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禍事(1)
顧煜卿回家之後,捏着辛晔的鼻子,笑着對她說:“你這小丫頭。”
辛晔不解,輕輕拍掉他作惡的手,在他的懷裏巧笑如嫣:“我這丫頭又怎麽了?你沒回來的時候,我可是乖乖的陪着顧伯母,沒和他有什麽過多的接觸。”
她又舉起雙手,抓住顧煜卿的衣領,墊高腳,和他靠得很近,她的氣息就在他的臉龐,她的眼底帶着狡黠,說的話充滿調戲意味:“至少絕對沒有這樣的接觸。”
她的模樣實在的迷人,顧煜卿收緊了雙手,讓她更靠近了些,用鼻尖蹭着她的脖子,細膩的呼吸全都灑在了她的脖子上,頓時她的脖子有了薄紅,而他神色正常,他問她:“還鬧不鬧了?”
她慌忙松開他的衣領,他突然低低地笑出聲:“阿晔,你道行太淺了。”
阿晔推開他,瞪了他一眼,複而覺得自己得有點出息,于是緩緩道來:“顧煜卿,你這麽不怕羞,是不是經歷的多了?”
哎喲,辛小姑娘真的是出息了,可是迎來的回答卻不是意料之中的:“嗯,經歷的很多。”
辛小姑娘當即就不高興了,扭頭酸酸的說:“一個簡怡,一個陸靖,是不少。”
顧煜卿見她扭頭,便移了腳步,又竄到她的面前,伸手揉他的頭發,笑着問她:“吃醋了?”
她佛開他的手,接着酸他:“去摸她們的頭發去,別摸我的。”說完就要走。
他難得見她這麽愛鬧別扭,一把拉住她,攬進懷裏,她掙紮了幾下,知道是無濟于事,也就不動了,任由他抱着,他說:“就你一個。”
她突然有點得意,“奧?”
感覺到了她的小得意,顧煜卿接着問:“簡怡是怎麽看出來了?”
辛小姑娘又“奧”了一聲,拖長了尾音,“你能感覺出來,我就不能看出來了?我看你背她的時候挺樂意的,那叫一個妹有情,郎有意。”
他反駁道:“還不是你讓我背的!現在到知道秋後算賬了,那我是不是也要和你算算賬?你還有未婚夫呢,我可沒有未婚妻。”
“啊?你說什麽呀?我聽不見!”面對此話題,辛小姑娘決定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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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煜卿也不拆穿她,突然說:“他放手了。”
“嗯?”
“這會兒聽見了?”這次換某位長官開始酸辛小姑娘了。
她不理他,趁他出神,趕緊逃出他的懷抱,“哼,鑒于本姑娘不開心,罰你明天中午自己做午飯。”
**
周末的時光總是過的很快,一轉眼又到了周一,晚上辛晔下了課,和顧煜卿約好了地點,準備一起在外面吃頓晚飯,他本來要來接她,她卻拒絕了:“不是很遠,我走十分鐘就到了,你在那等我。”
哪知道辛晔還沒走多遠,就被人突然捂住了嘴,她心情好,只顧走路,以致忽略了後面的動靜,等到意識到的時候,已經遲了,只覺得眼前的事物都變得虛渺了,漸漸變成了一片黑暗。
而另一邊,顧煜卿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辛晔,一開始他沒在意,以為是辛晔下課遲了或者有事給耽擱了一會兒,可是随着時間的慢慢流逝,他越來越覺得不對勁,要是辛晔知道自己會遲這麽久,肯定會給他打電話的,于是他在有些擔心的情緒給辛晔撥了電話,那邊卻是關機。
他趕緊打開定位系統,卻發現定位顯示是這學校附近,而且沒有任何移動。
他迅速拿了外套,跑出了餐廳,開着車趕到辛晔的手機定位地點,卻只發現了掉落的手機,他慌忙拾起手機,不斷在周圍張望,四處尋找,卻怎麽都找不到她。
辛晔醒來的時候,朦朦胧胧中感覺自己是在一間破舊的倉庫,而且手腳都被綁在椅子上,面前只有一個身形很壯的男人背對着她,看不到面容。
她目光一沉,被綁架了?
随後低頭看了自己,還好,除了被綁着,沒什麽其他的狀況,沒有受傷就是最好的。
她開始思索,綁她的人是誰,又是為了什麽,一瞬間大腦裏過度了很多條信息。
突然間,倉庫的門開了,發出巨大的聲響,辛晔趕緊閉上了眼睛,假裝還在昏迷。
入耳,是很熟悉的聲音,“你們沒綁錯吧?”
有人回答道:“絕對沒錯,和你給我們的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樣。”
接着,有人粗魯地扯着她的頭發,強行讓她擡起頭,她被拉的頭皮一緊,疼的很,但她生生忍住了,依舊裝作昏迷,她想興許這樣還能聽見一些有用的信息。
那熟悉的聲音接着說:“你們都是男人,我問問你們,怎麽做會讓喜歡她的人會覺得悲痛欲絕?”
辛晔的腦海裏第一個閃過的人是陸靖,可是她又覺得不對,這并不是陸靖的聲音,而且陸靖應該不屑做綁架這種事,她幾番思考後,突然想起一個人——辛念。
沒錯,聲音很像,不出意外就是她。
就在她思考的時候,又有一個粗壯的聲音說道:“不如交給哥幾個吧?”
裴露推開面前的男人,靠近了辛晔,捏着她的下巴,大拇指狠狠地按在上面,裴露看着辛晔的臉龐,恨恨地想就是這樣一張臉讓她無法得到尤深的任何關注。
她的恨意突然堆積在了一起,幾乎就要同意了男人的建議,卻在最後停住了,她說:“不,暫時還不要這麽做,我要讓她一點點的感受痛苦,最後才将她擊垮,也将尤深擊垮。”
還有一句話“到時候我就會慢慢地走進尤深的心裏。”她沒有說,是不能說。
就在辛晔出神的時候,一杯水“嘩”的一下潑到了她的臉上,這下子她想裝睡都不行了,她只得睜開眼睛,入眼的正是裴露。
“醒了?還記得我嗎?”
“記得。”她假裝是剛醒,聲音帶了點沙啞,随後動了動手腳,卻動彈不得,她看向裴露:“這是做什麽?”
裴露身旁的男人接話:“蠢貨,你自己看不出來嗎?”
辛晔佯裝無知,“你們是缺演員嗎?是不是要演綁架的戲呀?要不先把我放開,我們一起讨論下劇本?”
那男人順手給了辛晔一巴掌,“別以為你在這裝死,我們就會放了你,告訴你,今天綁了你來,就不會讓你舒服。”
這巴掌打的十分用力,辛晔被打的生疼,嘴裏有了淡淡的血腥味,那男人似乎覺得不夠,擡手又是一巴掌,更是響亮,辛晔的嘴角都被打出了血。
她咬着下嘴唇,看了一眼打她的男人,她想這張臉她是記住了。
但這會兒形勢不容許她逞強,她只好低下頭,不說話。
顧煜卿在四周沒有找到辛晔,立即就判斷出,她可能是被綁架了,随即就撥電話給了顧老,他的部隊太遠了,他怕調人過來時間太長,耽誤了尋找辛晔,而顧老是軍長,從市區裏的部隊裏調些人過來,絕對不是問題。
沈老和林實知道後,沈老立即去了警局,有更多的人幫助尋找,找到的機會就會更大。
而林實一直呆在家裏,不知所措,只希望能趕緊找到辛晔,平平安安把她帶回來。
随後,他們在H市進行了大面積的尋找,但是在短時間內還找不到辛晔,他們根本不知道辛晔是被誰帶走了,一點線索都沒有。
有一種恐慌席卷顧煜卿的內心,他很害怕辛晔會出什麽事,他甚至希望綁架她的人是為了錢,這樣至少能保證她的安全。
他念頭一閃,趕緊給林實撥了電話,卻得知根本沒有任何綁匪打過去的電話,他只能囑托林實若是接到電話,一定要告訴他。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度過,每一分每一秒對顧煜卿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經過一段時間的沉默,那些個男人都出去了,只剩裴露和辛晔在倉庫裏,裴露突然開口說:“我和尤深說過,我會毀了你,現在終于讓我等到了這個機會,你說,從哪裏開始呢?”
辛晔保持着低着頭的動作,輕聲對她說:“辛念,我認為你雖然性格惡劣,卻不至于做犯法的事,可如今你做的事是綁架,你就不怕尤深失望嗎?”
裴露大笑:“辛念?你和辛莞那個臭丫頭關系那麽好,難道不知道我已經不是辛家的長女了嗎?他們說什麽DNA檢測下來顯示我跟他們根本沒有血緣關系,一句話就否定了我的努力,奪走了我的一切,我告訴你,我叫裴露,不叫什麽狗屁辛念。至于尤深,他眼裏心裏全是你,會為了我而感到失望?簡直可笑。”
辛晔聽着她的話,默默地想,還好裴露還不知道她是辛家真正的女兒,否則她一定比現在要慘一些,她現在只能想辦法拖延時間,在顧煜卿找到她之前保證自己的安全。
“裴露,我和尤深只是普通朋友,你何必這麽對待我呢?沒有意義的,還會害了你自己。”
“呵,普通朋友,那是你認為的,尤深可不這麽認為。”她沖辛晔吼道,聲音裏帶着憤怒,像一只即将爆發的猛獸。
辛晔擡起頭,心一頓,當下說道:“你很久沒見過尤深了吧,你就沒想過他也許早就不喜歡我了,而且我也很久沒見過他了,你這麽做真的不值得的。”
她撒了謊,她明明昨天才見過尤深,但是她不得不賭。
只見裴露一直盯着辛晔的眼睛,像要從她的眼中看出話裏的真假。
“若是你騙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辛晔不畏懼,目光一點都沒有閃躲,她知道此刻自己必須足夠冷靜,否則她的處境會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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