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章節

,所有的僞裝輕易地破裂,只想說些惡毒的話和他對峙抵抗。

我冷冷看着他:“安宸歌,你還想怎樣?”

“阿歡,你終于肯跟我說話了。”他頓了好久,才緩緩說着。話間帶着一絲眷戀,要是我能看清他的表情,我猜他臉上必定是能溺斃人的溫柔。

“安宸歌,你這樣不覺得好笑嗎?你以為我們之間還可以心平氣和說笑聊天嗎?”

他的心一緊,手急切地擺了擺,随即又意識到我看不見,溫潤的臉上浮現一絲挫敗:“阿歡,你還是恨我了,是嗎?”

“我不恨你,是厭惡你!”我冷笑一聲,心卻冷不起來,是痛得發灼,痛得終于忍不住将藏了好久的話說出來“安宸歌,你曾在這裏說要帶我去維也納,你許我承諾;可是你為什麽臨陣退卻?為什麽連一句解釋也沒有?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在機場怎麽等也等不來你!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就是天下最蠢的蠢蛋!那一刻開始我就對你覺得惡心了!安宸歌!就是虞仲之都比你來得有慈悲心!”

我一口氣轟完,扶着牆壁氣喘籲籲,心口一片荒蕪。沒人知道,這些話說出來的時候,我是感到多麽的悲哀,為那心心念念堅守了整個青蔥歲月的愛情,可它卻美好了短短的28天便夭折了!安宸歌,你自己說說,我該不該恨你?!

屋子裏一陣靜默,只聽到兩人撲撲的心跳聲,黑暗中他的臉一片蒼白,目光隐忍着悲傷,毫無血色的唇瓣微微顫抖,千言萬語欲訴,最終只彙成喃喃的一句:“我已經後悔了…。”

我的心霎時掉落深淵,連回音都沒有,從來沒有一刻覺得自己這樣重重被羞辱,臉上像被人狠狠甩了幾個耳光般火辣辣的熱,喉嚨似被堵住一句話說不出來,只是下意識的顫抖着雙手将他推出去,自我保護般将他推出去離我遠遠的,接着狠狠摔上的門就像敲在我頭上,暈眩、尖銳的疼痛。

安宸歌,不用你說,我都知道你後悔了!我們的愛情,你通通都後悔了…

軟掉的雙腳再也沒有力氣,軟泥一般滑落地板靠着冰冷的門,目光無神地看着地上落了一地的碎片,那是我曾遺落在他身上的心,我清楚地看到它碎了一地。

後悔了。原來是這個理由,事實證明沒有什麽比這個更徹底決絕的理由了。

我就那樣坐着,不知坐了多久,感覺貼着門的臉被冰得麻木,力氣像被抽幹,一動不動地癱在地上好久好久。我想我一定會做夢,因為腦袋裏有太多東西在跳躍,稚嫩的笑容,溫暖的大手,幹淨美好的年華….腦子裏儲存了太多太多,多到讓我覺得這輩子都難以抽根剝底地清空,因為那麽多的美好的記憶我不舍得忘了,也不敢睡,怕醒了,就是一場空、

半夢半醒之間,有一個熟悉的聲音漂來,似近在耳邊,似遠在夢裏,他的聲音溫柔動聽,卻帶着一股深深的悲傷,梵唱般無數地重複着動聽的情話:

…我後悔了,我愛你…

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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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

可你有安宸歌[VIP]

一大早就給虞仲之打了電話說我今天回公寓,他問要不要來接,我想了一下,說還是算了。我像個行色匆匆的旅人一樣,倉促地和陳嫂招呼一聲,便帶着不多的行李招了輛計程車呼嘯而去,等遠離很久、夠遠,才輕輕地像險些幹涸的魚忽然得到救贖般的松了口氣.

昨晚一夢的光怪陸離讓我整夜不得安寧,似乎還做了個異想天開的美夢,那把溫柔的聲音一直在耳邊萦繞,眷戀得險些讓我陷在夢中不願醒來,以至于居然淪落到遠離那個屋子像遠離傳染源一般的恐懼。想到這,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神經才稍稍放松,頭又開始疼痛欲裂,沒吃早餐的胃空空的,低血壓的暈眩襲來,再加上連連堵車聞見刺鼻的汽油味,一陣反胃湧上來,我暗暗嘆口氣,看樣子是怎麽也坐不下去了。

在路邊買了杯豆漿,一手拖着行李百無聊賴地閑逛,卻好死不死穿了雙高跟鞋,還是鑲着碎鑽的那種,引得路人頻頻注目,大抵是沒見過一手喝着豆漿吊兒郎當、不修邊幅卻踩着一雙能刺瞎眼睛的高跟鞋走得噼啪響。我忍不住停在一家店櫥窗前看玻璃裏的自己:頭發蓬松淩亂,眼底紅腫未消,衣服是亂套的,鞋子是昨天去公司那雙,這樣一副尊容,好一點的會猜是不是失戀了,聯想力豐富一點的估計都能把我說成肥皂劇裏的女主角發現情人有小三,上門理論不成反而被狗男女聯手欺壓打擊得人財兩空的倒黴蛋,怎麽看怎麽的衰…

我胡思亂想一番後發下自己竟走到上次和許寧寧來過的那家婚紗店,櫥窗外面陳列的幾件非常好看的婚紗,穿在人造模特上很是吸引人目光,我不由自主地看呆了,店員貌似還記得我,很是熱情地招呼,一一給我介紹最新到的款式。

我大為尴尬,微微紅着臉跟着她轉了一圈。驀地,我指着向有點眼熟的一件,不自覺吊起一顆心,輕輕問道:“那一件是否有人訂了?”

那是很特別的一件,款式不是很豪華,但勝在別致,從左胸一直沿到裙擺人工繡着精致的藍色蝴蝶,流水一樣的蜿蜒。之所以記得它,是安宸歌曾緊緊地抓住它,像抓住最珍惜的那般緊張。我微微眯起眼看了好久,不得不說,這樣藍色妖嬈的蝴蝶襯上白流瓷雪白的皮膚,定是很是好看的。

只是,我覺得跟她的氣質不太搭調。

“本來是訂了,不過又退回來了。”對方是個跟我年紀相仿的女子,目光在上面流連了一圈,語帶惋惜道:“聽說本來打算和女朋友出國向她求婚的,卻沒成事;看得出對方是打心底喜歡的,可惜了沒要…可惜……。廓”

她後面一長串的話再也聽不見,只覺得心神一顫,下意識就跑了出去。這其實是個反射性的行為,其實不知道自己确切要做什麽,只是聽到那兩個字身體就比大腦先有了動作,連意識裏閃過的似是而非的念頭都省去猜測的功夫,目标明确地往一個目的地趕去。

我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想得到一個确切的真相,迫不及待地要去問他或她,問他們中間任何一知情的人。“你們為什麽沒訂婚紗?”病房裏,我目光灼灼地看着站在窗邊的背影,看着她緩緩轉過身,看着着她和牆壁一樣慘白的臉,再一次問道:“為什麽你們沒有訂婚紗?”

白流瓷似是在出神,目光有些空洞,好久才緩緩擡頭看着我,嘴角有抹諷刺的笑:“你還不知道為什麽?不就是為了你嗎?姐姐。”最後兩個字微微加重,終于洩露了一絲恨意。到底是凡人,即便很多東西生來便求而不得,但對于安宸歌,到底是存了一份奢想。

我的心一震,震得頭嗡嗡響,看着她臉上明顯的淚痕,才留意到她的不正常,也才注意到房間裏的東西亂七八糟地落了一地,還有玻璃的碎片,明顯的人為破壞。

“你們吵架了?”我肯定的語氣。只是看樣子像是剛剛發生的一樣,連護士都沒來得及收拾。

她掃一眼地上,微笑點頭:“是我摔的。”她的笑容在我看來是那麽的陌生,眼睛利得像一個無所畏懼的烈士,見我沒說話,她又加一句:“他說忍不住了,要去找你。因為你,他怕是不管不顧了吧。傑”

“不要說讓人聽不懂的話。”我微微蹙起眉頭,心底劃過一陣不安。

她忽然臉色古怪地看着我:“姐姐….不,白流歡,你知不知道,這個世上我最讨厭的人就是你!這世上所有好的一切都讓你一個人得到,白家的一切,宸歌,還有一個虞仲之!白流歡,你說這樣公平嗎?”

“可你有宸歌”。我垂下眼眸看着一地的殘破。白流瓷,你沒有健康,沒有自由,可你有宸歌,曾經在我眼中擁有他的愛比有這世上任何一樣東西都好

“那麽你呢,他十年如一日的對你無微不至,誰敢保證他一點也沒有愛上你?後來不就證明了嗎?連爸爸也偏心,從來只對你一人寄以厚望;無論我多努力,從來不會用信任的目光看我。白流歡,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妒忌你!”她深深呼吸一口氣,右手撫上心口:“人人只記得白流歡這個名字,又有誰在乎白家還有一個白流瓷?!曾經很多次,躺在那冰冷的手術臺,我多麽想一刀插進心髒,也強過用副沒用的身體博取同情!”

我張大嘴巴看着她,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印象中矜持的白流瓷無論何時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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