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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防火水中(一)
這都是哪裏來的蠻子!殷染被他駭得手足無措,又被他親得渾身發軟,一時都不知如何掙紮了,只能任由他将自己脖頸都啃了一遍。他的唇不安分,他的手也不安分,刺溜一下就鑽進了她的衣襟裏,像一條不聽話的小蛇,冰冷而無情地竄到了她的心口,然後就重重地咬了上去——
“你!”她怒瞪,只是那瞪視沒有多少氣勢,反而更似欲拒還迎,“你掐痛我了……”話到尾梢,虛弱地上揚,他終于暫時收了狂亂的吻,一手撐着門,低頭凝着她。
他的眼睛裏有一場風雪狂飙的漩渦。
有一些不明所以,更多的是被他撩撥起來的情潮,一浪浪地拍打在她魂靈的暗礁。光天化日,離經叛道,她無法平複自己急促的喘息,一眼望進他的眼,一剎那間,晃過似有若無的溫柔。
她伸出手去觸碰他的臉,被他一把握住按在臉上,“怎麽了?”她輕聲問。
他扁了扁嘴,像個小孩一般,眼裏全是委屈;又不像個小孩,因為他将委屈都隐忍着,忍得眼圈都紅了,才一字一字地出了聲:“我都瞧見了。”
她一愣,“啊?”
“你和……殷衡。”他舔了舔幹燥的唇,發髻亂了,一縷頭發垂下來,滑稽地掩了他的不安,“我去內侍省找你了……”
她怔怔地盯了他半晌,直到那股令她自己都感到羞恥的情潮漸漸退下了,她才克制着,得體地伸出手去輕輕推了推他。
他立刻就讓開了。
她掀簾走進了內室,他也跟了進來,一邊道:“他欺負你,是不是?我也聽見了……是他欺負你的,是不是?他欺負你多久了?”
殷染在桌邊坐下,手撐着頭,疲憊地按了按太陽穴,“很久了吧。”
段雲琅睜大了眼站在原地,無法置信地看着她。
殷染嘆口氣,道:“你已加冠了?過來,給我瞧瞧。”
段雲琅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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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染也就這樣撐着頭擡起眼,看這年屆二十的少年站在門楣的影裏,垂簾拂起來,又落下去,他那一貫有些稚氣的陰柔的臉龐上,全是難以言喻的不安,還帶了幾分自暴自棄的煩躁。他今日穿了一件她從未見過的新衣,齊整的紫青長袍上暗繡祥龍瑞鳳花紋,頭發确乎攏入了金絲小冠之中,外罩着圓頭巾子,光潔的額頭露出來,冷亮的眼神沉下去。
她歪着頭,微微一笑,“過了今年,你該有二十一了。”
他不情不願地開了口,“還能指望誰記着我的歲數不成?今年是我立了功,才特意大操大辦的reads;桃運狂少。”
“我便記着。”她柔聲,又道,“過來給我瞧瞧,好不好?”
他終于往前挪了一步,又挪了一步。
她擡起手去夠他的發冠,他竟然也就順從地低下了身子來,任她修長的手指擦過自己的臉頰,将那一縷亂出來的頭發絲兒靈巧地掖進發冠中去。而後她又為他理了理衣領,像個母親審視自己的孩子一般端詳他片刻,方點點頭道:“是長大了。”
她不說還好,這話一出,他的嘴又扁了。
“自然長大了,”他沖口而出,“都該娶妻了。”
她的笑容稍稍靜住,“是麽?”上下掃他一遍,“是可以娶妻了。”
“你……”被她反将一軍,他簡直憋悶得說不出話來。她就這麽盼着自己去娶別的女人?她就連一點不高興都沒有的嗎?
她看着他難得露出的孩子氣的表情,方才因殷衡導致的不快一下子煙消雲散了,她笑眯了眼,站起身來踮着腳往他下巴上啄了一下,“你能不能娶妻,可只有我清楚。”
他呆了一呆,而後,紅暈才漸漸爬上了耳根。
太羞恥了吧……自己方才是被她調戲了?努力再瞪回去,她卻已經很安适地拉着他的手到床邊去,“你無事就先休息一會,我去收拾收拾。”
“收拾什麽?”他直到乖乖坐在了床沿兒上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被她唬住了。
殷染沒有回答,只去房中将那兩只盒子拿了過來,自己也挨着床沿坐下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
段雲琅湊過來,他知道這是殷衡給她帶的東西,心中沒有幾分好感,但他就是要盯着。
她将一只綠漆的盒蓋兒輕輕掰開,裏面果如殷衡所言,躺着一沓臨摹的字帖。
她将那些字帖一張張地拿出來,隔着幽暗的午後的光線細細瞧着,心裏不知在想些什麽,眼神略微發暗。他最見不得的就是她這種樣子,讓他覺得飄渺遙遠、難以捉摸,他不由得要說些什麽來拉近與她之間的距離:“這是你寫的?魏碑?呵,不錯嘛……怎麽還練過柳體?你總愛寫這種寡瘦寡瘦的……”
她被他的形容詞撲哧一聲逗笑了,轉過頭來笑睨他:“什麽叫寡瘦寡瘦的?”
段雲琅想了想,“寡淡,瘦硬,讓人一看就硌得慌。”
殷染聽得皺了眉,“我都寫成這效果了?”又将那紙張湊近了看,“不能啊,柳體是筋道十足的,怎麽能硌人呢?”
段雲琅聽得雲裏霧裏,他哪裏分得清什麽書體好壞,全是憑印象說話罷了。于是他決定耍賴:“就是硌人,不信的話,你給我摸摸!”說着他便兩手抱住了殷染,驚得她“啊”了一聲,字紙脫手,飄飄蕩蕩撒了床邊一地。
他幹脆将她膝上兩只小盒也都拂開了,整個人不管不顧地往她身上壓将下去——
床板一震,他已經壓在她身上,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
她仰面躺着,全身都被他鉗制得動彈不得,兩具身軀猝不及防地貼在了一起,她突然感覺到什麽,眨了眨眼,“你……”
“閉嘴!”知道她要說什麽,他懊惱地低低喊了一聲,便再度欺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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