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1)
聽到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吳姨娘和雲千媚身上所發生的事情,又聽了吳姨娘加油添醋的說雲千墨怎麽邪惡心狠手辣的陷害雲千媚,雲千山很自覺的将雲千墨的報複行為歸納到是因為他上次讓武富貴欲毀雲千墨的清白,所以才有了後面雲千墨一連串的報複行為。
“該死的雲千墨,我一定不會放過你!”若是雲千墨就在他面前,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掐住她的脖子,掐死她!
盡量忽略剛才見到吳姨娘脖子處的吻痕,雲千山別開頭,“姨娘,這段日子,你和媚兒辛苦了。”
他的意思其實很單純的,吳姨娘卻偏往歧義方向去想,老臉一紅,咳了咳,“我倒沒什麽,就是怕委屈了媚兒。”她确實沒什麽,她越來越喜歡上官卿那強壯的身體,只不過他終究是媚兒的未來夫婿啊。
“大哥,你可得要幫我報仇啊。”雲千媚穿好衣服出來,特意穿上了高領的衣服,若不是特別留心看,倒也不會看出什麽。
雲千山看到她這個樣子,眉頭微皺之後松開,目光陰狠而毒辣,說道:“讓雲千墨就這樣死太便宜她了!”
雲千墨害的雲千媚被外人傳言她淫、賤下流,害得雲千媚同時跟了兩個男子有了關系,那她雲千墨就要比雲千媚更加的淫、賤下流,和更多的男人同時發生了關系,讓她受盡千夫所指,活得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才算是真正的報複!
雲千媚一聽雲千山這麽篤定的語氣,驚喜之餘又有點別的情緒在裏面,尤其是看到吳姨娘就坐在雲千山的旁邊時,更是直接翹起了嘴巴。
可是雲千山此時滿腦子都是想着怎麽報複雲千墨,并沒有把心思放在雲千媚的身上,所以他不知道雲千媚嘟起嘴是因為吳姨娘在他身邊,反而以為雲千媚是對他的話沒有信心,又安慰道:“媚兒,我回來了,以後你和姨娘都不用怕了。”
他是吳姨娘唯一的兒子,雲千媚是他唯一的妹妹,他是她們倆個唯一的依靠。
雲千媚并沒有因為雲千山的話而開心,反而是皺起了眉頭,“大哥,你不是已經離開京城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吳姨娘在旁邊聽得直皺眉,聽聽媚兒她說的是什麽話,仿佛并不想雲千山回來似的,忍不住說道:“你大哥是坐丞相府的馬車來的。”
雲千媚一聽,終于露出了歡喜的表情,“大哥,是父親派你來接我們回相府了嗎?”
雲千山尴尬的搖搖頭,他原本也以為沒多大的事,他這次又是榮歸相府,雲傲之就會下令将吳姨娘和雲千媚接回相府的,可惜雲傲之并未開口,他又才剛回府,所以接她們二人回相府之事,暫時無能為力。
“我這次回來就不會再走了,皇上已經下令恢複了我的考試資格,只待明年的春試一過,便可以通過父親的助力,在京城混一個官職了。”
自古以來只有像國公、爵爺、侯爺這樣的地位才能被子弟世襲,而一般官家子弟都是以這種方式,一步一步朝着大官的方向邁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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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皇上為什麽會突然恢複了他考試的資格,雲千山只是十分簡省的兩句話說了過去,吳姨娘眸光閃了一下,她猜出了其中的奧秘,便阻止雲千媚沒完沒了的問下去。
雲千山也知道此事瞞不過吳姨娘的,但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吳姨娘已經意會,便可以了。
吳姨娘的目光比雲千媚看得遠多了,就着剛才雲千山的幾句話中,她便聽出了不尋常的意思,也多了一層考量。只有雲千山日後前途無可限量,雲千媚嫁給上官卿才能夠真正的受到照拂,便是她在相府身份也是水漲船高。
可笑的吳姨娘此時還不知道雲傲之即将要迎娶林太傅的嫡孫女林初雪,還做着當相府夫人的美夢。
所以,這個時候的她,是不希望雲千山去找雲千墨報複的。
“山兒,報複雲千墨的事情,姨娘心中有數,你是個男人,以後是要成就一番大事業的,莫要為報複女人這種小事上操心思,一切都我有呢。”
吳姨娘一見雲千媚臉色變得難看,便又對她說道:“如今你大哥最重要的目标是要獲得皇上的信任和重用,他若出息了,姨娘和你以後才能得到照拂,待他日你嫁給上官卿,上官卿也得看你大哥的面子上,會好好待你。”
她這麽一說,雲千媚懂了,臉色稍霁,卻堵着一口氣,現在只有聽到雲千墨死了的消息,她才覺得能把那口氣咽下去。
“好了,山兒你就把心思都放在正事上,多讨好你父親,別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吳姨娘一錘定音,可是雲千山這個時候滿腦子都是要怎麽樣報複雲千墨,要讓雲千墨受盡千夫所指,生不如死,才能勉強彌補上雲千媚和吳姨娘這日子所受的苦。
但是,他也不想吳姨娘擔心,只好點頭答道:“姨娘放心,我會的。”
“那便好。”
吳姨娘放下心,三人又繼續說了一會話,雲千山便起身回相府了。
墨院裏,雲千墨正在加緊時間弄她的花花草草。
她是想過雲千山會卷土重來,卻沒想到時間竟然會這麽快,而且還一下子獲得了皇上的信任,她必須多弄點大概可以用得上的藥粉,做好兩手準備。
外面乃至朝堂上人人都在議論,說相府最近是喜事連連。
先是相爺求皇上賜婚續弦,皇上真給雲傲之賜了林太傅家的嫡孫女林初雪,還特意給了一個郡主封號。
現在又是相爺的兒子在外面“游歷”一番回來,幸運的替皇上擋了一刀救了皇上,獲得了皇上派人親自将他送回了相府,還特意下旨說恢複他考試的資格。
皇上這道聖旨,朝堂上的滑頭大官都聽明白,只待雲千山明年參加春試,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在朝堂獲得一個官位了。
一時之間,相府的名聲在京城是獨領風騷,無人能及,雲傲之的臉上更是洋溢着喜氣洋洋的笑容,擋也擋不住。
直到晚飯時間,雲千墨才見到了歸來的雲千山,他已經早早坐在雲傲之的身邊。
因為她剛才在院子裏忙活了一陣子,錯過了時間,并且雲傲之今日也來得早了一點,不過他正處于極度亢奮中,所以也不計較雲千墨晚來了那麽一點點。
雲傲之不說話,其他姨娘更加是不敢開口說話去招惹雲千墨了。
雲千山目光微微閃了一下,很是訝異這些姨娘對雲千墨的态度。
看來雲千墨果真是有點手段,不僅逼走了吳姨娘和雲千媚,更是将相府裏的各房姨娘都治理得服服帖帖。
雲千墨剛坐下,雲千山卻端着茶杯走了過來,說道:“三妹妹,當日之事是我這個當大哥的不對,大哥也受了下人的挑撥,以為只是一個小玩笑,沒想到最後鬧得那麽大,還望三妹妹你心胸廣闊,飲下這杯茶,就當為兄向你賠不是了。”
雲千墨擡眼打量着雲千山,模樣和以前一樣,只是眼睛卻更加的深沉了,餘光瞥見雲傲之投來目光,她知曉,若是她不接下這杯茶,雲傲之又要訓斥她的胸襟不夠廣闊之類的了。
于是,雲千墨的朱唇上綻放出一抹絕美的笑容,接過雲千山遞來的茶杯,一飲而盡。
“當日之事墨兒都已經忘了,再說兄妹之間哪裏來的隔夜仇。”雲千墨臉上的笑容燦若夏花,好聽的話她也會說呀,接着又說了,“若大哥還在京城,墨兒早就親自登門去請大哥回家了。”
雲千山和雲千墨都異常默契沒有提雲傲之當時說過将雲千山逐出家門的事,畢竟雲傲之當時也只是随口那麽一說,并沒有真的将雲千山的名字剔除出雲家族譜上。
“嗯,墨兒說得好。”
雲傲之對雲千墨一番話很滿意,心胸寬廣,果真是有嫡女風範的。他又對着雲千山說道:“坐回來吧,開飯。”
雲千山和雲千墨相互阖頭一笑,笑容中的含義各自領會。
只不過在外人的眼中,雲千山和雲千墨這麽一笑,頗有種相視一笑泯恩仇的感覺。
兒子和女兒始終是不同的,尤其是雲傲之之前對雲千山是刻意按照嫡子的方向培養的,即便是他即将要娶林初雪,可雲千山在他心目中還是有一定地位的。
這一點,雲千墨和雲千山的心裏都是心知肚明。
“小姐今晚怎麽這麽早就休息了?”房門外是木棉花和容晴在小聲嘀咕。
她們倆都有點擔心今晚晚飯後離場時,雲千山對着自家小姐那抹陰狠歹毒的眼神,原以為自家小姐會心情會受到影響又回來作畫的,殊不知小姐一回墨院就喊困了,簡單的梳洗過後便上床休息了。
床上的雲千墨打着呵欠,雲千山那一眼的含義,沒人比她更清楚,所以她要養足精神,才有力氣對付雲千山的陰謀詭計。
而且,她覺得雲千山盯着她的目光像是一條陰冷的毒蛇,她可不想時刻防着他什麽時候會竄出來咬她一口,必須要主動出擊。嗯,說白了,就是給雲千山制造一個機會。
門外的木棉花和容晴嘀咕了兩句,便也去歇下了。
雲千墨飽飽的睡了一覺,第二天,感覺精神頭十足,睡飽了的人兒,便是連臉色也好看得不行,皮膚如嬰兒般水潤粉嫩,還帶着淡淡的天然粉色。
木棉花和容晴都一直認定她們家小姐是天底下最美的人兒了,淡妝濃抹均相宜。
所謂濃妝其實也就是在臉上塗了一點脂粉和口紅,這樣一打扮,小姐簡直是美豔不可方物,讓人感覺妖媚卻不俗氣。淡妝,是小姐最喜歡的,一頭海藻般的頭發随意挽起,一根簡單的藍色絲帶,不描眉,不染脂,幹幹淨淨,卻清麗脫俗得如同天女下凡。
不過今天簡單的梳洗一番後,雲千墨挑了一條水藍色的襦裙,墨發上除了一根藍色絲帶,也多了一只展翅欲飛的淡藍色蝴蝶叉子。
雲千山今天在府裏招待他那些豬朋狗友,昨晚又是跟雲傲之通了氣的,雲千墨作為相府嫡女自然是要出席的,所以妝容上雖然偏素了點,不過她頭上的叉子為她添色不少,也不失一番清雅高貴。
隔着人群,她一眼就看到了同樣是一身水藍色長衫的祁祤,他平日裏的衣衫白色居多,今天這樣穿的這一身,和雲千墨的襦裙是相得益彰,像極了商量好的一對璧人。
“小姐,祁公子也來了耶。”木棉花笑嘻嘻的,尤其是看見祁祤竟然和小姐心有靈犀一樣穿着水藍色的衣服,更是樂得和容晴一陣擠眉弄眼。
雲千墨斜瞪了一眼正擠眉弄眼笑的倆家夥,內心卻因為見到祁祤而顯得滿心歡喜。
雲千山替皇上擋了一刀,所以太子和其他王爺會來很正常,但是祁祤是可以來可以不來的。
今日的祁祤顯得格外的俊逸搶眼,如刀削一般的臉型棱角分明,尤其是他在看別人的時候,那劍眉橫挑,睥睨一眼便收回來的姿态仿佛天生就是皇者,雲千墨覺得他怎麽看怎麽好看,反正羽冠玉面都不足以形容現在的祁祤就對了。
嗯,這算不算情人眼裏出西施呢?雲千墨胡思亂想之際,祁祤正好往她瞧來,她的雙額立即抹上一抹紅霞。
即便是隔着許多的人群,可是雲千墨能夠感覺到,祁祤的目光就是落在她的身上。
四目相接,默然相愛,寂靜喜歡。
木棉花和容晴在旁邊嘻嘻一笑,雲千墨才不好意思的收回了目光,佯裝惱怒的瞪了一眼木棉花和容晴這倆丫鬟。可木棉花和容晴自然是分得出小姐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了,悄悄做了個鬼臉,不過也收斂了嬉笑的樣子,她們可不能給小姐丢臉了。
這一幕,被不遠處的上官卿捕捉到了,心中閃過各種羨慕嫉妒恨!
明明是他先追求的雲千墨,明明祁祤的身份也不見得比他高貴到哪裏去,明明祁祤的相貌也不比自己好看,反正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祁祤長得比他好看俊逸的!
可為什麽,偏偏這樣一個祁祤竟然入了雲千墨的眼!
剛才雲千墨臉上的一抹紅霞他看得真真的,那是女子對着自己喜歡的男人才會在不經意中表露出來的羞澀,是假裝不出來的!
可他最恨的都不是這些,他最恨的是雲千墨算計了他,把雲千媚一個失了相爺寵愛又失去了清白身子的女人推給了他,讓他不得不娶!
雲千墨,你看不起我是吧,你且等着看,待日後我成為了人中龍鳳,有你後悔的!
可即便是這樣想着,上官卿都沒有想過要放棄雲千墨,他越是覺得雲千墨像一只高貴的貓兒,就越是想得到她,将她囚禁,讓她在身下像吳姨娘母女那般哭着哀求着他。
所以,他故意走向祁祤,一來可以讓雲千墨看到他,另外他也想見識一番祁祤是怎麽的孤傲。外頭一直謠傳祁祤性格清高孤傲,除了跟四王爺有點交情之外,別的官員想跟他搭讪,他只會賞你一個清冷的目光和冰冷的背影。
這些,上官卿都是知道的,正是因為知道,所以以他的驕傲,他是不屑于搭理祁祤的。
只不過,現在不同了,祁祤他竟然吸引住了雲千墨的目光,他要打敗祁祤,就要先做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祁兄。”上官卿上前十分熟稔的打了招呼。
祁祤清冷的目光只在上官卿身上蜻蜓點水一般便移開了,沒有搭理上官卿。
上官卿如今也算是朝廷命官,可是祁祤他只是一個在京城的閑散人士,頂多也就算是四王爺的幕僚罷了,可他竟然真如此無視他,上官卿的心裏十分憤怒,可是臉上卻仍是挂着笑容,就仿佛沒有看到祁祤的冷臉一般。
“祁兄……”上官卿還想裝出一副讓外人看見他與祁祤其實很熟的樣子說下去的,結果祁祤已經轉身,留給他一個冰冷的背影。
上官卿就這樣眼睜睜看着祁祤走向雲千墨,雙手握成了拳頭,連呼吸也覺得不太順暢。
同時覺得呼吸不暢順的人還有雲千山。
雲千墨一出現便吸引住在場大部分男人的目光,雲千山當然也是看到的。
雲千墨,你害的媚兒那麽凄慘,如今還搶了她的位置在這裏大出風頭,我定要讓你比媚兒更加凄慘千百倍!
感覺到一道陰冷的目光落在後腦勺上,雲千墨回頭,與雲千山目光對上,微微一笑。
雲千嬌和雲千雪這兩天走得特別近,在争做相府嫡女無果之後,她們便暫時放下了前面的恩怨,商量着日後怎麽對付一個只比她們大一歲的相府夫人。
不料卻同時看到了雲千山那陰毒的目光毫不掩飾的盯着雲千墨,她們二人相視抿嘴一笑,眼底都閃過一抹幸災樂禍。
雲千墨是嫡女身份,她們無法撼動,卻也不想一直讓雲千墨搶盡她們風頭,大哥剛才的目光就表明是不會輕易放過雲千墨的,她們也樂的看戲,就算算計不成雲千墨,看着她添堵也開心。
“墨兒,”祁祤走到了雲千墨的身邊,順着她的目光看見了人群裏正在招呼客人的雲千山,劍眉輕皺,“雲千山不簡單,你要小心他。”
“放心,我會的。”雲千墨回給祁祤一個安心甜笑,正欲和祁祤多說兩句話,卻看到四王爺君淩辰往這邊走來,眉頭輕輕皺了一下。
“四王爺。”雲千墨福了一禮,君淩辰露出一個風流倜傥的笑容,動作虛扶了一下。
打過招呼後,雲千墨便立即尋找別的借口開溜,四王爺對她有什麽目的,她是知道的,所以她還是溜吧。
雲千墨一走,祁祤的臉瞬間冰冷得厲害,君淩辰也被吓了一跳,心裏對祁祤的身份越加的懷疑,一個普通人,身上絕對不會有如此強大霸道的皇者之氣。
祁祤只是冷冷瞥了一眼君淩辰,轉身,同樣給他留下一個冰冷的背影。
……
雲傲之已經開始着手準備迎娶林初雪的事情了,按照天耀國的慣例,大官家娶正妻,是要把代表着這一家後院的掌管玉牌拿到相國寺開光後再拿回來的。
原本,雲傲之這次娶的是續弦,後院的玉牌在娶宋筱的那次便已經開過光了,所以此次是不需要再開光的,可是雲千墨卻說服他重新打造了一塊新的玉牌。
她是這樣說的:林初雪還是一個小姑娘,為了讓她感受到相府對她的重視,一切代表着夫人才能擁有的東西都應該是全新的。
雲傲之一聽,也覺得雲千墨說得有道理,最重要其實他心裏早就有這種想法,只是雲千墨不提,他又怕會觸怒宋青頌的某條神經,便也不敢開這個口了。
如今是雲千墨先提的,雲傲之自然是求之不得。
本來吧,這種拿玉牌到相國寺開光的事情是由男方家裏的長輩代為去辦的,可是老夫人已經去世,遣派一名姨娘前去,又怕被林家人說他誠意不夠。
所以,雲傲之決定把拿玉牌去相國寺開光的重任交給了雲千墨。
“墨兒,這件事就辛苦你了。”
雲千墨只是輕輕一笑,“為父親做事情是應該的,正好女兒也想去相國寺為父親和林姑娘的這段姻緣祈福哩。”
雲千墨和雲千山各有深意的目光再度不期而遇,雲千墨笑了,雲千山也笑了。
次日一早,雲千山便收到打聽回來的消息,“你确定她身邊只帶了兩個丫鬟和兩名侍衛?”
“是的,大少爺,三小姐只帶了平時身邊的兩丫鬟,兩名侍衛,一名車夫,此刻已經朝着相國寺出發了。”雲千山派出打聽的人回來答。
“很好。”雲千山嘴角陰陰一笑,總算讓他逮到機會了。
就當那兩名侍衛還以為這一趟出行會是無驚無險,眼看着從相國寺回來都馬上要回到京城之際,在一個分岔路口卻被兩名黑衣人攔住了去路,其中一人便說道:“大膽,誰敢攔……”
黑衣人的武功極高,那兩名侍衛才剛抽出刀,頭便被砍了,馬夫一看情形不對勁,剛想跑,心窩子便被一刀捅穿。
雲千墨知道要來的終于來了,立即喊了出聲,“別,別殺我們。”
她拉着木棉花和容晴下了車,小臉上驚慌失措,小鹿般的眼睛害怕的瞅着眼前的黑衣人。
其中一名黑衣人哂笑,另外一名黑衣人說道:“我們是卧龍山的土匪,得知相府三小姐從這裏經過,所以想發點小財。”
“不要……”雲千墨被人劈暈之前,想說不要傷害她的兩名丫鬟。
木棉花和容晴也被人在後面劈暈了,三個人同時倒地。
一名黑衣人扯開了蒙在臉上的黑布,此人正是雲千山!
“少爺,這兩名丫頭,要不要?”另一名黑衣人做了一個殺頭的動作。
雲千山陰冷一笑,“不用,殺了誰回去給我的父親通風報信呢!”
待木棉花和容晴在路上慢慢蘇醒過來時候已經過了兩盞茶的時間,她們一見小姐不見了,容晴立即就哭了。
媽蛋,馬車也不見了!
木棉花比容晴沉得住氣,雖然她也十分的擔心害怕,可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怎麽找人去把小姐救回來,所以當看見馬車不見了,恨得罵了一句。
“容晴,別哭了。”木棉花已經拉起她往城裏跑。
“去哪?我們不是去救小姐?”馬車明明是朝着另外一個路口去啊。
“我們趕緊去搬救兵。”木棉花跑得比較快,一邊拼命跑,一邊說:“我們去找祁公子幫忙!”
“好!”容晴一聽到木棉花說去找祁公子,慌張的心神穩了不少,對,去找祁公子,祁公子對小姐這麽好,一定會去救小姐的。
……
卧龍山的一間破敗的屋子裏,雲千墨躺在稻草上悠悠醒了過來,一眼就瞧見了一身青色錦服的雲千山,雖然他臉上蒙着一塊黑布,可她一眼就認出他了,剛才他應該只是在外面套了一件黑衣服罷了。
“呵呵,不用找了,它們在這裏呢。”
雲千山冷冷一笑,揚起手中的幾個小紙包,看來他猜測的果然不錯,雲千墨身上果然有一些奇怪的藥粉。
雲千墨從懷裏抽回小手,十分淡定的說道:“大哥,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嗎?”
雲千山一怔,有些惱怒的一把把蒙着的黑布扯了下來,“竟然被你認出來了!”
“雲千墨,你害得媚兒這麽慘,還逼走了我姨娘,你說我該怎麽報複你才好呢?!”
雲千墨只是嘲諷的看着他,不答。
雲千山卻以為她是在害怕,又說道:“媚兒戰二男,你戰二十個如何?”
雲千墨直直的看着雲千山,笑了,“雲千山,從你一回來我就開始防着你了,你以為這次你能抓到我是個機會?不,是我給你創造的機會。”
“哼,你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
雲千山仔細一想,果然發現了有點不對勁,可是門外的二十個莊稼漢子已經等候了,再說,他已經把雲千墨身上的紙包都搜了出來,也不怕她有什麽詭計,即便是有,那個時候她已經是殘花敗柳一個,京城人人都笑話的淫、賤女人了。
打量着雲千墨那如嬰兒一般嫩得幾乎是吹彈可破的肌膚,還有她那在衣服的包裹下若隐若顯的曲線身材,雲千山咽了一下口水,可惜了她竟然是他的妹妹,不然他就可以先嘗嘗鮮,現在只能便宜門外那些莊稼漢了。
“你說了不算,我說了才算哦,一,二,三。”
雲千墨的左手輕輕晃着腰間別着的個香囊,數字一數完,雲千山竟然發現他的四肢動不了了,只有腦海裏還十分清醒的,目光巨兇狠的瞪着雲千墨,“你對我做了什麽?!”
雲千墨“噗哧”一聲笑了,從草堆裏站了起身,拍了拍身上沾上的草屑,“呵呵,你難道就沒留意到我平時不帶香囊的嗎,今天帶了你竟然也不好奇一下,真是可惜了。”
“不過,你沒有機會了。”雲千墨狠狠一推,雲千山動彈不得的身體“砰”的一聲驚醒了外面等候着的漢子,更是有人已經等得有點不耐煩的敲門了。
雲千墨往門口看了一眼,透過門紙看到外面黑壓壓的果然圍了一堆人,立即彎腰把雲千山剛才在她身上拿到的紙包撿了起來,一包一包的看,把目光定格在最後兩個紙包上。
雲千山雖然不能動,可是一看雲千墨嘴角上挂着邪惡的笑容,不禁全身打了一個冷顫,“你、你想要做什麽?”
雲千墨懶得跟他廢話,把紙包打開,捏開雲千山的嘴裏喂他吃了一點,才一臉邪惡的說:“我剛才喂你吃下的是雄雄粉,至于效果嘛,你很快會知道了,祝你好運哦。”
說罷,雲千墨迅速躲在了門後,破敗的門幹脆被那一幫人直接推開了,一群衣着各類型的人闖了進來。
待人全部進來以後,雲千墨手中的紙包往人群裏一揚,衆人本來正奇怪怎麽這裏只有一個男人沒有女人的時候,鼻子便吸入了一種香氣,瞬間表情迷幻起來,流着口水眼光光的望向草堆上的雲千山。
“雲千墨,你別走,你回來,父親不會放過你的!”
雲千山不知道雲千墨說的雄雄粉是什麽東西,他只覺得此時的身體詭異的感覺到全身輕飄飄、軟綿綿的。
我等着,雲千墨做了一個口型,還十分體貼的把破門關上,正要走,卻被背後一道勁風吓了一跳,手中的藥粉正要揚起,小手卻已經被來人握住。
“墨兒別怕,是我。”祁祤的聲音有點沙啞,氣息有點喘。
謝天謝地,她沒事。
在聽到木棉和容晴的求救,祁祤把輕功提高到極致,他已經把卧龍山尋了個遍,最後在山坳裏發現了這麽一間破屋子。
“祁祤。”雲千墨立即反手擁抱着他,深深嗅了一口他身上的蓮花味道,才推開他,“你怎麽找來了?”
“是你的丫鬟來給我報的信。”祁祤一邊說,一邊想透過門縫看裏面發生了什麽事,怎麽發出這麽古怪的聲音?
“咳咳。”雲千墨輕輕咳了咳,扯着祁祤的衣袖就走。
開玩笑,祁祤在她心目中可是谪仙一樣的存在,她當然也想給他留一個善良純潔的形象,所以,堅決不能讓他看裏面的情形。
殊不知,只剛才那透過門縫的一眼,祁祤正好看見幾個大男人正在摁着雲千山,雲千山整個人呈現一個大字形,然後一個男人已經迫不及待的壓了上去……
祁祤心中一凜,幸好自己并不曾得罪過這個小東西,不然恐怕下場都不會太好。
往山下的地方走去,雲千墨邊走邊問:“木棉花和容晴都沒事吧?”
“都沒事,我又叫她們回去通知雲傲之了。”祁祤雖然對雲千墨的态度不同,但是他雲傲之并無好感,所以并未把他當作未來丈人一樣尊敬。
雲千墨點點頭,也不糾正祁祤的稱呼。
“他們來了。”祁祤突然停下了腳步。
果然,雲千墨仔細一看,山下果然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往山上趕來。
“哈哈……”雲千墨忽然笑了,笑得眼淚都差點掉下來。
祁祤卻被她莫名其妙的笑聲吸引,果然,很快,他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是輕功提到了極致,才在最短的時間趕了來。
可是,且不說他住的地方離相府還有一小段距離,就單說是雲傲之吧,他就是聽了消息立即趕來,也不可能這麽快就糾集這一大堆的人馬,更不可能這麽快就趕了過來。
除非,是有人早已經提前得了消息雲千墨會被擄走,那隊人立即從城裏出發,這才有可能來得這麽快。
“你先走,我還要演一場好戲。”雲千墨認出了走在最前面的竟然是心急如焚的雲傲之,還有一名穿着縣令衣服的男人,猜測他必定是京城的縣令了。
祁祤眼神複雜的看着雲千墨,叮囑了一句,“你小心點。”
“嗯。”雲千墨無暇顧及祁祤了,手在地上蹭了一點灰抹在了臉上,扯了幾根發絲散落在肩上,往那堆人馬跑去。
“救命啊……”雲千墨的聲音染上了哭腔。
祁祤一聽雲千墨的聲音,眉頭縮成了一團,他不喜歡聽見雲千墨哭,便是假的做戲也不行!
雲千墨悄悄回頭看的時候,已經看不見他了。哎,什麽時候,他才可以完全真正的信任她,把他所有的秘密都告訴她呢?
此時的雲傲之正是心急如焚,他昨晚交代了雲千墨今日一早去相國寺祈福,誰知道才剛下早朝,縣令已經在宮門口等着他了,縣令告訴他,今天一大早,他的花園被人扔進了一封信,信中說到已經綁架了相府千金,讓他趕緊通知丞相準備一萬銀票去卧龍山贖人。
雲傲之一聽,雙眼發黑,雖然他和雲千墨并沒有多深的父女情,可若是此刻雲千墨出個什麽事,估計宋家肯定會鬧騰起來,那他娶林初雪的事情恐怕就泡湯了。
當下,他也不顧上去細想這個消息是真假,便跟着縣令帶着一大堆侍衛趕來,果然在路上看見了相府被殺的兩名侍衛和一名車夫。
“救命啊……”
雲千墨一邊喊,一邊跌跌撞撞的往山下的路跑着,而且還不停的回頭看,讓人以為她在害怕身後有人追趕她一樣。
雲傲之定眼一看,跑的女子頭發和衣衫微亂,但總體看還是整齊的,才松了一口氣。
雲千墨已經瞅準機會故意往前一撲,很是狼狽的跌到在地上,只擡手拍了一下衣服,繼續站起來往前急跑,“救命……。”
“墨兒,”雲傲之見雲千墨一副驚吓過度的樣子,連忙上前将又再次要跌倒的雲千墨扶住,“發生何事了?”
雲千墨聽了雲傲之的一聲墨兒,神情顯得呆了呆,然後一把撲進雲傲之的懷裏,扯着他的衣袖一邊抹眼淚一邊喊:“父親!”
在場的人一見,正主三小姐自己逃跑出來了,都松了口氣,尤其是縣官,他此前從未聽說過卧龍山有什麽土匪,這麽突然就冒出來,還一下就綁架了相爺千金,吓得一身汗,此刻見相府小姐雖然人是狼狽了點,但勝在人沒事啊。
“好了,莫要哭了,我們回府。”雲傲之此刻也顧不得責怪雲千墨用他的衣袖擦鼻涕眼淚的,畢竟人在驚吓之餘會做出很多不尋常的事情,也是值得人同情和理解的。
見他轉身要走,雲千墨連忙一把拖住他,“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沒事了,都過去了,這些人會去把你的丫鬟救回來的,你別哭了。”
雲傲之勸着雲千墨,誰之雲千墨卻一邊哭一邊搖頭,那哭聲,簡直可以用撕心裂肺來形容。
“父親,快去救大哥哇,他……他……”關鍵時刻,雲千墨越是想說,越是說不完整。
雲傲之卻在聽到了“大哥”二字臉色大變,他沖着雲千墨就大吼一句:“不要光顧着哭,快說,山兒他怎麽了?!”
雲千墨抽噎了一下,倒也咬着唇瓣死死不讓自己哭了,過了好一會,情緒平靜了一點,才說道:“大哥,大哥他……他剛才為了救我出來,被十來個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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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