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新婦進榮府

賈母忙把寶玉攏在懷裏,問她的寶貝鳳凰蛋出了什麽事。

“我見姊妹們聊得開心,自是高興,偏偏恨自己沒出息,讨不得他們喜歡。我就琢磨着,自個兒哪不對,想來想去,必是這勞什子的什麽寶玉害得我。姊妹們都沒有,就我一個人有,天天帶着有什麽用,不如碎了它,好叫我跟姊妹們好好親近親近。”寶玉哭道。

賈母罵寶玉胡說八道,好一頓哄弄他,随便幫姑娘們胡謅了一個緣由,讓寶玉相信姊妹們都是喜歡他的。寶玉這才好些了,破涕為笑,轉而眼巴巴的看着黛玉等人。賈母忙叫人把那玉取過來,親自用手帕擦幹淨,給寶玉帶上。

賈母:“可不許摔着了,若被你老子知道,又是一頓好打。”

寶玉一聽這話,屁股就開疼了,十天前父親拍他的棍子,至今傷還沒好呢。好在塗了藥,坐着沒那麽疼了,不過他現在還是站着更舒服。

黛玉被寶玉的行徑吓着了,含着淚依偎在賈敏身邊,也不鬧了。賈敏笑呵呵地看着和孫子膩成一團的賈母,只道自己累了,便帶着黛玉回房歇息,打算明兒一早天亮就回去。

賈母應承了,又送走了寶玉後,她轉頭就跟三春姊妹發火,“別當我沒瞧見,你們玩什麽都不帶着他,叫他心裏怎麽想?以後可不許這樣了。”

迎春等悶聲點頭,口上稱是。

賈母這才放了她們,在丫鬟的攙扶下去歇息。更衣,躺床上之後,賈母舒兩口氣,卻還是面滿愁容。鴛鴦在一邊兒作陪,仔細照料着賈母。

“新媳婦兒進門了,這以後的日子還不定什麽樣呢。”賈母嘆道。

鴛鴦聽老太太話裏有話,試探問:“老太太是不喜歡新進門的二奶奶?”

“喜歡,自是喜歡,那樣的出身怎麽會不喜歡,倒比我還強上一頭。琏兒太争氣!本來議親的時候是一門高攀的親事,而今也算是門當戶對了。這侯爺當得好,郡王女兒娶得好,日後咱們寧國府以後的定會如日中天了。可我這心裏頭不知怎麽了,總是不好受,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兒!”賈母捶了下胸口,忽然想起正經事兒,問鴛鴦前院的賓客可都送完了。

“哪兒那麽快,爺們們一喝上酒就沒準頭了。”鴛鴦笑。

賈母點點頭,垂着眸,一臉憂心地靠在青緞大軟墊上,

鴛鴦素來善解人意,察覺得到賈母的心思,不過不該問的話她也不問。只笑着為賈母捏肩捶背,說說家裏孩子們的趣兒事,哄着賈母開心。

“前兒個琏二爺正忙着打點喜宴呢,琮三爺就跑去搗亂,玩笑說也不讀書了,以後就跟着二哥種地就是。琏二爺就問他想幹哪種農活,琮三爺說他可以趕着毛驢犁地。琏二爺說錯了,你那麽愛爬樹,收果子肯定行,說完就要帶着他去剪枝,可把琮三爺吓壞了,轉頭就啃着書本讀。”

賈母噗嗤笑起來,捂着肚子道:“可不是,那泥猴子就愛爬樹,這都多大了,也不老實。不過這孩子倒懂事,他二哥安排什麽,這孩子都能照做。倒是寶玉,這幾回折騰下來,傷了他二哥的心。再加上前段日子鬧出那樁事,我瞧他二哥是不想再管他了。”

“寶二爺可最怕他琏二哥管他,不管了,或許他自己也懂上進。別人都說,寶兒也是被琏二爺管得不好了,保不齊不管就真是好事呢。”鴛鴦半試探道,不忘眼觀六路,觀察賈母的神色。

賈母再次嘆息,家裏有個更優秀的賈琏作對比,賈母就是再寵愛寶玉,也能看得見寶玉身上的缺點了。況且而今不僅僅是有賈琏了,賈蘭、賈琮之類都比寶玉好強,人家每天都如常上學,早晚規矩做得好,舉止越發落落大方,倒都有幾分嫡子做派了。反而是寶玉,因為厭惡讀書,不求上進,越來越顯出小家子氣出來。這點倒有點像他的親娘王氏!

鴛鴦看賈母發癡,輕喚了一聲:“老太太?”

賈母眨眨眼,回神了,“唉,他管寶玉的時候我嫌他管得多,可這回真撒手不管了,我又覺得心難安。寶玉這孩子若是讀書指望不上了,還能做什麽?種地可不行,他什麽都不懂,那次他鬧着說不學習,跟着他琏二哥去莊子上,可受了不少苦。他卻也是不長記性,回來了仍不正經上學。”

“寶二爺聰慧,是很适合讀書。”鴛鴦只嘆這一句。

“誰說不是呢,他就這麽一個出路,而今竟還不知争氣,如此任性。年紀也不小了,這過了十歲就是小大人了,卻還是叫人操心。瞧瞧剛才,一不高興,竟把那命根子給摔了。”賈母現在突然怕起來,她怕自己哪一天突然走了,沒個人能去護着她的心肝寶貝。

賈琏那邊指望不上了。

他爹娘那頭……賈母想到賈政,又嘆一聲氣,再想到王夫人,連連嘆了三聲氣。

二房而今勢太弱,以後若是再這麽差下去,一準而會被大房壓死。賈母可不想他的寶貝疙瘩命苦,再說小兒子那邊她始終更偏愛一點,這兩個人她都舍不得讓他們受苦。

終究要想個好法子,給二房謀個好出路才是。再有寶玉的婚事,得開始上心了,早琢磨選擇也能更多些。

賈母想着想着,合上上了眼。

……

新婚大喜,榮禧堂高朋滿座。

帶新娘子入洞房之後,賈琏便出去陪酒應酬。到夜深,有幾個關系好的,如蔣子寧、程書良之類,留到最後才走。

他們倒不是特意留下來要給賈琏灌酒,是有心幫着賈琏應酬擋酒的。

所以臨末了,賈琏精神奕奕,沒怎麽醉,蔣子寧等人卻喝成了稀泥,被人擡着出府去。

賈琏心領這幾位兄弟的好意,琢磨着日後多都送點瓜果到他們府上,以表謝意。

草莓也可以送了。

今年草莓會大面積種植,果量足夠,宮外頭也可以供應了。考慮到去年草莓炒出天價的勢頭,再加上古代北方早春時節沒有水果的現狀,這開春頭一批四季草莓應該能賣上很好的價錢。

只是這名聲炒得太大,這賣草莓的錢必定引人注目,怎麽用是個大問題。只怕用不好,會招惹禍端……

賈琏剛琢磨到這兒,就聽見門外的丫鬟通傳喊說“新郎官來了!”

屋裏頭早就等候的喜婆忙迎過來,笑着請琏二爺進門。

喜婆一臉喜氣,眉眼眼小,看起來很可親,一張嘴就說了許多吉祥話,一串兒,賈琏只記住了什麽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之類,其餘的他不常聽到,就沒記住。

賈琏看向床,一穿着大紅喜服的女子坐在那兒,蒙着蓋頭,看不見臉。她似乎很緊張,坐在床邊沿兒,很小心的,感覺沒坐踏實。雙手疊放,擺在腿中央,一手指縫夾着的紅帕子剛好擋住了另一手的半邊。兩雙手在大紅裙子的映襯下,顯得異樣白皙。這雙手,是她身體唯一露出來的部分。

賈琏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她的場景,他沒怎麽去打量她的臉,甚至對她的臉毫無印象。目光只是從她半身往下掃過,也是見得那雙手。

賈琏不禁笑了笑,心底一直壓着的那抹柔軟的部分釋放出來,蕩着柔柔的漣漪。猶記他見她心動,是第二次見得時候,最難忘的是那雙眼,賈琏看她的時候,也只是淡淡掃過他的臉。只是不只是巧合又或是什麽別的原因,她那雙清澈見底的眸子一下就抓住了他的目光。

當時見過之後,賈琏不覺得什麽,以為只是一個很深刻的對眼罷了。一見鐘情談不上,喜歡什麽的賈琏也不信。只是後來打聽她的性情,漸漸有了了解之後,他發現自己總是不自覺的關注有關她的消息,跟她沾邊的親人,他見之前也會不自覺的緊張,想要去刻意表現、讨好,總是想給她的家人留個好印象。

後來,賈琏明白了,這就是喜歡。

一種挺奇怪的感覺。

穿越前,賈琏在學習、工作中遇見過很多優秀的女孩,卻始終都沒合适的。賈琏不是個能将就的人,即便到了适婚年齡,他仍選擇寧缺毋濫。甚至一度以為自己可能只是為了工作而存,并不适合婚姻。卻沒想到在穿越後,他這樣偏理性的人會一眼就會鐘情一個女孩。

原來多少次刻意的相處,都抵不過一次見她的感覺。

緣分果然是天注定。

賈琏攥着手裏的金秤杆,盯着床邊的那名女子發愣。

喜婆笑嘻嘻的提醒琏二爺第三遍:“琏二爺,您可以掀新娘子的蓋頭了。”

賈琏睫毛微動,恍然回了神兒,再看她,本來平展的手已經攥成了拳頭。賈琏輕笑,大補上前兩步,用秤杆子一下就挑開了宋靜芯的蓋頭。

蓋頭掀地太快,像一陣風刮過。蓋頭下的人雖有準備卻料到這麽突然,心噗噗快跳起來,沒敢擡眼,垂眸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指,臉卻紅了個透。

頭上鳳冠垂墜等物跟着晃了晃。

賈琏近距離站着,從上往下看,白皙飽滿的額頭,宛若柳葉的美貌,以及她翹挺的鼻梁,還有她兩個紅撲撲的臉蛋。不過,真有點紅的過分。

看來她現在應該很緊張。

賈琏把手伸過去。

靜芯看見賈琏的手,楞了一下,然後微微微微擡眼俏皮地瞄一下賈琏,只掃到有一抹笑,她的緊張随即消散了不少,心裏雖然喜歡,卻還是害羞的低頭不敢再看了。

靜芯試探地把手搭在了賈琏的掌心。

賈琏攥着她的手,坐在了靜芯身邊。

喜婆用綁了紅綢的剪刀各自剪下新人的一縷發,用紅線纏繞綁緊,是為所謂結發夫妻。

接着便是合卺酒。

賈琏拉着靜芯起身,和面對面她站在桌邊。喝酒的時候,這才真正看到她整個容顏。比先前那次見面更漂亮了,清秀的面龐上泛着淡淡地紅,看着有點俏皮,但整個人都散發着沉靜溫柔的氣息。

賈琏把酒飲下之後,放下酒杯,目光便一直沒離開靜芯。

喜婆在一邊還羅裏吧嗦的說了一堆喜慶話,沒有停的意思。

賈琏忽然轉頭瞪她:“你不累?”

喜婆愣了下,看眼賈琏又看向害羞的新媳婦兒,忙笑嘻嘻的行禮告退。

“賞錢加倍。”賈琏很滿意喜婆的識趣兒,吩咐豐兒道。

喜婆高興極了,忙謝恩又要說,趕緊自己捂嘴止住了,笑眯眯的帶着一衆丫鬟退到新房外。

屋裏仍留了四名丫鬟,伺候新人更衣。

賈琏自不用她們,打發他們去伺候靜芯,他則坐在桌邊,邊飲着茶邊看銅鏡前的靜芯。

靜芯也在透過銅鏡偷偷瞄着賈琏,一不小心目光和他相遇,靜芯忙垂下眸去。卻感覺對方的目光一直沒停下來,反思了下,她又大方的看着鏡子,沖鏡子吐了下舌頭。

“咳咳……”

賈琏嗆着了。

靜芯抿嘴,偷偷笑起來。

終于,丫鬟們都退下了,屋子裏安靜的只剩下龍鳳火燭偶爾燃起輕響。

一件抹胸裙,薄紗罩身,若隐若現,引人注目。

賈琏緩緩放下托下巴的手,起身看她。

靜芯尴尬地垂首,看賈琏沒有動的意思,她就紅着臉,低頭看手指頭。

賈琏踱步到靜芯跟前,拉住她的手,沖她輕聲道:“猜我剛才看見了什麽?”

“二爺跟前只有我一人,是不是看我?”靜芯不解地歪頭看他。

“不是,”賈琏勾唇道,“我看到。未來,縱欲過度的自己。”

靜芯愣了下,呆呆地看着賈琏,這才反映過來着怎麽回事,撲哧笑起來。仔細想了想,她才明白賈琏這是在誇她。

賈琏也笑,擡起右手,他略帶涼意的指尖劃過靜芯白皙的臉龐,細膩柔滑的觸感令他忍不住想探索更多,順手往下滑……

賈琏知道女孩的第一次很痛,所以他事前準備了很久,過程則求短,以減輕靜芯的痛感。

靜芯并沒有表現很痛的樣子,只是微微皺眉。她抿起了嘴角後不久,賈琏便見她臉上露出了笑意。

賈琏怕她裝,捏着她的臉蛋問:“真不疼?”

靜芯連忙搖頭,側身躺着,笑着對賈琏表示:“真不疼了。”

“那就再來。”賈琏湊到靜芯的耳邊低喃着,從耳際一路厮磨,吻上了她的唇。起初溫柔的,如三月裏的暖陽,漸漸霸道起來,攻城略地,開啓了她的貝齒,撩勾着她的舌頭。

靜芯笨拙的回應着,心裏卻腹诽不已。才剛第一次開始時,人家明明吻得很笨拙,跟自己一樣,怎麽才這麽一會兒,就進步這麽快?

慌神的工夫,靜芯發現自己就被徹底攻占了。這會兒痛感不那麽強了,越往後越……舒服了……

春宵一夜。

天便亮了。

靜芯睜開眼,看着大紅的帳幔,動了動酸軟的四肢,緩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昨夜是自己的大喜之日。昨夜怎麽睡着的,靜芯都不記得了。只記得折騰了好久,好像最後還是她求饒才作罷。二爺還說會縱欲過度,明明縱欲過度的那個人是她。

靜芯忙轉頭看想枕邊人,卻是空的。

壞了,新媳婦兒要早起敬茶!

靜芯忙爬起來,要下床穿鞋,這時候她聽見腳步聲過來。

“怎麽起這麽早?時候還早,況且我父母也不是早起的人,你不必憂心。”一抹好聽的男聲傳來。

靜芯訝異的擡頭看見賈琏,愣了愣,笑道:“多謝二爺想得周到。”

“這是自然,也不看看你是誰媳婦兒。”賈琏特意看她一眼,把她按回床上,自己也和衣躺在她身邊。

靜芯:“二爺怎麽起這麽早?”

賈琏:“習慣了。”

靜芯點點頭,還是坐起身來,“第一天來這,我還是早點起吧,四處看看問一問也好,免得一會兒沒個準備,失了禮貌。”

賈琏想想也是,擱誰第一天進門都得緊張,他硬留靜芯歇着是不合适。遂拉着她起身,叫了外頭丫鬟伺候。

靜芯一共帶了八個陪嫁丫鬟,陪房四個,婆子也有不少。而今一叫人,八位丫鬟都進房伺候。賈琏坐在一邊兒看書,也沒過問。

靜芯瞪她們兩眼,打發走六個,只留下兩名她素日寵信的兩名大丫鬟流蘇和非煙伺候。豐兒上了茶給賈琏和靜芯之後,便将她手裏原本掌管的鑰匙交了出去。

靜芯看眼賈琏,見他一直沒吭聲,也沒擡眼看,她便笑着把鑰匙推了回去。“還是妹妹幫忙照看吧,我這才剛進門,諸多地方不熟,管不了這個。”

豐兒一聽“妹妹”,惶恐不已,忙跪地給靜芯行禮,道自己不敢。

靜芯開始還以為豐兒是賈琏身邊的通房,一般像榮府這樣的大戶人家,婚前爺們跟前總會放兩個通房丫頭。別說賈琏而今歲數這麽大了,就她那弟弟,歲數比她還小呢,而今身邊都有人了。萬沒料到,賈琏身邊竟然沒有。

賈琏這是才擡頭,笑道:“你這聲妹妹折煞她了,瞧給人吓得。豐兒,新奶奶剛進門,有諸多之處不熟悉,你必要全力協助才是。這會兒離奉茶還早,你帶新奶奶認識認識院裏的人。”

賈琏的話很明顯,他就此撒手把院裏的人全交給靜芯去處置。

靜芯自然明白二爺的心思,他這樣信任自己,待自己一心一意,她也不能做辜負他的事兒。這院裏人員安排該怎麽樣就怎麽樣。賈琏院裏原本留下的人就不算多,她帶來的人算進來,正好合乎規格,人數上也不算超,倒省了以後減人的麻煩。

靜芯還發現,賈琏這院裏留下的人一個是一個,都很頂用,正經幹活,而且很識趣兒。她這才進門第一日,這些下人待她的态度倒像是伺候了很久的主子一樣。使喚起來一點都不生分,都很聽話。

院裏沒事兒可愁,靜芯倒落個清閑,回屋陪賈琏坐着。

賈琏早已經不看書了,正坐在岸邊規劃今春芒種時節自己視察的路線。見靜芯很快就回來了,他放下筆,笑問:“這麽快就完事兒了?”

“二爺馭下有方,用不着我出馬。”靜芯抿嘴笑道。

賈琏站起身,“那正好,我帶你四處轉轉,熟悉一下。”

靜芯高興不已,忙點頭,請賈琏先走。

約莫兩柱香後,賈琏大概展示解說完榮府的格局之後,就帶着靜芯徑直去了榮禧堂。經丫鬟報傳之後,二人便進了榮禧堂,雙雙下跪,奉茶請安。

邢夫人忙把新媳婦兒攙起,封了見面禮後,又笑着為她引薦大房的弟弟妹妹。

“這是你二妹妹迎春,悶葫蘆一個,性情還算好,沒事兒就找她玩,随你欺負。這你三弟琮兒,是個泥猴子,以後氣兒不順盡管罵她就是。”

迎春和賈琮聽這話,只笑。

靜芯曉得邢夫人是開玩笑,也明白這兩個姊妹是跟賈琏的關系好,才會有此态度,心裏也有底了。作為新進門的大嫂,靜芯有特意準備了見面禮給迎春和賈琮。給迎春的是一個珊瑚珠步搖,賈琮的則是一把玉扇。

倆人都很喜歡,對新嫂子是滿意加上更滿意了。

賈赦只高興地一勁兒笑,越看兒媳婦兒越得意,感覺自己以後的日子越來越盼頭了。

随後,賈琏和靜芯等就在邢夫人的帶領下去拜見賈母。

賈母早早就起,見着靜芯這丫頭,就高興地喚她到自己身邊坐,“什麽新媳婦兒敬茶,到我這不用,我老婆子是把你當孫女一般看呢。”

“老太太,您可不能胡說,這是孫女了,那邊是孫子,可怎麽辦?”邢夫人在一邊湊熱鬧道。

賈母愣了下,哈哈笑,“那成,我必要喝下這杯新媳婦兒茶才更有福氣。”

賈母接了茶之後,抿了口,就趕緊把靜芯拉起來,問了問她父母那邊,便嘆:“我們搶了他們寶貝女兒過來,王爺和王妃心裏定然舍不得。你也別急,咱麽兩家這般近,日後你想什麽時候回去,就告訴琏兒一聲,讓他帶你過去。”

靜芯點頭,單就今日而言,她對賈母的态度是沒得挑,甚至很喜歡很欣慰。不過她進門之前,也是打聽過一些消息的,聽說這位老太太格外偏愛他那個銜玉而生的孫子。

不過……那個叫寶玉的呢,怎麽沒見?

賈母随後便為靜芯引薦二房的各位長輩,“這還是你二叔,這是二嬸,這是你珠大嫂子。”

靜芯嘴上帶笑,心卻一沉。她目光輕快地掃過李纨,在賈政和王夫人之間徘徊,穩重地笑着行禮之後,便淡淡地接過兩位長輩的見面禮,轉手交給身邊的丫鬟。

王夫人今兒個穿的很莊重,目的就是想氣派一下,震吓一下新媳婦兒。新媳婦兒确實如她所願多看了她兩眼,可那眼神兒怎麽感覺怪怪的,哪兒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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