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20

我鬼使神差應柏邵心的要求解開外套的牛角扣,拉開拉鏈,裏面是件薄棉布的深藍色立領襯衫,再脫就單單剩一件內*衣。

“只有這一件了。”我蒙臉扶額,小聲諾諾。

柏邵心在剛才的褪衣過程中,眼神極為純淨無瑕,更襯托了我思想的無比邪惡。

他看眼緊貼身的襯衫,鎮定說:“瞳瞳,我想替你檢查一下你說的遭暗算的患處,我只會看該看的地方,你不用擔心。這個襯衫……你可以把下面的幾顆解開然後……”做了個向上掀的動作。

我确實沒什麽理由懷疑柏邵心身為醫生的職業操守,他見女人的身體肯定不比我殺過的昆蟲少多少。

一遍遍心理建設:就算為了驗傷把我脫光擺在他面前,我們也只是單純的醫患關系而已。

按照指示,我裸着下半部的背轉過身給他檢查,他脫掉軍裝上衣,從公事包裏取出一支小巧細長的電棒,左手幫我扶着上撩的襯衫,右手指肚在脊柱的位置摸來摸去好像在尋找什麽,皮膚斷斷續續的相接觸,又熱又癢,我秉着呼吸拼命壓下心中萌生的某種激動與震顫。

指尖向上摸索,觸到胸衣背扣的地帶,我倏地一哆嗦,挺直身體想躲開。

“別動。”生冷的命令,他将背扣每上推一厘,我的心髒就跟着撲通撲通加速跳動,如果不是死死咬着嘴唇,它恐怕會毫不猶豫從口中飛出來。

“你說疼的地方是這裏嗎?”他輕輕點按一個脊柱上的一個位置。我直感從他指尖碰到的一點連帶着全身都發麻。

“現在不疼了。”我盡力控制聲音在正常的頻率的範圍內,從實回答。

柏邵心灼熱的手終于脫離背上的皮膚,把上竄的背扣和襯衫放下來,整理好。

我囧着一張快燒着的臉,懷裏抱緊外套,縮肩膀不敢擡頭。

柏邵心發出深沉的嘆息,語氣篤定地道來:“你可能确實被人陷害了。剛剛我按壓的部位名為脊中穴,是人體衆多麻穴中的其中之一,當你的脊中穴受刺的時候,腿部會發麻,如果這時,再有人在後面推你一下,你站不穩順力道摔在文鈞冶的身上就在情理之中。”

“麻穴?就是你剛才摸的地方?”手重新伸進襯衫裏,按壓背上的那個點,再仔細體會一下現在的反應和生日會上的是否一樣,順便發出由衷地敬佩,“你懂得好多。”

柏邵心好像對我的用詞和動作感到些許不适,臉轉到一邊,痛苦地挑挑嘴,沉吟:“你忘了我是哪個科室的嗎。”

是啊,他身為麻醉師,對這方面通曉很正常,看來是我孤陋寡聞。

柏邵心還沒轉回頭,我納悶,低頭審視自己,“哎呀。”低叫一聲,慌張把外套捂在胸前,背對他,原來剛才解開的襯衫扣子有一顆沒扣好,正好露出裏面白色文胸的蕾絲底邊,又糗大發了。

弄好衣扣,我的頭埋進瓢蟲熊的毛毛,反而更加像坐在蒸氣室裏似的,發懶發熱得要命。

柏邵心緩和氣氛地幽幽道:“這個人拐彎抹角費這麽大的勁為了造成你和文鈞冶親密關系的假象,很匪夷所思。”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故意這麽做,不是巧合。”我想到了文鈞冶那個面相兇惡的經紀人大姐。

“很有可能。但從針孔的愈合來看,這個下手的人對針灸并不是很熟悉,所以她下針的時候你感覺到了刺痛。瞳瞳,你試着回憶一下文鈞冶身邊有沒有這樣一個懂些中醫或者針灸的人。”

“中醫?針灸?”我抱頭努力想,失望地搖頭。“沒有。其實我對文鈞冶身邊的人根本不熟。”

柏邵心沉默着,沒有只言片語,半響。“還有你提到的關于回音的問題,我聽方歆說過,這是有些媒體慣用的方法,當被采訪的對象說到他們認為有新聞價值的話,記者會打開麥克風,聲音自然而然被收進,若是輪到認為無聊的話題,他們再偷偷關上。如果用這種方式把你們的對話進行分開采集,擾亂大衆的視聽根本不是難事。”

我想到當時奇怪的狀況,恍然大悟,深深吐口氣,無力地嘆:“應該就是這樣。明天文鈞冶借生日會向我表白而且我還點頭答應的新聞肯定被傳的滿天飛。”

也許誠如柏邵心所說,他們從一開始就步步為營,有計劃的将我拉進圈套,替文鈞冶轉移被記者追殺的目标。

看他鎖眉凝目地思索,我後悔把自己的委屈和無奈轉嫁到他身上。

心中了然,不難發現,柏邵心身上的每個角落、每個狀态下的樣子都像一個巨大的磁場,連睫毛映在臉上的一排陰影和抿直的唇線都那樣吸引我。

“沒關系,你已經盡力幫我了,還是要謝謝你。”

擡頭與我相視,眼波蕩漾,水光搖曳,第一次覺得柏邵心的雙眼藏了很多從前在任何男生那裏沒見過的東西,良久,他淡然苦笑:“你說過很多次謝謝了。”

“都是應該的。”不知柏邵心每次定睛看着我時,為什麽臉上總是布滿哀傷和歉疚的朦胧,我放下外套,掰手指頭數給他看,證明他所在我心裏地位絕對稱得上是一名真正的騎士,“吶,你在火場救過我的命一次,在咖啡店扭腳扶過我一把,在醫院裏迷路時帶我走出去,今天我生日你還送……”

我把熊拽進懷裏的同時另一只手不小心拄上他放在身邊的手背,霍地,從相接觸的一寸皮膚竄出無可抵擋的強大電流,不就是手碰一下嘛,我怎麽會敏感到漫身都麻酥酥的,對,一定是因為他剛才按壓麻穴來着,才讓我有這樣的反應,僞飾慌亂,我接着說剛才斷開的話,“……我最喜歡的……”

又一次思路和話語同時斷開,不是自己的原因,而是柏邵心,他反攥住我要裝作若無其事拿開的手,慢慢擡起來,離他的唇越來越近。

呼吸凝滞,我無措無語,任他動作。

熨燙柔軟的雙-唇,輕輕吻在了手背,他掀起眼簾,我看到一雙明亮深邃的黑瞳,暗處裏正薄着灼燃的火光。

血液逆流,每個毛孔仿若都向外蒸發熱氣。

柏邵心動作輕緩推開我抱着的熊放回身邊原來的座位,上身挪過來,那只手臂順勢一帶,輕輕攬住我的後腰。

我噎着氣,壓着即将噴吐出的喘息,眼睜睜看他板正的軍襯領子之中藏着的喉結上下翻滾,劇烈而難耐。

眼皮啪嗒啪嗒地跳,呼吸挨近,我忍不住也憑空吞咽了一口,手指微微用力摳他的手背。

阖上眼,身體因為從未有過的緊張而繃直,腦袋裏除了茫茫的空白,找不到其他東西,他高挺的鼻尖先碰到臉頰,微微傾斜,然後那帶着凜冽清新的兩瓣柔軟就含住了我的唇。

小心謹慎地輾轉輕允,我覺得渾身軟綿綿,似乎靈魂先被抽幹,再絲絲縷縷地被他吸了去。遇見的清涼只持續了一小會兒,接着唇上便燃起灼灼烈焰,淺淡溫柔的吻有變味的趨勢。

冷硬有力的臂膀越勒越緊,胸口受壓迫,正在向對面的堅實靠近。

舌尖探過來刷着下唇,我覺得癢更覺得害羞,初吻啊初吻,如果被小狗舔了一下嘴唇,被柏邵心做人工呼吸,和文鈞冶嘴角相觸碰都不算吻的話,這個是貨真價實的初吻,微睜開眼,柏邵心的眉峰之中層巒疊嶂,像在進行什麽痛苦不堪掙紮,那滑軟的物體随即柔情不再,猛烈掃蕩牙龈,敲擊我的牙齒。

他從唇齒接合處啞聲命令我:“張嘴,瞳瞳。”

如同被人灌口迷湯,我機械地“哦”一聲答應,只是須臾,他的舌尖就蹿進來,惡人殺紅眼一般捕捉纏繞,我退避不成,下意識擋,卻愈加和其糾纏不清,難分難解,他滾燙的大手配合口中盡情掠奪的濕熱,在薄薄的綿襯衫上畫圈摩挲。

呼吸漸變得緊促沉重,重而狂肆的撫-摸早已超越想象中溫馨浪漫的初吻場景,我不自覺發出哼哼聲,也許那該叫——呻-吟。

柏邵心聽罷猛地睜眼,推開我的肩膀,撤出我的城池,途中帶出一條銀絲,悱恻暧昧,霧霭沉沉的雙眼頓然失神,對上秒發生的不可置信似的。我被吻得暈乎,跟他的反應不相上下,盯着他濡濕的唇不願挪開視線。

手顫抖着把外套給我披上後,柏邵心一邊解軍襯領口,一邊丢下句“我去買點東西。”然後迅速沖出去。

我緩緩神,繃緊的身體松懈,傾進座位裏,摟着身邊瓢蟲熊,就像摟着……柏邵心。

打個寒戰,我狠狠咬手指關節,買東西?不會是買那個吧,這麽快?!

雖然情到濃時會情不自禁,但,他穿軍裝啊,婚前那個行為會不會違反某某紀律的第某某條什麽的。

深深地為我的不矜持感到羞恥,我們認識的時間根本沒多久,就算他是我的恩人,都什麽年代了,也不用以身相許。

不行,如果他真的要求,一定誓死守住最後的防線不能突破。把熊抱的緊一些,我嘆氣,深知自己面對柏邵心根本毫無骨氣可言,方才的狀況不就說明了一切嗎。

推開車門,望見他買完“東西”回來的身影,本來已踏出一步,連忙縮進去。我舔了舔還殘留清新味道的唇,心情可以媲美等待皇帝臨幸的妃嫔,隐隐約約的不安,抑制不住的期待。

抓狂,矛盾,我想逃卻又緊緊攥着,不舍得邁開一步。

柏邵心在外徘徊有多久,我就在車裏忐忑有多久,他回來時,表情、衣着、聲音都調整恢複到常态,直接繞到駕駛座,遞過來一瓶水。“喝嗎?”

低頭雙手接,和堅固的瓶蓋較勁,柏邵心淡笑着從我手裏奪走,擰開後再塞回去。“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額頭冒虛汗,幸好一切都是我的胡思亂想。

到了小區,他陪我走到我家樓下,沒牽手,沒擁抱,沒言語。

待到最後要分手,柏邵心才說:“緋聞的事,不用太害怕,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

不是十分有信心,傳媒的巨大力量不是我等普通人想象得到的。“這,怎麽幫啊。”

“要怎麽幫就是我的事了,別亂操心,好好休息,知道嗎。”溫柔的話像一塊融化的蜜糖,甜甜地粘着我已錯亂無章的神經。

“謝——”沒說全,想到剛才車裏的一幕,自動封口。

柏邵心平和禮貌的回答道:“不用謝。”

忽然覺得我們之間的關系很別扭,怪異更甚,抱也抱了,吻也吻了,他卻這樣生疏似的,我不甘心,幾乎沒怎麽想,只希望他能明白我的心意,踮起腳,一手不憐惜地蹂躏熊身上的毛,一手捉住他的後頸拉下來,不計後果在意猶未盡的唇上狠狠嘬一口,然後逃之夭夭。

作者有話要說:補全。。我也算日更黨了吧。。

捂臉啦。。吻戲。。(*^__^*) 嘻嘻……

哥哥呀。。你腫麽這麽矛盾捏。。

霸王我的孩紙啊,乃們看看我的收藏和留言比。。還舍得霸淩我嗎,舍得欺負我不給我朵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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