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半緣情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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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東海青月夫人嫁入東海已快百年,但常年仍在天界逗留,青月夫人同重錦同是神族後裔,兩人都是一等一高傲的主,常年相見在天界便成了好友,但當時的青月夫人身上并無神族能力。
這日兩人正在東荒蓬萊下棋,時至興時竟落下一朵純白的蓮花來,正要落子的重錦屆時手便頓在了半空,青月夫人淺笑,“這白蓮來的極巧。”說完頓了頓,将蓮花放在手中,對着放下棋子的重錦說道,“這朵蓮花竟有純潔的靈識,氣息仿若普陀蓮花境的氣息,但蓮花境卻并未有白蓮。”她伸出白皙的手,撫上白蓮的花瓣,竟是柔弱無辜骨,“有了靈識卻也這般孱弱,想來怕是周身靈力都被吸食了。重錦,我瞧着她靈根純淨,不然你便收養了她吧。養個物種什麽的,興許能改改你在天界的高傲孤冷的名聲。”
他看着那朵白蓮,并未出聲,卻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伸手接過青月遞過來的那朵白蓮,青月看他接過便一直淺笑,起身福了福袖子,看着尚未下完的那盤棋,盯了許久,“這盤棋,下次有機會再接着下吧!”青月盯着棋盤許久,同重錦道了別,便離開了蓬萊,那盤沒下完的棋就再也沒有下完了,那也是重錦最後一次見青月。
重錦同青月的友情旁的人是不懂的,青月讓重錦收下了那白蓮,重錦便收下了,青月讓他養,他便養了,一養便達數百年,這便是厲行三劫之始。
重錦在殿中養着這朵白蓮,那時候秦湛還不是妖尊,天界還是和平安定的,他這個戰神便落到了閑處,各仙的宴會請帖百年內不是沒請過他,只是他都沒去過,只在自己殿中歇着,養了這朵白蓮一百年。只是這一百年,這朵白蓮并沒有什麽變化,當初是如何憔悴如今還是這樣,一個打慣了妖魔鬼怪的人并不懂如何飼養花種,雖如此說,但重錦到底是有心的人,在第一百零一年的時候他終于出了殿,親自從殿中走了出來,而原因就是百花仙子的園中有場百花賞,他接了帖子。
其實天界衆仙都是相當尊敬重錦的,所以但凡是在天界中有身份的人辦些大宴會都會給重錦親自遞上請帖,并且在席間留上重錦的位置,至于來不來都是重錦自己的意願,來自然是辦宴之人的幸運,不來也是情理之中,畢竟這百年來重錦并未出席過誰的宴席,可如今天界衆仙不相信的是那個冷漠的戰神重錦竟然出現在百花仙子的百花賞宴中。
百花賞宴中那個第一主位可不就是重錦的座位,如今他一身錦藍的衣袍入座,遞帖進門時連百花園的收帖之人都驚呆了,是什麽風把重錦吹出殿中吹進百花園。他到來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畢竟賞花的女仙占多數,再說重錦,其人冷漠的确是冷漠了些,但長相還是俊美的,前段時間天界顏值表中,重錦可不就排第一,這一出現到底是引起了衆多仙子的關注,但遠遠的見着重錦入座,也不敢同其說話,而身側是百花仙子。
宴會開始重錦也不賞花,只拉了百花仙子作陪,向百花仙子讨論如何養一朵白蓮花的問題。百花仙子倒是覺得奇怪,重錦不出門也就罷了,一出門就只是拉着他讨論養花的問題,她也是一頭霧水,便同重錦留在席間,兩人坐的極近,重錦問的極細,細到澆養的水溫暖幾何輕重多少,百花仙子一一解答。
如此兩人和諧的樣子被衆仙看的仔細,天界雖是仙人聚集,但八卦也是必不可少,不過幾日便炸開了過,這一事情後來傳到我耳朵裏的時候已經被說成了百花仙子愛慕重錦,重錦來百花賞回應百花仙子,于是兩人便進一步交談。我苦笑,重錦那樣的人又怎麽可能回應百花仙子百花仙子好歹也是個高雅的人,又怎麽會在天界亂來,于是在我的肯定中,這樣的留言不過幾日就散了,因為自那一次百花賞後重錦又閉關了幾百年,而自此也再未見過百花仙子。
那日他問百花仙子憑豔白蓮一事,憑豔說,“重錦大人若是想養一朵蓮花,可去西方蓮花境要一只,蓮花境的蓮花本就不同于其他地方,仙根極純淨,但西方蓮花境的普陀從未養過白蓮,怎麽大人突然問起白蓮?”
重錦并未回答他,眼前只是浮現出那朵百年來都沒有動靜的白蓮,“一朵花靈識在,靈根純淨,但百年來無論如何蓄養都沒有改善的跡象,這是為何?”
憑豔笑笑,“大人說的花,應是丢了花靈。”憑豔環視了園中百花,“大人覺得園中之花如何?”
重錦環視一眼,“仙氣極盛,生機一片。”
憑豔說,“能有生機的便是花靈,而丢了花靈的花,無論是何種花,都是不能在生長的,大人的花只怕也是丢了花靈。”
重錦既然來問,自然是要被憑豔知道的,戰神養一支花又如何,怕的是連花都沒有養好。“憑豔仙子可有補救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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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是有,不過恐怕得麻煩大人了!”憑豔是百花之仙,花的何種病症她不清楚,只是缺了引子而已。
“哦?我該當如何?”重錦問她,頭一次他為了一樣物種親自出了殿中,親自同外人說如此多之話。
憑豔同重錦說了如何補救的方法,重錦記得清楚,但在最後憑豔說的話,重錦記得更清楚。憑豔身為百花仙,她本來是想看一眼重錦的花,便被重錦毫不留情的拒絕了,之後她便一直淺笑,她懂花,更能知花,花情她更是懂,臨走時,憑豔笑着看他,“外人都道重錦大人高傲冷漠,如今這番交談下來,重錦大人倒是個多情之人,只是這花也懂情,養花之人對花上了心只怕是難在收斂的。”
這句話重錦記得清楚,明着是講他惜花,暗地裏卻是提醒他,花懂情,人也懂情,花動情在于惜花之人如何愛護花,花動情殘落便也就消散了,而神動情卻不是說能舍就舍的。言下之意是說他對花動了情,他暗地裏苦笑,神又怎能對花動情,只是上了心而已,他真的只是孤單太多年了。
憑豔說,花沒有了花靈,如同沒有了骨血,補上骨血便可補齊花靈,如何補骨血,這要看養花的人如何犧牲了,一種是找回花靈缺失的骨血,第二種就是找到充滿仙氣的骨血幫它補齊。
那時候的重錦雖是冷漠戰神,但腦子卻是相當一根筋,補花的骨血,他竟然用自己的骨血去補,這樣也不是不對,我就曾問過憑豔,憑豔說花的骨血自然是要用花的骨血來補,不過仙人自己的骨血而補也是可以的,這樣的話花且更具有靈性,于是我沉眉山的所有紅鸾花全是我用心血所株,但是比起重錦的那朵白蓮付出的心血可比我付出所有的紅鸾花都要多。
後來的許多年裏,重錦一直都在用自己的血來蓄養這朵白蓮花,而也因為重錦的血,這朵白蓮漸漸的有了生機,花靈也漸漸補了回來,靈識也漸漸蘇醒,能夠意識到是重錦是在以血在蓄養她,她身上漸漸有了戰神的血液。
偶有一次重錦在殿中的荷池前小憩,倚靠着池前涼亭的欄杆,平日裏的戾氣全都收斂了些,安靜俊俏的容顏,讓她竟驚了心,失了神,跳出了重錦替她挑選的玉瓶,等她跳在地上的時候已經幻化成了人,她跳下來并未有多大聲響,等她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寸縷為着,驚訝之下自己叫了一聲,驚動了正在小憩的重錦,她才發現自己寸縷為着,在重錦反應過來之前便早已跳回了瓶中。
重錦倒是覺得奇怪,他的殿中從未有人敢來,哪裏來的一句女聲。就算是殿中唯一的小童,平日裏無事也是在門口坐着,不來主殿跟前,況他的小童也只是個男童而已。他想着便進了殿,他也并未覺得有任何其他人的氣息,只是覺得玉瓶裏的白蓮的氣息更加盛了些,他走進了才發現原本雪白的花瓣此刻竟微微範紅。
他伸手一碰蓮花竟然向一邊歪了去,他一時竟覺得好笑,想起剛剛小憩時微微聽到的女聲,他才意識到如今的白蓮不同以往,已經有了靈識,幻化人形是早晚的事,到時候只怕也是個女子,而現下他心裏想的竟是她還沒有名字,他低眉看着她,輕聲問她,“你已有了靈識,卻還沒有名字呢。”她歪着頭不動,她還沒有名字呢,在蓮花境的時候,普陀還未給她印上名字,剛幻化成人形就被秦湛弄下蓮花境,跌入了東荒。
重錦看着殿外湛藍的天,覺得格外寧靜,又想起了青月時常來天界時便帶來一直純白的燕子,純白的燕子就在身側盤旋紛飛,氣質如同這朵白蓮,安寧平淡自由紛飛,他頓了頓,賦予了她三生三世都沒有改過的名字,“你叫燕寧可好?”她一聽沒由來的在心底道了聲好,竟叫出了聲,一聲輕巧細亮的女聲在殿中漫散開了,然後她便見到了重錦第一次微笑,那般冷漠卻又是那般溫暖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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