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內疚?

琳琅吃飯的時候偷瞄玉玲珑,她越看越覺得眼熟。她的聲音也耳熟。正好玉玲珑也擡眸看她,四目相對,玉琳琅尬尴的笑了下:‘文大嫂你要多吃點,身子才能好的快。’說着給玉玲珑往碗裏夾了個大塊的雞肉。姬伭笑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成天惦記着吃。’玉琳琅回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玉玲珑默默的看了眼他們,低頭吃飯。宮青冥笑道:‘看來兩位的感情很好啊。’結果兩人同時反駁‘誰和他【她】感情好了’。玉玲珑一笑:‘那兩位是什麽關系?’玉琳琅指了指姬伭:‘我路遇強盜,是他救了我。’姬伭立馬一臉的豪邁:‘然後她見本公子玉樹臨風,就死活要以身相許。’玉琳琅聞言在桌下踢了他一腳,粉頰微紅:‘誰要以身相許了,做夢吧你。’姬伭放下筷子,雙手抱臂,表情誇張道:‘是誰被人家搶了包袱,又差點劫色時,看到我像看到了救星,哭喊着‘救救我,救救我’’說着姬伭還裝着喊了幾聲。玉琳琅偷看了幾眼衆人,尬尴到極點,捶了一拳姬伭:‘我哪有喊你,我明明喊得是我哥哥。’玉玲珑的筷子頓了頓,看了眼琳琅,又看了眼姬伭道:‘姑娘是哪裏人氏啊?’‘我,’琳琅剛開口就被姬伭塞進了一個雞腿,他朝玉玲珑笑道:‘她是帝都人氏。’玉玲珑‘哦’了一聲又問道:‘聽姑娘說公子認識很多名醫,可以替妾身看病。這麽久了,還不知姑娘和公子的名字。方便以後妾身和夫君答謝二位啊。’姬伭颔首微微笑道:‘名字只是個稱號,再者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又何足挂齒。’宮青冥微怒對玉玲珑道:‘真是個婦道人家,你沒聽見剛才這位姑娘叫公子姬伭嗎?這帝都除了當朝宰相姬湯姬大人,還有幾家是姓姬的?’玉玲珑佯裝震驚的看着姬伭:‘原來是姬宰相家的公子,難怪儀表堂堂。’姬伭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這時琳琅突然問道:‘文大嫂,我們以前見過嗎?’宮青冥聞言笑道:‘內人自生産以來從未離開南陵半步,姑娘何出此言?’琳琅笑着搖了搖頭:‘沒什麽,只是覺得文大嫂很面熟,好像在哪裏見過?’姬伭聞言,疑惑的擡眸看了一眼玉玲珑。似有感覺的玉玲珑也擡眸看了眼姬伭。後者覺得那個眼神冰冷且帶有敵意。可一眨眼,眼前的婦人突然用力的咳嗽了起來,她丈夫趕緊站起身來,輕輕拍拍她的背,不見好轉後,做了個歉意的表情扶她上樓了。

走近房內,玉玲珑趕緊甩開宮青冥,忿忿道:‘你才生産了。這下怎麽辦?’後者面上仍挂着淡笑,沒有絲毫不好意思。玉玲珑翻了個白眼:‘都是你幹的好事,這下怎麽帶琳琅走。’‘白芷都來了,如果琳琅不跟她回去,只能說明她是不想走。’‘這可由不得她。’宮青冥嘆道:‘你也看見了,姬伭對她的态度,琳琅不會受委屈的。’玉玲珑冷聲說:‘他要是敢欺負琳琅,我絕不會放過他。’‘你到真是一個稱職的姐姐啊。’‘是兄長!’玉玲珑蹙眉糾正道:‘我身邊的人,就只有她不知道我是女扮男裝。我不希望她背負的太多。’宮青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出去了。

下了樓來,發現已經散場了。玉琳琅憂心的看着他:‘文大嫂沒事吧?’宮青冥淡淡的點了點頭:‘多謝姑娘擔憂,內人休息一下就好。’琳琅這才安心的點點頭。随姬伭走了。葛覃湊上前來,斜瞥了一眼宮青冥:‘你這小子,還真是從不放過一個機會啊。’宮青冥挑了挑桃花眼,淡笑道:‘何出此言?’葛覃伸出食指,指了指宮青冥的心口處:‘呵,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次和玲珑裝了一次夫妻是不是心裏都樂開花了?’宮青冥唇角輕揚,露出皓齒:‘葛師叔,你該找個師娘了?’葛覃蹙眉:’什麽意思?’宮青冥眯眼笑道:‘你太閑了。’‘你。’葛覃正要發作,玉玲珑緩緩從樓上走下,葛覃立馬沖上前去,扁着唇,一臉的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樣:‘玲珑,你可要為我做主啊,這宮家小子,笑我沒老婆。’玲珑聽後一怔,答道:‘難道你不是嗎?’‘你’葛覃語塞,扯了下嘴角:‘你們合夥欺負我。好啊,不就演了次夫妻嘛,玲珑,你這麽快就胳膊肘往外拐了。’玉玲珑尬尴的蹙了下眉頭:‘葛師叔。’葛覃立馬噤聲。仰天嘆息道:‘沒天理了。不娶老婆也是罪啊。’玉玲珑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去後廂房找白芷。玲珑走後,葛覃見宮青冥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便斜睨了一眼他:‘別以為你長得好看,我的玉樹臨風,英俊潇灑,你是沒見過。想當年我一枝梨花壓海棠,有多少純情美貌的江湖女子拜倒在我的腳下。我不娶老婆,可不是沒人要,我是挑花了眼。’宮青冥聞言,颔首笑道:‘師叔說的極是。不過青冥對當年江湖上的美貌女子略知一二,師叔可否透露都有誰曾對您芳心暗許過?’‘你。。。。。。’玉玲珑敲門而入時,白芷正對着窗外發呆。見玉玲珑來了,便作揖行禮:‘莊主’。玉玲珑趕忙扶她:‘你也看見琳琅了,似乎不願回去西麒,既然她沒事,我也就放心了。你先回去告訴我父母,就說琳琅現在和我在一起,很安全。我估計紫嬿和赤炎肯定也有很多處理不來的事物,西麒缺不了你。’白芷默默的點了點頭。玉玲珑又道:‘我還有些事要辦。過幾日我會帶着琳琅一起回西麒。’白芷颔首:‘萬事小心。’入夜,剛下過雪,天氣更加寒冷。風吹在臉上,像是刀刮過一樣生疼。白芷還是覺得屋裏太悶了,便出去透氣。見屋頂上坐着一人,衣袂飄飄,風吹着發絲舞動。她便也頓身,上了屋頂。‘這麽冷的天,你坐在這幹什麽?’宮青冥回眸,見是白芷,淺笑:‘覺得今夜空氣甚好。’白芷走來,躊躇了下,在宮青冥的身旁坐下:‘我也是。屋裏太悶了。我明天就回西麒了。’宮青冥點點頭:‘一路順風。’白芷垂眸,看着遠方,房屋頂上還未完全消融的雪,在月光下泛着耀眼的銀光,刺的她的眼睛有一瞬的恍惚。良久,她淡淡的問道:‘你覺得過去的,還回的去嗎?’宮青冥低低的笑了下,道:‘事在人為。’白芷抿了抿唇,嗓子有些啞了:‘就算回去了,還會是以前的樣子嗎?’宮青冥一怔,接而目光柔軟的看向手中的玉笛:‘她不主動,那我就率先邁出一步。回不去,那就重新開始。’白芷聞言,眉頭緊蹙。睫毛顫了顫。‘那,你是因為內疚嗎?’宮青冥聽後,手輕撫上玉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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