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大鬧七殺

? 兩天之後,容挽歌終是抵達蜀山了。

萬福宮大殿內,一襲素衣白衫的容挽歌端坐于高堂之上,三千弟子分為數列立于高堂之下,氣氛一陣凝重。

經由雲隐以及兩名長老的詳細講述之後,容挽歌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任憑是哪個人也看不透她到底是在作何感想,然而他們沒想到的是,容挽歌非但沒有生氣也沒有怨恨,反而早已經在腦海裏想着如何報複那些作死的七殺魔徒了。

在容挽歌動身前來長留參加仙劍大會之前,蜀山早已有一些弟子陸續外出歷練了,一直都是相安無事的,可是在最近這幾天以來,經常會有許多受了傷的蜀山弟子回到蜀山來告知七殺魔徒正在大肆殘害蜀山弟子,只要七殺魔徒一見着蜀山弟子的身影,當即二話不說地開始出手攻擊蜀山弟子了——修為較高的蜀山弟子尚能勉強地撿回一條命,并且回到蜀山來;至于修為較低的,幸運的就是身負重傷回到蜀山,倒黴的則是命喪當場、回天乏術。

蜀山突然遭遇此事,門內弟子上上下下皆是惶惶不安,若是沒有一個富有威信的人出面安撫,否則任誰來也根本壓不住場子,所以此事已經不再是雲隐以及兩名長老可以做主得了的了,更加不是他們可以掌控得了的了,——在他們當即下令不許蜀山弟子外出歷練或找七殺魔徒尋仇之後,雲隐趕緊修書給容挽歌,盼望她能迅速地趕回蜀山來主持大局。

于是乎,按照雲隐連日來不完全統計的傷亡人數,不僅傷者已是過百之數,就連亡者已是逼近兩百之數了。

望着蜀山弟子群情憤恨的樣子,容挽歌緩緩地閉了閉眼,淡淡道:“你們全都先行退下吧,此事且待我細細思量。”

“掌門……”蜀山三千弟子恨不得将立即馬上将七殺魔徒生吞活剝,哪兒還能等得容挽歌慢慢思量對策?

容挽歌赫然睜開雙眸,眼神淩厲如刀劍,厲聲喝道:“退下!”

“是!”蜀山三千弟子只得滿懷怨憤與不甘地離開大殿。

很快的,偌大的大殿只剩下容挽歌一個人。

只見那雙燦若星辰般的黑眸猶如是深潭之下看不見卻在翻騰的暗湧,似乎隐隐透着一抹決絕與瘋狂,又見她微微勾起紅唇,淺笑着呢喃道:“七殺,你們準備好了嗎?——我要來找你們玩了喲!”

……

是夜,墨色深濃,蒼茫淋漓。

一道纖瘦而敏捷的黑色身影頓時如鬼魅一般出現在魔界裏,他所路過之處,悄然地收割了一個又一個妖魔的性命,動作甚是幹脆利落,不帶絲毫猶豫。

直到他來到了七殺境內,他已然殺了過百之數的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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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一直低垂着頭的他驟然擡起頭來,那人分明就是容挽歌。

只見容挽歌青絲高挽,姣好的面容依舊素淨清絕,神色依舊毫無起伏,她身着一襲黑衣,手持着一把泛着熒熒銀光的木劍,即使劍身染上了血腥,劍氣也依舊浩然清正,襯得容挽歌愈加氣勢凜然而不可輕犯。

——容挽歌手中的木劍名為扶桑,乃是冥界帝君閻君特意于容挽歌十六歲生辰之際囑托牛頭馬面送給她的生辰禮物。根據牛頭馬面所言,容挽歌手中的扶桑劍相傳是以上古時期扶桑神樹之樹幹雕刻而成,只見該劍雖為木制,但是其通身流動着的靈力十分蓬勃,仿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般,劍氣更是極其逼人,比起斷念、碧落等名劍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踏入七殺境內,容挽歌簡直是猶如入無人之境般一路使出鬼魅的步法來到了七殺殿內,至于在途中遇到的妖魔,她倒是沒再大開殺戒,只是下手重傷罷了。

不管容挽歌是不是有意要放那些妖魔一條生路,總之她的這番舉動已經驚動了單春秋等人,是以當她來到了七殺殿內,以單春秋為首的一幹七殺徒衆早已嚴陣以待。

“容挽歌,你為何擅闖我七殺殿?”聽了妖魔的彙報,單春秋再看着眼前面無波瀾的容挽歌,縱使她已殺了過百之數的妖魔,也依然是一副仙姿清雅的樣子,心中對她有一種又驚又懼的感覺之餘,又湧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近日,你為了什麽而殘害我蜀山弟子——”容挽歌手腕一轉,一邊将扶桑劍收入墟鼎裏,再從中掏出忘憂琴,一邊微啓紅唇,溫聲道:“今夜,我就為了什麽而擅闖七殺殿。”

語罷,容挽歌懶得席地而坐了,兀自如松竹般挺直地站立在七殺徒衆面前,擡手就是撫琴一曲。

七殺徒衆不禁臉色微變,實在是上次那曲《誅心》太讓他們印象深刻了,只是不待他們反應過來容挽歌這次彈奏的曲子不再是《誅心》之際,這一切已經晚了,因為容挽歌彈奏的是《鎮邪》。

《鎮邪》與《誅心》一樣,皆是出自于《忘川樂譜》,而二者的不同之處就在于《誅心》是屬于攻擊類與幻術類兼具的樂曲,而《鎮邪》是屬于祛邪類的樂曲。

此曲如其名,《鎮邪》意在鎮邪,大多數的妖魔渾身皆是妖邪之氣,欲念愈重者則妖邪之氣愈濃,以彈奏《鎮邪》來對付一幹妖魔是再适合不過的了。

彈奏者是否使用內力彈奏《鎮邪》有着很大的差別——若是彈奏者不以內力來彈奏此曲,如此只會對修為比彈奏者低下的妖魔産生影響,對于修為比彈奏者高深的妖魔則無影響;若是彈奏者以內力來彈奏此曲,無論彈奏者的修為比妖魔的修為或高或低都好,只要聞之者為妖魔,魂魄自如遭受業火灼燒般痛苦不堪,輕則一身修為會有所減損,重則魂飛魄散也是有的事兒。

然而,此曲也有兩個缺點——第一,此曲雖不比《誅心》一樣極耗真氣與心神,但是她若是以內力來彈奏此曲,那麽真氣與心神的耗損自是不在話下的了;第二,倘使聞之者中有幾個心性堅固的妖魔能忍受着痛苦,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那些妖魔不是兔子而是虎豹豺狼,那麽他們極有可能會拼着同歸于盡的心态來狠狠地回擊彈奏者。

——這也就是為什麽當初蜀山又将要遭受滅頂之難的時候,容挽歌會選擇彈奏《誅心》,而不是《鎮邪》的原因之一。

容挽歌當初會選擇彈奏《誅心》應敵——第一是因為《誅心》意在逐步攻讦心神,《鎮邪》卻是意在逐步攻殲魂魄,而她向來不喜殺生,妖魔也是世間生靈,那時的她沒想要這般對待妖魔,卻沒想到她的一縷善念卻導致了近日來發生了他們殘害蜀山弟子一事;第二是因為容挽歌素來不愛殺生,又認為心神乃是生靈最為脆弱的部分,攻讦他們的心神就是最好懲處,所以她是心存希冀七殺徒衆在聽過《誅心》此曲之後會對蜀山有所忌憚,卻沒料到他們會變本加厲,反而大肆殘害蜀山弟子,此舉着實不可饒恕!

——我欲待妖魔好,奈何妖魔不受,我又何須心軟?

既然當初的攻讦心神無用,那麽今日的攻殲魂魄……

随着琴曲愈發激越,容挽歌垂眸凝視着痛苦得紛紛倒地翻滾不已的七殺徒衆,雙眸笑意微漾,不禁輕輕地勾唇一笑,——那麽今日的攻殲魂魄想必是有用極了。

見着恍如陷入魔障的容挽歌,暗中跟蹤容挽歌的夏紫薰微蹙柳眉,正在思量着要不要通知白子畫,卻不曉得早已透過鏡子觀微到容挽歌一路持劍殺妖誅魔地來到七殺殿內的白子畫正朝着魔界趕了過來。

——夏紫薰本想趁着深夜來找容挽歌談話,只是她還未找上容挽歌,就先看見容挽歌身着一襲黑衣離開了蜀山,再往魔界的方向趕去,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夏紫薰暗中跟着容挽歌,想要看看容挽歌到底往魔界去做什麽。

容挽歌不停地彈着《鎮邪》,眼見着七殺徒衆受盡了折磨與煎熬,她的眉目卻是一派冰冷無情,不再得見絲毫悲憫。

此時,一道淩厲而強悍的攻勢正朝着容挽歌襲來,容挽歌趕緊側身躲過,然而手上的動作并未有所停止,不禁擡眸一看,但見來者是一臉稍顯蒼白、渾身略微顫抖的殺阡陌站在七殺徒衆的面前,狠狠地怒瞪着容挽歌。

“容挽歌,現在是什麽時候了,你到底在發什麽瘋?”殺阡陌暗自在內心表示要擁有這般冠絕天下的傾城容顏,早睡早起是必不可少的方法之一,可是這個該死的容挽歌居然在深夜時分來七殺大吵大鬧的,這是在故意讓他不得安生嗎?——啊,我的美貌啊……

“七殺聖君,你這番話說得好像挽歌曾經正常過似的。”容挽歌皮笑肉不笑。

殺阡陌、夏紫薰:“……”

“聖君,救命啊……”

“聖君,屬下好痛苦……”

“聖君,快殺了這個妖女……”

殺阡陌緊皺着劍眉,看着這些痛苦不堪的徒衆垂死掙紮的垂死掙紮、魂飛魄散的魂飛魄散,又聽着七殺殿外那些因為聽了此曲而嚎叫得凄厲的妖魔,自己卻愛莫能助,現在的他正以全身的內力來護着魂魄,才不至于像他們一樣狼狽地在地上痛苦翻滾。

“他們到底是怎麽惹了你?”正當殺阡陌要出手傷害容挽歌,他冷不防想起容挽歌是花千骨的姐姐,到底是忍了下來,又看見容挽歌一副死磕到底的模樣,殺阡陌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雖然他僅是在蜀山見過容挽歌一面,但是他很清楚容挽歌就跟白子畫一樣都是心懷天下蒼生之人,能讓容挽歌突然大鬧七殺的,想必是最近發生了一些惹怒了容挽歌而他卻不知道的事情。

“近日來,凡是外出歷練的蜀山弟子,無一不遭受七殺魔徒的殘害。”容挽歌冷聲道:“按照不完全的統計,傷者已是過百之數,亡者已是逼近兩百之數了。”

聞言,殺阡陌滿目憤怒地瞪着七殺徒衆,冷笑道:“我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再去找蜀山的麻煩,你們都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是吧?——今夜,你們最好祈禱你們會死在容挽歌的這首曲子之下,否則……你們不聽我話的賬,我會一筆一筆地慢慢跟你們算!”

單春秋和曠野天怨恨地死瞪着容挽歌,容挽歌無所畏懼地淡淡道:“還記得你們再次進犯我蜀山那一天,我對着天地發的毒誓嗎?——‘倘若七殺再來進犯我蜀山,就算要挽歌落得灰飛煙滅的下場,挽歌也定要重挫七殺殿!——天地為證,容挽歌說到做到,若違此誓,便死無葬身之地!’你們不信我會履行誓言,所以今夜的我做給你們看了,敢問兩大護法可還滿意?”

“挽歌……”白子畫終于來到了七殺殿,再疾步地走到容挽歌的身邊。

容挽歌不予理會,彈琴的動作也不曾停頓半分,兀自繼續說話——

“如若兩大護法還不滿意,不妨再試試率領着七殺徒衆來殘害我蜀山弟子,我多的是祛邪類的曲子還沒登場!”容挽歌微揚唇角淺笑,語聲是極盡溫柔婉轉。“既然這次是《鎮邪》,下次就是《卻邪》,再下次就是《摧邪》,可好?”

單春秋與曠野天不禁眼神一閃,一手《鎮邪》已經這麽厲害了,《卻邪》和《摧邪》豈不是愈加厲害了?——這下子,他們倒是真的有些畏懼容挽歌了。

白子畫赫然握住了容挽歌彈琴的素手,琴音戛然而止,漆黑而深邃的雙眸定定地凝望着容挽歌,只見他淡淡一笑,語帶安撫地柔聲道:“我來了,挽歌,別彈了。”

容挽歌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模樣,只是她感受着白子畫厚實的手掌,心中沒來由地湧起一股酸澀,讓她不由得如此出言控訴,話語中竟是透着一絲委屈及撒嬌,道:“子畫,七殺魔徒殘害我蜀山弟子,當真是可惡極了!”

殺阡陌:“……”他怎麽會有一種女兒正在向爹爹告狀的感覺……

七殺徒衆:“……”這白子畫與容挽歌的關系非比尋常啊……

“嗯,他們當真是可惡極了。”白子畫心中有着對這樣的容挽歌而感到無奈,也有着對殘害蜀山弟子的七殺徒衆而感到震怒,只不過面上不顯分毫,反而是滿臉柔色地附和容挽歌。

頃刻間,單春秋眼眸一轉,趁着衆人不經意,就朝着容挽歌射去一根淬有洗髓散的細針,反應機敏的白子畫眼神一冷,忙不疊只手摟着容挽歌閃到一邊去,而白子畫未能及時松開方才制止容挽歌彈琴的那只手,于是就在那一瞬間,兩人的手指皆被琴弦給劃傷了,兩滴血頓時滴落到琴身之上,而後迅速地融合在一起,幻化成一絲微弱的暗紅光華沒入琴身之內,整個過程快得無人發現。

容挽歌驀地美目圓睜,其中有驚愕,更多的是愣怔。

在白子畫的懷裏,容挽歌的鼻尖萦繞着他的身上獨有的冷香,她頭一遭覺得,原來自己的身軀竟是這般嬌小,原來自己的力量竟是這般弱小,而白子畫就像是一座莊嚴巍峨的高山,替她阻擋着風霜雨雪與飛沙走石,——即使白子畫渾身的溫度是透着些許冰涼的,可是他的懷抱讓容挽歌感到分外溫暖,也讓她頭一遭覺得,原來自己可以成為被人保護的存在。

——師父青陽不是沒有保護過容挽歌,只是他太神秘了,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更讓她萬分疑惑的是,他對她的态度有着一絲莫名的崇敬,讓她無法感受到最真實的他,也無法讓她對他徹底放心,所以她就是自己的保護者,就在她早已認定只有自己才能保護自己的時候,白子畫的出現就像天光破曉的那一道曙光,讓她看見了光明。

“挽歌,你沒事吧?”耳邊傳來白子畫透着緊張又擔憂的悅耳嗓音,容挽歌茫然地擡起眸來對上了白子畫的目光,神情有些呆滞地答道:“我沒事。”

見容挽歌略顯呆滞的模樣,白子畫以為容挽歌尚未緩過神來,內心頓時燃起熊熊的怒火,他不由得黑眸一眯,冷冷地瞥向單春秋,身上隐隐透着一股殺氣。

“白子畫啊白子畫,想不到你為人冷冷清清的,竟會是那種沖冠一怒為紅顏的人啊!”殺阡陌默默地站在一旁,一邊搖着一柄孔雀羽扇,一邊笑着說些風涼話。

“殺阡陌,管好你的下屬!”像是被殺阡陌戳穿了心思,白子畫的心中微亂,面上依舊波瀾不驚地冷不丁向單春秋打出了一掌,單春秋避之不及,硬生生地受了這麽一掌,幾根肋骨就這麽被打斷了,一口豔紅的鮮血猛地了吐出來。

語畢,白子畫兀自摟着還未回過神來的容挽歌離開七殺殿了,而夏紫薰眼看着白子畫摟着容挽歌離去的背影,雙頰又添了幾行清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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