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指黑為白

“遇強愈強？”宋青頌細細嘴嚼這四個字。

“不錯，只有強大到皇上都不敢動宋家分毫，宋家才會安全。”

雲千墨不是臣子，她的思想中也沒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觀點，她只知道物競天擇，強者生存。

聽了雲千墨的話，宋青頌和宋北都精神一震。

宋青頌是做不出主動弑君造反的事情，但若是皇上已經威脅到他家人的生命安全，那他就不得不考慮是否要把這個皇上給換下來了。

雲千墨在宋家一直呆到快要吃晚飯的時候才回府，經過她一番“情真意切”的說辭之後，楊情和宋青頌都沒有再說反對雲傲之要續娶的事。

只不過，雲千墨沒想到皇上的動作會這麽快，早上雲傲之在朝堂上請求賜婚，在她去宋府的這段時間了，賜婚聖旨便已經下來了。

吃晚飯的時候，雲傲之的臉上有着一種難以掩飾的興奮。

他也沒想到皇上的速度會這麽快，更沒想到皇上會把一個一品郡主賜婚給他，驚喜來得太快太突然，與其說皇上是在賜婚，還不如說皇上是在變相告訴其他文武百官，他雲傲之才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是皇上最器重的人。

“恭喜父親能夠娶得如花美眷。”雲千墨嘴角也微微往上翹起，只不過那是冷笑。

皇上賜婚婚的女子乃是林太傅的孫女林初雪，林太傅年輕的時候和宋青頌在政見上有過過節，如今皇上又将林太傅的嫡孫女嫁給雲傲之頂上了宋家女兒宋筱的位置，還特意封了林初雪為一品郡主，身份上壓了雲千墨一頭，年紀卻是和雲千墨一般大小。

李姨娘和柳姨娘，還有雲千嬌和雲千雪，今晚都顯得格外的安靜。

皇上賜婚，這事已經算是定下來了。只不過雲千墨一說話，她們都忙豎起耳朵聽，生怕錯過了什麽重要的信息。

“墨兒，你是我的嫡親女兒，盡管這次是皇上賜的婚，但若是你不喜歡，我明早就進宮婉拒了皇上的美意。”

雲傲之心裏是興奮的，可是在雲千墨面前他盡量讓自己表現得不那麽明顯，最重要的是，他也想借此來試探一番雲千墨的态度，他知道雲千墨的态度就等同了宋家的态度。

“父親，墨兒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會不喜歡呢？”雲千墨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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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初雪郡主進門，你就得喊她做母親了。”雲傲之認定雲千墨昨晚的話是宋青頌教她說的，所以現在雲千墨所說的喜歡肯定是遺心之言。

“自然是要喊的呢。”雲千墨的眼底閃過一絲嘲弄。

不過也對，皇上借這個機會羞辱了一番宋家死去的女兒宋筱，雲傲之娶得高貴嬌美的小妻，同時又得到了器重，對他們來說，确實是個雙贏的局面。

“你能夠真心這麽想，我便放心了。”雲傲之說完，便讓人上菜，嘴角上揚，再上揚。

次日一早用過早飯，雲千墨呆呆的擡頭望着天空。此時已經入了冬，雖然今年是個暖冬，可早上仍舊是有點刺骨的寒冷。

“小姐，你怎的不多穿些衣裳，早上寒氣很重的。”木棉花嘴裏擔憂的說着，手中抱着的純白色披風披在了雲千墨的身上。

感覺身上一暖，雲千墨才回過神，剛才她在想很多人羨慕她身份高貴的生活，卻鮮少有人知道高門大戶裏頭勾心鬥角的苦，一步是雲端，一步是深淵。

木棉花不知道雲千墨剛才想的什麽，只是又連忙遞過來一個暖手套，觸碰到雲千墨的手上一片冰冷，不唠叨了，而是開始自責起來，“都是奴婢不好，沒看好小姐。”

雲千墨知道木棉花和容晴是真的關心她，所以沖她抱歉的一笑，想了一下，又說道：“對了，今日我心情不好，來尋我的人，一律不見。”

昨天晚飯雖然那些姨娘庶女都沒有說話，可是她知道，今天肯定會有人找上門來的。

她沒心思跟她們磨嘴皮子，以雲傲之對權力的*，雲千墨相信他曾經動過心思擡吳姨娘為相府夫人，那也是一半因為情濃，一半則是因為她那個時候與吳姨娘交好，以為吳姨娘會得到外祖父那邊的支持。

可是，吳姨娘如今什麽都不是，雲傲之只重利的個性，是斷然不會娶一個對他毫無用處的女人做夫人的。

“嗯，奴婢明白。”木棉花和正端着熱茶過來的容晴對上眼，眼底的擔憂很明顯，相爺要娶新夫人進門，小姐心情不好，可以理解的。

雲千墨微微搖了搖頭，她知道這丫鬟又誤會了，可一個林初雪還不值得她為之傷神，讓她真正心情不好的人，是雲傲之！

李姨娘正在發愁，自從吳姨娘被雲千墨鬥敗之後，她那當相府夫人的心思又再度死灰複燃，可偏偏被雲千墨當頭一棒，打斷了她的癡心妄想。

她後悔了，所以，她不要當什麽相府夫人了。

可是，賜婚聖旨已經下達，對方還是個一品郡主，李姨娘心裏是各種滋味，尤其是當聽到這個初雪郡主才和雲千墨一般大小，讓她對着一個小姑娘恭恭敬敬的行禮，她覺得哽着一口氣，很不是滋味兒。

所以，當她收到李府給她傳來的信，覺得雲傲之要迎娶相府夫人之事，還是有商量餘地的。

可已經領教過雲千墨的手段，李姨娘也不敢親自去找雲千墨，而是拉着雲千嬌在房裏嘀嘀咕咕商量了半天。

雲千嬌從房裏出來，帶着丫鬟就直奔墨院。

“五小姐，我家小姐今天不見客，請回吧。”木棉花不客氣的擋住了雲千嬌。

“大膽，你一個賤婢膽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信不信我告訴父親，把你發賣到窯子去！”雲千嬌氣惱的瞪着木棉花，不過是一個丫鬟，竟然用這種*的語氣跟她說話，一時沒忍住脾氣。

在相府裏，木棉花只聽從雲千墨的話，所以壓根就不怕雲千嬌，态度依舊十分強硬，“我家小姐說不見客，就不見客！五小姐莫要自讨沒趣，請回吧！”

雲千嬌的臉上立即露出猙獰之色，她狠狠吸了一口氣，才逐漸平靜了下來。

眼前這名丫鬟可是雲千墨身邊的紅人，暫時動她不得，于是揚起了一抹牽強的笑意，“既然如此，就有勞木姐姐代我向三姐姐轉告一聲，就說我來過。”

“奴婢是個孤兒，當不得五小姐的姐姐。”木棉花臉上并沒有因為雲千嬌這一聲姐姐而露出喜色，仍舊是一板一眼的說道：“不過五小姐的話，奴婢一定代為轉告的。”

雲千嬌對着木棉花笑了笑，然後才對着帶來的丫鬟小鳳說道：“我們走吧。”

容晴和木棉花對望一眼，都同時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這個五小姐真好玩，剛才明明就氣得要死，卻還要扯出笑容，不知道一半猙獰一半甜笑很恐怖的嗎。

“笑什麽這麽開心。”雲千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在屋裏悶，剛出來就聽見這兩丫鬟笑。

才走出墨院門口的雲千嬌自然是聽到了木棉花和容晴這兩丫鬟的笑聲了，她心裏将木棉花和容晴狠狠罵着，我呸，狗仗人勢的賤婢！

不料竟又聽到了雲千墨後面那句話，也顧不上許多，趕忙轉身小跑進去，一下子撲到在雲千墨的身上，眼淚說來就來，“三姐姐，嗚嗚……”

“五妹這是怎麽啦？”雲千墨皺着眉頭不動聲色的将雲千嬌推開一定距離，這雲千嬌不知道她自己很重嗎，尤其是還穿着幾件衣服。

“三姐姐。”雲千嬌抽泣了幾下，才止住了眼淚，擡手擦幹了眼角，才說道：“沒、沒事。剛才我來找你，你的丫鬟說你不見客，我以為你生病了呢。”

“呵呵。”雲千墨又怎麽會聽不懂雲千嬌是在詛咒她生病呢，所以她明明看到了雲千嬌冷得嘴唇微微發白，卻也不願邀請她進屋內說話了，就這麽站在院子裏。

“五妹來找我何事？”

雲千嬌心中氣憤不已，雲千墨這樣縱然她的丫鬟嘲笑她，分明就是不把她這個妹妹放在眼裏！

可是她的臉上卻不敢表露出來，搓了搓手，壓低聲音故作神秘的說道：“三姐，我剛才偷偷看了外祖父給我姨娘寫來的信，你知道裏面說什麽嗎？”

“說什麽了？”雲千墨順着問。

“信中說了昨天給父親賜婚的林初雪的身份呢，還提到了……”

雲千嬌欲言又止，本以為雲千墨會追問的，可雲千墨只是挑了一下眉頭，心中不禁想起李姨娘對雲千墨的評價：你看人家三小姐，她比你可沉得住氣多了。

好吧，她果然是比自己沉得住氣！雲千嬌心裏嘆了一個服字，又接着說下去，“信中還提到了這個林初雪是林太傅的嫡親孫女，林太傅當年和你外祖父曾在政見上不和，有過過節哩。”

“所以，我特意跑來告訴你，想讓你小心這個林初雪。”雲千嬌一口氣說完了就一直望屋裏瞄呀瞄的，站在院子冷死了，好想能進屋裏暖和，可是她不是墨院的主人，雲千墨沒有開口邀請，她自是不敢先開開這個口的。

“嗯，我知道了。”雲千墨早就知道了，因為她之前就托四王爺幫忙查過和外祖父有過過節的人，凡是有過過節的人家族裏面的小輩，她也知曉了。

不僅如此，她還知道這個林初雪雖然是林太傅的嫡親孫女，在早年卻并不得林太傅的喜愛，一直在別莊居住，是最近兩年才回的京城，并且獲得了林太傅的疼愛和器重。

只是這麽一個深得林太傅喜愛的人卻偏要被送出來嫁給雲傲之，很奇怪不是嗎？

“……”雲千墨怎麽可以一句“嗯，我知道了”就沒下文了？

雲千嬌不服，這個結果跟她和李姨娘預想的相差太遠了。

“三姐姐，父親最近可疼你了，他肯定舍不得你受委屈的。”雲千嬌滴溜溜的眼底下滿是算計。

“那又怎麽樣？”雲千墨反問一句。

雲千嬌天真的眼睛眨呀眨的，說出她此行的目的：“所以你若是不喜歡這個林初雪，可以讓父親婉拒了啊。”

雖然從雲千嬌一出現，雲千墨便已經猜到她的來意，可是當看到她明明充滿算計的眼神偏要故作天真的眨呀眨的，于是無語的看着雲千嬌表演了一會兒，才說道：“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雲千嬌一聽，立即就說：“三姐姐請說。”

雲千墨淡淡的看着她，便是連聲音都是淡淡的，“五妹，你已經過了扮天真的年紀了，以後不要再扮了，看起來會很怪異。”

下一刻，雲千嬌的臉成了赤紫色，那是羞的，氣的，恨的。

不過雲千墨可沒理她，繼續又說道：“如果我說父親真的抗旨不娶，那是要被砍頭的，你還确定要我去跟父親說讓他不娶林初雪嗎？”

雲千嬌原本又羞又惱又恨的心立即被雲千墨這句話唬住了，“三姐姐你莫要唬我，父親只不過是拒絕了一門親事而已，皇上又怎麽會砍父親的頭。”

雲千墨笑了，這次是真的笑雲千嬌天真。

雲傲之昨晚随口說的一句話，李姨娘她們母女真的相信了，真的就以為她雲千墨說一句不同意，雲傲之就會拒絕娶林初雪？

不，他不會，相府的新夫人是林初雪，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相府裏的人誰若敢出來阻攔雲傲之，雲傲之一定會在暗中使辮子除掉這個人。

“五妹，若是你想繼續留在相府過錦衣玉食的生活，最好凡事不要只打聽一半。”雲千墨直直的看着她，才又說道：“是父親早上先求的皇上賜婚，才有了這次賜婚之事。你猜這個時候父親若是進宮婉拒了，皇上會怎麽樣？”

自然是勃然大怒，很有可能不光是砍了雲傲之的人頭，還有她們作為雲傲之家人的頭也一起砍了。

看着雲千嬌的臉色變的煞白，雲千墨便知道她已經想通了這一層，瞥了一眼她的丫鬟，說道：“天氣有點寒，趕緊扶你家小姐回去吧，別染上了風寒。”

“是，三小姐。”小鳳立即應聲，她們作為下人的，早就知道如今在這個相府裏，說話最管用的就是三小姐了。

皇上有多麽期待這次婚，看雲傲之和林太傅的速度的就知道了，雲傲之和林初雪的八字一合，日子便挑定了，在皇後娘娘的生辰宴之後。

……

“小姐，不好了。”

這天，木棉花從外面跌跌撞撞的跑了回來，臉上焦色難安。

容晴連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姐剛才說要午休一下，這才剛躺下呢。

殊不知雲千墨還沒睡着呢，木棉花跟她在身邊的日子不算短，可很少會聽到她用這種急速的語氣說話的，便出聲問道：“發生何事了？”

被容晴的手勢制止住，木棉花連忙用手捂着嘴，本打算這事等小姐睡醒過後才說好了，可是聽到小姐問了出聲，知道小姐沒有睡下，立即就說了，“小姐，大少爺回來了。”

大少爺？已經脫了外衣雲千墨整個人縮在被窩裏，聽見木棉花的話，皺起了眉，“繼續說下去吧。”

“是。”

大少爺雲千山當初就是因為小姐的原因才被相爺逐出家門的，這會回來了，想必肯定會找小姐的麻煩，所以木棉花不敢錯過一絲一毫她所打聽到的消息，說道：“皇上前幾天在京城北郊狩獵場狩獵，當時遇到了刺客，大少爺剛好在那裏挺身而出替皇上擋了一刀，受了點輕傷，皇上留他在宮裏住了兩天，剛才派了幾名侍衛親自将大少爺送回府了，這會兒估計已經回了素院。”

“小姐？”

看見雲千墨忽然直直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容晴和木棉花都連忙上前為她拿衣服，生怕她會冷着了。

雲千墨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她又繼續躺了下來，只是裹緊了錦被。

看來她還真是小看了雲千山，這麽快就卷土從來，而且還得了皇上的信任，呵呵。

容晴和木棉花見小姐阖上了眼睛，對視一眼，然後悄悄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雲千山是被皇上派的人親自送回來的，雲傲之相當高興，他就知道憑雲千山的聰明，是絕對不會錯過此次機會的。

沒錯，雲千山能夠知道皇上在京城北郊狩獵場狩獵，完全是雲傲之派人給他傳達的消息，之前因為害怕宋青頌會砍了雲千山，所以才不得已将他“逐出”了家門。

雲千山和雲傲之在書房聊了一會兒，便提出要去看吳姨娘母女，雲傲之沉吟了一下，便應承了。

“姨娘，我回來了。”

當豐神俊朗的雲千山乘坐着相府的馬車出現在京城郊外的宅子時，吳姨娘又驚又喜，眼裏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山兒，你終于回來了！”

這裏是郊外，不遠處有個村子，此時又是正午，不遠處的田裏正在忙活的人們都好奇的往這邊投來目光，雲千山只是右手臂替皇上擋了一刀，又在皇宮中住了兩天，此刻在衣服的遮擋下，看不出他的右手臂受過刀傷。

“姨娘，先進屋裏再說。”

雲千山這次回來身上原來的浮躁和張揚都不見了，整個人顯得沉穩成熟了很多，吳姨娘看着他很滿意，立即拉他進了裏屋。

此時連嬷嬷正在床上裝睡，因為早前上官卿下了早朝便來過這裏了，和吳姨娘母女在屋裏大戰了幾回合，這不前腳剛走，後腳雲千山便來了。

相對于吳姨娘的興奮和欣慰，雲千媚就一直躺在床上沒有動身子。剛才歡、愛的痕跡很明顯，尤其是脖子處，想遮擋也擋不住，所以她幹脆就懶得下床了。

此前，雲傲之也只是派人傳信給他說雲千媚許配給了上官卿，吳姨娘在京城郊外的宅子裏陪伴雲千媚。

“媚兒呢？”雲千山只瞧見五姨娘，卻沒有看到雲千媚，有些奇怪。

吳姨娘的臉上閃過一抹可疑的紅雲，不敢看雲千山，說道：“你妹妹她身子有點不适，還在裏屋的床上休息呢。”

雲千山卻直接往裏屋走去，“媚兒她身子哪裏不舒服？”

房門一開，一陣糜爛的味道傳出，雲千山皺了皺眉，這種味道他作為男人最熟悉不過了，是極致歡、愛過度後留下的，并且，屋內一角燃點的香并不是普通的檀香，而是帶有一點催情成分的詭香。

吳姨娘生怕雲千山進去會見到雲千媚沒有穿衣服的樣子，立即從身後喊住了他，說道：“山兒，你別進去了，我喊她起來便是了。”

接着又往屋裏喊：“媚兒，你哥回來了，你起來吧。”

外面的消息雖然都被雲傲之盡量封鎖了，可雲千山仍舊是聽過一些閑言閑語的，說什麽相府二千金生活糜爛，喜歡搞男女混戰之類的。

本來雲千山是不信的，可是，剛才打開房門，他分明聞到了不尋常的味道！

該死的，他雲千山的妹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要臉？！

望向吳姨娘，只見吳姨娘有些心虛的別開眼睛，也正是因為她別開眼睛，雲千山從吳姨娘的脖子處捕捉到一處吻痕，只一霎那的時間，雲千山的心裏想過了很多奇怪的想法，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姨娘，你們……”

吳姨娘用手捂着被雲千山盯着看的地方，說道：“山兒，總之這事一言難盡，你別問了。”

被自己親生兒子知道了自己不守婦道，吳姨娘尴尬得要命，可是一想到雲千山是她和媚兒以後一生的依靠，開不了口說出她們和上官卿那些事，便只好讓雲千山什麽也別問，裝作什麽也看不見就可以了。

這些破事，雲千山還真不想知道！

“山兒，不是外面傳的那樣，媚兒她是确實是被雲千墨那個賤人害的，你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

吳姨娘生怕雲千山和雲千媚這兄妹倆關系産生了隔閡，所以便在雲千山面前故意隐去了是她先要下藥害雲千墨的事，變成了整件事情雲千媚都是受害者，是雲千墨詭計多端的下藥害慘了雲千媚。

只是，吳姨娘并不知道她這麽指黑為白，讓雲千山的心裏變得多麽陰暗和毒辣，以至于後面害慘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