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鴻江一別
花葬愛美目似水,靜靜的注視抱着酒壇如獲珍寶的洛伽藍。看他像個孩子似的歡喜,花葬愛朱唇輕勾出一抹苦笑,再環視着船艙裏的人,司徒孔熾毫無生氣的眸子盯着青玉杯裏晃蕩的液體,在艙內的燭光映照下,折射出炫彩的光。花葬愛心中嘆道,那可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容顏。可惜偏偏長在了男人的臉上。
宮青冥安靜的坐在那,手指輕捏這玉杯腳,閉上眼,先是一嗅,而後一飲而盡。動作流暢如畫。他看起來像是個不願多說話的人,可就算只是坐在那裏,也讓人忽視不了。他周身仿若散發淡淡的光芒,如冬日的暖陽,看一眼,便溫暖如春。但他的溫暖像是為了掩飾某種不明的情緒。
玉玲珑是一杯接一杯的飲,像是要極力壓制心中某種即将沖出胸腔的東西。他雙眸緊閉,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這個船艙內此時氣氛低沉,壓抑的人喘不過氣來。花葬愛垂眸,拿起琵琶,撥弄琴弦。
東方已泛起魚肚白,月亮也隐身而去。船夫小憩也已蘇醒,驚嘆自己競在花葬愛的琵琶聲中不知不覺的睡去。這江面仍充斥着憶華酒香。
這時珠玉簾被撩起,一個俊朗的身影走出,船夫剎那間以為是清晨日出。宮青冥朝着他笑了笑,做了噤聲的動作。桃花眼斜睨了一眼船艙,示意他小點聲。以免驚醒其他人。宮青冥站在船頭,清風拂袖。雙眸看向遙遠邊際,船夫一邊劃船,一邊心中奇怪,這霧蒙蒙的江面有什麽好看的。不禁又擡頭看向他。
從東方水天相接的地方,雲彩開始被染的通紅,江面上氤氲的霧氣已慢慢散開來。這時艙內又有一人走出,黑色錦袍,如黑蓮臨世。船夫不禁多看了兩眼。玉玲珑走過去,和宮青冥并立而站。第一抹晨曦撒在兩人身上,仿若,他們自身所發出的光芒。
司徒孔熾,洛伽藍,花葬愛三人相繼從船艙內走出時,見這兩人靜靜的并肩而立,視線都投向遠方。詭異的是,兩人并無言語上的交集仿若雙方都看不見彼此。
宮青冥聽見響動,轉身,朝着三人拱手。“青冥就此別過。”語落間,船已靠岸,岸上一輛月牙白色的馬車已在等候,馬夫是個未及弱冠的少年。臉圓潤似月,眉清目秀。他的眼神掃過船上幾人時,眸裏閃過贊嘆與驚豔,可當他看向玉玲珑時,眉頭微蹙,回想着什麽。
宮青冥踏上岸,坐進馬車後,揚塵而去。司徒孔熾伸了個懶腰,臉上挂着無賴的笑,擠到玉玲珑身旁去。“玉莊主,那輛是來接你的馬車吧?”玉玲珑追随他的目光看去,一輛帏裳上繡有大片大片芙蓉花的馬車緩緩駛來。車上之人,身材高大,似将車門都掩在身後。
赤炎揪緊馬繩,将馬車停在了鴻江邊。玉玲珑回頭看向花葬愛淺笑道:“葬愛姑娘要随玲珑回去嗎?”花葬愛展顏一笑,準備跟玉玲珑一起離去時卻被洛伽藍一把拉住手腕。“我送你。”花葬愛先是驚愕,随後狠狠甩開他的手“不用。”說着自顧自踏上玉玲珑的馬車。玉玲珑靜默的看着,仿佛一時不知如何。
只見洛伽藍腳尖輕點船板,一個飛身跨上玉玲珑的馬車。“你要怎樣?”花葬愛吃驚的看着洛伽藍,只見他将花葬愛一把推進車艙,雖看似粗暴,實則很小心的控制住自己的力量,以免弄傷花葬愛。他調轉馬頭,揚起馬鞭“送你回去。”
赤炎瞠目,看着離去的馬車,再看向玉玲珑,見他淡定如初,像是預料之中。不一會,又有一輛跟之前被洛伽藍搶奪而去的一模一樣的馬車駛過來,這次是個女子,一襲紅衣,笑意盈盈。只聽女子嬌媚的聲音傳來“傻大個,你真笨,連馬車都被搶了。”赤炎撇了下嘴角“你知道什麽,我是故意的。”女子用玉手捂着唇,咯咯的笑起來“死鴨子還嘴硬。幸虧莊主讓我也來了。要不然,你得害的莊主走着回來。”司徒孔熾看向玉玲珑,低聲道:“西麒還有如此美人,玉莊主藏着掖着,不夠意思。孔熾平生最愛美人,要不你就做個順水人情,忍痛割愛将這美人送與孔熾。”玉玲珑轉首,直視他。眉宇間赤紅色的芙蓉朱砂似要滴下血來。司徒孔熾見狀又笑,殷紅的唇上挑。‘孔熾也知道,奪人所愛,不是君子所為,可是玉莊主不成人之美,也不是君子所為。既然如此,那就請玉莊主讓我與這美人坐同一輛馬車吧,盡然不能擁有,相伴過,也是孔熾記憶中的美好。”紫嬿聽到這“撲哧”一聲笑了。剛才見第一眼這司徒莊主時,覺得驚豔無比,竟有男人美成如此。結果這下才發現,原是個無賴。
玉玲珑挑眉“那按照司徒莊主這樣說,如果拒絕你,就是玲珑的不是了?”司徒孔熾用力的點了下腦袋。玉玲珑鄙夷的看向他“東漓人脈最廣,要是傳出司徒莊主落魄到與人乘同一輛馬車,恐怕會有損顏面啊。”司徒孔熾長眉一揚“如果與西麒的玉玲珑一起乘車,可是增光之事啊。”赤炎等的着急了,一屁股坐上馬車,震得馬車搖晃了幾下,驚得紫嬿忙呼“輕點。”赤炎看着司徒孔熾心中不爽。這人不僅長得像個女人,還跟個女人一樣磨磨唧唧。
玉玲珑也不再理會惱人的司徒孔熾,徑直走向馬車。最後的結果是,司徒孔熾的臉皮果然強大到,坐人家的馬車,還要躺着,連車裏的糕點也不放過。
馬車一進入帝都城中,玉玲珑便急不可耐毫不留情的将司徒孔熾趕下車。
赤炎坐在馬車上,高高的俯視着司徒孔熾,心裏暗爽。紫嬿向司徒孔熾抛了個媚眼“司徒莊主,有緣再見啊。”還沒等司徒孔熾回答,赤炎就狠甩了下馬鞭,疾馳離去。
Advertisement
帝都的人,見這被從馬車上趕下來的男子生的比女人都好看,忍不住多瞧上幾眼,偶有少女經過時,看見這人容貌,不禁自慚形穢。男子都恨這人為何不是個女子。
一輛金色馬車逆着晨光駛來,在男子身邊停下。他看向唯唯喏喏站在自己面前的車夫,殷紅的唇輕啓“回東漓。”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