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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冷潮濕的角落裏,狹小、灰暗、空無一物,一個難以辨別的種物蜷縮在冰涼的牆角,一動不動,像一塊石頭,幾乎要與着陰森可怖的監牢融為一體。
監牢遠處想起腳步聲,厚底的鹿皮靴踏出的節奏在這寂寥安靜的環境裏更加容易辨別,腳步聲漸漸接近,鄒然停下,那卷縮在角落的物體動了動,立馬傳來手腳鐐刺耳的碰擊聲, 肮髒的長發下尖尖小小的下巴和蒼白溢血的嘴唇顯了出來,原來那竟是一個女人。
褴褛的衣服已經看不出底色,上面還浮着點點被虐打後的血痕,在這間昏暗陰冷的監牢裏,她像是一只茍延殘喘的灰老鼠。
笨重的腐木牢門被打開,兩名侍衛粗魯的像對待一件破布垃圾一樣把女人拖出牢房,扔在挂着滿牆刑具的肮髒房間。
女人知道,新一輪的折磨又要開始,在侍衛每次的鞭子落下後,都本能的瑟縮着,無力的耷拉着腦袋,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被帶有倒刺的鞭子抽打開的傷口皮膚外翻着,鮮血淋淋,原本沾滿虐待痕跡的衣衫更加被血浸的污穢不堪。
鞭刑停下,繡工繁雜的金絲鹿皮靴慢慢走進,擡腳,像踩殺卑微的蝼蟻一樣反複用力的碾着腳下傷痕累累的身體,鞋底和傷口摩擦着,痛苦無比,女人再也無法忍耐的慘叫出聲。
“呵,知道痛了?是不是很想死?放心,本王沒有那麽善良會那麽輕易的允許你死,”炎涅冷冷的笑,英俊剛毅的臉上滿是陰森惡狠的神情,磨着牙看着地上卑微破敗的身體,“殷月,快快說出寧霜的下落,若是她傷了分毫,本王必定讓你加倍奉還。”
腳下薄弱的身體抖了抖,垂在地上的頭慢慢擡起, 的黑發裏露出一張絕美的臉蛋,擡起黑漆漆的眼眸和高高在上的男人對視,倔強而絕望的慘笑,“她啊…應該比我現在這個樣子還要在凄慘十倍吧…”
一陣激厲的腿風刮來,殷月的身體被狠狠的踹到,想破布娃娃一樣騰空後重重的撞到牆壁上,撲通一聲砸落在地。
口裏頓時布滿血液腥鏽的味道,胸口也劇痛的要碎掉一般,眼前被撞擊的一片空白,殷月還沒來得及從這尖銳的疼痛中清醒,一個黑影壓來,有力強勁的大手落在她的脖頸上,指尖漸漸用力收縮,殷月甚至聽到了脖頸的骨頭“咯咯”的慢慢摩擦錯位的聲音,眼前已經換了一張與剛才不一樣臉,卻同樣有着俊美完美的貌相,同樣的那冷峭英華的臉上和炎涅一樣的是極具憤怒的厭惡和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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