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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發現床頭櫃的抽屜沒有關緊,裏面露出白色的紙引人注目。

有一種莫名的牽引讓他拉開抽屜,拿出了裏面的紙。

紙上是驗血報告:

稀釋HCG4409 孕酮15.6 卵泡期:0.6-4.7 排卵期:2.4-9.4 黃體期:5.3-86.0 絕經期:0.3-2.5(參考的是網上的數據,媽媽黨們不要噴>3<)

釋易看完後整個人怔住了,腦子瞬間空白。突然,釋易傻笑了起來,他不是瘋了,不對,他是瘋了,高興瘋了!

依璇懷孕了!是他的孩子!要為人父的他興奮地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喜悅心情。這種心情與知道于嬈懷孕的煩悶形成對比。他已經等不及去見他孩子的媽媽了。

夜色昏暗,烏雲遮住了明亮的月,低氣壓的空氣有着幾絲煩悶,看來今晚會下大雨。這是,暴風雨前的寂靜。

釋易開車到達星巴克,急急忙忙沖了進入,掃視四周不見林依璇的身影,平靜的心開始湧動。

他随手抓住一個店員,問到:“下午的坐在那邊窗口的女人呢?”

店員還記得他,不只是因為釋易長得很帥,而是下午那血色的場景太吓人了。

“……下午的那個女人被送到醫院去了。”

釋易墨色的眼變得深沉:“你說,什麽?”

“那個女人好像是流産了,你們走了之後她就跌在地上開始流血,血流了一地啊,太吓人了!”

此時外邊一聲雷聲驚響。

釋易的瞳孔放大,震驚地後退了幾步。他前一刻置身天堂、歡喜連綿,後一刻墜身地獄、悲痛不已。

下午,就在他現在站的這個位置,林依璇一聲“釋易。”讓他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釋易第一次逃避了現實,而現在,是對他懦弱的懲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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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太殘忍了!

“她被送到哪家醫院了?!”釋易大叫。

店員驚恐地看着面前眼睛發紅,額間青筋凸起的男人,不自覺咽了口口水,才結巴地說道:“市……市醫院。”

釋易得到回答,如箭般飛出,慌亂急迫的情緒讓他忘記了車子比他的腿更快。

漫天的大雨如碩大的雨幕,遮蔽着人們的前方的視線。

大雨中狂奔的釋易心裏一陣絞痛,他停下了腳步,右手緊緊拽着胸前的襯衣,那窒息的感覺鋪天蓋地地朝他襲來。

那瞬間空洞的心泛起的悲痛,使他眼眶發紅,悲怆的眼,眼角的晶瑩與寒夜的大雨融為一體。

不詳的痛感讓他感覺到有重要的東西要離開他了,永遠地離開他了。

“璇璇,不要……”沙啞低沉的嗓音帶着纏綿又帶着濃烈的哀傷。

順着濕漉漉的水跡向前走,一路來到依璇所在的手術室。還沒等連印阗和穆水水反應過來,只見一個渾身濕透,頭發淩亂滴水的男人沖到手術室前,狠狠敲門。

“璇璇,不要!”語氣激烈悲怆。

連印阗上前制止他:“你在發什麽瘋?依璇還在手術。”

釋易發紅的眼睛盯着他:“什麽手術?”

連印阗薄唇緊抿,難以開口。

刺眼的紅熄滅,裏面的醫生走了出來,看了一眼狼狽的釋易,到連印阗的面前:“先生,您太太手術很成功。”

“先生?太太?裏面的人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釋易暴怒,提起右手狠狠地打在了連印阗的臉上。

醫生傻眼,如野獸般的釋易氣場懾人,讓他感到害怕。

突然,傳來一聲冷蔑的嗤笑:“妻子?依璇她命懸一線的時候你在哪裏?依璇需要你的時候你又在哪裏?你在陪你的情人吧。妻子,你真不是玷污了這個神聖的詞!釋易,你們兩個狗男女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釋易狠狠地轉頭死瞪着穆水水,兇狠地讓一旁的護士和醫生一震。蕭炎沉下臉,走近穆水水身邊。

穆水水看着他巨變的神色,極怒的紅眼,眼裏破碎的哀痛,是人都可以看到他的懊悔與痛苦。穆水水卻覺得還不痛快,只要想到依璇那絕望的臉,她就怒火中燒。

“釋易,你知不知道到依璇懷孕了?”

釋易咽了咽,喉結滾動。他是知道的,但是他不知道此刻他的孩子還在不在……

“依璇被送來的時候流産了,血流不止,差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還好……”

釋易雙目瞪大,一顆心被穆水水斷斷續續的話語高高提起。

“還好這裏的醫生醫術高超,不僅救活了依璇,還有她的孩子。但是……”

釋易剛放下的心再次被提起。

“但是,這個孩子最後還是沒有保住。”

釋易怔住,心空了一塊,繼續聽着那殘忍痛心的話。

“是依璇親口說不要的。釋易,你都不知道她知道自己懷孕有多雀躍,有多溫柔,寄托了多少的愛在那個孩子身上。可是,她竟然求我們,求我們簽字,不要這個來之不易的小孩。釋易,你是有多讓她絕望,才會讓她狠下口,不要這個孩子!”

冷硬的釋易眼眶裏充滿了淚,唇緊抿着。心慌了,亂了,痛了。他終于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什麽,不僅是一個孩子,還有,林依璇。

“想知道為什麽嗎?”穆水水真的很會折磨人,一字一句像是拿着一把鈍刀慢慢地重重地磨着他的心,一下又一下。

“她說:她舍不得。她舍不得這個孩子,但更舍不得這個孩子以後因為你而受委屈。所以,釋易,你怪不了別人,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穆水水一番話狠狠地挖割着他傷痕累累的心髒。

“沒有,我沒有!”釋易受不了這樣的真相!受不了。他情緒失控地上前抓住了醫生的領口,紅着眼惡狠狠地說着:“是你的錯,都是你們!你還我孩子!還我孩子!”

此時癫狂的釋易哪裏還有冷漠精英總裁的矜貴,反而像是一個精神病人。是的,他瘋了。他自己也明白自己真的承受不住地瘋狂了。在他發現他深深愛着林依璇的時候,在他想要和林依璇執手一輩子的時候,在他下定決心要甩掉于嬈,打掉于嬈孩子的時候……她卻離開了,甚至讓他們的孩子永遠地離開他了。

醫生因為他的暴力,臉色漲紅,神色驚恐不已,一種死亡的氣息逼近他卻無能為力,醫生深切地感受到釋易此刻的狠戾。

突然,帶着風的拳頭落在釋易的側臉上,釋易的頭被迫偏向一側,終于松開手,倒退了幾步。醫生連跑帶滾地火速離開。

釋易發狠地沖上前去,與連印阗打成一團。兩人不顧及場合,兩大集團總裁,貴公子像幼稚的男孩一樣。一邊打還一邊叫嚣:“釋易,你真孬,對救活依璇的恩人也下得了手。”右勾拳招呼。

“連印阗,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我告訴你,林依璇是我的,是我的妻子!”左勾拳上來。

“以後就不一定了!釋易,你根本就不能保護她愛護她,你只會傷害她!那麽,就換我來守護她!這次,我絕不會放手!”

釋易恨得咬牙:“你休想!”

兩人打得越發不可收拾了。

“學弟,打死釋易這王八蛋!”穆水水也不勸架,反倒在一邊煽風點火。

直到白色的病床被護士們推出,傷痕累累的兩人才收手,一同趕到床邊上。

剛做完兩場手術的林依璇臉色蒼白地透明,眉頭皺着。釋易靜靜地看着眼前的人,酸澀的心作痛。

“釋易,你沒機會了。”連印阗淡漠的話直擊他的心房。

你說林依璇深情,她可以為一個一見鐘情而不怨不悔愛十年;你說她薄情,她亦可以為離開這個愛了十年的男人而切斷與他的所有聯系。

深情、薄情,不過只在她的一念之間。

還記得是去年冬天,結婚紀念日那天經助理提醒才想起,便讓秘書到商場上買禮物。本是要回去與依璇一同共餐的,卻被于嬈纏得緊不得脫身,只好打電話告訴依璇說了聲:抱歉,今晚事情多要加班。

直至于嬈睡着後,不知是因為剛剛林依璇的回答透着委屈的體諒還是別的什麽,半夜他回到了家。進門是暖黃色的壁燈,一路延伸到卧室,不知為何,他的心突然軟了下來,心窩暖暖的。

洗了個澡上了床,凝視了會兒氣息平穩,睡容恬靜的林依璇,難得抱着她一起入睡,聞着她身上的馨香安穩入睡,在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用指尖輕輕劃過他的五官,朦胧地聽見有人在說話:釋易,如果有一天你回頭看不見我了,那一定是我走了,不帶一點猶豫。

隔天清晨等他醒來,床邊上的人還在睡夢中,發絲有些淩亂,晨曦的金光灑在她精致的臉龐上,泛着迷人的光。一時間他迷了眼,想起了朦胧間的話語,有些失神。直至林依璇醒來道了聲早安,一如既往地起身為他準備早飯,他才回過神來,嗤笑自己什麽時候變得如此矯情。

之後,這件事便被他抛在腦後,不曾再想起過。

而如今再看着虛弱的林依璇,還有連印阗的話,那句他認為的戲言:釋易,如果有一天你回頭看不見我了,那一定是我走了,不帶一點猶豫。現在格外清晰地回蕩在腦海裏久久徘徊,似乎在暗示着什麽。

“先生,請讓下,病人現在需要回病房。”

呆愣的他退開,護士推着病床一步一步地遠離他,床上的人兒似乎也正在一步一步地遠離他,越來越遠。

釋易楞楞地看着,突然沖上前去想要攔下她的腳步,卻趕不上電梯的關門速度。

電梯門合上的那一剎那,釋易垂着頭猛烈地敲打着電梯門,幾個保安趕忙上前制止。

穆水水看着這樣瘋狂的釋易,又驚又恨:“釋易,你別在這裏發瘋了。你再怎麽瘋,都挽回不了什麽的。依璇也絕不會原諒你的!”

說完就和蕭禹,連印阗一起離開。留他一人在清冷的手術室外,白熾燈下他高大的身影寂寥又凄涼。

作者有話要說: 都木有多少人留言、收藏,我和釋易一樣凄涼~~嗚~~

☆、默默等待

從林依璇手術結束到她半夜蘇醒,他一個人坐在病房外的座椅上一動不動。沖動過了,剩下的竟然是膽怯,他不知該如何面對她。在兩個人的相處裏,無論他是對是錯,林依璇永遠是最先俯首的那一個。她的縱容出于她的愛,而如今,她是否還愛他,他已不再肯定。

面前一片陰影,釋易擡頭就見到穆水水一張極臭的臉:“依璇讓你進去。”

釋易不可置信地看着穆水水,穆水水冷哼一聲轉頭離開。

釋易趕忙站起身來,扒了扒頭發,整了整衣服,才小心翼翼地推開病房的門。裏面只有林依璇一人。

他的視線在看到林依璇的時候才恢複了光彩。輕步走到病床前與她對視,他溫柔地笑着,而她冷淡地看着。即使如此,釋易也不在意,只要,只要能見到她他就滿足了。擡起手想要撫摸她的臉,手還未落下,林依璇便将臉偏向另一側。她在告訴他,她不願意被他觸碰。釋易的手停頓在半空中。

林依璇沒有血色的唇輕啓:“釋易,你回去吧。離婚協議書我會簽好字寄給你。”

一句話打破他所有的念頭,收回半空中的手緊握成拳。額前的發絲遮住了他神色晦暗的目光。

“璇璇……”

“我累了。”林依璇打斷他的話,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會他,濃重的排斥感擠兌着釋易。

“我不會離婚的。”即使她不想聽,他也要說。

回答他的是她面無表情的沉默。

釋易深深凝視着她恬靜的側臉,從飽滿額頭,秀麗的眉,密長的睫毛,挺立的鼻梁,小巧的唇,每一寸他都細細描繪,刻印在心間。

許是被他堅定灼熱的目光盯得不自在,林依璇再一次開了口:“你走吧,我想要休息了。”說完後,皺着眉頭艱難地側卧,不再給他窺視的機會。

逐客令一下,釋易目光變得深沉,明明近在咫尺的人,卻感覺越來越遙不可及。男人的直覺告訴釋易,如果今晚他離開了,以後便再也見不到她了。

“今晚讓我陪你吧。”

“……釋易,如果你不想我得抑郁症,就請你離開好嗎。”

她卑微的哀求,卻刺痛他的心。一個晚上,他經歷了大喜大悲大怒大哀,他以為他已經麻木,原來只要她一句話,他還是會痛啊。

釋易抿唇,低着頭:“那,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說完便落荒而逃,他怕,怕林依璇再說出什麽傷人的話,他的心已經傷痕累累,瀕臨支零破碎。

從醫院出來,他游蕩在無人的街上。萬家燈火闌珊,卻找不到他家的那盞燈。再也沒有那麽一個人點起那暖黃的燈,溫柔的守候,執着的等待。

〖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這簡單的話語,需要巨大的勇氣。從未想過失去你,卻是在騙自己。

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這清晰的話語,嘲笑孤單的自己。多盼望見到你,卻一直騙自己。〗

——《願得一人心》

漆黑的夜晚,大雨停歇,只留屋檐上的積水滴滴答答地墜落在水坑裏,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醫院外的小店裏放着歌,音質不怎麽好,卻一字一句唱入他的心裏。

釋易停下沉重的腳步,不顧椅子還未幹便坐了下去。坐姿不似平常的端正,他将身子的重心放後靠在椅背上,頭向後仰,在隐隐燈光下可以看得到下巴新長出的青渣,面目憔悴,帶着消沉帶着頹廢,哪裏還有平日裏的意氣風發。

默默聽着歌,心裏一片荒蕪。

......

隔天釋易帶着早餐來到醫院,偌大的病房裏只有護士一人整理着病床,床上的人不見蹤影。

“這個病床的人呢?”

“這床的病人今天一大早辦了出院手續。對了,請問你是釋先生嗎?”

“我是。”

“這裏有一個文件袋是病人給你的。”護士将文件袋遞給釋易。

釋易接過棕色牛皮的文件袋,眼底深沉,他隐隐知道那裏面裝的是什麽。大手緊緊攥住,牛皮紙的一角皺起。另一只手慢慢拉開繞圈的白線,裏面只有一張白紙,頂部的離婚協議書印入瞳孔,底部的甲方簽名是她簽的娟秀的林依璇三個字。

一股怒氣噴湧而出,他也不看內容,幹脆利落地将協議撕成碎片。掏出手機打給林依璇,卻一直無人接聽,氣急敗壞的釋易在最後的語音留言裏大叫:“林依璇,我不會離婚的,你死了這個心思吧!”說完還發了短信。

而後從手機裏翻出了霍源的號碼,剛想要撥出,卻停了下來。

昨天,他就站在他現在所站的這個位置,她說:釋易,如果你不想我得抑郁症就請你離開好嗎?

望向今天依舊灰蒙蒙的天,如他的心情一樣糟糕沉重。

放下手機,釋易頹廢地低下頭,無奈地閉了閉眼:就讓她休息調養一陣子好了。待她回來,他即使低聲下氣也要挽留住她。明白自己有多愛她,怎麽可能願意放開她,他絕不離婚。

窗外一陣風吹入,地上紙片飛揚而起而落。

可是,她還會回來嗎?

從那以後,釋易推掉了無數的應酬,每天晚上九點前釋易就回到家裏,一個人默默期待着什麽,可是黑漆漆的屋子昭示着女主人的未歸。開燈照亮整個廳堂卻再也找不到那份溫馨。

躺在雙人床上,空了一半的床,帶着他的心也空蕩蕩的,埋頭在她睡過的枕頭上,上面還留着她似有若無的馨香,只有聞着這屬于她的味道他才能漸漸入睡。候半夜初醒想要揉住身邊的人,抱着的只有一團冰涼虛無的空氣,後半夜徹夜不眠。

昏暗的夜裏,釋易一個人感受着留守空房的寂寞,那滋味真的只有自己體會了才明白其中的心酸。曾經也有這麽一個女人夜夜受着這種煎熬,等待着能夠給她懷抱的男人回來。

他睜着眼,默默在心裏罵着:釋易,你真是個混蛋。

☆、敵不過你

“釋總,這裏有一份您的快遞。”

釋易拿過快遞,單子上的發信人是林依璇。到辦公室裏,他拆開快遞包裝,裏面是一個棕色的牛皮紙帶,和醫院裏的那個一模一樣。不用打開他也知道裏面是什麽東西。

他眉頭皺起,修長的手指按住了頭疼的太陽穴。

兩周了,林依璇沒有回家,沒有出現,更沒有接他的電話。先是無人接聽到後面的“對方已關機。”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被林依璇列入黑名單了,但是他依舊打着她的電話,發着短信。

你要是和去年的釋易說,你會為了林依璇,每天抱着手機發短信只求她可以看到他誓死不離婚的決心,心軟回頭。去年的釋易一定會冷眼相送,嗤之以鼻。想他釋易怎麽可能會為了一個女人幹這樣愚蠢的事情。而如今,他就是這樣做了,沒有抱怨,沒有鄙視,有的是一顆虔誠的心。

“滴滴滴……”有短信的消息聲傳入林依璇的耳中。

滑開鎖屏,短信的顯示名是:“老公”

手指微微停頓後點開了內容:老婆,我有什麽你不滿意的,我全部都會改掉的!求你不要和我離婚,不然我真的會瘋掉的。

靠坐在床頭上的林依璇看着短信久久不能回神。

向來驕傲不低頭的釋易,他對她用了“求”字。林依璇知道他是真的在悔過,真的不想離婚。

昨天她的身子才算好全,想打個電話給媽媽,卻發現手機沒電了。沖上電源,打開手機的那一刻,手機持續不斷地震動着。短短兩周,釋易打了幾十個電話,發了上百條短信。

從一開始的霸道:“林依璇,我絕不會離婚的,你死了這個心思吧!”到後來的溫情:“老婆,想你想得睡不着。”還有不屬于他的委屈:“剛剛學做煎蛋,結果把自己給燙着了,起了水泡,疼。”“老婆,你快回來吧。”

一條又一條的短信,或煽情或普通,字裏行間都流露着他的感情。

不是沒有感動,只是傷害已經形成,她又如何能夠忘懷。

她林依璇向來就不是感情用事之人,而她将她年少的感情,青春的愛情都獻給了釋易,像是一場霧裏看花的夢,美麗卻模糊。

當撥開雲霧,才知道原來是她自欺欺人。

當初無論于嬈是否是帶有目的性地接觸釋易,于嬈和釋易之間的情愛糾纏,最終傷到她的,不是于嬈,而是釋易。

對于釋易,她已力不從心。她想她是累愛了。

撥了電話給媽媽。

“喂。”

“媽,我想離婚。”

“……如果這是你的選擇,就去做吧。”釋易和于嬈的事在上流社會的圈子裏,雖然沒有傳地沸沸揚揚,但大家都是知道,林媽媽自然也是知道。

“媽,我想問你,你……恨爸爸嗎?”

那頭一陣沉默。林媽媽拿着手機望向窗外,庭院裏的林爸爸在整理着花花草草,也許是感受到妻子的注視,他看向妻子,笑容滿滿。只是林媽媽已經移開了視線。

“人一輩子就那麽長,現在不恨了,也不愛了。”

當初于嬈和她媽媽出現的那一剎那,她是恨的,怨的。她不是沒有想過離婚。只是,看着才16歲的依璇,她的眼神是那樣地驚慌失措。她怎麽狠得下心來說出這話。

林媽媽是為孩子才妥協,而她對丈夫之間的愛在那一夜灰飛煙滅。盡管林爸爸十幾年都在讨好她,寵愛她,溫柔以待。都再也打動不了她的心。有時候林爸爸得不到她的回應,會委屈地大叫:“餘曼,你真是個無情又涼薄的女人,我在生氣你就不能來安撫安撫我嗎。”

呵呵,她無情,她涼薄,一切不都是他逼出來的嗎?

時間如白駒,轉眼就是十幾年,再多的恨也被時間所消磨,剩下的不過是無情無愛的平靜。

如今,歷史重演在女兒身上,她更希望女兒可以有更好的選擇。“依璇,下一次找個真心真意愛你的人過一輩子吧。愛人太傷人了。”

林依璇第一次聽到母親這樣的嘆息。當初她要和釋易結婚,媽媽只問了句:“确定是他嗎?”

“我确定。因為我愛他!”那時的林依璇沉浸在要和心愛的人結婚的喜悅中,神采奕奕。

“那他愛你嗎?”

母親犀利的話讓林依璇無言以對。

“依璇,你的選擇媽媽不會反對。只是,結婚不像談戀愛,選擇你愛的人會比選擇愛你的人要來的更辛苦。”

“可是,媽媽,我不想錯過他。”

母親微笑,溫柔地撫摸她的頭發,說了一句:“傻孩子。”

現在想想,她當初是挺傻的。

和母親挂了電話,她坐在床上發呆。母親那句:愛人太傷人。久久徘徊在腦海裏。

人家都說她像極了餘曼,尤其是性格,深情的時候可以将自己的一顆心赤誠地獻給你,薄情的時候他人妄想到她心裏去。

當年母親為了她妥協,現在她不想像母親那樣委曲求全。一代又一代的恩怨就在讓它在她和釋易

之間解決吧。

......

“叩叩叩……”

林依璇看向門口,一身黑色西裝連印阗筆挺地站在門口,目光溫柔,嘴角含笑地看着她。俊秀的面容,高雅的氣質,引得隔壁房的幾個小護士頻頻回頭,紅着小臉竊竊私語。

“感覺好點了嗎?”連印阗走近她,輕聲問到。

“嗯。可以出院了嗎?”

“可能要明天才可以出院,今天還要做一些檢查。”連印阗坐在床頭邊上,一手蘋果,一手水果刀,麻利地削着蘋果皮。

“出院後有什麽打算嗎?”

“不知道,可能會找份工作。”

“來我公司吧,我正好缺個秘書。”說完,将削好的蘋果遞給林依璇。

林依璇順手接過,這兩周都是連印阗在照顧她,從剛開始的推脫到現在的接受,習慣,真是個難以言喻的東西。

“你還會缺秘書?”林依璇笑道。

“一整個秘書團都不敵一個你。”連印阗注視着她。

淺顯的話語卻有着意味深長的深意。

林依璇吃蘋果的動作頓下,垂下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慌亂,還有其他複雜的情緒。再擡眸,情緒已

被掩蓋:“我哪裏有那麽厲害。我一點經驗都沒有,還是從小公司做起好了。”

聰明如她到現在怎麽可能還不懂他的感情,只是釋易已經讓她身心俱疲,她現在還不想接受一段新的感情,即使他真的很好。

連印阗自然也是聽出了她的拒絕,只是他又怎麽會放棄。

“依璇,那個離開的秘書可是我的首席秘書,這些天我有好多文件都沒有處理完,他又因為産假請假休息,再選人又要花多餘的時間,我所熟悉的人裏,你的專業是最對口的而且成績又好。部長大人,幫幫我吧。”最後一句話瞬間戳中萌點。連印阗抿着唇一臉正經地說着,沒有一點私情。林依璇都要覺得剛剛自己好像有點自作多情了。

“……好吧。”林依璇只能應下,畢竟這兩周都是人家在照顧她,現在他有麻煩,她怎麽能不幫。

連印阗感激地看着她:“謝謝。”

這時連印阗口袋裏的手機響起,拿起手機,來電是那位首席秘書的名字。

“喂。”

“總裁,車已經開到醫院樓下了。離簽約的時間只剩2個小時了。”

“我知道了。”

挂了電話,對林依璇說:“依璇,我先走了,上任的事就這麽說定咯,再見。”

轉身離開,嘴角揚起的弧度越來越大,任誰都看得出他的喜悅。這種狀态一直保持到下樓,秘書可謂是第一次看到連印阗這麽明顯真實的笑容,那滿面春光的小得意讓秘書眼睛都要驚吓地掉出來了。

“連,連總,上車吧。”

連印阗看了他一眼,走近他。

秘書那是一身冷汗,他記得他最近做事都挺好的,沒有犯什麽錯啊。

“劉陽,下周一開始你帶薪休假。”

“什麽假?”這麽個好事砸在他頭上還真是有點難以置信。

連印阗沖他微微一笑:“産假。”說完就坐進車裏,就首席秘書在風中淩亂。

秘書內心獨白:産假?!我是男的啊!哪裏來的産假!〒_〒

作者有話要說: 看官們【評論】起來,準備撩開袖子虐于嬈咯!

☆、風起雲湧

等待的日子是難熬的,釋易就像是被判了刑的罪人,渴望能夠得到贖罪的機會。

他只要想到林依璇身邊還有一個對她有企圖的男人在,一天一時一分一秒,釋易都覺得是度秒如年,他再也等待不下去了,他要去找她,低下身段也好,死皮賴臉也罷,他一定要求的她的原諒。他甚至連卑微懇求的話語都想好了,卻快不過一句老話:計劃不如變化。

一聲電話鈴斷了他所有的念頭。

“你好,請問是釋先生嗎?”

“我是。”

“我是XX醫院的醫生,于小姐現在情緒很不穩定,吵着要見您。另外,您需要到醫院做一份檢查。”

釋易皺眉:“什麽檢查?”

“HIV抗體檢測。”

HIV,人類免疫缺陷病毒(Human Immunodeficiency Virus,HIV),顧名思義它會造成人類免疫系統的缺陷。1983年,人類免疫缺陷病毒在美國首次發現。它是一種感染人類免疫系統細胞的慢病毒(Lentivirus),屬反轉錄病毒的一種。至今無有效療法的致命性傳染病。該病毒破壞人體的免疫能力,導致免疫系統失去抵抗力,從而導致各種疾病及癌症得以在人體內生存,發展到最後,導致艾滋病。

釋易腦子瞬間一片空白,肢體僵楞。

“你剛剛說什麽?”

“我們希望您來醫院裏做HIV抗體檢查。因為我們在于小姐的産檢報告裏發現她患有艾滋病,鑒于她懷有您的孩子,所以請您也來做個體檢吧。”

釋易麻木地聽着醫生的話,第一個反應是:依璇怎麽辦?

渾渾噩噩地到醫院,病房外就可以聽到于嬈嚷叫的聲音。

“我沒有!我沒有得艾滋病,你們這些庸醫!說,是不是林依璇那賤人拿錢讓你們來演戲的!肯定是這樣的!你們都騙不到我的,都給我滾!滾!”

“夠了!”釋易受不了于嬈诋毀林依璇。

“易。”于嬈看到釋易就像看到救星一般,猛的就往釋易身上撲,不料被他一把推開。于嬈跌坐在地上,眼神渙散,長發淩亂地散在臉龐,嘴上不停地說着: “我沒有,我沒有!你們這群騙子!騙子!”于嬈情緒變得高漲,她突然神經質地跳起來,伸手抓向離她最近的一個護士,一道細長的血痕劃在了護士的臉上。

“啊!”護士驚恐地尖聲驚叫。

衆人趕忙上前攔住了還想肆意傷人的于嬈。

“給她打鎮定劑。”一個醫生帶了手套,拿着針紮進死命掙紮的于嬈身上。

看着漸漸失去意識的于嬈,釋易皺着眉頭問:“她是怎麽了?”

“于小姐可能是受了刺激。”醫生從手中的文件裏抽出了檢驗報告遞給釋易: “釋先生,這是于小姐的報告,經過我們精準的檢查,于小姐得的是艾滋病。”

釋易看着手中薄薄的紙,心情格外沉重。

“釋先生,您應該知道性也是艾滋病的一種傳播途徑,所以我們希望您也能做一份檢查。”

釋易的手微微顫抖,沉默半饷才回答出一個“好”字。

人來人往的醫院走廊裏,釋易沒有發覺有人用手機拍下了他走向艾滋病專有檢測窗口。

明天絕對會掀起一場風起雲湧的波濤巨變。

……

一大早的財經報紙頭條,《釋茂總裁疑似患艾滋》九個大字加粗加大赫然印入連印阗的眼簾。底下配着一張釋易在檢測窗口抽血下抽血的圖片。俊郎嚴肅的側臉,和清晰的艾滋病檢測窗口幾個大字,讓人不得不信。

報紙上說到,釋易的情人——釋茂的公關經理已被确認患有艾滋病,釋茂總裁釋易也正在檢查中。

看到這裏,連印阗拿起車鑰匙驅車趕向林依璇的住處。

一路超車飛馳而過,終于在小區樓下報刊亭邊上的長椅上見到了林依璇。她低着頭,額前的劉海遮住了她的眼睛,周身彌漫着低沉郁郁的情緒,座椅的一邊放着今天早上他看過的那張報紙。

連印阗走上前,只是稍稍碰了她一下,林依璇身子一震,連向旁邊移了一段距離才擡起頭,面色發白,眼神有些渙散,黑眸深處充斥着驚慌失措。

“依璇。”連印阗輕聲呼喚着她,緩慢地走近。

林依璇的眼神終于有了焦距,感覺到連印阗的靠近,林依璇立馬站起身子快步遠離他,卻被連印阗一把抓住了手臂。

她回頭望他,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掙脫不開他強制的掌控。

“依璇,結果都還沒有出來一切都是未知數,不要胡思亂想。”

林依璇沒有說話,垂眸點了點頭。連印阗牽起她的手,帶着迷茫的她到車裏。

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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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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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