸碰到那透明液體的四指都不受自己控制了,難以動彈。壯士震驚下擡頭,只見一綠眼怪獸張着血盆大口正蹲在樹上望着他,那怪獸口中滴滴答答流下的口水,正是讓他觸碰後指頭就不受自己控制了的透明液體!壯士吓的大叫一聲,慌忙逃竄,正好撞上前面桃樹下的人影,他反射性地擡頭看去,只見那人沒有五官,頭發下一張慘白的臉,上面還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符文。這之後他便什麽都不知了,等到醒來時人已經在站在鬧市街頭,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場夢。然而,他發現他的手指依舊動彈不得,慌忙回到家中,閉門不出,過了兩日手指才恢複自如。此後他逢人就道葉府後院有那個死去婢女的幽魂,帶了鬼獸在那飄蕩。”
茶客最後将“飄蕩”兩字拖得極長還帶着顫音,衆人皆眼珠瞪的大大的仿佛真的看到了那個死去的婢女和鬼獸。
葉琉漣本來聽的很認真,到尾時聽到葉府後院突然跳戲,然後回想之前茶客講的的細節,越想越不對。
茶客此時已端坐在位上:“衆人休當我胡說,這可是我聽來的真實的事情,那壯士便是西街的屠夫。”
然聽到此話葉琉漣已然憋不住笑了似的,拉着綠裳跑到街上,這才笑出聲。
綠裳不解:“小姐你笑甚,我都吓死了,被那說書的講的我都不敢再去後院後面的桃林了。”
葉琉漣繼續笑,笑的快岔氣了才緩了下來:“你傻啦,那說書的講的不就是我們嘛。”
“啊?”路上反應半天突然恍然大悟,“啊!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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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琉漣使勁點了一下頭:“就是那樣的。”
綠裳哭笑不得。
說到這個還得從葉禦史要納妾的消息傳出前日說起。
葉琉清找到了偷聽他談話的婢女,開始那婢女一直不認,後來将搜集的證據列在她面前,她就想逃跑,被葉琉漣用一手刀打暈了。由于第二日還有喜事,便暫時關在柴房,等喜禮結束再行盤問。沒想到等到第二日就被安排給她送飯的人發現她吊死在柴房裏了,此事追查無果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這個婢女還是自小跟着葉琉漣的那個,性格懦弱,陳廚娘日日與她相處也沒發覺異樣,更沒人發現她會輕功。當日綠裳歇息後,她扮作綠裳的模樣去偷聽。葉琉漣出房門時門口無人唯有樹葉無風飄動,然葉琉清在房內的鏡子上正好看到了那人逃走時一閃而過的模樣,便誤解綠裳便是那偷聽之人。後來還親自給綠裳道了歉,葉琉漣雖然沒有明說,但心裏也曾是懷疑過綠裳的,一度待她比較冷淡,遂也道了歉。綠裳搖頭言怪她自己來的太巧了,也難為被懷疑。
葉琉漣終覺心有愧疚,見綠裳聽自己簫曲時一臉的羨慕,便言教她吹可好,綠裳大喜。可是綠裳的對于樂器的天分實在是不敢恭維,為免荼毒其他人的耳朵,二人便常常在夜幕時分在葉府院後面僻靜無人的桃樹林裏練習,那說書人說屠夫說的聽到的哭聲和怪獸嘶吼聲正是綠裳的簫音。
那時葉琉漣正坐在樹上做風筝,綠裳靠着旁邊的桃樹輕輕地吹着簫,聲音小又怪異聽的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就示意綠裳吹大點聲,期間不小心把自己手邊自制的簡易強力沾膠碰倒了,整個撒到風筝面上,她忙把挪動風筝防止膠水沾到自己身上。剛挪開就聽到樹下一人大叫一聲,她和綠裳皆聞聲望去。
綠裳靠着桃樹的方向本是順風,一轉過來,手裏擎着的樂譜被風吹的撲到了她的臉上。那屠夫一看就大叫着就跑開了,等綠裳拿開臉上的樂譜問她時,她也莫名其妙不知怎麽回事。敢情那屠夫是把綠裳當做幽女,樂譜看成無臉符文,而她手裏未成型的風筝則被看作鬼獸了啊。
回到府裏,她跑去蘇子衾那把這事講給他聽,蘇子衾還沒什麽反應,她倒把自己又講笑了。
蘇子衾一臉無語地看着眼前笑的跟瘋子一樣的葉琉漣。
“唔,笑死我了,你說,哈哈哈,那人怎麽能把風筝看成鬼獸,哇哈哈哈,哎喲,不行了不行了,笑的我肚子痛。”葉琉漣一手叉着腰一手捂着肚子,笑的前俯後仰。
蘇子衾不緊不慢地澆花:“很正常,我從來就沒認出你風筝做的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
“那是藝術品,抽象的藝術,不懂別亂說。葉琉漣這才勉強停下笑來糾正道。
“是是是,我不懂。”蘇子衾指着桌上那一堆問,“既然你都有做藝術品的造詣了,這又是何意?”
葉琉漣幹笑:“嘿嘿,我的藝術別人欣賞不了嘛,所以我還是投入大衆的懷抱吧。”
“所以?”蘇子衾放下花壺雙手交叉疊在胸前看她。
葉琉漣立刻讨好地上前給他捏捏胳膊:“所以幫我做個風筝吧。”
“嗯哼?”蘇子衾笑,“我沒聽錯吧,曾經你可是多少次拿了你那所謂的藝術品跟我炫耀來着。”
葉琉漣沒想到他還記仇呢:“哎呀,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就別取笑我了,明知道我的風筝飛不起來,以前不能出門,又沒外人會看見。這次可不一樣,風筝節耶,我再像以前那樣豈不是丢大人了。”
“沒外人看見,我不算外人嗎?”蘇子衾聽到這句話莫名心情愉悅。
“你要是外人我還有內人嗎!”葉琉漣一看有戲,忙去桌上将枝條紙糊擺擺好。
蘇子衾笑:“內人明明是指妻子,你居然這樣濫用詞語,也不怕鬧了笑話。”言語間還是坐下了準備給她紮風筝。
葉琉漣也不在乎:“反正你也沒少看過我笑話,多一個少一個都無所謂啦,這裏這裏,我要在這裏畫一只小蜜蜂,尾巴要長……”一邊說着一邊指給蘇子衾看,蘇子衾拍開她的手要按自己的紮法做,笑鬧聲中一切都顯得那麽和諧而美好。
此時的皇宮卻不那麽平靜。
“梁豈國君還真是好樣的,依愛卿之意吾當如何?”禦書房中,一只茶盞磕破了半邊,碎片淩亂地鋪在撒到地上的茶漬上。
慕太尉、蘇丞相和葉禦史皆跪在地上,皇帝坐在椅上,單手抵着額頭看着三人。
“陛下,依我看就打,我泱泱大國還怕了他梁豈不成?”慕太尉首先發言道。
葉禦史立馬否決他的意見:“此舉不妥,依微臣所見,梁豈國君此乃孤注一擲的做法。梁豈小國,如今南面受敵,若是能與我朝聯姻,敵方自不敢妄動。若我朝拒絕,梁豈位于我國正南方位,戰火一開難免殃及南方百姓,敵軍若攻下梁豈,也難言不會乘興攻打我國。”
慕太尉不滿:“怕這怕那還能做什麽,不管何方來人,來一萬我打一萬來百萬我打百萬。”
“慕太尉好大的口氣,軍隊不要糧草嗎,天災剛過,糧食尚未完全恢複生産,許多百姓至今仍餐食不飽,你就要打仗,你拿什麽打!”葉禦史回擊道。
“行了行了。”皇帝喊停二人的争執:“吾快馬讓人把你們請來不是聽你們争論的,梁豈公主現在就在城郊了,明早即可進城,吾總不能把人拒之門外吧。”
慕太尉和葉禦史沉默了下來。
“這會怎麽不說話了,嗯?”皇帝氣的一拍桌子,“蘇愛卿,你說。”
蘇丞相這才不緊不慢地回答:“原本梁豈是派使者前來,可如今使者剛走,公主就已經送了來,可見原本就是如此周劃的,必是看準了我國正處于休養生息的階段,不敢輕易與人硬碰硬。何況若真起戰事,如葉禦史所言,只能将百姓置于水深火熱之中。”
皇帝道:“梁豈這是在逼吾聯姻吶。”
蘇丞相繼續道:“想來梁豈國君也是別無他法了,如此行事倒也情有可原,不然等兩國商議完畢,再将公主送來,路途遙遠還不知會生何變故,而且商議結果也不一定令人滿意。梁豈土地肥沃糧食充足,但是男丁少,兵力很弱,與我國正好互補。梁豈既将公主送來,為保險起見,定然會開出優厚的條件,陛下不妨等他們說出條件之後再同朝臣商議。”
皇帝道:“如卿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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