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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素質,沒文化,我以後不要跟這種人扯上任何關系!”

“……”?嘉好心裏嘆氣。

大姐啊,那人是你婆婆啊,怎麽能沒有關系……片刻後,只聽大姐在旁邊小聲嘀咕,“就算要搞好關系,也不可能是我先拉下臉啊。”

嘉好笑了,不再言語,伸手撫着大姐的背,“早點睡吧,明天再說明天的事。有燕聲大哥在呢,他總不能真讓你受委屈。”

大姐的眼皮開始沉了,漸漸的合上,“這倒是……”

………………

………………

邢柳芸出院這天,程嘉善和宋阿姨來接她。

老太太早就在醫院呆不住了,要回去看琳琅和曾外孫,天天都在嘴邊念叨,這下終于如願以償了,回家路上都是滿臉帶着笑。

琳琅坐月子這一個月的時間裏,倒也沒有覺得無趣,天天和滿兒在一起也是很開心的一件事,況且露莎她們偶爾也會來陪她,哪會寂寞。

外婆康複得很好,但是醫生交代每隔一段時間最好還是去醫院檢查一次。

三個人從醫

院回來,外婆迫不及待的就上樓去看琳琅和滿兒,當她把滿兒小小一包抱在懷裏,高興得不得了,一張臉都快要笑成一朵花了。

“哎呀,我這是福氣好呀,有生之年還能看到我們琳琅給我生的曾外孫,你們說我是不是好福氣啊?”

外婆一高興,就有些得意忘形,抱着滿兒在屋子裏來來回回的走,程嘉善見老人家開心,自己也開心。

他站在一旁沒吭聲,不時的轉頭去看琳琅。

琳琅和他視線接觸,就有點兒臉紅——

為什麽臉紅呢,要追究責任的話,全在程嘉善。

男人輕輕咳嗽了兩聲,雙手揣在褲袋裏,對外婆和宋阿姨說,“我公司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說完沒忘囑咐老太太,“外婆,醫生說了暫時還是少走動,家裏事情不多,也請了鐘點工,您就不要老記挂着幫忙宋阿姨了。”

程嘉善走之前又看了一眼琳琅,琳琅錯開目光,将臉轉到了一邊。

男人轉身離開,唇角微微揚起,面帶桃花,眼中全是溫柔,寵溺。

昨晚他在外面喝了酒回來,因為高興,竟然忘記了現在還不能碰琳琅,當時滿兒已經睡了,他洗完澡來到琳琅身邊就要求歡。

琳琅見他忍得難受,自己現在又不能給他碰,于是,他就那樣站在她面前,她坐着,雙手托着他挺翹的臀,紅着臉靠近了他……

程嘉善以前從來沒讓琳琅這樣做過,這是第一次,琳琅肯為他做這些事,他難免開心,從昨天晚上一直到今天早上起床,他的心情都是極好的,可是琳琅,一想起當時的場景就會臉紅心跳,覺得自己太大膽了,覺得自己被他帶壞了,覺得自己好惡俗。

這哪裏是惡俗,這分明就是愛他愛到不能自已,無法自拔。

程嘉善去公司後幾個小時後又回來了,陪琳琅和外婆一起吃晚餐。

自從程嘉善和琳琅搬出來之後,他們家每一頓飯吃什麽,都是宋阿姨在安排。

宋阿姨愛屋及烏,因為琳琅愛程嘉善,以至于她事無巨細都沒有怠慢這個程家二少爺——幾乎每天,只要程嘉善在家,宋阿姨就都會給他做他愛吃的菜,包括現在琳琅坐月子,做菜的時候就更用心了些,一方面要照顧琳琅清淡的飲食,另一方面又要照顧程嘉善的喜好。

其實一個家裏,安排每一餐飯那個人是最辛苦的,得想方設法換着花樣做飯給家裏的人吃,生怕他們那一頓沒吃好沒吃飽。

今晚宋阿姨做了程嘉善愛吃的咕嚕肉,也有可能是程嘉善自身心情極好,平時一碗飽的他,吃了兩碗飯。

飯後他花了一個小時時間在書房處理公務,之後就回卧室去陪琳琅了。

今晚琳琅得洗澡。

琳琅下邊傷口愈合之後洗過兩次澡,今天是第三次。

她算着時間,還有五天,她就可以出門了,這一個月在家裏呆着哪兒都不能去,可真是煎熬吶。

“去摸摸看水溫。”

琳琅在貴妃榻上坐着看書,程嘉善挽着袖子從浴室出來,因為才給她放了水,此時雙手都是濕漉漉的。

他就那麽站在琳琅面前,高高大大的,身着白襯衫黑西褲,一如既往的英俊模樣,琳琅擡起頭來看着他,一時有些失神。

見她不說話,程嘉善彎腰盯着她,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滿兒娘,你看我幹什麽?”

琳琅推開他的手,絲毫不吝啬對他的誇贊,“好看。”

程嘉善一高興,就把她抱了起來,一邊往浴室走,一邊說,“嗯,随便看吧,想看多久看多久。”

他給琳琅脫了衣服,又把琳琅放進了浴缸裏。

浴室裏暖氣充足,琳琅整個人浸透在熱水裏,舒适又暖和。

她真的想和程嘉善一起洗澡,但沒敢開口,因為她一說,程嘉善絕對要說,“這是不允許的。”

雖說屋裏很溫暖,但程嘉善依舊怕她着涼了,洗澡洗得很快,前後大概就十幾分鐘,洗完之後動作神速的又給她穿好了衣服。

琳琅不想老呆在屋子裏,想下樓去,但是與之比起來,她更想在這個時候跟程嘉善單獨相處。

她還記得昨晚程嘉善那非常性-感的眼神,以及整個過程中他忽輕忽重的喘-息,他雙手輕輕扣着她的後腦勺,他很喜歡琳琅為他做這種事情。

程嘉善彎腰放水的時候,琳琅從身後抱住他,他笑着回了下頭,溫柔道,“怎麽了?”

“我好想你……”

琳琅閉上眼睛,臉貼在他背上喃喃自語,魔怔一般的,想要這樣緊緊的和他靠在一起。

程嘉善沒有再說話了,他低着頭,看着浴缸裏的水一點一點流盡了,水流的聲音也消失了,這才輕輕轉身,将她擁在懷裏。

琳琅剛剛洗了澡,因這屋子裏的熱氣,臉蛋兒被暈染得紅撲撲的,甚是好看,她仰着頭和他對視,抑制不住的想要踮起腳尖去吻

他。

他們倆都在克制。

這種情況糟糕透了,明明他們都不是很熱衷于那檔子事的人,為什麽就會在這種關鍵時候按捺不住內心的激越?

琳琅的念頭中,她把自己歸納為一個非常正常的成年女人,而程嘉善,他是很容易勾起一個正常女人欲-望的男人,他在她的身邊幾乎都不需要做什麽,就可以輕而易舉的讓她生出那樣的念頭,這是一種讓人沒有任何抵抗力的誘-惑。

她的精神世界被他填得慢慢的,而肉-體卻是那樣的幹-渴,她急切需要一種讓自己徹底傾瀉出來的出口,卻不能,這讓她極其難受。

“我知道。”

程嘉善摟着她,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算是安撫,也算是在哄她,“我明白的,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等到……嗯,可以的時候,老公會滿足你。”

琳琅覺得這很丢人。

她緊緊攥着程嘉善的襯衫,一言不發,咬着自己的唇,又別扭,又有些委屈。

程嘉善很想笑啊,因為這樣坦然的琳琅在他眼中可愛極了,她越是這樣,就越說明了她是個誠實的女人,不嬌柔不做作,不需要他用盡心思去猜她在想什麽,這很好。

前兩天,程嘉善開車送宋阿姨去醫院陪外婆,去的路上,宋阿姨扭捏了半天,好不容易開口才開口對他說,“阿善,女人坐月子呢是很重要的,都說月子坐得好,就相當于重生了一回……”

他開着車,不知道宋阿姨這樣繞着彎子說話是幾個意思,他望着前方很直接的問她,“阿姨,您是不是想說點別的?”?“我就是看你們小年輕的,感情又好,怕你跟琳琅兩個人把持不住。”

“……”

“阿善,最好等琳琅生完四十天之後再同房,平時你多注意,少往那方面想,就當是為了琳琅好。”

當時程嘉善一張臉漲得通紅,他就不明白了,現在的上了年紀的人諸如宋阿姨和外婆,在當面說這種事情的時候就不會覺得他們會不好意思麽?

反正程嘉善是特別接受不了長輩跟他商量這種事情的,他一句話都接不了,只嗯了兩聲。

不過,換作在琳琅面前,他是能夠正常的直視這些問題的,和她交談起來也不會覺得別扭。

“感覺萬蟻噬身,時而胸中騰起燎原大火,滅不了,難受極了。”

琳琅在他胸口擡頭,再看他的時候,一邊臉紅,一邊小小的自嘲了一下,她伸手戳程嘉善的胸膛,對他說,“我應該不是很yin蕩的女人吧,哦?”

程嘉善忍俊不禁,嘆氣,“你離那種女人還差很遠,不過,作為男人,我倒是不介意你走那個路線……”

話落,他挂了一下她的鼻尖,“開玩笑的,你現在很好。”

……?…………

………………

……?……

臨近春節,郭燕聲是在農歷冬月二十三那天出院的。

那天,他沒有讓家裏任何一個人來接他,也包括燕回,他就只讓程嘉言來了,因為他們在這天要去做一件他們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郭燕聲恢複得算是比較快的,這跟他平時有健身有關,身強體壯,身體各機能都很好,恢複得自然就比一般人更好。

他一米九的個子,跟穿平底鞋的程嘉言走在一起,要高出她好大一個頭。

伸手攔住她笨重的身體,走在人群裏,俨然一對恩愛的老夫老妻。

他們驅車去民政局,一路上,車子裏氣氛是有些沉重的。

程嘉言在這個時候有些退縮,他也知道,她更清楚此時此刻程嘉言一定是在心裏反複問自己:他們這樣做,真的對嗎?

郭燕聲管不了那麽多了,他都死過兩次的人了,這輩子難得自私這一回,他已經完全的顧不上任何人了。

父母不喜歡嘉言,沒關系,跟他過日子的又不是他們,而是這個要為他生兒育女的女人——連父母,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兩個人他都可以暫時擱置在一邊了,又還有什麽是可以阻礙他的呢??他要結婚。

他必須要把這個女人娶回家,他已經等得太久了。

“結婚後,就搬去我那兒住吧。”

車子停在民政局門口,放下手剎,郭燕聲轉頭看着她第一句話就是說的這個。

程嘉言一時怔愣,她目光專注的瞧着郭燕聲良久,她漸漸垂下眼簾,她的聲音很小,但足夠他聽清,她對他說,“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一個好太太,甚至,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當一個好媽媽。我程嘉言,我自知滿身缺點,我争強好勝,人前人後不甘落後,我活得很累,但從不認輸。郭燕聲,你和我結婚,以後,你會很辛苦,早知道會辛苦,你還要娶我嗎?”

“要。”

他握住她的手,看着她時,滿眼的堅定。

再也沒有比此刻更為堅定的了,郭燕聲幾乎是用不容商量的語氣命令她,“嘉言

,現在,我們下車,不要回頭的走進去。等到工作人員在結婚證上蓋了章,宣布我們是合法夫妻,我們再出來。前後不用十分鐘,你就可以做我郭燕聲的妻子。”

程嘉言淚水氤氲在眼眶內,她的聲音也已經沙啞了,“不會後悔嗎?”

他笑,“今天不把這件事辦了,我才後悔。”

然後,他先下車。

程嘉言坐在副駕上一動不動,直到他從那邊繞過來開了車門牽她的手,她都還坐在那裏沒有挪動半分。

她在猶豫。

她有可能立馬反悔。

但是郭燕聲容不得她反悔。

他們之間已經耽誤了十幾年,人生這樣短暫,也許就再也沒有這麽個十幾年給他們耽誤了。

也許他說不清自己是有多喜歡這個非常糟糕的女人,但他很明白他離不了她。說他懦弱也好,說他沒出息也無所謂,這年頭老婆孩子都有了,誰他媽還在乎其他。

那天早上十點鐘,郭燕聲把程嘉言打橫了抱緊民政局的。

再出來,他們之間從此便有了約束。

程嘉言再也不敢在他面前耍橫質問他:“你是我什麽人吶?我們倆有什麽關系呀?”

兩人離開民政局,直接就開車去了郭燕聲的住處。

這地方程嘉言是第一次來,以前她還不知道,郭燕聲這賤人賺了那麽多錢都拿去幹了什麽,等到她站在這富麗堂皇猶如宮殿一般的客廳裏,她恍然覺悟:這老男人夠潇灑的吶,這處豪宅,至少上億吧……

“裝修好幾年了,我一個人,也很少過來。”

郭燕聲遞給她一杯熱水,自己也拿着一杯,一邊喝水一邊跟她介紹,“這塊地當初是打算買下來做點小投資,可是轉念一想,錢賺太多也沒地方花,反正身邊也沒個女人,賺那麽多幹什麽,索性就拿來建成你現在看到的……怎麽樣,喜不喜歡?”

程嘉言四下看了一下,覺得挺好的。

至少郭燕聲這種搞藝術的男人,品位和眼光還是有的,饒是程嘉言再挑剔,也不敢諸多挑刺。

她打算到樓上去看看,郭燕聲跟在她身後,一手摟着她的腰,自然而然的跟她親昵。

他們現在是夫妻了呀,程嘉言到這時候才意識到這個。

等她意識到的時候,突然就在樓梯上停下腳步,怔怔的看他。

老男人眨了眨眼,不解的問,“怎麽了,有什麽問題?都他媽結婚了還不讓摸?還不讓摟?”

程嘉言看了一陣,就說了倆字,“去死。”

………………

………………

農歷冬月二十九,露莎家裏的親戚都回來了過年了,全都聚集在露莎爸媽家。

這天,露莎的父母提出要見阿行。

阿行這就開始緊張了,從來沒有過的緊張,比小時候升學考試還要緊張。

眼下他是能走了,但是得扶着助行器。

然而他并不想這個樣子去見露莎父母,以及非常讓人惱火的那些三姑六婆。到時候那些人知道露莎找了個殘廢,背地裏笑話她怎麽辦?

他是不介意別人說他是跛子,但他在乎露莎的感受。

“能不能不去?”

露莎給阿行換衣服的時候,阿行突然在她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露莎盯了他一眼,繼續給他打領帶,語氣十萬分堅定:“不行!”---題外話---言必行,行必果,筒子們,我萬更啦哈哈哈。

麽麽噠,明天繼續萬更好麽??

☆、156 琳琅生娃孩子後,有些珠圓玉潤

阿行輕輕摳了摳露莎的手心,哄着她,“下次再去好了,這次就算了,我現在都還不能走路……”

“我爸媽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腿斷了,”

露莎雙手熨帖着他的襯衫衣領,給他弄得整整齊齊的,“放心吧,他們不會嫌棄你。弛”

“還是不想去。”

阿行轉開臉,一臉固執,露莎有點生氣,把他的臉掰過來,“程嘉行,我爸媽第一次叫你跟我回家,你怎麽這種态度,你信不信我跟你分手啊!”

“……”

阿行蹙眉瞪着她,分手,至于麽?

見他不吱聲了,露莎的語氣才稍微好了一點,“你長這麽帥,我帶回家特別長臉,那些表姐表妹堂姐堂妹的,哪一個的男朋友有我男朋友帥?”

“一個瘸子……嗄”

“什麽叫做殘缺的美,沒聽過嗎?”

露莎笑起來,雙手挽着他,臉貼在他結實的胳膊上,“正好這次回去就跟我爸媽商量我倆的婚事,你高不高興呀?”

此刻阿行的心裏沉甸甸的,露莎如此待他,已經不光是感動二字能形容他的心情。

如果一開始他看上露莎,是因為她長得漂亮身材又好,那麽後來的後來,是這個善良的女人教會了他,什麽才是愛。

他緊緊握住露莎的手,他說,“只要你不怕,我就不怕。”

露莎咧嘴笑起來,唇邊揚起弧度,“我不怕,能跟你在一起,我什麽都不怕。”

……?…………

………………

露莎的父母是高官,家住在這座城市的貴人區。

裝潢精致氣派的聯排別墅,前有花園,後游泳池,阿行跟着露莎進了大門,一路上都有親友的目光在注視着他們。

沒有哪一年的春節,會像今年這樣讓露莎覺得緊張而煎熬,為了給阿行信心,從昨天開始,她就開始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點,不願意讓任何人看出她底氣不足。

她和阿行一樣,事事都為了對方着想。

阿行怕她的親戚朋友笑話她,她怕的,卻是那些親友的竊竊私語會傷到阿行的自尊。

這一路,他們相守相惜,露莎認準了這個簡單善良的男人,就如阿行認準了她。

和阿行想的一樣,當他出現在了衆人眼中,那些人果然一臉驚訝,大概,都在想,這麽優秀漂亮的露莎,怎麽會找個殘疾的男人——

露莎一直都扶着他,一手扶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握緊他的手。

阿行就這麽一步一步的,走向他未來的岳父岳母。

喬家兩位老人也都是見過世面的,他們并沒有像旁人一樣帶有色眼鏡看阿行,相反,如果今天阿行沒有來,連這點自信都沒有,他們才會認為自己的女兒找了個懦夫。

“爸,媽,這是阿行。”

露莎當着一衆親友的面,隆重的把阿行介紹給她的父母,在這個時候,她握着的阿行的手,在冒汗。

她自己的手心也是濕潤的,分不清是她的汗,還是阿行的。

喬爸爸喬媽媽見了阿行,相視一笑,然後喬媽媽往前走了兩步,拉住阿行的手,“早就該來咱們家了,你跟莎莎都交往了一年才來跟咱們見面,是害羞,還是看不起咱們啊?”

喬媽媽這麽一開口,竟跟阿行開起了玩笑,阿行心裏的緊張退去不少,謙遜的笑着,對未來岳母道,“不是,我就是不太方便,怕給大姐添麻煩。”

“不麻煩。”

喬爸爸接過了話,笑眯眯的瞧着眼前這個年輕人,“只要你肯來,我們就很高興。今天是咱們家親戚小聚,等過幾天有空了,你再來,我們得好好兒聊聊。”

他重重的在阿行肩上拍了兩下,然後在他耳邊放低了聲音,“聊你和莎莎的婚事。”

露莎離得近,父親和阿行說得那句話她清清楚楚聽到了,不由得臉頰一紅,低下了頭去。

此時,站得比較遠的幾個女孩子,避開了家裏的長輩,全都在那兒說悄悄話。

“真是煞風景,還以為露莎會帶一個多好的男人回來,居然是個殘疾人?!”

“是啊,看着長得太挺帥,怎麽一下車就拿了根拐杖呢,啧啧,露莎什麽眼光?”

“得了吧,年紀這麽大了,都快三十了吧,能找個男人嫁了也是不容易,管他是不是殘疾……”

“哈哈哈,就是就是,露莎這種大齡剩女還真是不好找男人呢。”

……?………………

……………………

在前花園待了一陣,露莎怕阿行站得太累了,過去跟爸媽說了幾句之後就帶阿行進屋去了。

露莎和阿行離開後,有長輩走到喬爸爸喬媽媽這邊來,張口就是,“哎呀,老喬啊,露莎找了個這樣的,你們也不管管?”

“管什麽

?我覺得阿行這小夥子挺好的,有禮貌,也有家教,比好些個富家子弟好多了。”

喬爸爸說完,喬媽媽也點頭贊同,“是啊,阿行又不是天生殘疾,那不是之前在雪山出了事故才導致斷了腿嗎?再說人家又不是不能康複。”

喬爸爸:“不能康複也沒關系,拿着拐杖照樣走路,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對咱們家莎莎好,那就是好男人。”

那幾位長輩還想說點什麽,喬爸爸嫌他們煩,拽着喬媽媽就走開了。

背地裏,那些人就在那兒碎碎念,“我看老喬是想錢想瘋了吧,還別不承認,我看他就是看中了程家家産!”

“什麽?程家?”

“你們沒認出來吧,露莎那個殘廢男朋友,那可是融創傳媒程家的小太子!”

“難怪啊……”

喬爸爸有些生氣,覺得那些個長輩一點不尊重他的女兒,一肚子悶氣回到裏屋,端了杯子喝水。

他對喬媽媽說,“我一向覺得女兒的眼光好,這次也不例外。”

喬媽媽見他真是氣得憋紅了臉,嘆氣,開口勸他,“算了,哪能去在意他人的看法?我也喜歡阿行,長得真是英俊,以後和莎莎生的孩子,基因不會太差。”

說着她就忍不住捂嘴笑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見莎莎這麽在意一個男人的,老喬,你記得莎莎高中時早戀不?那時候被咱們發現了,讓她斷了就斷了,一點兒沒跟咱們鬧……可是這個阿行,好像就是咱們莎莎的命,要是咱們倆讓她斷了,搞不好她就不認咱們了。”

喬爸爸心情稍稍好起來,嗯了一聲,“只要是女兒覺得好,那就是真的好。”

頓了頓,他笑着對妻子說,“前陣兒莎莎不是說了,說阿行恢複得很好,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能自己走路了。”

喬媽媽握着他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就算他不能走,莎莎也會對他不離不棄,所以咱們不要想那麽多了,只要莎莎高興,只要莎莎覺得值,那就由着她吧。”

……?………………

……………………

“麻煩,幫我端杯水上來,渴死了。”

阿行坐在露莎房裏的沙發上,雙手拽着她的小手,在撒嬌。

露莎笑着捏了捏他的臉,囑咐了一句“別亂跑,在這兒等我”,就這麽轉身出去了。

阿行看着露莎出門,臉上全是溫柔寵溺的笑意。

他坐在那裏,四下張望,打量着露莎的屋子。

露莎這一年的時間,大多時候都是住在程家,就是為了照顧他,只是偶爾回來拿自己的換洗衣服。

其實到現在,露莎的很多衣服都拿到程家去了,雖然她和阿行還是很純潔的關系,但是在許多人眼裏,她就是名正言順的阿行的媳婦兒。

露莎下個樓,一去就去了十幾分鐘。

不就去拿個水麽,至于去這麽久?阿行有點尿急,有點等不了了,但是一看拐杖沒拿上了,這下囧了,他坐在那兒一動不能動。

之前有幾次,阿行試探着能扔了拐杖走。

但他的膽子小,就只能在屋裏走幾步,并且是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

人多怕丢臉,怕萬一走不了,豈不是鬧了笑話??可現在他真的尿急,十萬火急,他緩緩站起來,試探着,要往前走一步……

這個時候的露莎,一下樓就被那幾個姐妹纏住了,好一番冷嘲熱諷。

露莎的父母都是高官,這幾房親戚,就屬她家條件最好,這可是露莎同一輩分的兄弟姐妹極其羨慕嫉妒的。

尤其是露莎永遠都是一副對自己家世無所謂的态度,這就讓那些人覺得她很裝,她裝什麽呢,父母的財富地位那就是父母的,這跟她有什麽關系?

大不了就是從小到大在吃穿用行上比其他人好一點,除此之外,露莎并沒有覺得自己跟他人比起來有何不同——

但他人的嫉妒,永遠不會因她的意志為轉移。

眼下,眼睜睜看着露莎帶了個殘疾人回來,不借此機會好好酸她一次更待何時?

大表姐:“我說露莎,你要找也得找一個好一點的呀,我還以為你眼光有多高呢,居然喜歡一個斷了腿的!”

二表姐:“是呀是呀,露莎姐,沒想到你居然喜歡這樣的……”

露莎一直都是笑眯眯的,不願意跟她們置氣,覺得沒有必要。

可是她們越說越過分了。

堂妹:“女人啊,後面的日子還長着呢,你現在還不到三十歲,等你結婚了你就知道了,這女人就是需要男人的滋潤,可我看你那個男朋友,腿腳不好,怎麽滋潤你啊?”

堂妹這話一說,露莎耳邊全是低低的笑聲,那些女人太可惡了,竟然這樣說阿行。

就在露莎要開口反擊的時候,突然,樓梯上有人開口叫她。

她先是一

愣,然後,視線随着身旁那些個姐妹的目光看去,這就看見了站在樓梯上的、西裝革履英俊非常的程嘉行——

驚愕的不只是露莎,在場的所有姐妹,乃至親戚朋友都愣了。

這個殘廢,剛剛來的時候都是露莎扶着,還拿拐杖,怎麽就一會兒工夫,他就一個人站在那兒了?

露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然而,阿行一步一步的,從樓上下來,走近了她。

阿行已經一年多沒有自由行走,眼下,他還不是很熟練,但他能穩穩當當的走到露莎身邊,并且他的臉上恢複了以往的自信……那個又臭美又自戀的程家小少爺又回來了,他就站在他喜歡的女人面前,他伸手,笑着,再一次叫她的名字,“露莎。”

他這個手勢,露莎一看就懂。

她笑着将自己的手遞到他的掌心,被他緊緊握住。

“你怎麽能走了?”露莎小聲問他。

他低頭看着她,目光專注且溫柔,過了好一陣,他才說,“我尿急,忍不住了。”

露莎噗嗤一聲笑出來,“你好煩吶。”

之前在露莎面前奚落諷刺的那些不懷好意的女人,在看見程嘉行健健康康站在露莎面前的時候,一個個的都目瞪口呆。

她們終究還是輸給了露莎。

輸了爸媽,也輸了男人。

這個程嘉行,他就是許多女人見了一眼就挪不開目光的男人,盡管他之前身有殘疾,但依然抹殺不了他身上的貴氣。

眼下他好好的站在露莎面前,衆人眼中他們倆就是一對登對的璧人,那些個堂姐堂妹,再也沒有了諷刺嘲笑的資本。

但是程嘉行這個人,大多時候還是小肚雞腸的,尤其是,他親耳聽到那些女人在露莎面前耀武揚威,并且還說他這個殘疾人不能好好的“滋潤”露莎,不為別的,就為了露莎的尊嚴,他也得報這個仇。

但是露莎太了解他了,知道這個人毒舌起來一般人招架不住,就在他要走過去說那幾個女人的時候,露莎緊緊攥着他的手,趕緊對他說,“我肚子疼。”

“……”

阿行一下回身,蹙眉盯着她,“好好的怎麽肚子疼?”

露莎故意尴尬一下,“可能是大姨媽來了呢。”

阿行:“……”

“快點,陪我到樓上去。”

“你确定是大姨媽?”

這個時候阿行的懊惱已經轉到另外一件事情上去了,他的重點不在那幾個惡心女人身上,而是,他在想,現在他好手好腳的,今晚就要和露莎“履行義務”。

但是露莎說她大姨媽!

兩人回到露莎房間,門一關,阿行立馬按着她的肩膀,“我說,沒這麽巧吧?啊?”

露莎一下拍開他的手,臉紅道,“騙你的,我就怕你跟那幾個女人吵起來。”

這下阿行松了口氣。

兩人沉默許久,露莎擡頭看着他,眨了眨眼,道,“你怎麽能走這麽利索了?”

阿行舔了舔幹澀的唇,坐下來,“渴死了,去給本少倒杯水上來。”

“哦。”

露莎正要走,阿行又叫住她,“別搭理那些女人了,一個個的跟菜市場大媽似的,煩不煩人!”

露莎匆匆往外走,“知道了知道了。”

沒多久露莎倒了水上來,她把水遞給阿行,往他跟前一坐,看着阿行把那杯水一滴不剩的喝完了,她才開口,“快說說快說說。”

阿行抱着露莎,把她按在懷裏,“老天開眼。”

露莎忍不住笑,戳他的胸口,“你正經一點。”

“我很正經啊,真的是要撒尿,憋不住了,一下站起來就能走了!”

“平時怎麽沒見你憋不住要撒尿?!”

“平時身邊随時随地有人嘛。”

阿行說完,扣着露莎的下巴來了個深吻,末了,兩人都氣喘籲籲的,阿行嗓音低沉,問她,“怎麽樣,今晚要不要落實一下關系?”

露莎一張大紅臉,心跳得撲通撲通的,末了,她重重的點頭,“好。”

阿行又低頭吻她,“憋得老子好辛苦。”

“……”

“一想到今晚要***于你,就莫名興奮,來,不如我們先熱個身?”

露莎一把推開他,“樓下二十幾個親戚,你要跟我熱身?”

阿行往後一攤,笑得呵呵的,“開個玩笑,那麽認真幹什麽?”

見露莎的臉越來越紅,還氣息不穩,他撩了撩她的頭發,唇角一勾,“你早就按捺不住的想要我了,是不是?”

……………………

……………………

年三十,年夜飯後,琳琅一家圍着壁爐看春晚。

滿兒好像很開心,整晚一點都沒有鬧騰,非

常乖巧。

今年的春晚好像很沒有意思,不過才九點鐘,宋阿姨就開始打瞌睡了。

但是又不敢回房去睡,因為一會兒十二點的時候,整個城市都是震耳欲聾的爆竹聲,很是煩人。

給滿兒起名字是個費力的事情,程嘉善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查字典,昨天才落實了這個事。

起了個好聽的女孩子名字,叫做慕辰。

宋阿姨迷信,找八字先生算了算,也是從是個名字裏最終選了這麽一個,才最終決定。

但是滿兒叫順口了,以後就這麽叫吧,好聽又好記,程嘉善也喜歡。

“你看,滿兒的小手很修長,跟你一樣,以後可以學彈鋼琴。”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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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普通山村小子,偶然下進入到當地江湖小門派,成了一名記名弟子。他以這樣身份,如何在門派中立足,如何以平庸的資質進入到修仙者的行列,從而笑傲三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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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少強寵:國民校霸是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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