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公子傾世6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看到這裏辛苦了

6.

她坐在地上想了許久,然後忽的擡起頭來,問我:“抓我們的時候,是不是也有一個在夢境之外千年之後的我?”

我和侍晏互相對視一眼,對着飛燕點點頭,“這其中還有太多的事情你不懂,但你沒有入輪回,此刻的你依舊是鳳凰一族之人,我們不能任由你阻礙我們的計劃,所以只能把你放在這裏。”

“那你們來是為了什麽?為了重錦?”她又問着。

我點頭,繼而又搖頭,“你可別誤會啊,雖然是千年前,但是千年後的重錦可沒有對燕寧不好,我們來了這裏只是為了幫重錦尋回對燕寧的記憶。”

她聽完點點頭,“我知道了,只要是能幫到主子的事,我一定會做的。”她起身看了看地上的兩個人,“你們走吧,這兩個人都給我來看着吧。”

侍晏回頭狐疑的看着我,仿似不理解飛燕的作為,我笑笑,道了句謝謝就準備帶着侍晏走,飛燕卻又在身後說道:“主子今世的身份?”

我停下腳步,“我知道,你不用操心。”再轉身時她的嘴臉已經浮上安心的笑,轉身就離開了。我告訴她身份,她能夠全力相信我能夠保護燕寧,這就是鳳凰一族的特質,忠心護主。

侍晏很不解的是我為什麽要把所有的事情告訴她,而我是覺得告訴飛燕其實并沒有什麽不對,讓她知道她也必然會站在我們這一邊,與其多個要防着的人,還不如收個站在我們一邊的人,侍晏聽完覺得我很是有才,當即重重拍着我的肩膀,說要把我呈現給天帝,封我個官做,我一口就拒絕了。

比起天界中任職的仙人,我倒甘願在沉眉山無憂無慮更自在些,我非三界中人,自然三界之內也就管不了我,若是無緣無故的應了個職白白的約束了自己,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我和侍晏沒有回滕府,滕府裏也沒有什麽緊要的事傳出來,在事情還未爆發之前我們兩倒也落了個閑處。我細數算了算,從重錦攜着卷軸來沉眉山質問到如今,日子不長不短恰巧兩個月了,這些日子以來不論是去凡間去地獄去天界,甚至于如今在夢境裏,都沒能得個時間好好歇着,于是這個時間空下來,就同侍晏在清閣內聽了一夜的曲子。

聽着聽着侍晏就開始同我喝酒,我本是不願喝酒的,畢竟酒量極差,可是侍晏送過來嘴邊的酒我又不好不接,就硬生生的接了酒,酒過三巡,其實也就喝了幾杯,可我已經撐不住自己的身子,趴在桌子上對着酒杯笑,眼前的景色也開始搖晃,然後就是侍晏湊過來的臉。

他像是在說着些什麽話,可我竟一句也聽不清,只能對着他傻笑,喊他的名字,他臉色仿佛是變了變,我揪上他的臉頰,仍舊是笑着,漸漸的不勝酒力就倒在侍晏跟前。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在房間醒來時,身邊早已經沒有了侍晏,然後便有丫鬟推門進來伺候,我摒退了他們,自己整理着思緒,卻聽見外面有些紛擾的聲音傳來,推開門才知道自己在清閣的二樓,樓下是臨安城的主街,街上是的百姓全部都站立街道兩旁,而街道通往皇城的盡頭路邊,一方整齊劃一的軍隊正在向着臨安城的城門前進。

我眯着眼看清楚隊伍前方帶隊騎在馬上的身着盔甲的滕遠,再反應過來時看見滕遠身側的馬上是一襲白袍未着铠甲的重錦,而城樓之上是趙遠公俯首而看,身側站的是侍晏,方才覺得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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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能力強,周邊小國卻屢次犯邊,滕遠卻請求趙遠公賜二十萬精兵,以此來滅周邊數國,趙遠公信任滕遠給于滕遠兵權,而本來是滕遠一個人上的征程,卻帶上了重錦,我千叮咛萬囑咐的讓他不要去不要彰顯自己的戰神之态,可重錦竟沒有聽進去我的話。

一路疾馳趕到了城樓之上,侍晏本是擔心的面色動了動嘴,繼而又換了副愧疚的面容看我,“昨晚一時大意,今日一早竟沒有攔住他。”

我沒有回他,緩步向城樓邊站了站,長長的征戰隊伍英勇無畏,千萬兵将一朝上路,我并不擔心此次之行,區區戰役又怎麽能難倒重錦戰神之軀,我早就該料到,以重錦戰神高傲冷漠之氣,自由慣了,未必會聽的進我的話半分,我還以為他會聽的進去,我簡直太天真,一雙手不由得握的死緊。

“你是…”趙遠公疑惑看着我,看了看身後的侍晏,又看了看城樓的入口,想必是猜測我是如何能夠突破守衛的士兵上來的,這一問我才想起來疾馳上來城樓的時候順帶着打倒了幾個攔着的士兵,侍晏正要說話,我一口回給趙遠公,“你以為底下的那些個侍衛能攔得住我嗎!”

趙遠公看着我嗤笑一聲,“小丫頭好大的口氣!”

趙國遠公,懦弱無能,嗜烈酒喜軟玉,繼位之前曾是趙國王宮裏最沒有能力的皇子,因為在前公末代之時,在宮外游玩碰上滕夫人難産,花上大力氣救了難産的滕夫人,對着滕遠一番真情哭訴,才得到了滕遠的支持有了今日的王位,我冷眼看着趙遠公。

他一揮手招了幾個士兵上前,“這個人擅自闖上城樓打傷侍衛,抓住她!”

那幾個侍衛正要上前,侍晏一把擋在跟前,“父王,她是兒臣的朋友,兒臣先帶走了。”他輕微的欠身,一把拽走了我,順着城樓而下,一直到了滕府。

到了滕府我也就沒那麽生氣,畢竟這是重錦自己的選擇,他有自己的主見,做一個選擇就會自己擔當,但原來自己花那麽多心思助他,竟然就得來這麽個結果,讓我覺得重錦着實不争氣,侍晏在跟前站着,掰過我很正經的看着我,“你剛才怎麽了?發怒嗎?你平時可不是這樣的,重錦的事竟然能夠牽動你的情緒,你都多久沒有發怒了?”

是啊,我都多久沒有發怒了,已經很多年了,為什麽重錦的事竟然可以牽扯我這麽多情緒,從一開始就是能夠輕易牽動我的情緒,是因為跟另一個卷軸的故事太像了麽?我不禁苦笑,如今我是怎麽了?

“你沒事吧?”侍晏突然又變了語氣問我,我搖搖頭,“沒事,去找水月吧,看不好重錦總能看的住她吧!”

我徑直進了滕府,他也只能随着我進去,穿過長廊要到水月的房間的時候我才想起來要問侍晏的事情,我轉身問他,他直走着也未曾料到我突然轉身,一回頭額頭撞在他肩膀上,我連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他兩步跨來跟前問我怎麽樣。

我稍稍揉了揉額頭,才同他說沒事,于是便正色的問他,“為什麽我會在清閣醒來?為什麽你沒把我帶回滕府?”

他頓了頓,沒有猜到我會問他這個,撒撒手說道:“你醉的不省人事,為了讓你盡快安寝,只能将你放在清閣讓你好好休息,但更主要的是你太重了,我都拖不回去你。

“你!”我一腳踹過去,“我就重了,你有意見嗎?”

他連忙搖搖手,我這才停下來,站在他身旁,湊過去問他,“我喝醉了沒亂說什麽話吧?比如天地玄妙什麽的?”

“呃?”他猶豫了好幾下,鄭重的說道:“話倒沒說,就是打了幾個比較重的呼嚕!”

我雙眼一瞪,“嗯?”想了想不對勁,又是一腳踹過去,可是踹空了他早已側身讓了過去,我自己深呼吸了幾口氣,“侍晏唯恐天下不亂,不可理會,不可理會!”

等我自己息怒過後,他已經來到跟前笑着看我,我不理他,往前走着,用胳膊肘捅了捅身側的侍晏,“本來卷軸裏的這次遠征只是滕遠一個人出征,但現在換成了重錦,是他自己要去的還是滕遠拉他去的?”

侍晏搖搖頭,“我并不知道,我也在清閣呆了一夜,因為酒喝的比較少,醒的比較早,剛醒的時候就聽說要出征,說是邊境之争的戰報是連夜快馬加鞭傳回來的,當時你睡着就沒有叫醒你了,便一個人回了宮,回宮的時候就已經聽聞了滕遠和重錦要出征的消息。”

他緩緩道着,讓我覺得其實重錦出征有可能是滕遠帶着的,畢竟滕遠這幾天以來覺得自己的兒子變化不少,部署圖能懂的比他多,帶在身側自然是比其他人有用,因故就重錦就這麽去了也不是不可能,這樣解釋來一切都是合理的了。

我跑了幾步直進入水月的房間,她依舊在房裏坐着,只是我進來沒有敲門,她似乎是藏了一下什麽東西,見是我便笑了笑,身側是一股警惕味的飛燕,見到我也是松懈了些。

我回頭對着侍晏眨了眨眼,他立刻就領會了,我上前同水月講話,飛燕識相的和侍晏出去了,我看着他們兩個出門又順道帶上了門,回頭對着水月笑笑。

“坐。”她讓我坐下,又開始準備替我添茶,我都笑着道謝,接過她手裏的茶,我也順道拉她坐下,她有些不解,卻仍是泛着溫柔的微笑對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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