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修養

第58章 修養

只在這裏待了幾天,西吉就喜歡上了這裏的生活方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這裏的氣候适宜,田地肥沃,只要肯下力氣幹活,都是能吃飽的。

西吉傷在肩膀上,也不知道是因為他這具身體的凝血功能不錯,還是因為這裏的藥有奇效,那原本撕裂的傷口愈合的很快。

雖然還是不能幹重活,但幫忙做點菜還是可以的。

起先西吉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負責掌廚的阿婆連連搖頭,認為他一個城裏出來的哥兒,本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怎麽會幹這種活,不能讓他糟蹋了菜。

聽到阿婆這樣說,西吉有些失望,雖然這家人準備的菜都很不錯,但是山裏人家向來粗糙慣了,做菜也不怎麽講究,做出來的東西即使是加了好料,出來的味道也依舊有些奇怪。

他都吃不慣,更不要說夜王了,只是現在兩人處于寄人籬下的狀态,西吉自然也不好多說些什麽。只能試探性的問了這麽一句,見阿婆那麽反對,也就不再提了,只是臉上的表情始終不那麽得勁。

苗兒在家裏時,一直都是跟着自家阿婆忙前忙後的,兩人展開對話的時候,她自然也是聽見了的。此時看到西吉臉上失落的神情,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眼珠子轉了轉,抱着阿婆的胳膊,撒着嬌道:“既然這位哥哥想做,阿婆你就讓哥哥試試吧,左右不過是些不值錢的菜罷了。”

阿婆聽到孫女這麽說,想起了他們家還收了這小哥兒那金子的事,再看看這小哥兒失落的眼神,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思索了一下,緩和了自己的語氣,看着西吉說道:

“林哥兒啊,剛才是阿婆想差了,你若是想做,便做吧,待會兒做飯的時候,我給你打下手,你想怎麽做都行。”有她在旁邊看着,應該也糟蹋不了多少菜。

西吉看着阿婆松口,還是挺高興的,立即就應了下來,對苗兒這個懂事的姑娘,也稍微多了一絲好感。

苗兒不動聲色的看着西吉的反應,垂下了眼眸,思索了片刻,忽的擡起頭來,看向自家阿婆,甜甜的笑道:“阿婆,就讓我給林哥哥打下手,你去休息吧。”

阿婆聽到孫女這樣說,有些遲疑,在看到瘋狂點頭的西吉,和一臉希冀的孫女時,終究還是說不出什麽反駁的話來,只能勉強同意了,同時心裏還在不斷地寬慰着自己,沒關系,反正孫女的手藝也不錯,有她看着,自己也放心。

西吉可不知道她心裏怎麽想自己的,他只是覺得自己做個菜,還要讓阿婆幫他,他肯定會過意不去的,畢竟阿婆的年紀已經那麽大了。

至于苗兒,在得到自家阿婆的準許之後,先是看了一眼西吉那張好看的臉,接着低下了頭,雙手交纏在一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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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做菜一事達成了共識,等到開始做飯的時候,誰都沒有想過西吉做事居然很麻利,一點拖泥帶水的樣子都沒有,完全不符合他這嬌貴的樣子。

苗兒顯然也很是吃驚,看着西吉雙手快速的洗菜、切菜,還是忍不住将自己內心的想法問了出來,“林哥哥,你做這些怎麽那麽熟練?”

西吉聞言,将手裏的蒜末放進盤子裏,和其他的調料一起擺好,擺出了一個好看的樣子,才緩緩地說道:“因為我以前就是幹這個的啊。”

聽到他這樣說,苗兒楞了一下,随後扭頭仔細的打量起他來,只見他将袖口高高的紮起,露出一雙蒼白的手臂,那雙纖細沒有任何繭子的手,正快速的切着菜。她怎麽看,怎麽都不覺得他像是會經常做這種事情的人。

苗兒似乎有些疑惑,語氣很是天真,“可是我看哥哥的夫君,不是很有錢嗎?為何會舍得讓哥哥你,做這種事?”

聽到她這樣問,西吉正在切土豆的手就是一頓,接着又繼續切起來,語氣很是懷念的說道:“沒有遇見夫君之前,我只是個廚子,所以會做這種事,沒有什麽好奇怪的。”

“那哥哥你嫁給你的夫君之後,還要做這些事嗎?”

聽到她的話,西吉想到了剛開始進王府的時候,那時候只有他和墨書兩人,自然是要做這些事的,只是那時候自己的活都被墨書搶了大半,他也只需要切菜、炒菜而已。

想到墨書,西吉的心情便有些低落,就連聲音都沒有了剛才的那般清爽,“沒有,我身邊一直都有人搶着幫我洗菜、切菜,我只需要炒菜就好了。”

苗兒在那裏聽着,自然也聽出了他語氣之中的失落,擡頭看去,只見他滿臉的惆悵,便以為他是在懷念有丫鬟下人伺候的日子,不免有些向往。

從她出生開始,就是待在這個小村子裏的,族長爺爺也不準他們和外界有過多的接觸。但她總有能出去的時候,在外面她見到了那些穿着打扮都很好看的富家小姐、公子們,出門總有一群人忙前忙後的跟着,需要什麽只管動動嘴皮子就行。

他們看着她這種小山村裏出來的人,永遠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她喜歡那些漂亮的服飾,也喜歡他們身上那些亮晶晶的飾品,更喜歡他們的生活。

只是不管怎麽樣,她都很清楚,那不是她能擁有的東西。可是即使是不能擁有,她也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也可以只用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什麽事都不用做,讓下人來做就好。

見西吉不排斥自己的問題,苗兒的膽子稍微大了些,似乎很是好奇,“林哥哥,聽說富貴人家不管是出門,還是在家裏,都有很多人服侍,那是真的嗎?”

西吉對苗兒這個姑娘,還是有些好感的,因此她問的問題,只要不是會暴露他們身份的,西吉都盡量的給她說了,滿足一下小姑娘的好奇心。

聽到她這樣問,西吉思索了一下,在王府裏他似乎沒有享受過什麽服侍,在西家他的地位也不足以讓他享受到什麽好待遇,不過他倒是見過他嫡母的排場,那樣子都能比得上上輩子看紅樓夢時,賈母身邊的排場了。

想了想,覺得苗兒對這個應該會感興趣,于是按照自己的回憶,再加上見過的那些東西,給苗兒描繪出了這時代的富人,是如何過一天的。

苗兒聽完,有些目瞪口呆,她原先以為那些富人,不用自己做事就能填飽肚子就很好了,沒有想到他們居然過得那麽好,好的讓她都覺得這輩子,都不會過上那樣的好日子了。

苗兒看着西吉,語氣中帶着一絲的向往,“那林哥哥以前也是過得那樣的日子嗎?”

西吉将手裏該切的菜都切完了,正在将案板放回原處,聽到她的話,想也不想的回答道:“那能啊,我以前過的也和你差不多,後來才過上了這樣的日子的。”

要是可以,其實他更願意活在現代,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這裏什麽都沒有,還那麽可怕。想到這裏,西吉默默地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穿越到了這裏。

苗兒在聽完西吉的描述之後,心頭一動,突然之間生出了一個荒誕的念頭來。眼前這個小哥兒原本就是一廚子,就是因為嫁給了他的夫君,所以才過上了那樣的好日子。

若是,若是自己也嫁得好了,豈不是也能過上這樣的日子?

這個念頭一旦生出,就像是紮了根一般的,釘在了她的心裏,怎麽都趕不走。

西吉沒有察覺到苗兒的異樣,在他的心裏,他一直都覺得苗兒就是一個淳樸的山裏小丫頭,而且年齡還那麽小,對她也就更寬容了些。

等到所有的菜都收拾齊整,西吉便開始做菜了,這期間苗兒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心事裏沒有說話,西吉忙着炒菜也沒有覺得那裏不對。

直到西吉炒的第一道菜出了鍋,苗兒才像是被這香味給驚醒了一番,錯愕的看向那鍋裏,明明還是常吃的那些菜,為什麽那麽香?

苗兒有些不明所以,看着西吉的眼神卻多了幾分的探究,難道要嫁得好,還需要那麽一手好廚藝?

西吉原本炒菜的速度就很快,再加上這些都是沒什麽油的蔬菜,熟的就更快了,甚至只需要倒進鍋裏,翻炒兩下就可以撈出來了。等到他做完這些菜的時候,時間還早,都沒有到往常吃飯的點。

就在西吉猶豫着要不要提前開飯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阿婆的驚呼聲,聽起來像是受了驚吓。

西吉也顧不上幾時開飯了,連忙沖了出去,生怕阿婆遇到什麽危險,誰知道一出來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只是他關注的重點,和阿婆關注的完全不一樣。

他看着夜王手裏的野豬,急忙跑到他的旁邊,急切的問道:“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全,你怎麽就折騰起來了?”

夜王的體質強悍,有了休息的地方,再加上那些藥,很快就退燒了。原本這已經讓西吉很驚喜了,後面發生的事,更是讓他對夜王強悍的體質有了一個新的認識。沒過幾天夜王身上的傷口就開始結痂,在行動之間也看不出他有受過那麽重的傷的樣子。

今天一早,夜王便和他商量着出去探探路,原本西吉就有些不放心的,可是夜王還是說服了他,只說他在附近走走,不去遠了。西吉糾結了一下,也就答應了。誰能想到,一個說出去散步的人,居然弄回來那麽大一頭野豬。

夜王看着西吉氣呼呼的臉,笑着說:“我也是恰好碰到,在它沒有傷到我之前将它殺了。想着剛好也能加加餐,也就帶回來了,這肉雖然比不上家養的,但勝在也是肉啊。”

西吉聽到他如此輕描淡寫,将自己如何抓到這只野豬的經過說了一遍,頗有些不信,若不是專門去尋的,會那麽巧的碰到野豬?

西吉用一種滿是探究的眼神看着夜王,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一點端倪出來,可是看了半天,除了發現他臉上的氣色,比起前幾天的好了很多之外,完全看不出其他。

西吉很生氣夜王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怒氣沖沖的瞪着他。可是耳邊傳來的一聲尖叫,又将他拉回了現實。

只見苗兒不知道什麽時候也從廚房裏出來了,圍着那只大野豬轉悠了幾圈,接着滿眼崇拜的看着夜王,語氣很是興奮,“我們這裏好久都沒有人抓到過這麽大的野豬了。就算是以前有抓到過,也是大家一起去才抓住的,如今林公子一個人抓了那麽大一只,簡直就是太厲害了。”

夜王笑了笑,顯得溫和又謙遜,“這都是我運氣好而已。”

苗兒看着眼前這個男人,眼神不由的有些癡了。長得那麽好看,身材比他們這裏最高大的男人都要高上幾分,最重要的是,能力還那麽強。現在他身上還帶着傷,苗兒簡直有些不敢想象,若是他不帶傷,會厲害成什麽樣子。

西吉看着苗兒一臉小迷妹模樣的盯着夜王,心裏微微的有些發酸,閉着嘴巴沒有說話。

夜王看着西吉這幅要氣不氣的小模樣,心裏癢癢的,來到他的身邊,勾了勾他的手指,在西吉瞪大了眼睛看過來的時候,微微的勾起了嘴角。

他們這幅模樣,在外人眼裏,活脫脫就是一對恩愛小夫妻的模樣。苗兒看了一眼,就低下了頭,咬緊了唇瓣。

夜王安撫完了西吉,再将自己的視線看向了不好意思看他們的阿婆,客氣的說道:“婆婆,你看看這野豬如何處理,我只會殺,至于之後的事,也不知道怎麽弄了。對了,我剛才把這東西弄回來的時候,村裏的幾個大哥幫忙擡了一下,我也不知道該怎麽感謝,還要勞煩婆婆幫忙了。”

“好說,好說,這野豬怎麽那麽大喲?”阿婆一邊嘆息着野豬的巨大,一邊嘀咕着待會兒要怎麽收拾才好,念叨了半天,就将苗兒叫到了自己身邊,兩人商量這怎麽弄才好。

苗兒有些不太情願在夜王的面前弄這些東西,顯得自己很粗魯,可是她更沒有辦法拒絕阿婆。

雖然夜王主動示好,西吉也知道夜王去打野物,肯定是有什麽目的的,但是他還是接受不了夜王那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這只野豬那麽大,若是再傷着了可怎麽得了。

生氣的看了夜王一眼,接着又想起了自己放在竈臺上的菜,看着準備忙活起來的阿婆,連忙說道:“阿婆,這野豬一時半會也弄不完,我剛做好了飯,我們先吃飯吧,吃完飯再說。”

阿婆擡起她那雙渾濁的眼睛,拍了拍手掌,似乎是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妥當,看着西吉連聲說:“對,對,先吃飯,你夫君想必也餓了。哎呦,我這老太婆,居然連這茬都忘了。”

西吉原本只是好意,現在被阿婆那麽一說,像是臊得慌,臉立即就紅了起來。也不多說,進去準備把飯菜給端出來。

來到竈臺邊上,摸着自己有些發燙的臉,西吉覺得自己這幾日似乎是有些不太正常,不然為什麽臉總是無緣無故的熱起來,他也沒有生病啊!

西吉将菜端出來大家一起吃的時候,阿婆還吃了一驚,看着西吉一直在感嘆,“沒有想到你做菜那麽好吃,是老太婆我小瞧你了。”

西吉被誇的臉紅,他也只是做了幾道家常菜而已。

苗兒坐在飯桌上,看着被阿婆誇得臉紅的西吉,再看看他旁邊含笑看着他的男人,也不知道是出于什麽想法,脫口而出說了一句,“林哥哥原先就是廚子,做菜自然是好吃的。”

“原來是這樣啊,沒有想到林哥兒你原先是當過廚子的,哥兒當廚子可不常見,林哥兒你真厲害。”阿婆真心實意的誇獎道,夾起一筷子的菜放進嘴裏,更是贊不絕口。

席間幾人都當苗兒是在為西吉說話,只有夜王不動聲色的看了她一眼,見那小丫頭眼底藏着的不滿,垂下了眼。

農家人不講究食不言寝不語,因此吃飯的時候始終都是熱熱鬧鬧的,苗兒看着不停說話的幾人,再看看一直沒怎麽說話的夜王,心裏想要和他搭話的念頭十分的強烈,最終還是忍不住開了口,“葉哥,你不是從商的嗎?怎麽能打到那麽大的野豬?”

她這話一出,西吉便是一愣,第一反應就是他們是不是那裏露出了破綻,剛想開口解釋,就聽到夜王開口道:“這些都是在家裏學的東西,家裏長輩總是擔心小輩在外面吃虧,于是便專門請了師傅來家裏,教了我一點東西。”

苗兒聽着,更是一臉的向往,接着問道:“商人都需要學那麽多東西嗎?”

夜王微微勾起唇角,似是有些不屑,答道:“自然不是,這也要看人家的。”

“那葉哥能給我再說說,什麽樣的人家才能學嗎?”苗兒一臉希冀的看着夜王,希望他能和自己多說會兒話。

只是還沒等夜王再開口,阿婆就像是聽不下去一般,直接開口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對着苗兒訓斥道:“現在是吃飯的時候,你給我好好地吃飯,不管是什麽樣的人家,終歸和我們沒關系。”

苗兒聞言有些委屈,再看向夜王的時候,發現他并不看向自己,反而和自家夫郎悄悄地在說些什麽,看起來頗為親密。苗兒咬了咬唇,很是不甘。

等到吃完飯,西吉幫忙收拾了碗筷,便被阿婆趕回了房間裏,連同趕回來的還有夜王。一來兩人都是客人,二來他們身上還帶着傷,也需要多加休息,三來她們還要收拾那野豬,怕他們看不慣。

西吉對這事其實無所謂,此時被趕回了房間也不覺得有什麽,只是看着一同進來的夜王,還是有些生氣。

夜王看着最近氣性大了很多的西吉,也不在乎,靠在床頭便開始閉目養神。他這次出去,也是消耗了很多體力的。只是很快,他便察覺到有人在戳自己,睜眼一看,卻是神色間有些不情不願的西吉。

西吉原本覺得很生氣的,畢竟看着夜王那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明明才剛剛好了沒多久,一點都不懂得為自己着想。獨自在這裏生了一會兒悶氣,又想到了夜王身上的傷,也不知道今天打野豬的時候有沒有裂開,當下就坐不住了,這才不情不願的來到了夜王的身邊。

夜王擡眼看着別別扭扭的西吉,想要看看他要做什麽,結果就看到他在自己的面前吭哧吭哧半天,才吐出了一句話,“脫衣服。”

夜王聽到他這樣說的時候,起先是沒有反應過來的,随後聽清了他說什麽之後,擡眼看了看外面的太陽,頗有些無奈的說道:“天還亮着。”

西吉聞言,原先憋着氣,此時卻是被弄蒙了,随口問了一句,“關天亮什麽事?”

夜王笑了笑,抓起他的一只手,仔細的把玩着,慢悠悠的說道:“你難道不是想幫我,纾解一下欲望?”

聽到他這樣說,西吉頓時就明白了他說的是什麽,原先就很氣了,現在更氣了,氣鼓鼓的說道:“你能不能想點好的?”

夜王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活蹦亂跳、臉色發紅的西吉,突然之間有些感嘆,不管看他這樣幾次,都還是覺得他很有趣啊。

看着西吉像只生氣的奶貓一樣發完了脾氣,夜王才慢悠悠的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西吉原本還想說些什麽的,見狀也不說話了,那口氣憋在心裏不上不下的,堵得慌。可是即使是這樣,西吉還是仔仔細細的幫夜王檢查了一遍身上,想要看看他有沒有因為今天的活動,而讓自己的傷口裂開。

夜王看着西吉認真的模樣,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頭,肩膀下的位置是西吉幫他擋箭受的傷,似乎從他受傷起,他就沒有喊過一聲疼。他有時候很不明白,這世上怎麽會有那麽矛盾的人,在自己面前怕的要死,在某些時候卻又顯得格外的堅強。

看着西吉那張好看的臉,白皙到幾乎是能看清下面筋脈的皮膚,夜王突然間感覺到了身下的異樣。

夜王低頭看了一眼,再看看還在給自己做檢查的西吉,似乎從很久之前,這小哥兒就很能引起自己的欲望,他從來都沒有委屈過自己,也不打算委屈自己。從前是,将來是,現在自然也不例外。

西吉将夜王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在沒有發現任何血跡滲出之後,才松了一口氣,剛想起身就被夜王給按住了,西吉有些奇怪,疑惑的朝着夜王看過去。

夜王低下頭和他對視,看着自己的倒影出現在他那雙漂亮的眼睛裏,伸手摸上了他的臉頰,低聲說道:“我想,你還需要幫忙解決一下,我的另一個需求。”

西吉有些不明所以,夜王看着他的模樣,拉起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重點部位。

在感受到夜王的欲望的那刻,西吉就像是被燙到了一般,連忙抽回自己的手,臉上剛剛退下去的熱度又升了起來,看着夜王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這麽能這樣。”

夜王一直都在觀察着西吉的表情,此時見到他面紅耳赤的模樣,更是覺得有趣,單手摸着他的耳朵,描繪着它的輪廓,漫不經心的說道:“我為什麽不能?”

聽到夜王這樣問,西吉眼神躲閃,顯得十分的羞恥,甚至不知道該怎麽說,只能盡力講道理,“我們現在是在別人的家裏,要是被人發現就不好了。”

夜王對他的擔憂倒是沒有任何的負擔,甚至還将西吉原本拿開的手又覆蓋了上去,引導着他将自己的褲子脫下,在他的耳邊低聲的說道:“沒關系,到時候你給我舔幹淨,他們不會發現的。”

西吉一瞬間就瞪圓了眼睛,控訴的看着如此不要臉的夜王。

不久之後,屋外傳來少女清脆爽朗的聲音,在那裏大聲的喊道:“葉哥,我阿婆準備分點肉給那幾個幫忙的人,你和林哥哥出來看看多少合适。”

就在少女聲音響起的同一時間,躺在床上的夜王輕輕的痛呼了一聲,拍了拍自己身下人僵直的背,朝着外面說道:“我原先也不懂這些,你讓阿婆去弄吧,多少合适阿婆說了算,我們就不去了。”

苗兒聽到男人低沉略帶磁性的嗓音,不知道為何臉上有些發燙,也不敢再多問,連忙跑開了。

屋子裏的夜王低頭看着西吉,迎上他不滿的小眼神,輕笑了一聲,“怎麽,那麽害怕?”

西吉很不滿,可是不能做什麽,挑釁的看他一眼之後,收緊了口腔。

夜王低呼了一聲,看着西吉得意的小表情,笑罵了一聲,“你這壞東西。”

阿婆正和自家老頭在幾個年輕人的幫助下,将那頭野豬收拾出來,看見自家孫女慌慌張張的跑出來,忍不住罵了一聲,“死丫頭,跑那麽急做什麽?要你請的人呢?”

苗兒此時腦海裏全是男人那性感撩人的語氣,聽到自家阿婆的話,臉上的餘熱還沒有消去,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葉哥說,讓阿婆做主,以前他也不管這些的。”

阿婆聽到她這樣說,也沒有多說什麽,頗為感嘆的說道:“可能那葉公子也看不上這點東西,算了,就讓我這個糟老婆子來弄吧。”

聽到阿婆這樣說,苗兒也想到了男人渾身上下的氣度,再想想面前的野豬。是啊,那男人不僅長得好,想必家裏的財産也多,對她們來說這野豬是一年到頭難得的美味,但是對于那男人而言,應該是稀疏平常的食物吧。

苗兒這樣想着,心裏很是失落,随後又想起來以前偶然間在城裏聽到的話,似乎有錢有勢的男人,家裏三妻四妾也是稀疏平常的。

若是,若是自己也能跟男人在一起,當個妾好像也沒有什麽關系,那林哥哥也是一個好相處的,想必也不會像話本裏寫的那樣苛待自己。

阿婆指揮着他們将那野豬破開,收拾幹淨,随後看向不知道為何,最近總發呆的孫女,不悅的說道:“苗兒,苗兒,去打個下手,燒點熱水來。”

在自家阿婆喊了第二遍的時候,苗兒才像是清醒過來似的,連忙應了下來,慌張的去廚房燒水。

等苗兒來到廚房存放水的大缸旁邊,一眼便見到了原本應該待在房裏,此時卻蹲在那裏不斷取水漱口的西吉。

苗兒有些不明所以,卻抱着一絲想要套近乎的想法,走了過去,疑惑的問道:“林哥哥,你在幹嘛?”

西吉顯然也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人,那原本用來漱口的水都差點吞了下去,連忙咳嗽了幾聲,才把水咳出了,看着苗兒說道:“沒事,吃到一點髒東西到嘴巴裏了,想要漱漱,你來這裏做什麽?”

苗兒看着眼角泛紅,顯得皮膚很是白皙的西吉,下意識的開始比較起他們兩的差距來,最後發現自己那那都不如眼前的這個小哥兒,有些洩氣,就連語氣都不是那麽開心了,“我來挑水去燒,阿婆要收拾那野豬了,需要熱水。”

西吉聽到她這樣說,連連點頭,随後讓出了自己的位置,順便将手上取水的瓜殼交給了她,“你先用。”

苗兒從善如流的從他手裏接過了那瓜殼,熟練的取水,這段時間西吉一直站在她的旁邊,似乎很是苦惱的樣子,苗兒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林哥哥,葉哥在房間裏休息嗎?”

西吉還在心裏吐槽夜王這番不分時間發情的行為,此時聽到苗兒的話,臉色有些難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不甘不願的說道:“他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全,操勞了一上午,休息去了。”

苗兒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就在這時,她頭上原本綁着的頭繩不知道怎麽的滑落到了地上,掉進泥巴裏弄得烏漆嘛黑的。

苗兒将那頭繩撿起來,看起來有些難過,西吉有些不明所以,疑惑的問道:“怎麽了?”

苗兒咬了咬唇瓣,很是為難的說道:“這是我哥哥買給我的,我平時都很愛惜的,沒有想到居然就這樣被弄髒了。我哥哥說,這頭繩還是他好不容易賺錢買給我的。”

西吉站在旁邊看着苗兒,其實他也沒有覺得她手上的那頭繩有多值錢,只是念及是她哥哥送的,應該意義不同。

西吉看着苗兒取水将那東西清洗幹淨,準備就那樣濕漉漉的綁在頭上,一瞬間就像是想到了什麽,連忙阻止。

苗兒拿着半幹的頭繩,略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也不明白他怎麽了。

西吉看着苗兒,想了想,從自己的肩膀上取下了一條帶子,那是西吉還在王府的時候,他特地叫王府裏的管家幫忙做的,平日裏就拿來專門綁袖口。但好在王府的管事當時給他做的時候,用的是絲綢,模樣也做得精巧,拿來做頭繩也不覺得奇怪。

将那條綢帶遞過去給苗兒,有些扭捏的說道:“你若是不嫌棄的話,就拿這個去當頭繩吧,這個好看一點。”

苗兒看着西吉手上那泛着光的布條,有些心動,可是她還沒到眼瞎的地步,她能看得出來這東西的金貴。

西吉看着苗兒不想收,以為她是在嫌棄,不由得摸了摸頭,将那綢帶又往她面前遞了遞,“你別嫌棄啊,這東西雖然看起來是不太好看,但是勝在方便也結實。”

苗兒看着西吉将她買不起的東西,說的一文不值的樣子,咬了咬唇,還是接了過來,道了一聲謝,便用它紮起了頭發。

西吉見她收了那布條,自己也松了一口氣,聽到她說謝謝,連忙擺了擺手,示意不用,随後再三詢問她需不需要幫忙,在得到了不需要幫忙的肯定回答之後,才又漱了幾次口離開了。

苗兒在廚房裏燒着火,摸着頭上的綢帶發着呆,想着西吉剛才将這東西遞給自己時,那一派輕松的模樣,忍不住捏緊了手裏的燒火棍。

收拾野豬的事,西吉是幫不上忙了,此時也還沒到晚上做飯的時間,西吉估摸了一下,還是回到了房間。

站在房間門口,想着夜王剛才強壓着自己做的事,臉上便是一片的羞紅。

又站了一會兒,西吉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了,以前又不是沒有做過,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大步的走了進去。

萬幸的是,夜王此時正在睡覺,也沒有醒來的跡象,不然西吉也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了。

看着睡得熟的夜王,西吉先是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後來忍不住捏了捏他的鼻子,看着他張着嘴巴呼吸的樣子,輕聲笑了出來。沒有想到,夜王也和普通人一樣,鼻子呼吸不了,就嘴巴呼吸。

趁着夜王睡着了,西吉反複這樣玩了兩三次,最後自己都忍不住偷笑了起來,直到他的爪子再一次伸向了夜王的鼻子,卻被一只大手從中攔截。西吉被吓了一跳,順着那只手,看見了夜王無比清明的眼睛。

此時西吉的腦海裏,只浮現出一個詞,“完了。”

望着夜王那雙陰沉沉的眼睛,西吉尴尬的笑了笑,“王,你醒了。”

一會兒之後,西吉跪坐在床上,看着半躺在那裏的夜王,不斷地反省着自己的所作所為,并且保證下次再也不做這樣的事了。

夜王面無表情的看着西吉做着自我檢讨,眼神沒有半分的波動,直到看着西吉越說越委屈的模樣,唇角才帶上了幾分笑意,端正自己的表情,嚴肅的問道:“你下次還敢嗎?”

西吉搖了搖頭,老老實實地說道:“不敢了。”就算是下次想要做這樣的事,也要在确定夜王是真的睡死了之後。

夜王看着西吉那一副不服氣的樣子,也不打算深究了,把玩着他的一縷頭發,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剛才去那麽久,是去做什麽?”

做什麽,還能做什麽,當然是去把他硬塞進去的東西吐出來啊!

只是想也知道夜王不會想聽這個的,于是便把自己去漱口的事情簡化了一下,着重描述了一下自己見到苗兒的事。

夜王聽到這裏,玩弄着西吉頭發的手就是一頓,随後擡頭看向他,語氣中帶着少有的慎重,“我的傷也好了很多,過幾日我們就離開這裏,你與那叫苗兒的姑娘,也少些接觸。”

西吉聽到他這樣說,倒是沒有再問什麽,乖乖的點了點頭。這種事,他一般都不會反駁夜王的。

自從西吉露了那麽一手之後,晚上的飯菜也是交給西吉來做的,而且因為夜王打回了一頭野豬,晚上的菜也格外的豐盛。

看着一桌子的肉菜,大家都很高興,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夜王将他們過幾天便會離開的消息說了出來。

族長和阿婆倒是沒有什麽反應,畢竟一開始就知道他們會離開的,倒是苗兒聽到這話的時候,手裏的筷子都沒抓穩,一下子掉了。

“你這孩子,怎麽盡是毛手毛腳的。”阿婆罵了她一句,苗兒也不敢多說什麽,只能給自己重新換了一雙筷子。吃飯的這段時間,眼神還止不住的往夜王身上去。

夜王目不斜視的吃着飯,偶爾皺着眉頭吃下去一塊西吉夾過來的他不喜歡的蔬菜,再沒有往她那裏多看一眼。

有了這個認知,苗兒不禁有些失望,就連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有些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晚上,西吉和夜王睡覺的時候,西吉突然間意識到苗兒好像有些不對勁,只是他也不敢肯定,推了推夜王,有些遲疑着問道:“苗兒是不是有些不對勁啊?”

夜王看着遲鈍的西吉,發現他現在才明白過來,也不打算點破,反問道:“那你覺得她那裏不對勁?”

聽到他這樣問,西吉覺得自己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聯想到她最近的表現,頗有些慌張的說道:“該不會是她知道了我們的身份,現在在糾結要不要告發我們吧?”

夜王:……

見夜王不說話,西吉以為自己猜對了,更慌了,抓着他的衣袖,連忙說道:“要不,我們抓緊時間跑路吧?”

大概西吉在某些事情上,是真的很遲鈍。夜王看着他情真意切的樣子,面無表情的将自己的衣服從他的手裏拿出來,翻身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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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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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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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