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造訪北蕪

玉玲珑走到湖心亭,就看見一個女子身披毛絨襖,坐在亭中的長凳上,兩個婢女侍立。其中一個婢女回眸間就看見了玉玲珑,忙拉了一下身旁的婢女,作揖:‘莊主。’木槿聽聞,身形一怔,忙站起來。玉玲珑颔首。婢女們便退到了亭外。木槿正要作揖,卻被玉玲珑伸手擡起。‘天氣這麽冷,在這做甚?’木槿垂首道:‘屋裏太悶,便出來走走。’玉玲珑伸手幫木槿,緊了緊毛絨襖:‘最近莊裏的事太多,怠慢姑娘。還望姑娘諒解。’木槿紅了粉頰,不敢直視玉玲珑,只得看着湖面:‘莊主言重了。’玉玲珑颔首:‘有什麽事,就找紫嬿。凡是吃的,用的,悉數拿就好。’木槿點了點頭。玉玲珑淺笑道;‘不要呆太久,冷了就回屋。我先走了。’木槿作揖道別,玉玲珑看了眼亭外的婢女,對她們道:‘好好照顧姑娘。’婢女作揖:‘是,莊主慢走。’待玉玲珑走後,婢女們欣喜來到木槿身邊:‘莊主待姑娘真好。’木槿紅頰垂首。

琳琅呆在屋子裏,卻見紫嬿過來,說是赤炎去分發過冬的物資,叫她過去幫忙。本就不想整天悶在屋子裏,在帝都時,姬伭還可以帶自己到處去玩。唉,怎麽又想起他了。琳琅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開始認真的幫赤炎分發物資。人們沒有因寒冬而愁苦,老人沒有因無子女而凄慘。小孩沒有因窮苦而失去童真。看來哥哥真的将西麒治理的井井有條,人民安居樂業。如果自己真的留在帝都,會發生什麽事?

姬伭醒酒後,被陶夭夭拽着去了皇宮。玄無競處理朝事越來越得心應手。有些恃權而驕的大臣故意刁難他,玄無競也能從容的處理,不像之前,有誰言語過激,他就像炸毛的獅子。陶夭夭笑着說:‘先皇看見現在的王,肯定會驕傲的不得了。’玄無競苦笑一聲:‘孤就怕自己越來越像個皇帝。’說着看了眼無精打采的姬伭,疑惑道:‘阿伭怎麽了?’陶夭夭聳了聳肩。姬伭突然,單膝跪地,一本正緊道:‘王,臣可能喜歡上了一個姑娘。’玄無競聽後,大笑道:是夭夭嗎?‘陶夭夭聽後臉色變了變。姬伭搖頭。玄無競道:‘那是哪家的姑娘啊?’姬伭突然笑道:‘夢中的姑娘。’玄無競伸手就将龍案上了一個奏折扔了過去道:‘你這小子竟敢糊弄孤。’姬伭也沒接,就任奏章打在他身上。玄無競蹙眉,斜睨了一眼陶夭夭。

花葬愛跟着廚娘做了道甜點,滿心歡喜的給洛伽藍送了過去。推門而入,發現洛伽藍的對面坐了一個黑衣錦袍的男子。她面上一喜道:‘玲珑。’說着就将甜點放于桌上,興奮道:‘我做了甜點,要不要嘗嘗?’玉玲珑還沒說話,洛伽藍濃眉一挑,快速的端過碗來道:‘他們西麒不缺這個。’說罷就趕緊嘗了一口,花葬愛擔心道:‘小心燙。’說着又轉過頭去看了眼玉玲珑道:‘你怎麽來了?’洛伽藍喝完後,道:‘以後我每天都要喝這個。’說完,就加重語氣道:‘不過得你做的。’花葬愛蹙眉道:‘太麻煩了。’玉玲珑以後撫額,假裝吃味道:‘你們倆別太過分啊。’花葬愛嬌羞的想走,卻被洛伽藍一把拉住。洛伽藍道:‘別理他,明年就娶媳婦了,咱倆就權當給他上課了。’這一說,花葬愛徹底羞紅了臉,惱道:‘上什麽課?不正經。’說着掙脫洛伽藍,出去了。洛伽藍瞥了一眼憋笑得玉玲珑,冷冷道:‘有什麽好笑的,女人善變才可愛。’這下玉玲珑直接笑出聲了:‘在帝都時,你高冷的不可一世,遇見葬愛,一下就變妻管嚴了。’洛伽藍挑眉:‘葬愛是我才可以叫的。’玉玲珑斜睨了他一眼,笑道:‘好了,好了,知道是你家的。’洛伽藍一臉的不爽:‘你和葬愛的關系似乎很好?’玉玲珑無奈的瞥了他一眼,心中直嘆洛伽藍是個大醋缸:‘我在帝都時見過葬愛’見洛伽藍面色不善,玉玲珑‘呃’了一聲:‘見過葬愛姑娘,彼此相談甚歡,再者,葬愛姑娘可能是念我與宮莊主救她出了帝都,才對我如此友善吧。’洛伽藍這才面色緩和道:‘我也覺得是因為如此。’玉玲珑聞言輕揚唇角:‘難道洛莊主是對自己不自信,怕玲珑将你比了下去。’說罷,又不懷好意的笑道:‘葬愛姑娘确實天色之姿啊。’洛伽藍撇嘴道:‘你就像個白面書生,不是葬愛喜歡的那種。’玉玲珑笑道:‘傳說那些成了精的花神啊什麽的,哪個不是貌美如花,她們都傾心書生啊,公子的,你聽說哪個喜歡上了莽夫啊?’‘你’洛伽藍忿忿的盯着玉玲珑:‘我哪裏莽夫了,你看我的臉,比宮青冥差了嗎?’玉玲珑撇嘴道:‘他比你好看多了。’洛伽藍聽了,不怒反而神情平淡了些,道:‘我就知道,你們幾個不正常。’玉玲珑心一驚,聽洛伽嫌棄道:‘你們幾個果真有斷袖之癖啊。’玉玲珑聽後白了一眼洛伽藍:‘不要逼我去找你家葬愛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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