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醉酒

洛伽藍嗤鼻,然後轉移話題:“你今天來我北蕪有什麽事?”玉玲珑淡笑道:“沒事,就是托人從帝都幫你梢來幾壇憶華。”洛伽藍聽見憶華眼睛都直了,随後悄聲道“酒在哪?“玲珑笑道:“莊外。”洛伽藍點頭道:“只要不被葬愛發現就好。”玉玲珑輕笑間,花葬愛推門而入,神秘的看了眼玉玲珑道:“宮莊主來了。”洛伽藍起身疑惑道:“你們倆是商量好一起來的吧。”說話間,宮青冥早已優雅的踏進屋子裏。玉玲珑蹙眉,斜睨了他一眼。起身道:“既然洛莊主有事相商,玲珑還是回避一下。”宮青冥挑眉道:“既然你我二人都沒守禁令,來此,也沒有什麽好隐瞞的。青冥來此不過是為了看看洛兄,別無他意。玉莊主完全不用避嫌。”洛伽藍看了眼花葬愛道:“看來這兩人都不想走,你先幫他們安排下住處。”花葬愛點頭應允。

洛伽藍蹙眉道:“你們有什麽事就說啊,都到這了,怎麽到像個娘們一樣的吞吞吐吐。”宮青冥笑道:“我是随着憶華酒香來的,想着跟洛兄痛飲一場。玉莊主不會吝啬吧。”玉玲珑瞥了他一眼道:“就怕你撐不住。”洛伽藍一聽喜了。自從葬愛回來後,就不允許他飲酒,自己都饞的受不了了。花葬愛安排好住處後,見衛兵擡了一壇又一壇酒,進屋,便知道,洛伽藍定又禁不住誘惑了。進屋,發現三人果真豪飲。

玉玲珑擡眸笑道:“葬愛你也來呀,就像在鴻江時一樣。”花葬愛輕笑,随手拿起一個玉杯,輕嘬了一口。唇齒間酒香四溢。見洛伽藍眉頭舒展。心中便高興,拿來了琴,開始撥弦轉軸。玉玲珑看着玉杯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啊。”洛伽藍看了眼葬愛大笑道:“此生得一知己足矣。”花葬愛看了眼地上逐漸多起來的空壇,看像洛伽藍,見他眼神已經迷蒙,知他已有醉意。玉玲珑的束發帶歪歪斜斜的。眸子盈盈閃爍。三人中唯一較清醒的便是宮青冥了,他何時何地都腰杆挺得筆直,動作優雅舒心。他從袖中拿出一支玉笛,伴着花葬愛的琴音,餘音袅袅。

玉玲珑聽後,突然從毯子上站了起來,步履踉跄的走向宮青冥,再距他一步遠的地方停住,然後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看着宮青冥,良久,她突然咧唇一笑:“我馬上就要娶妻了。”随後筆直的朝後倒去,花葬愛正吃驚間,宮青冥身子迅速前傾,一把攔腰抱住了即将挨地的玉玲珑,宮青冥唇湊近玉玲珑。輕聲道:“我知道。”說着看了眼花葬愛道:“麻煩姑娘帶路,我先扶她下去。”花葬愛輕點了下頭,眼眸閃過一絲狡黠:“不過,我們北蕪,地方小了點,還麻煩宮莊主今晚就和玲珑擠一間屋子吧。”宮青冥淡淡的瞥了眼花葬愛,點了點頭。

屋內燃着熏香,淡淡的香味缭繞着整個屋子,黃梨木凳,紫檀木門,瑪瑙桌,白玉杯。宮青冥将玉玲珑放在寬闊的床上,掃了眼攢金絲被面。呵,北蕪不虧是四大山莊中最有錢的啊。說它小,可真沒人信啊。。宮青冥看了眼醉醺醺的玉玲珑,無奈的蹙眉。上次在鴻江她本沒喝多少,今日到奇怪了,和洛伽藍拼酒量。玉玲珑覺得有些冷,伸手想拉被子,可就是摸不到。宮青冥好笑的看她在床上亂摸一氣,彎腰幫她拉過被子蓋上。細想了一下,伸手将玉玲珑往床裏推了一下,自己一個挺腰躺了上去。

這一夜,宮青冥算是領教到玉玲珑的酒品有多差了。半夜說胡話,嘴裏嘟嘟囔囔不停。手還不安份的亂抓。宮青冥覺得自己要不是躲得快,頭發都快被她拽掉了。腿時不時的就搭在自己身上。束發帶也散掉了。宮青冥伸手幫她摘掉。許是夜晚有些冷,玉玲珑時不時的就蹭到了宮青冥身邊。還将手塞到了他的脖子下邊。宮青冥無奈的看了眼玉玲珑,便将她攬到自己懷裏。輕聲道:“以後可千萬不能再讓你喝醉了,你這丫頭,怎麽都沒有一點危機感。”玉玲珑依舊醉的不省人事,只是覺得這下暖和多了,說着又蹭了蹭。宮青冥看着在自己胸口蹭過來蹭的過去的,淺笑道:“怎麽像個小貓一樣。”睡着的玉玲珑長眉舒展,唇角還輕微上揚。宮青冥撫了撫她的長發,桃花眼滿含笑意,眉梢輕挑。

玉玲珑醒時,已在一輛馬車內,她揉了揉有些發痛的太陽穴,再一看,宮青冥競在她旁邊,玉玲珑大驚,瞬間清醒,伸手拉開車幔,四周空無一人,只有一黑衣少年,駕着車,玉玲珑蹙眉:“你将我帶出來的?”宮青冥斜睨了玉玲珑一眼,從袖口掏出一個紫檀木盒,上面镂雕着一對鳳凰。他遞給玉玲珑。後者打開一看。眉頭蹙的更深,宮青冥道:“怎麽。你去北蕪,不正是為了這北蕪玉玺。”玉玲珑抿唇:“你是怎麽拿到的?”說着突然轉念一想道:“怪不得,你昨天要和洛伽藍飲酒。”宮青冥挑眉:“那是你的計策,可不是我的。”玉玲珑懷疑道:“要不然這怎麽會在你這。”宮青冥淺笑道:“這本就是洛兄給我的謝禮。”“謝禮?”宮青冥找了舒服的姿勢躺了下來,一宿沒睡好,可真夠累的。他閉眸道:“這是他感謝我救了花葬愛的謝禮。”玉玲珑看着北蕪玉玺,喃喃道:“他到真舍得。”是啊,葬愛為他可是對皇帝都不屑,區區玉玺又算什麽。

玉玲珑蹙眉道:“你怎麽知道我需要北蕪玉玺?”宮青冥卻不再言語,轉過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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