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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對程嘉善說。
男人坐在沙發上,陪家裏幾個女人看電視,盡管無聊,倒也是很溫馨。
他嗯了一聲,笑着點了下頭,琳琅說什麽,就是什麽,他沒有任何意見。
但是滿兒喜不喜歡彈鋼琴,以後再說吧……
程嘉善不喜歡在小事情上發表意見,畢竟男人和女人見地大抵不相同,他也不願掃琳琅的興。
淩晨,到了放爆竹的時候。
今年是滿兒來到爸媽身邊第一年,程嘉善原本想放煙花慶祝,但是琳琅不同意,覺得火藥味很濃,對小孩不好,程嘉善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爆竹聲大概是在淩晨一點徹底消失的,這個時候,外婆和宋阿姨都各自回屋休息去了。
今天是琳琅出了月子的第九天,程嘉善一直的隐忍,在這天,應該是到了頭了。
淩晨一點,程嘉善去浴室洗澡。
琳琅喂滿兒奶,然後照顧她睡下。
她找了自己的睡衣,在等程嘉善出來。
十幾分鐘後,程嘉善一身濕漉漉的裹着浴巾出來了,他看琳琅的眼神,有着某種暗示,琳琅一眼就能看懂。
兩人沉默不語,擦身而過,但是這間屋子裏的氣溫,已經在節節升高。
琳琅洗澡時,程嘉善坐在滿兒身邊,一邊擦幹頭發,一邊看滿兒安靜的睡臉……真漂亮,白白淨淨的臉蛋兒,軟軟的小手,真讓人愛不釋手。
在程嘉善內心壓抑的那麽些年,他可能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跟哪一個女人結婚生子,更沒有想象過自己的女兒會和自己長得這般相似,程嘉善是知足的,他要的幸福大概就是這樣,安靜,美好,一生一世這樣下去就好了。
琳琅出來的時候,他還在那裏看滿兒。
看得失了神,也忘記了給自己批件衣服。
這個季節,寒冬臘月,盡管屋裏開着暖氣,也是很容易受寒。
琳琅也沒吱聲,默不作聲的拿了他的睡袍過去披在他背上,程嘉善一轉頭,便看見琳琅蹙着的眉。
他卻笑了。
他緩緩站起身來,攥着琳琅一只手,“怎麽了,不高興?”
“沒有,就是怕你着涼。”
琳琅過去關掉了屋裏的大燈,留了小夜燈,因為半夜滿兒會醒,還得起來給她喂奶,哄她。
在琳琅轉身的時候,程嘉善在身後擁住她,他的睡袍,同時也墜落在地。
琳琅的身體,有些珠圓玉潤,比懷孕之前胖了好多。
她有點不自在,她還不習慣程嘉善一摟就摟到了她腰上的肉。
“放手啊……”
她在前面低下了頭,她的羞澀,她的害臊,她因自己發胖而有的不好意思,在男人看來,都是扭捏。
程嘉善不放手,先就在她的後頸窩親了一口。
琳琅有些慌亂,但是身體是誠實的,她喜歡跟他如此親密,身體裏,已有了熱流,遍布全身。
“不想嗎?”
程嘉善很壞,壞得恰到好處,在琳琅這種“欲拒還迎”的時刻,他不忘開腔打趣一句,引得琳琅紅透了一張臉,無地自容。
他本不是這樣的人,也只有在和琳琅這樣毫無顧忌的單獨相處的時候,才會勾動他心下那男人都有的下-流的因子。
他的手直接伸進琳琅的衣服,帶着電的指尖。
程嘉善把琳琅推倒在床上,他用這種方式告訴她:給他穿那件睡袍是多麽的多餘。
琳琅沉溺在他給予的情-欲中難以抽身,就算不是程嘉善想要對她予取予求,是她自己,早就對他上了瘾。
當午夜安靜的屋子裏燃起一束光圈,是程嘉善又開始抽煙了。
琳琅拒絕他的煙味,因為屋裏有孩子。
在琳琅說了他一句“你自覺一點不行嗎”之後,他就下了床去,開門去陽臺抽完了那支煙。
再回來,琳琅坐在床頭等他。
“等過完了年,我要回公司了。”
程嘉善坐過去,伸手攬住琳琅的肩膀,琳琅在說這話時,他輕輕轉頭親吻她柔軟的發絲。---題外話---大家先看
,稍後我再更一章。
☆、157 有老公在,老公不會讓你吃虧
程嘉善是從不幹涉琳琅的職業規劃,他也不是那種覺得女人結婚後就應該在家裏相夫教子的古板男人,如果琳琅覺得不願意和社會脫節,想繼續工作,他沒有任何意見。
并且,有獨立主見的女人,在他看來似乎更加可愛和有趣。
“行,到時候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你盡管說。”弛
程嘉善說完,就開始打哈欠,他有點困了,想要早點休息,可是琳琅一聽他這麽說,不由得開玩笑挖苦道,“咦,你不是挺忙的?你這麽忙,哪兒來時間幫我?”
程嘉善一聽,先愣了一下,然後笑着擡手戳她腦門兒,“你是我老婆,你讓做的事不幫你做,那是要遭天譴的。”
“那之前讓你幫忙管理我爸的公司,你怎麽無動于衷?”
“你們家的事就該你們家的人自己接手,再說當初我拿十億換你手上的股份,擺明就是為了幫你救紀希一家,還要我說得再清楚一點麽?”
程嘉善摟着琳琅鑽進被窩裏,順勢捏她的腰,弄得琳琅很癢,咯咯咯的笑起來,罵他,“你壞死了!”
“我壞?你不照樣喜歡得很?嗄”
他故作正經咳咳兩聲,道,“剛才是誰一直在耳邊叫我,說不要停?”
琳琅要瘋了,翻身騎在他腰上,手捂住他的嘴,“你不要再說了!”
程嘉善拉開她的手,爽朗的笑出聲來,“好了好了,不說了,咱們睡覺。”
琳琅重新躺下來。
躺在程嘉善的臂彎裏,聞着他身上好聞的味道。
但她還是睡不着,一想到過完年就要回公司跟二叔“奪權”,心裏就無限的隐憂,她可不想把一家人的關系鬧得很僵。
琳琅有一個打算,就是說服那些董事,是不是能讓父親重回公司……但這事有點不現實,畢竟父親手上的顧氏股份不多,他沒有任何任何優勢。
算起來,琳琅的股份跟二叔手上的差不多,除非是二叔自動放棄董事長的位置,不然,她怕自己也是沒有勝算。
“在想什麽?”
良久,程嘉善睜眼,看見琳琅睜大了眼睛望着天花板完全沒有睡意,而且心事重重的,忍不住問她。
琳琅搖頭,不想自己的煩心事打擾他的睡眠,“沒事,睡吧,明天咱們還要去掃墓呢。”
“是不是在想公司的事?”程嘉善問。
琳琅沉默許久,到底是點了頭,程嘉善嘆氣,拍了拍她的背,“工作上的事情,等工作的時候在想,過年就好好的過年,行嗎?”
“可是……”
“別在可是,你心裏的擔憂,我心裏有數。”
程嘉善親了她的額頭,再一次寬慰道,“乖,有老公在,老公不會讓你吃虧。”
……?……?…………
……………………
年三十這天顧佑禮在家裏吃過了年夜飯再出門的,他不願留在家裏,是因為覺得爸媽現在變得特別煩人。
老爸成天的算計着琳琅家的家産,老媽一天到晚都叫他去相親,現在的情況跟嘉好還在的時候不同,但他依然是不想回家,每回家一次,心裏的煩躁就更多一些。
長此以往,惡性循環,顧佑禮現在寧願自己獨自一人。
過年了,家家戶戶都是大團圓,他一點都不羨慕,酒吧裏依舊是人山人海,熱鬧非凡。
今晚施燃這裏有特別節目,說是來了幾個俄羅斯姑娘跳豔-舞。
顧佑禮對這些自然是沒有興趣,但因為這噱頭,酒吧裏生意一好,顧客更多,自然也就更熱鬧。
而顧佑禮要的就是這熱鬧。
“你他媽的過年跑來這兒喝酒,沒病吧你,不去陪你爸媽?你妹妹?”
施燃和顧佑禮站在角落裏,看舞臺中央的漂亮妹子扭着臀又唱又跳,他一手搭在顧佑禮肩上,一人一瓶啤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回去幹嘛呀,耳根子不清淨,煩。”
顧佑禮仰頭喝了口酒,撇唇笑了笑,又道,“還不如到你這兒來蹭酒喝。”
施燃冷冷一笑,擡肘撞他胸膛,“老子這裏的酒也是要給錢的,那天老子看了下賬簿,你他媽都欠了三萬多了,不打算給錢就賣身好了,反正這裏富婆那麽多……”
顧佑禮又喝了口酒,笑道,“行啊,只要有富婆看得上,你立馬去給老子談價錢。”
“……”
施燃瞪了他一眼,沒再吱聲,但顧佑禮還來真了,“陪喝十萬,陪睡一百萬,包夜一千萬,就這個價,給老子挂牌!”
施燃咬牙切齒盯着他,“你他媽皮癢是不是?信不信老子抽你!”
顧佑禮哈哈大笑,笑過之後拍拍兄弟肩,“你讓老子賣,老子真要賣你他媽又舍不得,你說你煩不煩!”
淩晨一點多,紀希從家裏過來。
之前
跟佑禮約了喝酒,但家裏老人總是要陪的,所以也就過來晚了些,
今晚,這仨大概是要不醉不歸了。
人家施燃是有家室的人,他老婆小曼就在那兒看着呢,就想看看這仨家夥今晚到底要怎樣!
從一點到四點,那三個男人在那裏從幼兒園聊到高中,從初戀聊到結婚,聊了整整三個小時,滿地的啤酒瓶,最後全都倒下了,不省人事。
小曼氣炸了,她可是孕婦,她這才查出來懷孕一個多月,施燃這孫子是打算氣死她嗎,她一個人怎麽帶得走三個大男人?
最後她索性懶得管了,讓酒吧經理送她回家,施燃跟另外倆混蛋愛喝多久喝多久。
清晨,七點多鐘光景。
顧佑禮被生物鐘鬧醒,一睜開眼,是滿屋子狼藉,昨夜的放縱歷歷在目,看着眼前仍在熟睡的施燃,不禁抿唇淺笑。
紀希人沒在這兒,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回去了。
佑禮報複性的狠狠捏了一下施燃的臉,然後去外面看看紀希還在不在。
冷風刺骨,紀希一個人站在外面的露臺上,手裏拿着一盒純牛奶,背對着裏面,佑禮過去的時候,他就那麽站在那兒,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酒是醒了,只不過腦袋生疼,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麽宿醉過。
佑禮走到欄杆前,紀希轉頭看他。
眉心還是擰着的,估計他比佑禮更頭疼,因為他的酒量一直都不如佑禮,昨晚挂得也比佑禮早。
“怎麽樣,醉過之後是不是發現,其實事情一點都沒能解決?”
紀希摁着生疼的眉心,好不容易擠出一抹笑來,将手裏的牛奶遞給佑禮。
佑禮眉頭緊鎖,結果牛奶喝了一口,然後呵呵的笑了。
他擡頭看紀希,頓了頓,他嘆了嘆氣,“有什麽辦法,總是得要給自己找些樂子,跟你們在一起,除了打球,就只能喝酒了——施燃晚上要做生意,他也喜歡喝酒,那就喝酒啊,并沒有抱着一醉解千愁的心态。”
紀希點點頭,“那就最好。”
“你呢,看起來也不太好。”佑禮繼續喝牛奶。
“嗯,是不太好。”
紀希也嘆氣,無奈的搖頭,“一會兒要回去接孩子跟我爸媽去公墓,你也知道的,每年有兩個時候是我們家最難過的時候,一是清明,二就是年初一,因為要去給我大姐和姐夫上墳。”
當年紀寧和丈夫空難離世,留下年幼的秋桐,父母白發人送黑發人,那麽優秀且年輕的女兒英年早逝,紀家父母每每思及于此都會無端落淚——更別說秋桐,七歲的時候就成了無父無母的孩子,到了去給父母掃墓的時候,每次都哭得滿臉的鼻涕眼淚。
佑禮眨了下眼睛,問他,“秋桐到現在還不知道她不是你們紀家的孩子?”
紀希搖頭,“也不算是不是吧,從小就在咱們家長大,好歹一出生就叫我大姐一聲媽,我大姐跟她爸又是夫妻,于情于理,也算得上咱們紀家的人。”
“那,要是她親媽來找她,如何?”
“想都不要想,這會害了孩子。秋桐在我們家好好兒的,突然來了一個媽……”
紀希一想到這些事情就頭疼。
當初大姐認識姐夫比秋桐她母親認識得更早,也比她愛得更早,只不過那個女人更有手段,更懂男人喜歡什麽,于是秋桐父親自然而然和她結了婚。
後來她認識了別的男人,有了外遇,離了婚之後發現自己懷孕了,她堅持要生下秋桐的原因不是她舍不得這個孩子,而是因為她自身,要是不要秋桐,有可能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她就是那麽自私,生了孩子又不想養,紀寧心地善良,和丈夫結婚後留下了秋桐,所以由始至終,秋桐都不知道自己的親媽其實不是她一直以為的那一個,紀家的人也沒打算讓她知道,為了這個孩子健康快樂的成長,那些灰暗的東西還是永遠埋在地下比較好。
紀希不願再說這些事,拍了拍佑禮的肩膀,“出去找地方吃個早餐,餓死了。”
“行啊,去叫醒施燃。”
“他?”
紀希淡淡一笑,“算了,他還得早點回去跪鍵盤,他老婆估計拿着狼牙棒在家等着他。”
……………………
……………………
年初一。
程家一家人早上約了九點在公墓,但是所有人都來得較早,來的時候,程嘉言,程嘉善,程嘉行,也包括榮總管,一人拿了一束白菊花。
今年嘉好沒有回來,榮澤也去了羅馬陪她,昨天二人還給國內視頻電話,兩個人在那邊過得和開心,讓家裏不要擔心。
大姐就是覺得嘉好應該回來過年,不想見顧佑禮,不見就好了,法治社會,難不成誰還能綁了誰不成?
但嘉好有自己的想法,大姐也不好開口真要逼她回來,到時候
大過節的弄得大家都不開心,那就不好了。
這是郭燕聲作為家屬第一次來看望程家父母,陪在程嘉言身邊,他是一個好丈夫,也是程嘉言肚子裏孩子的好父親。
郭燕聲走最後,他在程家父母的照片面前,對他們說,“爸媽就放心,我會照顧好嘉言,我會讓她做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程嘉言極少見他這麽煽情的,忍不住鼻子泛酸,一個勁兒的拉他,“走啦走啦,爸媽知道了。”
昨天是年三十,程嘉言沒有跟郭燕聲回他們家吃年夜飯,而是在自己家,和阿行、榮總管一起吃的。
晚上露莎有過來睡,有露莎陪她,講笑話逗她,她也算是比較開心。
郭燕聲昨晚沒有露面,是接近淩晨的時候跟她打了電話。
他在電話裏說走不了,爸媽非要他留下,他說,要是實在不行,就等爸媽睡了再過來陪她。
程嘉言這個人,平時是有點折騰人,但是大體上她還是明事理,像昨晚這種情況,很明顯就是郭燕聲他-媽在跟她較勁,她就是要顯擺在她兒子心裏娘比老婆重要。
沒關系,愛咋咋的,程嘉言也不想跟一個老太婆計較。
她好言好語對郭燕聲說,“你就在那兒過夜吧,我這邊有人陪,不礙事。”
郭燕聲還是想過來,她沒好氣的說他,“你得了,可別為了我鬧得你家整個新年不愉快。”
其實一開始郭燕聲是打算帶程嘉言回郭家的,但是程嘉言不願意去:郭家父母都沒開口,她這麽跟了去算什麽?
這年頭,誰還需要誰的認同不成?管他們認同不認同,她都是他們兒子的媳婦兒,是他們孫子的媽!
但是今天早上,郭燕聲離家時,他爸特意來找過他。
意思是,現在他跟程嘉言也結了婚了,大過年的,不帶回家,那些親戚朋友知道了,可是要笑話的。
郭燕聲的父親是那種有着根深蒂固刻板思想的老年人,覺得媳婦兒要是娶回家了,就該聽他們父輩的,不管她在外面有多高的地位,但一旦進了郭家,是郭家的媳婦兒,就該好好聽從長輩的安排……開玩笑麽?程嘉言能容忍麽?
今早郭燕聲一來就說了,說爸媽要她過去。
程嘉言一聽就笑了,哦,平時沒有把我當你家媳婦兒,一到過年了,家家團圓的時候了,這個時候你想起要大團圓啦??去就去吧,但是人人都得有個底線,程嘉言的底線就是,你敬我一分,我敬你三分,你要是一直給我擺個臉色,真拿自己當太後太上皇的,你不尊重我,我自然也不會尊重你。
“一會兒到了家,甭管爸媽說什麽,你就撿你喜歡的聽,知道麽?”
郭燕聲脾氣好,開車的時候一個勁兒的安撫程嘉言,畢竟她現在大着肚子,要是一個不高興動了胎氣,那可就麻煩了。
在郭燕聲心裏,孩子事小,老婆事大。
他和程嘉言兜兜轉轉經歷了這麽多年才有機會在一起,他可經受不起失去她的痛苦。
程嘉言看着車窗外,嗯了一聲。
她可沒把去他家當一回事,她都想好了,要是郭燕聲他母親還像之前在醫院那樣嚣張跋扈,動不動就冷嘲熱諷,她也不跟她硬碰硬,轉身走了便是。
惹不起,還躲不起??她現在的脾氣已經是收斂多了,小則為了孩子,大則為了郭燕聲。
但她都懶得跟郭燕聲說這些,說到底他也是他爸媽的兒子,俗話說得好,媳婦兒沒了可以再找,爸媽可是只有一個,她也不願意把他逼得左右為難,到時候難受的,也還是她自己。
到了郭家,意料中的,郭燕聲的父母照舊是那種“你來不來都無所謂”的态度。
看這樣子,他們表現得倒像是程嘉言自己上趕着要來他們家??程嘉言到底也是見過世面的人,臉上一直帶着笑,郭母象征性的給她一杯熱水對她噓寒問暖的時候,她都笑着說謝謝。
初到貴地,程嘉言懂事的,也給兩位長輩拿了紅包,紅包外面四個大字:新年快樂。
她不知道郭家這邊的習俗是怎樣的,至少在她們家,她看得多了,也知道晚輩過年給長輩拿錢是理所應當的。
郭母也沒虧待程嘉言,從房裏拿出一個錦盒,錦盒裏是一只價值連城的玉镯。
她給程嘉言戴在手上,一邊說,“哎呀,咱們家娶兒媳婦兒,絕不會虧了你,省得啊,外人覺着咱們郭家占了你程家便宜。”
程嘉言一直笑臉。
郭燕聲大概也是覺得母親這話過了,他在背地裏捏了捏程嘉言的手,意思是,不要把媽的話放在心上。
程嘉言視線落在腕上玉镯上,片刻後,她笑着對郭燕聲的母親說,“謝謝媽媽。”
郭燕聲可算是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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