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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撇去齊修可能是個偷窺狂變态的可能性,在這種時候能解開陳黛失蹤之謎不要太幸福。
視頻一打開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秦澤:“你撕衣服幹嗎?”
秦澤臉色一僵,惱羞成怒的哼了一聲以沉默來對抗所有人的疑問。秦逸意味深長的目光在顧長溪身上悠答答的轉了一圈,滿臉寫着我知道你們小秘密的猥瑣笑容。
“…………”顧長溪眯起眼,秦逸立馬擺手打哈哈。
視頻快進之後,終于停在陳黛失蹤的前十分鐘。
齊修不淡定的表示為毛這姑娘自己的離開的?難道是夢游?
“不是。”顧長溪指着畫面:“有絲線。”
幾個腦袋湊過去,仔細一看才能看清楚陳黛四肢上纏着透明的絲線,而她的腦袋成一種怪異的角度搭在脖子上。看起來就像被人砍掉腦袋的小母雞。
“我說顧長溪,你眼力這麽好,還能看出別的不?”
顧長溪眯起眼,齊修吓了大跳。看着她慘白陰森的臉色,抖了好幾抖:“怎麽了?對手是阿飄?”
秦澤塞了個熱水瓶在顧長溪懷裏,漂亮的眉眼間寫滿了不屑:“要不要給你個黑驢蹄子和黑狗血辟邪?身為科研人員居然相信鬼,你也夠了。”
齊修反駁:“鬼怎麽了?科學家也有權利迷信。黑驢蹄子和黑狗血你有本事拿出來給我看看!”
顧長溪一聽懵了,督主不了解民間非物質文化遺産,更不了解盜墓官方必備的唯二法寶。
秦逸啧了一聲:“咱們是挖銀子不是盜墓。”看顧長溪一臉茫然的樣子,覺得有些手癢,暗搓搓地動了動手指,嘆息一聲,還是沒薅在她腦袋上。
秦澤直接歪樓給顧長溪說了國民yy産物的盜墓小說,顧長溪聽了有點子恍然大悟和佩服的感覺。深覺yy也靠天分,不然像齊修這樣近水樓臺先得無數靈異事件的人,寫個小說還混到自費出版的地步,委實乃*絲中的*絲。
看完了視頻只知道陳黛深更半夜往東邊去了,至于陳黛四肢上纏着的絲線,顧長溪說這是人偶術來着。陳黛在這種時候失蹤,不用猜也知道要生事端。徐銘旌和秦澤同時蹲在她面前:“我背你。”話落,兩人同時瞪着對方,無聲厮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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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溪眯着眼,直接忽略兩人一聲令下:“走!”
随着她一聲令下,所有人簡從精裝朝陳黛離開的方向追去。
一行人拿着狼眼手電筒穿梭在樹林裏,地面泥濘不堪,冷風夾雜着雨絲呼嘯,林中回蕩成一聲聲凄厲的鬼哭狼嚎盤旋在衆人兩耳之間,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走了一會兒,老黑停住腳步說了一句話:“到河邊了。”
秦逸問老黑:“你确定是條河?”
老黑點頭:“東邊只有這條河。”
大家起了一身白毛汗……
前方明晃晃的是一座山……
“顧長溪,你穿越來的,以你的眼神能看見河不?”齊修哆嗦開口。
顧長溪眯眼,指着前方語氣毫無波瀾:“有個山洞。”
這更滲人了……
秦澤一邊往空礦泉水瓶子裏灌開水,一點也沒矯情的說:“哎,我看見好多顧長溪在我跟前晃。”說完話把灌滿開水的礦泉水瓶子遞給顧長溪,顧長溪随手接過瓶子往衣服裏面塞,回頭看着大家:“你們看見的是什麽?”
秦逸吊着眉梢:“前面一群比基尼美人扛着qiang。”
徐銘旌:“我看見的是長陵墓。”
白子墨輕笑一聲:“好多鳥蛋。”
“…………”
大家看到的東西都五花八門,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在場八個人就沒一個看見的事物是相同的。
秦澤把保溫瓶挂在背上,特別認真的對顧長溪說:“沒關系,那麽多妹子,我只認你這把人形兵器。”
其他人表示心塞,這時候了還不忘秀恩愛。
顧長溪涼涼地睨了他一眼,擡腳就往前面走。
齊修驚訝大叫:“咱們都遇到玄幻小說裏的幻境了,你怎麽還勇往直前的走?”
“相信長溪就對了。”秦澤拔腿就追了上去,手電筒的光随着他的動作一晃一晃的。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咬牙也追了上去。
齊修還在喃喃自語:“這次寫本探險小說,肯定不用自費出版了。”
秦逸看着身旁各色抗qiang的美人,對齊修說:“洩露國家機密是犯罪的,更別提寫成小說出版了。”
齊修覺得不爽,正要反駁的時候。顧長溪卻在洞口停了下來:“跟上。”
衆人谄媚笑,加快了腳步。
跟着顧長溪進了洞,大家看見的幻覺居然綜合到一起去了。
齊修咂咂舌頭:“秦上将真看不出來你是個抖m。”
秦逸笑的風生水起:“真不愧是種馬文作者,蘑菇都和鳥蛋長到人家棺材前去了。”
齊修臉色漲紅,這就是剛才他一直沒說自己看見的幻覺是一大片蘑菇的真相。這真特麽猥瑣丢人有木有?雖然他寫小說時很猥瑣,可他研究醫學的時候是很純潔的好不好?
不過轉眼他們就傻了,因為秦澤幻境中n多顧長溪手拿繡春刀砍倭瓜一樣把其他人的幻境統統砍成了渣,最後再彈彈衣襟消失在大家眼前。
齊修眨眼:“這是?”
徐銘旌開口回答:“或許幻境消失了。”
秦逸挑眉,就這麽簡單粗暴的消失了?
只有秦澤一臉與有榮焉的樣子,他擡起頭看着顧長溪,她垂着眼皮,抿着嘴唇,看起來很嚴肅認真的樣子。
秦澤眉目舒展,只要顧長溪出現在他眼前他就覺得歡喜。
顧長溪忽然停了下來,秦澤走到她身邊:“怎麽了?”
顧長溪擡手一指,狼眼手電筒全都照了過去。大家倒抽了一口氣,空曠的洞穴之中布滿了穿着古裝的屍體。顧長溪手裏的電筒往旁邊打去,累累疊疊的屍體往周邊延伸出去,碎石角落裏,牆壁石縫裏都是密密集集的屍體。殘肢斷節,發黃泛黑的屍體擠爆了所有人的眼球。
所有人面色沉凝,都沒想到事情朝這詭異的地步發展而去。
顧長溪手裏的燈光最後停在上方的洞頂上,白子墨瞳孔一縮:“陳黛!”
“欸?”齊修好奇望過去:“這回真的是蛋啊!”
原來洞頂之上吊着一個橢圓形、白花花的蛋,從外面隐約可以看見裏面蜷着一個女人。白子墨之所以會認出着是陳黛,完全是因為蛋裏的女人身上穿的是一件紅色的防寒服。
“不對,是蛛絲。”顧長溪淡道,大家只覺眼前一花,顧長溪已經嗖地一聲飛了出去,等她落在地上的時候,手裏已經多了一個人。
望着漫天飛舞的白色蛛絲,齊修咋舌:“功夫這麽好!”
秦逸則吹了聲口哨:“酷!”
只有秦澤和徐銘旌兩人跑上前上下打量顧長溪,生怕她身體有什麽不适。
齊修則在吃驚之後,連忙從包裏摸出手套和一應工具跑到成堆的屍體面前收集樣品:“從屍體着裝來看,應該是明朝的沒錯。”他測試了下空氣濕度,又用手指按了按幹癟的屍體:“洞內空氣幹燥、通風,造成屍體脫水率為百之八十。”
秦逸看了眼屍體堆裏已經腐鏽的冷兵器:“歷史上記載張獻忠屠殺蜀人,等清兵入關的時候整個成都地區似乎只剩下幾十戶人。這裏難道是當時的遺址?”看着現場無數詭異而恐怖的屍骸,饒是秦逸作為一個jun人也覺得血腥殘忍!
顧長溪把匕首插入刀鞘,環視四周一眼這才開口說:“十年前他們來過這裏。”
“你的意思是這裏不是幻覺?”齊修百忙之中擡起頭來問道,顧長溪默默瞅着他裝好的樣品,齊修眨眼:“身為科研人員,無論是不是幻覺我都應該具有最基本的職業道德和素質!”
秦澤和秦逸比較關系十年前考古隊的事情,直接問道:“你怎麽确定他們來過這裏?”
顧長溪指着中間的骨堆:“那裏有動過的痕跡。”她直接朝裏面走了過去,踩着幹脆的屍骨咔嚓咔嚓響。彎腰從屍骨堆裏撿出一支鋼筆抛了回來,秦逸揚手接住,這筆鋼筆的型號赫然是十年前考古隊每人一支的紀念品。
秦逸扭頭看着,想問話老黑。
“砰!”
響起一陣qiang聲,陳黛一下子就從白子墨懷裏蹦跶起來,尖叫不停。
“砰砰砰!”
qiang聲不斷從洞穴深處傳來,秦逸側耳聽了一會兒開口:“nato89式自動步qiang,有人。”
“怎麽會這樣?”齊修趴在地上:“咱一路也沒遇到人啊,難道他們是憑空蹦跶出來的?”
“不,他們一開始就跟着我們。”顧長溪拿手帕擦手,慢條斯理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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