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下
上海外灘,燈燭輝煌。接漢疑星落,依樓似月懸。
跨過萬國建築群,十裏洋場,熱鬧非凡。站在高樓上一覽黃浦江景,外白渡橋在夜幕裏亮起數條弧形光帶,輪渡在起皺的黑布上熨燙而過。無怪每一個來上海的人都對這裏心向往之,它确實能給人以精神和物質上的雙重享受……
初次體驗和異性在酒店住一間房,這個共同的體驗對象自然是許明安,不過目前為止,做東房費的這位“大老板”仍未現身。許夷然站在陽臺邊,舒爽地吹了很久捎帶着江水的夜風,身後才響起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她回頭,懶倦地靠在欄杆上,與剛進門的許明安遙遙對視。
許明安今日上身只着一件襯衫,至腳跟都是低調的純黑。他手裏拎着小提琴盒,隔着好幾米的距離背襯東方明珠的許夷然微笑:“公司有點事情,耽誤了一會兒。”
許夷然眼神不變,抿唇不作答。
從燈光裏走過,他來到她身邊,替她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頭發:“囡囡,不生氣吧?”
她佯裝別扭,答得模棱兩可:“還行吧!”
許明安冁然而笑,把琴盒遞給她:“打開看看。”
許夷然接過盒子,掂了掂還覺得挺沉。她期待地蹲下來,将盒子妥善平放在地毯上,掀開盒蓋,在看到裏面做工考究、成色精美的琴時,忍不住驚嘆出聲。
“Amati?”她轉頭,目中盈滿驚愕,“這個牌子很貴的!”
許明安在她身後半蹲,替她捋了捋肩後的頭發:“我們夷然……值得最好的。”
許夷然動容,目光落在琴側板邊沿的燙金英文字母上,久久不願離開。她肩膀斜向後偏了偏,輕聲問道:“哥,想聽我拉琴嗎?”
“想。”他又怎會說不想?
江上熏風解意,她握着琴頸徐徐站起。面朝他,背對外白渡橋上璀璨的光,她将琴架在鎖骨上,左頰支于腮托。
許明安後退,後撐雙臂席地而坐,仰首聚精會神地注視着她。
Advertisement
許夷然煞有介事地握着琴弓屈膝颔首,向他行禮。
“好久沒練了,如果表演得不好,我哥得多多包涵!”
許明安嘴角的笑很溫和,似乎在此刻什麽話都是多餘的,輕易一句就會擾了氛圍,所以他一言不發。
持弓的手臂擡起,許夷然站立的姿勢很松弛,二人腳尖只離半米。
許明安迎風點了根煙,一邊抽一邊專注地聽曲子。這世上斷不乏不識古典曲中意的人,其中大多都圖個樂呵,或是講出去顯得有身份。許明安也難聽懂,但他不屬于前者的任一種,他聽音,其實聽的是那個人。
琴人相襯,相得益彰,他的顧慮在看到這一場景後全部消散。
許夷然确實因為久未練習生疏了很多,奏到後來她自己都聽不下去,洩氣地垂下雙臂。
“怎麽了?”許明安不解。
“真難聽……”頓了一下,她又小心地補充,“我是說我退步了,沒說琴不好。”
“練練就好,”他笑,面前有白霧彌散,“這琴配得上你,你也能配得上它。”
——至少在我心裏是這樣。
許夷然将琴穩妥地歸還給琴盒,伏跪下來趴在他身邊。
“你說這上海,紙醉金迷、物欲橫流的,要想立足生存下去是不是很艱難?”左右也沒什麽話題可聊,許夷然學他仰躺在地上,望着明珠塔尖,悵然感慨。
許明安腦子裏還在牽挂那場變故,可面上得表現得毫無異樣。他樂觀地說:“就看想要什麽樣的活法,我倒是覺得,如果不盲目追求物質上的享受,排除那些虛妄的念想,想在上海腳踏實地地活下去也不是很難。”
許夷然轉頭,盯着他的側臉,總感覺他心事重重,又摸不透。
她亮堂直白地問:“那你呢?你會追求物質上的享受嗎?你開公司,拼命賺錢,難道只是為了所謂的夢想?”
許明安沉默了,低眸看向手裏的煙,火苗在風的助燃下燒得很快。
他扭頭與她對視,随即嘴巴印上她的額頭,輕輕蹭了蹭。
“嗯?”等一個答案等到都急了,許夷然拿手肘推了推他。
“因為我不想回蘇州,想留在上海。”他這樣答道。
許夷然呆滞地擡眼:“就這樣?為什麽啊?”
他在家可是人人親寵的天之驕子啊……
許明安撐起身子,與她挨得更近,笑得卓荦明朗:“我問你,你以後想回蘇州嗎?”
這不明擺着明知故問嘛……許夷然頓然搖頭,态度堅決:“我才不想!”
許明安聽完,微妙一笑:“所以啊……”
“所以什麽呀所以?”許夷然呆傻,沒從他的回答裏領悟半點信息。
許明安扔了煙,将她從秋涼沁脾的地上抱起來,話依舊說得委婉神秘:“你以為我有鴻鹄之志嗎?不是的,我只有燕雀之心……”
——就只想永遠陪着你。
***
這酒店的床墊太軟綿,許夷然總覺得不舒坦。他在她身上起伏粗/喘時,她要給予迎合才能讓快/感最強烈。可這床墊忒惱人,動不動就讓她陷落下去。
許夷然一手緊緊揪着床單,一手朝床頭夠去。許明安見狀停在她內裏,沉聲問道:“囡囡,怎麽了?”
許夷然一把抓住大枕頭拉拽下來:“墊在腰下面。”
許明安失笑,低頭親她一口:“我們囡囡現在這麽有經驗了?”
許夷然臉紅,歪過頭不看他。腰部有了支撐,她感知到他在內裏發脹的觸覺更加明顯。她擡腿曲起,在黏膩的暧昧水聲中小聲咕哝:“你動呀!”
好不容易天時地利都有了,這人和怎麽又在作怪啊?
窗外有輪渡聲聲,屋內尤顯安靜。許明安迷戀她下颌的光景,親親蹭蹭許久,而後有意逗她:“怎麽動?”
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沖到顱頂,許夷然堅持不住,也顧不上其他,直白赤/裸地将腰肢向他送了兩下,催促:“就是你剛剛那樣,你怎麽停下了哎呀!”
許明安雙手落回她的腰肢,輕笑出聲:“那你叫我一下,我就聽你的。”
“哥……”她毫不猶豫,倒戈投降。
“換一個吧。”他可真會磨人!
許夷然仰起脖子急喘兩下,擡臂圈住他的脖子,已然迫不及待:“明安!明安!”
“诶……”他應答着,将她懸抱而起,挪至床邊抽/動了起來……
地獄般的熱燙将二人包圍,很快整張床單都一塌糊塗。許明安要了兩回,結束的時候許夷然已經癱軟在床上,絲毫沒有力氣再動彈。
這之後他們交纏相擁,聊些天南地北,扯些風花雪月。許夷然困極,很快就眼皮墜墜,堅持不住進了夢鄉。
許明安正沉迷觀察她的睡顏,偶爾還要提防她胡亂蹬來蹬去的腿。猝不及防,他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他轉身,伸手拿過手機,見屏幕上是父親的通話邀請,瞬間手足無措起來。
平日父子倆除了文字交流,就從未通過電話的方式聯系。更何況現在都快十二點了,他爸怎麽會突然打微信電話給他?許明安扭頭看看妹妹,幫她蓋好被子後走下床。
“爸,還沒睡嗎?”最終還是接起,他畢恭畢敬地寒暄。
許炎在那頭輕咳兩聲,然後提了個莫名其妙的要求:“你在哪呢?把視頻打開吧,讓我看看你!”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