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衆叛親離的仙門高富帥(完)
心潮湧動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白黎軒體會到了。
他捂着滾燙炙熱的胸口, 等着江奕轉身的剎那間。
卻不禁一時怔然。
那日安眠窩裏驚鴻一瞥, 他将江奕的容顏在心底刻了三年。
晝夜回想, 成了心中抹不去的執念。
眼前人雖是令人驚豔, 卻與他記憶中的模樣大相徑庭。
直至與江奕的視線相對上——
他突然安下了心。
雖然相貌不一樣, 但那雙淡漠塵世的澄澈眸眼, 是他的前輩無疑。
按捺住一顆雀躍的小心肝,白黎軒突然皺起眉頭, 不認同地沉聲道:“前輩不該出現。”
雖不知江奕有多強,但對面到底人多勢衆。
他自己污名浸身,江奕卻還是幹幹淨淨的。
犯不着為他涉險。
[主系統提示:警告!警告!LV13級任務者江奕, 你已嚴重違反穿越司第二百七十三條相關條例......]
“關閉。”毫無波瀾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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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系統提示:接受特權用戶指令——關閉一切主系統提示, 已關閉。]
側過頭, 狹長鳳眼微斂, 淡然無聲地看着白黎軒。
“......”
直将白黎軒漸漸看得沒了底氣。
江奕這才道:“知道我現在是什麽心情麽?”
白黎軒:“......”
心裏有數的人不敢說話。
當看見江奕走近, 擡手又屈指。
白黎軒乖覺地将額頭遞了上去。
導致江奕手指尚未敲下去,氣性先一步散了個幹淨。
接着嘴角也沒繃住, 啞然失笑。
這一笑仿佛勾起千縷春風, 天地也為之黯然失色。
白黎軒再一次看得癡了。
天空中轟然降下一道雷霆,朝着江奕的頭頂直劈而來。
方圓百裏鳥獸驚散,無數修士駐足以觀, 臉上盡是駭然。
江奕卻面色不改,只一揚手, 火焰似巨龍吐息, 将這粗壯雷霆融于其中。
翻湧的烏雲霎時熄火。
随後, 十幾道威勢逼人的雷霆醞釀待發。
衆人:“......”
我的天爺。
頭一次見到敢與天道正面杠上的人!
震驚之後,衆下鴉雀無聲。
畢竟人敢這麽做的前提是有實力,沒見水缸般粗大的雷砸下去,連周圍的火苗都沒撲滅麽。
江奕不畏當這樣的猛人,但他們沒膽。
其他宗門弟子早在幾日前便離開,太和宗是因為朱小小的關系才有大半的弟子留下。
現如今兩位帶隊長老見天樞長老前來,忙搬擡起人事不知的朱小小,遣小輩離開。
這已經不是他們可以承受得住的戰場。
雨幕漸小,只剩雷霆若銀蛇游竄,天空尚還是陰沉厚重的,像随時會壓迫上這一片土地。
該走的是真的都走了。
還願留下來的,便是大致猜出了白黎軒的身份,且對這漫天雷霆力有所及的人。
清一色金丹以上修為,三只手就能數得過來。
可他們也不敢靠近江奕分毫。
縱觀全場,天樞長老大抵是唯二不怕這猙獰雷雲的人。
他自浩蕩靈力中負手行來,與江奕遙遙相望。
面上雖有數道溝壑,但鬓發烏黑,不見衰老之色,威勢渾然天成。
若只看天樞長老這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江奕也無法想象,對方會是去陷害白黎軒的人。
兩人視線對撞。
剎那間,氣流暗湧,碰撞開的靈力若暴雨梨花,兇猛打到地面,砸出無數個拳頭大的坑洞。
衆人不得不撐起屏障抵擋。
此次交戰,比拼的是靈識,雙方看起來不分伯仲,實際早見分曉。
縱橫邁入出竅後的半載歲月,天樞長老很少會有這麽驚訝的時候。
雖說靈力氣蘊只到元嬰中期,卻有出竅巅峰的識壓。
——從未聽說過有此等人物。
甩袖半持禮,也算給足了尊重,天樞長老道:“敢問閣下名諱?”
江奕尚且沒來得及回話。
就又一道裹挾着驚濤靈壓的聲音從遠方穿透而來,滿含驚喜之意——
“栖真,你還活着!”
感受到那威勢浩蕩,在場之人不禁心驚膽戰起來。
竟是又一個出竅尊者!
僅有少數人沒漏掉關鍵,恍若聽到了什麽驚世駭俗的東西。
栖真。
栖真是何人?
南十四州僅有一個人稱此道號。
雖不如天樞長老的名號令人耳熟能詳,但其威名比之天樞卻不逞多讓!
洪峰宗下有一太溪鎮,常受宗門內一群惡霸修士欺壓奴役。
少年栖真路過,聽到老婦在路邊哭訴,詢問得知緣由,獨身便上了洪峰宗。
當時坐鎮長老十數位,最低也有築基後期修為,掌門更是金丹後期,但宗內所有人聯手,竟都沒有從僅是築基中期的栖真手底下走出十個回合。
最後被逼交出作惡之人,由鼻青臉腫的掌門親自出面,向太溪鎮人道歉,泣訴自己管教無方。
金丹單持一柄劍,洗清洪霄山上作惡妖獸百餘頭,其中四階妖獸十三頭,皆被一招斬于劍下。
七十二歲成嬰,時逢災荒,不觑赤明江上漫天要價的擺渡人,火浪化作長鞭,硬是在寬廣海面上生劈出一條道路。
兩天巨浪朝外急蹿,在靈力餘下的威壓下,停滞了七七四十九天,火焰的高溫亦是維持了四十九天!
此間渡江的苦難人再不需忍受陰寒之痛,對栖真更是感激不盡。
擺渡人心生怨恨,拾掇身後勢力,率領千餘人,于落楓谷圍剿修行歷練的栖真。
那一戰,具體戰況如何,世人不知。
只知栖真毫發無傷地出現在了人前,儀容整潔,衣袂翩翩,去煉器聞名的宗門修劍。
再之後,他們聽到了擺渡人衆棄惡從善的消息。
......
白黎軒知曉栖真此人,是修得築基出關時從師弟們的閑談中聽來的。
那時距栖真邁入出竅期方才過了一個多月,其人渡劫之時引起的十裏浩浩雷劫,仍是令不少人在驟然想起時驚嘆恍惚。
除了實力強悍到逆天以外,更廣傳其容貌似仙絕豔。
只可惜栖真未加入過任何門派,更少與人接觸,由此行蹤難測,讓不少傾慕者不能親眼見證其風華,每每遺憾嘆之。
白黎軒曾将栖真列為自己畢生追逐趕超的存在。
直至後來,對方的輝宏事跡在世人口中傳得愈發離譜,白黎軒也就不追了。
畢竟他追不上一個虛無缥缈的神話傳說。
所以當得知栖真便是江奕,江奕便是栖真的時候,白黎軒又一次陷入了大腦當機。
甚至沒有力氣也要伸出手去摸,看看江奕這個人是不是真實存在的。
感受觸碰在腰背的力道,江奕反手将其握住,低聲問:“怎麽了?”
白黎軒未言,不顧大庭廣衆,拉着對方修長的手,撫向自己臉頰。
霎時間傷不痛了,腿不軟了,滿心都是暖暖的溫度。
江奕皺了下眉,露出些許困惑。
但也沒有抽回手,任白黎軒握着不放。
來者見此情景,幾乎把自己的眼珠子給瞪出來。
顫抖地指着白黎軒二人。
“你你你......他,你與他???”
終于從驚悚中擠出一句完整的話:“他是誰?!”
“丹陽道兄。”天樞長老終于開口,黑着臉道,“莫忘了你本是為何而來。”
在丹陽子脫口道出‘栖真’兩字之時,天樞長老便收起了對江奕的最後一絲不以為意。
甚至如臨大敵。
丹陽子算是修真界中與栖真結識最深的人。
其他人會認錯栖真,丹陽子也絕對不會是認錯的那一個。
若眼前之人當真便是栖真。
對方的實力莫名其妙降到了元嬰期,即便是天樞長老,也沒把握能在對方手裏讨到一丁點好處。
丹陽子聽到天樞長老的話,稍一愣住,回神想起自己來此處的目的,表情漸變得凝重。
緊鎖眉頭,沉吟片刻,倏地盯上了白黎軒,眼神如刀刃般銳利。
“便是他?”
江奕也終于從小角落裏搗騰出了‘丹陽子是誰’的相關記憶。
......機器傀儡莫得感情,把這人歸結為可支配的免費幫手,沒有留存映像記憶,這才被他忽略了= =
不過,即使碰上了這位‘熟人好友’,江奕也沒露出半點輕松。
如他所料。
丹陽子抵達之後,又有四道強韌的靈壓從不同方向往此地聚來。
白黎軒感覺到江奕握着他的手瞬間緊了三分。
他緩慢收斂了不怎麽嚴肅的神色,面無表情地擡頭。
與江奕同時迎上宛若驚鴻般疾馳而來的四道身影。
長梧掌門,浩海宗大長老,無真道人,廣寧子。
他們之中的每一個,江奕都能從記憶中搜尋出一抹痕跡。
因這些人,個個都是出竅期大能。
天穹之上,十幾道蜿蜒粗壯的雷霆游走雲層中,勢頭卻消下去了很多,仿佛在作勢上觀。
天樞六人将江奕兩人包圍其中。
形勢也空前絕後地焦作了起來。
有些話不用多說,明眼人一看便能明白。
死一般的沉寂過後,丹陽子是第一個開口的人。
“栖真,先不提你與背後的人是何關系。”他道,“你可知他是什麽人?”
江奕道:“我知他是未曾作惡的無辜人。”
天樞長老不待他說完,厲聲道:“他是魔修。”
江奕擡眼,眉毛都未曾顫動一下。
“我想在衆也只有天樞長老您不配說這話,請您扪心自問,跌入滅魔崖之前的白黎軒可是魔修?”
“他遲早會成為魔修。”說話的是無真道人。
江奕:“意義不明,願聞其詳。”
“夠了,都繞什麽彎子!”
丹陽子狠狠一揮袖,但沖着江奕,語調又軟下來,道:“栖真,我便直接與你說,一般的魔修不值得我們這番費盡心思。”
躊躇半息,終是嘆道:“事關天下蒼生,将他交出來罷。”
江奕視線不着痕跡地往下一掃。
完全不相信自己能夠一次性見到這麽多大人物,那些修士早已看得呆若木雞。
許就是顧忌着這些人,丹陽子才未将話說盡。
“我知曉你們所謀之事。”
一句話令所有人的神色都緊張了起來。
丹陽子不禁追問:“你知道?為何......”他們明明将消息掩飾得很好。
江奕:“猜出來的。”
只有如至上魔尊那般強大的力量才能維持魔門洞開。
而這股強大力量的源泉,又來自于魔尊體內蘊藏着的上古魔神血脈。
修為越高,血脈的喚醒程度便越強。
魔門被至上魔尊的力量打開,血脈力量殘留其上,導致補上去的封印并不牢靠。
便需要祭祀相等尊貴的血脈,壓制這股力量,以此穩固封印。
白黎軒那時才金丹初期,當然壓制不了他父親渡劫大能的血脈力量。
但哪怕能多拖延個二三十年,也足夠修真界再想盡其他辦法。
這便是,白黎軒為何會陷落于萬劫不複之地的根本緣由。
丹陽子又道:“你既然知道,栖真,那你為何還——”
江奕搖了搖頭,輕嘆:“因為無用。”
更多的他沒法說。
因為劇本,因為劇情。
魔門一定會被打開。
而白黎軒将遭受各種悲痛困苦,最終逃進魔門,喪失最後一點對塵世間的善意。
江奕簡簡單單四個字便道定了他們這麽久的謀劃注定徒勞無功,這些權傾一方的尊者又怎麽聽得進去。
修真界的宗旨是,無法用言語解決的時候,動手,強者為尊。
其他尊者紛紛祭出了自己善使的仙器,丹陽子的心口卻在隐隐犯疼。
他看着江奕,仍舊沒有放棄勸說對方的念頭,甚至發出了哀聲。
“栖真,你沒有經歷過五百年前的那場浩劫,絕對想不到那是怎樣一番慘烈的景象。”
江奕一聲不吭,對方激動的情感并非源于他,他沒法給出回應。
沉默,是因為無從辯解。
就連丹陽子也終是漸漸消聲。
一聲沉重的長嘆:“栖真,我親眼看到你死在我的面前。”
“你的屍身被我保存在玄冰晶棺內,若不是今天親眼看見了你,我怎樣也不敢相信,你竟還活着。”
江奕:“......”
在确定他只能保持靈魂态之後,為了節省資源,穿越司直接一道雷劈‘死’了‘栖真’。
後續丢進來了一副與‘栖真’一模一樣的殼子,便将機械傀儡收回備用。
因為江奕的傳音,所以白黎軒一直沒有輕舉妄動。
當江奕為自己擋住這些人的言語逼迫,他雙手捏緊成拳,短短的指甲掐進肉裏,留下四道血痕,咬緊牙關也不吭一聲。
此刻聽丹陽子言道江奕早已經死了——
猛地擡頭。
‘轟隆隆——!’
足足十三道盤旋在九重雲霄之上的紫黑色雷霆自高空砸下!
地表上的金丹修士們倉惶逃竄。
這一場驚天駭世的雷動,終成為了衆人心底永恒的夢魇。
雨下得很大。
傾瀉而下的水簾沖刷着大地,順着地勢,數道水流彙集成一個個的小坑。
沉重的腳步踩踏上去,剎那間泥水飛濺。
江奕自颠簸中醒來。
他聽到耳畔旁連綿的雨聲,身上卻沒有濕意,不禁往上看,原是頭頂撐着一把傘。
馱着他的白黎軒察覺到了江奕的蘇醒,道:“前輩,就快到了。”
白黎軒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江奕吃力地下移視線。
剎那間他哭笑不得。
——這傻子。
法力枯竭,無法撐起屏障為他遮雨,雙手又要馱着他的腿,竟想到拿繃帶将傘柄與樹枝十字形捆|綁在一起。
嘴裏咬着樹枝,如此艱難怪異地撐傘,又怎麽能夠說清楚話。
前面有個山洞。
白黎軒眼中一喜,邁開腿趕過去,到了山洞中,第一時間将江奕放了下去。
動作輕柔至極,充斥着小心翼翼,仿佛江奕此時就是個易碎的陶瓷器具。
江奕一動未動地讓白黎軒擺弄,實質上是動彈不了。
他現在跟瓷器也沒什麽兩樣。
和丹陽子他們的那一戰......過程省略,總結起來便是有點慘烈,他自己也被折騰得有點慘烈。
不過結局還是好的——他們脫離了包圍,丹陽子等人同樣重傷在身,一時半會兒也追不上來。
逃跑過程中,雖然有7號位幫他屏蔽痛感,但江奕還是昏了過去。
因為白黎軒給他擋了一擊,江奕原以為自己會是兩人中堅持到最後的那一個。
沒想到先受不住的會是自己。
也不知道白黎軒當時是不是被吓壞了......應該不會。
只是拖着和他差不多廢材了的身體,又背着他走了這麽長一段路,這樣的過程一定很難熬。
白黎軒半跪下來,為江奕調整舒适的坐姿。
從這個角度能看到對方細密狹長的眼睫毛,江奕近乎是反射性被吸引了注意力。
[滴,由于宿主嚴重違規,此次任務宣告失敗,宿主将在五分鐘後強制脫離任務世界,請宿主做好準備。]
唇邊微微揚起的弧度消了下去。
又似是心平氣和地笑問:“為了修補空間異動,我被扣除了多少積分?”
[宿主不會想知道的。]
“這樣啊。”
連7號位都這麽說,那一定是很多了。
可惜他攢了大半輩子的小金庫。
白黎軒吃了兩顆補氣丹,用汗巾将手給擦幹淨,又拿出來了一個小瓶子。
江奕認了出來,那是朱小小之前送給白黎軒的鳳還丹。
趕在對方将丹藥遞在他嘴邊之前,江奕傳音道:“白黎軒。”
白黎軒動作停頓了一下,接着又擰開瓶塞。
只剩下五分鐘,江奕不得不再次喚他:“白黎軒。”
“晚輩在。”白黎軒堅持道,“前輩張嘴。”
紅色丹藥飽滿圓潤,光看靓麗的色澤,便知這一顆鳳還丹是上品。
江奕松了一口氣,若白黎軒吃下這顆丹藥,就算身體受損再嚴重,至少也能恢複大半。
“老七,賒我一點積分。”
[沒有......好。]
積分兌換成單手暫時的行動力,在白黎軒完全始料未及之下,江奕拿過鳳還丹,塞進了白黎軒的嘴裏。
白黎軒雙眼幽幽,盯着江奕的唇,意味很明顯。
“咽下去罷。”江奕笑了笑,極力壓制心底的酸澀意,“我還能回洞天福地閉關修養,你怎麽辦?從這之後很長一段路得靠你自己走了。”
白黎軒雖想再抗争一下,但到底還是在江奕的堅決中敗下陣來,眉頭鎖得死緊,心不甘情不願,将丹藥咽了下去。
“白黎軒。”
“何事,前輩?”
“頭伸過來,我想摸一摸,有汗也無礙。”
白黎軒:“......”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覺得自己的頭皮瞬間便癢了起來。
這個時候也沒力氣使用潔淨術了。
但前輩難得放開,不能掃對方的興。
如此做好了心裏建設。
在江奕隐隐透着期待的眼神下,白黎軒自暴自棄地嘆口氣,往前傾去半個身子。
看着白黎軒冷峻面容上有點憋悶的小表情。
江奕頗有一種無名的成就感。
又将手放到了白黎軒不知是被雨水還是汗水打濕的發梢上,輕力揉着。
做了這麽多次任務,頭一次覺得時間真短,白駒過隙,一晃眼便過去了。
感受到頭頂微弱的力道,本有幾分郁悶的白黎軒也不自禁扯出了一抹淡笑。
他問:“前輩準備閉關多久?”
[将要強制脫離任務世界,倒計時一分鐘,六十、五十九......]
江奕笑道:“按你的修煉速度來算,等我出來,怕就是你功成名就之時了。”
白黎軒眼睛閃爍。
他沒忘記江奕曾經說的話。
等他功成名就,便是江奕離開之時。
哪有這麽容易。
等前輩出來了,他一定要将對方牢牢抓住,一點逃跑的機會也不給。
壓在床上吻個千百二十遍,直至再不說離開為止。
還有前輩起先诓騙他是山野無名之徒一事。
一定得好好算算。
“那晚輩等着前輩。”
“好。”江奕如常般淡然一笑,“我好像有些乏累,便先歇下了。”
白黎軒點頭:“前輩晚安。”
“晚安,白黎軒。”
......再見,白黎軒。
江奕不舍得閉眼,面前之人卻漸變得模糊。
[正在脫離任務世界。]
※※※※※※※※※※※※※※※※※※※※
有看官發現了,小攻現在看起來并不攻,其原因為他是成長(白化黑)型,簡潔明了地分成以下:
【幼年體(深意上的)】
受:我要走
攻:......好的前輩要去哪去做什麽有沒有危險需不需要晚輩陪同放心晚輩會安心等前輩回來的麽麽噠我最乖啦
【進化】
受:我要走
攻:試試。/不許。/嗯?
受:.......
這種自帶标點的男人=。=
感謝地雷,感謝營養液,感謝評論,感謝一如既往的支持
看着訂閱,不知道怎麽說,就心口被暖意漲滿,特感動。
感謝大家賜予雲城的信心,鎖盒子裏,抱緊,誰想收回去也不給=3=
現在是淩晨五點半,雲城在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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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