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赤炎之傷

玉玲珑拿着北蕪玉玺,去了東漓,司徒孔熾嘆道:‘洛伽藍可真舍得。’玉玲珑斜睨了他一眼:‘你要的東西在這,我要的東西呢?’司徒孔熾揚唇笑道:‘怎麽?怕我詐你?’玉玲珑冷着臉道:‘怕。’司徒孔熾呵呵一笑道“你說這話,可真讓我心寒。’說着,從袖中掏出一個錦盒,玉玲珑接過打開看了眼。道:‘血引子呢?’司徒孔熾道:‘你的血蠱已清,還要血引子幹什麽?’玉玲珑瞥了一眼他道:‘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清,未雨綢缪總是好的。’司徒孔熾挑眉,又從袖中拿出一個青玉瓶。玉玲珑接了過來,冷聲道:‘多行不義必自斃,拿人來煉這麽邪惡的東西,小心引火上身。’說完準備走,聽見身後的司徒孔熾笑道:‘祝玉莊主和夫人早生貴子啊。’玉玲珑回眸淺笑道:‘借司徒莊主吉言。’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個黑衣人半跪在司徒孔熾面前,後者臉上挂着怡然自得的笑:‘你們知道該怎麽做。’宮青冥正傾身觀察花期已過的木芙蓉時,文白匆匆來報:‘莊外有一個壯漢求見。’宮青冥微微挑眉:‘壯漢?’文白道:‘要不我先帶他去大廳。’宮青冥細想一下道:‘不用,我親自去。’出了莊外,果然是赤炎。宮青冥淺笑道:‘自從八年一別,我們好像就從未這麽見面了,既然來了,就住一段日子再走吧。’赤炎将一個錦盒朝宮青冥一扔。文白驚到正要喊衛兵,卻見宮青冥伸手穩穩接住。赤炎冷哼道:‘我怕臉上再多一道疤。既然東西我已送到,告辭’說完,跨上馬,揚長而去。

文白疑惑的看向宮青冥道:‘莊主?’後者看了一眼手中的錦盒,淡淡一笑:‘沒事。’憶華樓內,繁忙如常,葛覃好不容易才得空,便想去喝杯茶,剛推開門,就見一男子,月白色廣袖長袍,發黑如墨,桃花眼勾魂攝魄,唇角輕揚便如暖陽。葛覃瞥了他一眼,道:‘你怎麽來了?’宮青冥拂袖,只見一個紫檀木盒如箭般射向葛覃。後者面不改色,伸手接住,打開一股濃郁的香味撲面而來。葛覃的眼睛都放光了,咂舌:‘這是上上等的麝香啊。’說完,又蹙眉道:‘平白無故給我這個幹嘛?’宮青冥拿起桌上的白玉杯,仔細端詳道:‘你只需要告訴我一件事,它就是你的了。’葛覃來到桌前,盤腿而坐:‘什麽事?’宮青冥道:‘昨日赤炎來我南陵,臨走時說了一句話:‘我怕臉上再多一道疤。’宮青冥擡眸看向葛覃:‘不知師叔可否解答下,這是什麽意思?’葛覃蹙眉:‘你真想知道?’宮青冥凝眸看向葛覃道:‘是那次嗎?’葛覃點頭,嘆道:‘當日你娘迷昏你們二人,假裝歹人所為,将你送去鴻江邊,玲珑被送到你們南陵的後山。紫嬿與赤炎不小心聽到了你娘吩咐那些人的事,被發現了,便被你們南陵的衛兵圍剿。赤炎為了讓紫嬿先走,給我報信,便已一人之力,阻擋他們,慌亂中,他為救紫嬿,被衛兵給破相了。不過也正虧紫嬿,我才能救出玲珑。’宮青冥垂眸道:‘我之前還以為赤炎的傷疤是這八年內所傷的。他對我态度冷淡,我還以為是因為玲珑。’葛覃嘆道:‘赤炎從小就待玲珑像自己的親妹妹。玲珑說什麽,他就那麽做。你在臨仙山上時,不也是知道的麽。’宮青冥站起身。葛覃仰頭道:‘走了?’宮青冥輕點頭。葛覃将錦盒放在桌上,幽幽道:‘昨日是大寒。’宮青冥沒說話,葛覃又道:‘沒剩多少日子就立春了。’沒過幾日就立春了。玉琳琅煩惱的看着莊內的人,忙忙碌碌的布置着西麒。紫嬿來敲她房門,見她有氣無力的趴在床上,驚慌的以為她生病了。玉琳琅從床上爬起來,氣道:‘我總覺得哥哥應該娶的是你,或者是白芷姐姐,怎麽會是木槿?’紫嬿笑着,伸出嫩白的手指戳了一下琳琅的腦袋:‘你這丫頭,是對木槿姑娘有偏見,怎麽人家還沒過門呢,你這個小姑子,就整天給人家挑刺。’玉琳琅撇嘴道:‘本來嘛,她妖嬈比不過你,嬌弱比不過白芷姐姐。’紫嬿笑道:‘沒看出來,你還挺挑的嘛。我倒想看看,你這丫頭以後會找個怎麽樣的夫君?’當紫嬿提起夫君時,玉琳琅不知怎麽,自己的腦海中既然浮現的是那個整天欺負自己的人。不知他在帝都還好嗎?

紫嬿見她晃神,又戳了一下她道:‘想什麽呢?我告訴你,可不準再出走了,下次莊主可不會這麽好說話了。’琳琅不滿道:‘大不了再讓他迷昏一次。’紫嬿蹙眉:‘怎麽這麽不聽話,你得學會為你哥哥考慮考慮。’又道:‘閑着沒事,就去找找白芷,不要整天悶在屋子裏。眼看就快到莊主成婚的日子了,你可不要再出幺蛾子了。’玉琳琅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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