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chapter 21

? 沖田要教芹澤信劍道的事情被土方和齋藤嚴肅反對，但他還是樂此不彼的教着她，絲毫不受影響。

久而久之土方看出了沖田的任性也随他去了，只是附加了一個條件要是芹澤信逃脫，他要付全部的責任。

芹澤信的劍道是從井吹那學來的，沒什麽規則章法，沖田也看出了這一點問她師承何處。芹澤信自然不可能暴露井吹的名字只能說是自己随便練的。但比芹澤信還要早拿刀十多年的沖田怎麽可能看不出潛藏在其中的齋藤的劍道的影子，怎麽說他們可是并肩作戰多年的夥伴，這點都看不出來的話他也別當什麽新選組的組長了。

沖田去問了齋藤印象中有沒有和芹澤信接觸過，加入新選組以前他沒有教導過任何人，加入新選組以後教的就只有這些隊士。而隊士又都是男人，怎麽可能會和一個女人有關系呢？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以前脫離新選組的人。

就像趁夜逃走的三浦，因對新選組的不滿很有可能會回來報複。在他們的揣測中，芹澤信也極為趨于這個方向，以前脫離的隊士為了報仇然後派芹澤信來殺了沖田。況且芹澤信還口口聲聲說要殺沖田，顯然沖田和那個人之間的沖突非常大。

沖田似乎确定了一個方向，他雖然殺的人很多，但被他放跑的隊士似乎就那麽一個，而且他還不能稱之為隊士。

不過他想不明白的是井吹怎麽和鬼族的勾搭上了。

換個說法，他更不明白鬼族怎麽會和人類為伍。

就風間來看，他是非常不屑于人類一般見識的，至今為止和新選組的作對也都是因為雪村。但是芹澤信不一樣，她從一開始出現在他面前就帶有強烈的目的，那就是報仇。

沖田可以确定就井吹一人而言，還做不到讓鬼族為他拼命。那是為什麽呢？除非芹澤信本人和他沖田有什麽過節？但是他的印象中沒有和她打過交道，就算是孩提時童的她也沒有。

那麽排除她本人又如何呢？她的……家人？那麽這個可能性就大大的增加了。

據芹澤信所說風間和雪村都是鬼族，然後她雖然沒說自己也是但也是默認了的。沖田曾和風間有過一戰，當時被單方面的壓制完全無力對抗，但芹澤信的實力，不要說比起風間，就是比起他們中間一般的隊士都才是中等。這樣的實力讓沖田不得不懷疑，她……真的是鬼？

不過這個想法在沖田和雪村比試之後便很快就消除了，因為比起芹澤信雪村顯然比她還要弱。原來，鬼族中也不是人人都像風間那麽強的。

沖田又想起去年的這時候，齋藤曾經說過芹澤信和天霧一起從壬生寺離開。但去哪裏做什麽不得而知。至今為止，他們也沒問芹澤信的過去，因為就算問了她也不會回答。

可以告訴他們的事情和不能說的事情，芹澤信倒是分的很清楚，清楚的都不像一個才十幾歲的孩子。

看着坐在院子裏曬着太陽發呆的芹澤信沖田突然想去試探一番。

沖田輕聲走近芹澤信，他可以确定她聽到了腳步聲卻沒有反應，是太過自信還是不放在心上，不管是哪一種，在這屯所裏她也未免太過放松了。

“信醬。”

“什——麽？”在新選組會用這種音調叫芹澤信的只有沖田一個，所以她頭也不用回就知道是他來了。

沖田淺笑着在芹澤信的身旁坐下來，架起腿放在另一條腿上，視線又不經意略過芹澤信因為要洗衣服而沒穿襪子的腳。兩人的膚色形成了極為顯著的對比，大小也是。沖田也再一次感受到了芹澤信，确實是個女人的事實。

和是土方的小姓而穿着男裝的雪村不同，芹澤信不能出去所以也一直穿着她原來的和服，更何況後院也只有他們這些幹部才會來，有個女人在這裏不是更賞心悅目嗎，雖然這個女人還是人質。性格也不太好，當然這僅僅是對沖田來說。

沖田稍微能理解一點三浦的行為了。在都是男人的新選組裏有個不能跑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長的不錯。三浦大概是以為因為芹澤信是人質所以做什麽都可以了吧。

沖田撇開視線和芹澤信一同望向院子開了口，“信醬是什麽時候開始學習劍道的？”

“唔……”芹澤信一頓斜着視線回憶了一下，“兩年前？不，兩年半前……吧。”

“家人還好嗎？”

“诶？”芹澤信奇怪地看了沖田一眼，在他的示意下又如實回答了，“一般。”

“師父還好嗎？”

“哈？”

“井吹現在在哪。”

“呃……”芹澤信心虛地撇開了雙眼。

沖田看芹澤信這表情就知道他猜對了，“果然……是他啊。”

芹澤信不知該如何反駁，而且她有預感越反駁越說話肯定就會越抹黑。所以她幹脆什麽也不說直接站了起來準備離開，卻因為心虛動作幅度也比平時大了一些不小心給撞到了柱子上。

“噗——”一旁傳來沖田幸災樂禍的笑聲，芹澤信氣惱地轉過頭去瞪着他，只是她的劉海在這幾天猛長就算瞪着沖田，在沖田看來也只是氣鼓鼓的一張臉而看不到她的眼睛。見她這幅樣子，沖田也笑的更開心了。

“有什麽好笑的！”

“不，信醬你的頭發太長了看不到眼睛了啊。”沖田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和芹澤信解釋道。

芹澤信頓了頓接着将過長的劉海撩了起來拍到腦袋上，沖田望着她那在陽光照射下變成淺瞳的雙眼突然有些感概。

她的眼睛，還真是無可挑剔的好看。

芹澤信剛把劉海拍上去，放下手的下一刻就又掉了下來，她不厭其煩地接着拍上去又掉下來，此舉又不知道哪裏戳到了沖田的笑點，當着芹澤信的面笑個不停。芹澤信瞪了他一眼沒說話，當前她最重要的還是解決她過長的劉海。

恍惚間，芹澤信似乎看到了某個黑色的身影，和她一樣也劉海很長的人。于是她立即叫住了他。

“一君！”看到對方轉過身過，芹澤信才繼續說道，“稍微等下。”

“有什麽事嗎。”齋藤走近看起來又在鬥嘴的兩人。

“那個……”芹澤信一手放在腦袋上，一手放在腦後準備解開紮頭發的發繩，姿勢十分奇怪的站在院子裏，“一君的頭發也很長，不會看不到路嗎。”

“完全不會。”齋藤面癱着臉，讓芹澤信完全看不出表情所以也不知道他說的這話是事實還是勉強。

芹澤信和沖田的表情都十分奇怪，遵從土方讓他多加注意這兩人的命令，齋藤便又多問了一句，“怎麽了嗎。”

“信醬剛才撞到柱子了~”沖田笑嘻嘻地回答齋藤。

芹澤信不滿于沖田居然只說結果不說原因于是自己又跟齋藤解釋了一遍，“因為頭發太長了，看不到路！”說着芹澤信又怨念地望向齋藤，“倒是一君才是，是怎麽看到路的？”

“我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看不到。”

被齋藤的話語震懾到的芹澤信呆愣了一下後才道，“雖然不知道一君在堅持什麽，但是感覺好帥！”

“诶——”被冷落在一旁的沖田不高興了，“信醬的頭發不是太長了嗎。那剪掉吧，我來幫你。”

沖田的一句話準确的吸引回了芹澤信的注意力，她不相信沖田的幫忙也真的怕他對自己寶貴的頭發動手連忙往後退了幾步遠離他後才鄭重其事地拒絕沖田，“請恕我拒絕！順便一說，別想對我的頭發動手！”

沖田笑了笑沒有說話，看着芹澤信解開發繩，長發散落，亭亭玉立地站在那兒。莫名覺得如果芹澤信不是跟他站在對立面的話，她還挺可愛的。

芹澤信将過長的劉海和長發一起再次紮成馬尾後才幽幽地走回去坐下。沖田用手指勾着她的發絲在手中揉捏，看她轉過頭來了又怕被本人發現似得連忙松了手，曲起手指擡手彈了下芹澤信那光亮的腦門。

“嗷！”沖田的力度不大，芹澤信卻故作誇張地叫了很響的聲音。

沖田看出她內心的小九九卻又故意裝作理解錯了的樣子，“信醬這是在對我撒嬌嗎。”

“誰在對你撒嬌啊！”果不其然芹澤信又炸毛了，在面對沖田的時候她總是很容易就跳腳，就算他說的是很簡單的一句話，也會有極大的反應。

沖田不肯放過這個能調戲芹澤信的機會繼續說道，“在這裏的只有我和一君兩個男人，不是我的話，那就是一君了吧？”

“笨蛋！才不是！”芹澤信生怕被誤會的認真解釋道，又把前幾天沖田說的那句話還給了他自己，“你腦袋裏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什麽？一點靠譜的東西都沒有！”

“诶——”沖田的笑容加深，“信醬居然會記得我說過的每一句話，真高興呢~”

“……”芹澤信無語凝結，她沒想到沖田的臉皮居然這麽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