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有子如玉【2】
酒盡曲罷,意興闌珊。太後自嘆精力大不如前。玄無競便宣布散席。司徒孔熾準備起身時,似是酒意襲來,腿一軟,身子一傾,被眼疾手快的玉玲珑一把拉住,司徒孔熾借機倒入玉玲珑懷中。‘功夫不錯’。玉玲珑聽見司徒孔熾這話時,擡眸看他,只見這人眼神清澈,哪有半點醉意。心裏暗罵一句,糟糕。趕忙推開他。司徒孔熾站直身軀,如血般殷紅的唇瓣輕輕勾起,環視一圈,說道‘心情不錯。’便揚長而去。
綠衣心中甚是難過‘原來真是!’洛伽藍看都沒看自己挑的女子,起身離去,子虞只得尴尬的緊随其後,但又不敢距離太近。
宮青冥的臉上仍是溫潤的笑,他做了個請的手勢,雪月玉頰緋紅,低頭謝過。心中又是緊張又是歡喜。
玉玲珑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木槿,心中長嘆口氣。随後,說道;‘木槿姑娘請随我來吧。’太後差榮餘前來吩咐,帶四位莊主和舞姬去禹陽宮歇息。穿過鑽山游廊,衆人來到禹陽宮前,榮宇吩咐了在宮門口等候的四位宮女一聲,而後看向幾人作揖笑道:‘上任莊主也是老奴接待的,這些個禮節住處,她們都懂。就請各位莊主随宮女們進去歇息。’說罷,他暧昧的看了眼幾位舞姬:‘今夜那也勞煩各位姑娘照顧。’四位舞姬聽聞雖羞紅了臉,但仍作揖點頭答:‘是’。榮宇滿意的笑道:‘那就不打擾各位莊主休息,老奴告退。’四人心中雖各自腹诽,面上卻帶笑。
榮宇走後,衆人随宮女進入。殿內按照東西南北的方位各有一黃琉璃瓦四角攢尖頂的方形殿。依次名為:悠華閣,含宇閣,清寧閣和磬芳閣。洛伽藍本就不喜什麽筵席,早就乏累,不理會別人,自顧自的走進磬芳閣去歇息。子虞見此情形粉臉一紅,貝齒輕齧下唇,一時不知如何。司徒孔熾見狀,眨了眨眼笑道:‘要不姑娘今晚就與我們擠在一起吧?’子虞聽到司徒孔熾語氣輕挑,再加上那邪魅的臉,心中恐慌,也顧不得害羞直奔磬芳閣而去。
司徒孔熾突然一臉嚴肅狀看向綠衣:‘姑娘仔細看看本莊主,想我玉樹臨風,哪點比不上那個死人臉?’綠衣無語。司徒孔熾又看向玉玲珑,笑嘻嘻的問:‘玉莊主覺得孔熾如何?’玉玲珑斜睨了一眼他:‘恕玲珑眼拙,到真沒看出司徒莊主玉樹臨風。’木槿聽罷,嗤地笑出聲。突然知曉自己有些越禮,忙略帶歉意的看了眼司徒孔熾。只見那人頂着張美人臉,卻眼帶哀怨:‘宮莊主也贊同玉莊主的說法嗎?’宮青冥笑容依舊朗若清風,看着司徒孔熾:‘司徒莊主不是玉樹臨風,乃是真絕色。’雪月聽聞也頗有笑意,這言下之意是,玉樹臨風是形容男子的,像司徒莊主這樣的得用形容女子的詞來說。
司徒孔熾明了此意,但卻不曾惱怒。反而繼續嬉皮笑臉,眼裏滿是莫名神秘的看着玉玲珑和宮青冥:‘原來宮莊主此言還是護着玉莊主。’此話一出,玉玲珑的手指不自覺地抖了抖。宮青冥看着司徒孔熾,笑道:‘司徒莊主莫要以己之意度青冥之心啊。莊主容貌本世間少有,乃大多女子夢寐求之之顏。青冥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司徒孔熾聽聞‘呵呵’一笑。對着宮青冥伸手點了點自己的眼眸,便攜了綠衣去了悠華閣。
玉玲珑見時候不早,也帶着木槿去了自己的住處。進去清寧閣之前,他回眸看了眼遠去含宇閣前的身影,眸光閃爍了下,随後推門而入。
回到憶華樓時,已是翌日。食客們正在進餐,看見從門外走來兩人,一男一女,男子俊朗逼人,清冷如蓮。女子明眸善睐,弱骨纖形。廳內正在聽葛覃講故事的玉琳琅,一擡首,眸中流光溢彩,眉梢都染上喜色,她欣喜的跑上前去。‘哥哥’這聲似黃莺啼叫,清脆婉轉。玉玲珑看着向自己跑來的琳琅輕輕點頭應聲。可待琳琅走上前,才看見兄長身後還有一個美貌女子。她看看女子又看看兄長。撇了下嘴角,什麽啊,這不會是那個混蛋景帝賜的美人吧。沒紫嬿姐姐妩媚,白芷姐姐冷豔。木槿早就看見這個女子,嬌小玲珑,聲若莺啼,膚若凝脂,方才一笑如玉蘭乍放,仿若鼻尖都能嗅到其清香。她又擡眸看向玉玲珑。清冷如蓮。這樣的男子也該有這樣的妹妹。只見玉玲珑指着嬌小女子道;‘家妹,琳琅。’木槿上前一步‘奴家木槿,見過玉小姐。’玉琳琅見人家作揖,不免有些不好意思,這時耳邊傳來一陣銀鈴似的笑聲。‘莊主回來了。’木槿聞聲看去,仿佛看見了一朵玫瑰款款而來。眼前的女子媚态如風,婀娜多姿,皓齒星眸。她身後還跟有一男子,五官端正,高大威猛。不過臉上的疤痕太過猙獰。木槿想來這兩人定是玉玲珑的朋友。她微屈膝作揖,‘奴家木槿,是太後賜給玉莊主的婢女。’只見兩人交換了下眼神,那個媚如玫瑰的女子啓唇笑道‘我是紫嬿他是赤炎。’玉玲珑讓紫嬿為木槿安排廂房,自己一路走向房間。還未進去就被琳琅攔住。
這個丫頭滿臉狐疑‘哥哥,你帶她來做什麽。’‘當然是給你做嫂子了。’還沒等玉玲珑回答,葛覃就不知道從哪飄出來了。玉玲珑看着琳琅無奈的點點頭。琳琅狠狠的瞪了眼兄長‘沒眼光。’然後扭頭氣哄哄的走了。玉玲珑無奈的推門而入。葛覃緊随之後也進來了。清癯的臉上挂着豔羨的笑容,‘早知道你就應該也帶我去。’玉玲珑看了眼葛覃‘喜歡就讓給你了。’後者不以為然的坐在桌前,自斟了杯茶,‘你們四個是不是都帶回個如花美眷啊,這老女人還挺狡猾的,美人計啊。’玉玲珑走到一株文竹旁,細長的玉指撥弄着竹葉。‘名為送美人,實則安插眼線。’葛覃抿了口茶,嘿嘿笑道。‘既來之則安之。’玉玲珑白了他一眼。‘難道我要真娶木槿嗎?’葛覃眼裏滿是笑意‘未嘗不可。這樣一來不是更有說服力嗎?大不了到時你就說自己有什麽不治之症,不就行了。’富麗堂皇的殿內,紗幔繞床,紫檀桌上的玉蟾口內正吐着絲絲白煙,整個殿內香氣缭繞,雪月坐在銅鏡前,宮女正替自己绾發。鏡中的自己青黛淡掃,眸含春水,朱唇素齒。宮女偏首看了眼雪月,滿眼的豔羨‘雪姑娘長的真好看,這也怪不得宮莊主會向太後娘娘要了姑娘呢’。雪月聽後扯了扯唇角,淡笑。并未對宮女的說法放在心上。她也曾以為自己是豔冠群芳,宮裏的侍衛哪個看了自己不直眼的。
可一想起那個豐神俊秀,溫潤如玉的男子,那夜将自己領到殿內,笑容似水‘姑娘不必緊張,你随便坐就好,要是累了,就休息吧。青冥不打擾了。’還沒等她回答,就見他轉身離去。
他竟然将自己一個人扔到殿內,獨自離去。姐妹們還都羨慕自己被這人選中。都說說此人,俊美無俦,溫文爾雅。一舉手,一擡足,風采翩翩,乃世間女子難得之佳婿。自己也曾暗中欣喜。可現如今,看來他對自己還未曾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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