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二論:無法更改的軌跡
? 其實蔣一并沒有看上去那麽冷淡,我腦子裏一直重複着這個念頭,我百無聊賴地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最後不自覺地畫了火焰,我就忽然間開始想念霍荀。
我用花體些下霍荀的名字,覺得很漂亮,就拍個照發給霍荀了,他很快就來了回複:你是在想我嗎?
我覺得臉龐發熱,趕緊用手捂住,但卻輕笑出聲音來,我和他之間的距離,仿佛原本就很近很近,這讓我覺得不可思議,又欣喜不已。
霍荀又說:“我已經回來了,正準備給你做午飯呢。
我驚訝的連手機都拿不住了,我把頭埋在書堆後面,小女生一樣嬌羞地傻笑,我心情好的能開花。
蔣一淺淡地瞥我,我例外地對着他嘻嘻哈哈,“蔣一啊,我現在真是開心到爆炸啊。”
蔣一收回視線,沒有回答我,我早就習慣了他這個模樣,就直接忽略掉,換做旁人的話,非被他的冷漠郁悶死不可。
我想到中午能夠吃到霍荀親自下廚做的飯菜,就抑制不住興奮緊張的情緒,于是話也就多了起來,我努力給蔣一聊天,但是他實在是太過敷衍啊。
我自讨沒趣,轉念就給霍荀聊天去了,霍荀說他正準備煲排骨湯,問我喜不喜歡吃辣,我第一次厚着臉皮壯着膽子給霍荀回了句特別矯情的話:只要是你煲的,我都喜歡。
發出去之後,我的臉又唰啦啦地熱了,實在是太害羞好不好,我忐忑地等待着霍荀的回複,突然之間我的手機提示電量不足,我剛看見霍荀的消息進來,手機就自動關機了。
我差點把手機給拆了,沒看到霍荀的回答,我是如坐針氈,我看看周圍的同學,打算問他們借用一下手機。
蔣一淡淡地把他的手機遞給我,我瞪大眼睛,表示受到了驚吓,蔣一眼睛裏流出不滿意,他作勢收回手機,我趕緊搶過來,“多謝多謝。”
我捧着手機,準備問蔣一解鎖密碼,蔣一估計是覺得我事多,還未等我說出問題,他用眼神就把我秒殺了。
我哀戚戚地看着他說:“我就是想問一下,解鎖密碼什麽?”蔣一隐隐地勾起唇角,似有若無的笑着,“3589。”
他眼角眉梢極具風姿,弄的我小心髒亂跳,我想到霍荀的消息,趕緊解鎖,登上我的帳號,查看霍荀的消息。
霍荀發的是一個語音,現在是上課時間,我也不敢點開,就又看着蔣一,蔣一的神情簡直能把我凍成冰棍,我顫顫巍巍地把手機給他看,蔣一扔給我五個字,“我沒帶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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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他經常在課堂上用耳機聽歌來着,今天怎麽會那麽巧的不帶?可是我也不敢懷疑他啊。
老師正巧說要課堂記憶一個英語特殊句式,我趁機聽了霍荀的語音,但是沒怎麽聽清,我就加大音量,突然間班級沒聲音了,我眼疾手快地按了靜音。
“寇瑤。”老師突然叫我,吓得我手軟,我趕緊把手機壓在課本裏,站了起來,老師說:“你來背一下。”
我哪裏知道要背什麽?我凝眉想半天,也沒編出一個句子來,英語老師特別嚴厲,他肯定是發現我沒聽課,才讓我背的,我說:“老師我沒背住。”
老師不依不饒,“那你讀一遍。”我心裏開始吐血,這悲催的。
蔣一推到我手邊一張紙,他用筆點我的手背,示意我照着念,我總算是順利過關。
我對蔣一說謝謝,蔣一沒理我,他這人就這樣,習慣就好,我再次開啓自我安慰模式。
而關于霍荀的語音,他說的是:瑤瑤,小傻妞兒放學趕緊回來啊。
到了放學的點兒,我是腳底生風,跑得呼呼啦啦,一溜煙兒奔回去了。于是乎,學校論壇自此出現新話題。
我回去的時候,霍荀已經在餐桌旁等我了,他拉開椅子讓我坐下,“歡迎品嘗霍荀的廚藝首秀。”
首秀?這讓我受寵若驚,“我感覺我可能是十世修來的好人!”
霍荀笑着說:“唐僧可是吃素的,這些肉怎麽辦?”
我毫不客氣地夾塊酥肉,“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啊。”說着我把酥肉放進嘴裏,我眯着眼睛享受美味,“好吃!”
霍荀在各方面都很有天賦,就連下廚房這種事情也手到擒來,我對他的崇拜之情愈發泛濫。
我吃的都收不住,不覺間又吃多了,霍荀給我泡杯花茶去膩,這種居家好男人哪裏去找,我感動的以身相許。
當蔣一發現我又在課堂上揉胃時,他皺眉表示不悅,我這是第一次看見他情緒波動,我小心翼翼地問:“我是不是影響你學習了?”
雖然蔣一大部分時間都是聽歌看什麽名著,但我還不會傻到直言不諱,反正只要表明我有沒有影響到他就好了。
蔣一冷硬地說:“不是!”我心累地表示疑惑。
沒幾分鐘,身後的同學遞給我一盒老酸奶,哎呀,我就需要這個來助消化,誰這麽好心?随着老酸奶來的還有一個小紙條,內容簡直吓到我。
第一行寫道:某某某,我記得你買了兩盒老酸奶,能送給我一盒嗎?寇瑤。
我傻眼,這簡單粗暴的索取吃食的方法能是我幹的嗎?還有,我啥時候寫過這樣的紙條了?他有老酸奶我壓根不知道好不好。
第二行是某某某的回複:女神有求,我必須赴湯蹈火啊。大家都說,這個某某某是文藝小青年,喜歡寫文章,每次一我都是那個他暗戀着的美麗姑娘。
我撫額,“這是哪個缺德鬼幹的好心事?”
身邊的的蔣一砸給我一個字,“我。”我手一軟,差點把腦袋磕在課桌上。
也是,除了蔣一還有誰能幹的出這匿名索食的事來,蔣一又說:“助消化。”于是,我惶恐不安地吃着,總覺得此事着實過于詭異,我受到了驚吓。
再看那張紙條,我突然發現蔣一把我的名字寫的很好看,太符合我的審美标準了,我趴在桌子上模仿他的筆跡。
我的字不算差,但就是那個‘寇’字,我總寫得像殘障人士。我學了好半天,才勉強把這個字寫的流利順暢,我用新學來的寇寫自己的名字,發現那個‘寇’太漂亮,‘瑤’竟然配不上去。
我無奈地抽出小紙條,開始學習蔣一寫的‘瑤’的筆法,但是,為什麽‘瑤’的前兩筆獨樹一幟地是個“二”?
太明顯了,我偏頭,想要問蔣一為什麽,蔣一的視線竟然在我的紙上,我趕緊捂住,蔣一輕聲念道:“寇二。”
我頓時黑線,“我哪裏二了?”蔣一難得心情好,他多說了句:“你自己寫的。”
我低頭一看,可不是,我就寫了寇二兩個字,我反駁:“那還不是因為你寫的‘瑤’字帶的,啊對,為什麽前兩筆有種‘二’的既視感?”
蔣一反問道:“難道你不二?”我竟然無言以對!
後來在我的反複糾纏之下,蔣一很無奈地說他覺得寇二叫起來順口,還挺适合我的。
做了一個多月的同桌,他也沒怎麽搭理過我,更沒叫過我的名字,所以我壓根不知道,他一直覺得我叫寇二!
我氣鼓鼓地喘息,蔣一覺得有意思,就忍不住叫我:“寇二。”我嘴角抽抽,不願意回答他,蔣一不死心,又叫我:“寇二。”
高冷如他,玩心大起的時候怎麽這般無賴孩子氣?我半死不活地問道:“幹嘛?”他笑着說:“沒事。”
蔣一有病!絕對是!
不過可能因為這個稱呼,我和蔣一的關系忽然之間變近了,我也發現蔣一這座大冰山下面隐藏的小小一角性格,有血有肉,潤物無聲。
夜自習一般都是做題,我背書不行,做題也是糊裏糊塗,總是算不出正确結果,很多題型更是摸不着頭腦。
我煩躁地趴在書本上,用筆敲打自己的腦袋,以前蔣一壓根不管我,現在他可能是把我真的當成他同桌了,就不經意地提點我幾句,但凡他那輕巧的提點,難題都迎刃而解,我以筆代香,對他膜拜。
最後蔣一覺得我不會的實在是太多了,他幹脆給我定個目标:每一次的習題只能有一道不會!
我險些用筆戳他,這太嚴格了好不好?我癟嘴,心裏怒吼:我才不要聽你的,我就不就不!
蔣一幽幽看着我,我立即點頭哈腰,“好嘞好嘞,保證只有一道不會!”
蔣一收回眼裏的殺氣,“最後不會的那道題問我。”
霸道,這貨絕對是大男子主義,我柔弱點頭,“喏,小女子定當照做。”
可能是蔣一的壓迫太強大,我一絲不茍地照做,每次做習題,我都如臨大敵,奮勇殺敵的最後,還不忘把主帥活捉,送給蔣一,讓他處死。
蔣一的這種命令式指導對我來說确實有用,有很多我之前一看就覺得不會的難題,再仔細思考下,就變得簡單許多,而我也不敢再把那些‘我應該不會的題’給扔了,要不然蔣一會把我冰凍活埋的。
其他學科都還好說,但化學就是專門來虐我的,要我做到每次只有一道化學題不會,我只有一句話:蔣一你還是殺了我吧。
再三再四的不會之後,蔣一總算是網開一面,他讓我會多少寫多少,不會的要也盡量寫,我突然懷念之前不怎麽搭理我的蔣冰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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