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取向不同而已
“喔。”魚喬點頭,又倚在榻上睡着了。這一次,已讓她平靜了許多,常聽人說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那麽他總會來找她的。這一點,她篤定不毅。後來握榆告訴她,前兩天縣令已捕了一人說他殺了李石,那人也自招了。不過有消息說,那人後來又從獄裏被救走,由此縣官就胡亂了了此案。魚喬聽到時只是點點頭。又問,“敏國那邊是怎樣?”
“哦,城主已經決定要讓浣垣少主去駐守。聽說也是因為浣川少主及許多要緊人物共同舉薦的。”
魚喬只好合了書。說,“那桃花已謝了只剩葉了吧。”
握榆搖頭。“我未去看過。對了小姐,期間浣溪少主和樂慈小姐都來過,我只說你出遠門了,使得罷?”
“無關緊要的。”
正說着,忽聽小棠說沅雅來了。魚喬和握榆出去時,卻不只見到沅雅,連同西潔也見到了。魚喬笑着請她們坐下。握榆已,忙端了茶來。“魚姑娘不記我了罷?那我便自我介紹一回好了。”西潔笑着打趣。魚喬笑的平淡,“有勞了。”
西潔心中将魚喬罵痛快了,才說,“我是西潔,沅雅的主人,西曳丞相的女兒……”
“請容我打斷一下,西曳丞相是誰?”
西潔本已氣了,又沉住了笑說,“是火合殿下的,岳父。”
握榆擡頭看了又迅速低下去了。沅雅吃驚地看了西潔又看了魚喬,随後也低下去了。魚喬笑,“是麽?”
“可不是。信不信由你。”
“當然是由我。你還能替我信不成?”
“好罷,再見。”
魚喬泯了口茶,淡笑,“不送。”
西潔笑着起身,“對了。”她回頭頗有深意地看了魚喬一眼,從懷裏取出一塊玉來,放在桌上。魚喬覺得自己心髒處某種東西正在跳動,如桌上那塊玉。西潔笑,“算是我送的禮物罷。不然藏在哪塊石頭下面永遠都不被發現也未可知。”
魚喬起身,将那塊玉拾起。說,“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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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潔笑的得意,摔着裙擺去了。沅雅回了幾次頭,還是跟去了。魚喬含笑将它放入懷內,對握榆一笑,“你這樣看我,說明你信了她的話。”
握榆吃驚地看她,“小姐……”
“我可是一句都未信呢。”她笑得溫婉美好。握榆點了點
競匆匆走到樂陶書房,“浣垣少主在去敏國途中被刺殺了。”
樂陶停筆,說,“城主怎麽說?”
“城主只大罵浣垣少主無用,并無其它話。”
樂陶點了點頭。
這件事在向城似乎并無多大波瀾。只是聽說在浣溪的懇求下按少主葬了。
魚喬聽到這話時正是午間。陽光早已刺起眼睛。她坐在亭子裏歇涼,停了停手中的團扇。
握榆說,“小姐有什麽看法?”
魚喬将魚餌撒入水中。”我是不管這些的。”
握榆點頭說是。笑了笑,“沅雅姑娘昨日又交賬來了。您歇下了我就沒打擾您了。早上卻又忘記了。”
“喔。”又看了一眼水中搶餌的魚。問,“前日那位姑娘在蝦樓麽?”
握榆搖頭,“昨日晚上離開的。”
魚喬點頭,難怪沅雅晚上才過來。又要問什麽,小蕉匆匆往亭子跑來,報說浣溪來了。
魚喬點頭時見浣溪已過來了。眼睛還有些紅,神色也沒有平日驕傲了。魚喬退了握榆等人,問,“怎麽了?”
浣溪直直地看着她,啞着嗓子說,“心情特不好。”
魚喬又扔了一把魚餌,“看出來了。”
浣溪生氣地坐下,“呵,事不關己高高挂起,你有必要這樣自私嗎?”
魚喬見她難受,也不理論。
浣溪見她不說話,自己開口報怨。”今日公子進宮了。”
魚喬搖搖扇子,姿态優雅。”是麽?”
浣溪煩了,說,“我無意間聽到的。他們在花園的假山後,我聽到哥哥說,'你知我的心意就好。'我還道是個女子,正要上前取笑,卻聽到公子說,'你太沒耐心了。'我于是就躲在後面小心聽着,卻聽哥哥又說,‘我只要你。'再聽下去,卻是……卻是……你知道,浣垣死了。他兒時為我摘過花的……可是,可是……”說着,她就哭了。
魚喬靜靜看着她,“我知道。”盡管如此,聽說浣川喜歡樂陶時,她還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浣溪急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她起身,不安地在亭子裏轉,本來就酷熱的天,她一動,又急,只是不停地流汗。
魚喬明白她在猶豫能不能信她,于是說,“你坐下來,只怕會涼快些的。”
浣溪坐在她身邊,抓住她的手,緊緊盯着她,“你別告訴別人。”
魚喬想這種事,不如不知的好。她們之間的友誼,畢竟太淺。于是說,“我聽說,把密秘寫在紙上再燒掉,會好受許多。你試試吧。”
浣溪未料到她會如此說,于是愣了。過了一會兒,說,“你知道嗎,哥哥派人殺了浣垣。。”
“嗯?這樣啊……”
“我覺的哥哥變了……他從來不是這樣子的。我的記憶裏,他是那樣好的一個哥哥……”
“現在就不是了麽?”
浣溪呆呆地看着她,只見她笑了,文靜溫婉。然後柔聲說,“即使這樣,他還是你哥哥,不是嗎?”即使他殺了你們同父異母的兄弟,可他從來都是溫柔待你,從不讓你委屈,不是很好了嗎?為了生存,他所做的,或許并不過分呀。
許久,浣溪擦了擦眼睛,笑着抱住魚喬。“看來,魚喬并不愚嘛!”
魚喬黑線,“女人,你真善變。”
浣溪放下她的脖子,“我還未成年,你才是女人。老女人。”
魚喬笑。“呵,我這才芳齡十九花正芳豔,誰似你發育過度童齡鶴顏?一起吃中飯吧。”
“好。讓我也試試你們家飯菜好不好吃。”
魚喬拿着團扇,淡藍的流蘇,頗為好看,帶着她往前廳去了。夏季的薄衫,更顯得她腰不盈一握。明明吃的很多,卻依舊消瘦了。“魚喬,我聽說,師傅他……成親了?”
“是麽?我倒不知。”
“唉,你自待着情人歸來無心管我,樂慈又日日與丈夫甜蜜。唉,可憐我怪孤獨寂寞的……”見她否認,就講話撇向一邊了。
魚喬笑,并不說話。浣溪正說着,忽然踩着一個石子,崴了腳。不覺“唉唷”了一聲。魚喬看她一簸一簸被身後宮女扶着,笑道,“也遭報應了罷。”
浣溪白了她一眼,“身體上的疼總好過心裏的,看誰半夜醒來哭。”說着已坐下了。握榆忙命小蕉小棠去端飯菜。浣溪吃飯時突然問,“男子,真的會喜歡男子麽?”
魚喬看看她疑惑的眼神,想了想說,“大概是可以的。”
“那這是病麽?”
“額,不算罷。”只是,性取向不同,而,已。
浣溪回去的時候說,“嗯,說好不許告訴別人的。”
魚喬點頭。我怎麽看也不像你啊。
那段時間熱的緊,魚喬只恨不得躲到哪個山洞裏藏着再不出來了。六月底的一日,發生了一件大事當時她剛吃了飯和握榆在外面逛,就聽說晚上城主稱病,下谕傳位給浣川。
這在城內引起許大反響。有人以為,這必是浣川搗的鬼,因為此前城主身體尚算健朗,也有人以為,這或許是因為浣垣的死造成的憂傷過度,還有人認為,是因為浣川才能出衆,城主想早些退位……總之許許多多的流言鋪天卷地漂流在城中各處。
魚喬買了盆白菊,回去了。剛至門口,卻見一輛馬車停着。看門的人說是樂家小姐來了,因為是常客,早已放進去了。魚喬點了點頭,一進去,只見樂慈坐在前廳吃茶。見到她回來,只抱着她哭。魚喬等她哭的有些倦了,才問,“怎麽了?”
樂慈卻不說話,一雙眼已有些腫了,卻還在流淚。魚喬泯了口茶,淡笑,“走罷,帶你出去玩。”正要拉她卻拉不動,吸了吸鼻子,她說,“姐,我以後同你住,好也不好?”
“好。”魚喬笑,只怕是和競鬧了矛盾。于是她就笑着胡說。樂慈沉默了,只一味想些事。魚喬見她淚剛幹了又哭出來,說,“昨日我見到一個笑話,說給你聽罷。”見樂慈不說話,又接着說,“以前有顆綠豆,從天上落下來,就變成了紅豆。”她自己笑點頗高,于是自然沒有效果。樂慈勉強一笑,趴在桌上,盯着茶具低聲說,“如果要在哥哥和競之間之間,你會選擇誰?”
魚喬看着她,心想,如果他們的概念只是一個有血緣一個沒有血緣,倒是真的很難選,“你呢?”
“我不知道……哥哥從小就是為我遮風避雨的巨傘,可是競,也是我愛了許久的人……我選不了……”
“那就不選。”
“可這卻是必須做的選擇……”
“沒有選擇是必須的。若是都愛惜到難舍的東西,我寧肯兩者都不那麽愛,也不會放棄其一。”
樂慈擡眼,“競要去敏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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