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浮生知歡12
? 12.
紫藤到底是當年族內聖女,如今拿着胭脂扇出現在殿中,一股傲然之風,滿殿肅然,可最終也毀在霄陽神君的一句話裏,霄陽神君看着殿中央的紫藤,一把拍着椅子的扶手站起來,指着紫藤就喊出來,“我族中傾歌上神堕為魔君,蒼染上神不久前神寂,都是因為紫藤你,你身為聖女,不惜族愛族,卻毀盡族人,簡直罪大惡極。”
此言一出,殿中紛紛議論開來,傾歌和蒼染都是鳳凰神族之內的上神級別人物,當初兩人離族之事因為涉及個人私情三界安寧,所以一直被奉為鳳凰一族內的禁忌,不許人交談,但如今一朝扯開來,難免又要提及當年三人離族一事,霄陽這一番話更是讓紫藤坐實了叛族的名聲。
我原是見過霄陽神君的,只是許久沒來鳳凰族內,腦海裏存留的都是他仁義賢德的名聲,許久不見竟變的如此刻薄尖酸,他應當清楚當年的事,卻非要惡語相待,只怕是不想讓紫藤再回族了。
我換了個姿勢蹲着看着情況,夜露在後面問了問,“要不要打進去?”我頓了頓回道,“暫時不要,紫藤應當能夠處理,要是真打起來,紫藤也未必會輸,我們出面也不好管他們族內之事。”
夜露沒有說話,繼續在後面望着風,我看着殿中紛亂的情況,心裏一陣鬧騰,每個神族總有鬧不完的事,若是當初的上古神族仍在,指不定三界又是怎樣的一番紛亂的模樣。
我正想着,等着紫藤如何反擊霄陽,殿門卻被重重的推開,我細眼瞧了瞧,竟是侍晏!他不是随着重錦去夢境裏去了麽如今出現在這裏又是個什麽玩意?
他緩步進了來,對着霄陽神君一陣苦笑,“我在外頭聽了許久,覺得霄陽神君你這話就不對了。”
紫藤看了侍晏好幾眼沒有說話,霄陽笑了笑對着侍晏道,“原來是天族的二公子,不知來我族內所謂何事?”
“我沒什麽事,只是聽這話不大中聽。”侍晏向前走了幾步,眼神飄了來我所在的偏門,我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果然下一刻,侍晏就提及了我,他指着我所在的偏門,“我想聽着更加不中聽的應該還有沉眉山主罷。”
殿中衆人一齊看過來,我随着身後的夜露立刻幻化了端敬的裝束,一把推開了偏門,順帶睨了幾眼肇事的侍晏。
我和着夜露緩步走進殿中,我看着紫藤,她捏緊了手中的胭脂扇,我猜想她大抵是不希望人插足她的事,而如今我的出現也應該是給她吃了個定心丸,至少現在看來霄陽不敢定她罪,雖然紫藤不怕,也并不代表她想按上這個名聲。
“霄陽神君知道當年的事,如今這樣的語氣聽着着實不大中聽,況紫藤是我沉眉山的人,霄陽神君按她這樣的名聲又是何意呢?”我站在紫藤身側,看着霄陽,慵懶的問他,如今代表的不僅是我沉眉山的顏面,更是青月夫人神族的顏面,霄陽知道我的身份也是不好對我怎麽樣的。
“哼!”他睨了幾眼紫藤,還有順帶瞥了幾眼我和侍晏,“我竟不知,我鳳凰族內的事何時輪到天族輪到沉眉山來做主了?”
“不不不。”侍晏上前笑了笑,“我們的确做不了主,但有一個人,比霄陽神君你更做的了主。”
他忽然轉過眼對着我笑,我心裏有點發麻,比霄陽輩分大的只有蒼染和傾歌,如今蒼染神寂,只有傾歌一個人能夠攬下鳳凰神族的大權,蒼染神寂之時神化了傾歌身上的魔氣,如今傾歌又恢複了自己上神的能力,若是他來,這裏一切都好辦,但憑霄陽一人說,如今也是奈不了何。
Advertisement
侍晏話音剛落,就聽着殿門處傳來腳步聲,熠熠的光輝中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走過來,白色長發黑色衣袍,他是傾歌卻是像極了蒼染,像極了當年以一己之力鎮壓四海魔獸披着盔甲歸來的蒼染上神。
鳳凰神族血液裏流傳的戰鬥神力不比戰神一族,但也并不比戰神一族弱上多少,當年上古渺落,衆神怠倦,蒼染披着盔甲以一人之力鎮壓四海興起魔獸,也因為那一戰,他被奉為至高無上的上神,三界尚為震撼,當年他回來時紫藤親自接的他。
傾歌和蒼染相差無幾的面孔,如今的傾歌又是上神的身份,任在誰眼裏此時的傾歌都是那個不懼生死的蒼染,更是在紫藤的眼裏,只怕是蒼染再活了過來,我側頭微微瞥着紫藤的時候,她的眼裏柔光流動,眼裏的那個人是她的等待,可如今眼前的并不是蒼染。
傾歌站到跟前的時候,整個殿中之人都起身以禮參拜,唯獨紫藤和霄陽還有我們三個不要臉的沒有跪,我看了看傾歌,笑着說了句霄陽不大愛聽的話,“如今主事的來了,不中聽的話也應該收收了吧!”說完就拉着侍晏退去了一邊坐着。
傾歌出現,霄陽的确沒有主事之權,我瞧着他臉上就開始不對勁,一雙拳頭握的死緊,這也就是他的氣量,我在一邊連嘆了好幾口氣。
為什麽霄陽的臉色開始不對勁,因為傾歌根本沒有看他,只是對着紫藤喊了他一句霄陽叔父,然後就開始交代族內之事,“我兄長蒼染上神不久前神寂,并非聖女紫藤所為,他是為了拯救堕為魔君的我,如今我回了族內,一切事宜以我為準,我如今回來,就不會任由我族內分裂,萬年前我們三人離族之事因為個人私欲,并非叛族。”
他說完,殿中之人同是應了一聲“是。”
他抽出紫藤手中的胭脂扇,“紫藤仍是我族中聖女,不得任何人污蔑。”他緊盯着紫藤,紫藤咬着牙一臉瞥向了外面,“這就是當年蒼染該做的,他為了我做了該做的,如今我也會做他該做的,可是。”傾歌頓了頓,轉身朝着殿中的高座走去,“你們仍是欠了我的,永生永世,不得清算。”
嫣紅的胭脂扇在傾歌的手中翻轉,修長的手指翻轉着扇子,像是翻轉着天下大局,可他堅毅孤傲的背影也确實沒能掩蓋他的凄涼孤獨,這位上神只怕也是愛極了紫藤,只是骨子而已,從來不表現出來,因為上萬年事情的演變,蒼染的神寂,他如今也只能用欠了他來拴住紫藤。
我又是連着嘆了幾口氣,這三個人的事真是剪不斷理還亂,當真是比我的卷軸還要亂,而傾歌也是沒有給霄陽任何面子,該說的真的是一句都不留,就因為是鳳凰上神的關系,一回來就奪走了霄陽手中的大權,霄陽難免不好受,指不定以後還會作出什麽事,至少如今的顏面是蕩然無存。
“霄陽叔父管理大權實在辛苦,如今我回來便輔佐了我吧。”傾歌又補了句話,算是補了霄陽的顏面,霄陽縱然不服也只能默默的咽下了這口氣,先是紫藤的挑釁在就是傾歌的權威,換了誰都不好受。
殿中沉寂了許久,第一個離開的是紫藤,她也一直沒有回頭,往後很多年她都是有着聖女的頭銜卻沒有再一次回到鳳凰族內。
鳳凰族內的事也不是我們能管的,于是在衆人都沒有注意的時候,我們三人溜出了大殿,離開了紫薇山。
“你不是去了重錦的夢境?”我在蓬萊山問侍晏,夜露早已自己回了沉眉山,依她的話,是陪着紫藤去了,我想了想也是,兩人的感情極好,就算不能安慰紫藤,陪着她打一架也是好的。
“重錦的事我又不是一兩次看過了,就不想再看了,就來找你了。”侍晏笑了笑,摸了一把蓬萊山上的奇花。
“找我?”我笑着問他,“不是因為找到了傾歌才來找我們的?”
“還是瞞不過你呀。”侍晏揪住一朵想要掙脫他魔掌的花,緩緩解釋道,“其實呢,不是我們找傾歌的。”
我歪頭不解的看着他,他解釋道,“我們前腳的夢境,傾歌後腳就跟了進來。”他又想了想道,“不過這個傾歌也不是個普通人,竟然能用自身的能力将夢境升華了,整個夢境都能随着他的能力變得華麗。”
我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什麽意思?”
“就是一種夢境的完整,他能夠讓三生簿下護着的夢境變成你三生筆下的夢境,使我們又能夠游離于夢境之中被世人所看見。”
我沉着想了想,鳳凰神族雖然沒有類同于朱雀神族的占蔔一類的能力,卻擁有着天地共建的能力,恢複一個破碎的夢境根本不在話下,更何況傾歌是鳳凰上神。
後來我又覺得不對勁,重錦的第二世本來随着卷軸的燃燒沒有了,但如今又恢複了一樣的夢境,讓我不由得想起第一世裏重錦替代滕世傾從而帶來的所有事情,如今他該不會又準備替代第二世吧,我搖了搖頭,重錦的性子一直沒變,一直都是這樣的強硬,正巧又碰上司命這麽個不嫌事煩的主指不定又能幹出什麽個事。?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