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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要點什麽?”
晚上七點,酒吧的人還不算太多。
蘇然拘束地找了個靠角落的吧臺坐下,剛整理好及腳踝的長裙,服務生就遞了酒單過來。
這算是她第一次正兒八經進酒吧,如果大學那幾次撈醉鬼不算的話。
她下午寫到了女主去酒吧偶遇男主的橋段,為了真實,蘇然查詢了離家最近的一家酒吧,換下睡衣就過來了,還空着肚子。
蘇然只喝過罐裝雞尾酒,看着酒單裏的東西眼暈得很。
“這個吧,百利甜牛奶。”甜牛奶,聽起來應該甜甜的好入口。
蘇然很少喝酒,而且今日還是一個人來的,不敢喝多。
她又點了一份焦糖爆米花,然後握着手機坐在轉椅上四處打量起來。
蘇然從小就被父母教育不要進酒吧,提到酒吧就能想到一些并不太好的詞彙,可如今管理規範,這地方也只是普通人喝酒談心的地方而已。
為了保證隐秘性,卡座和卡座之間加了鐵絲網的隔斷,隔斷上星星點點纏着幾個燈泡,昏昏暗暗地放着光。
蘇然點的東西很快上來了,托盤上放着一個透明不倒翁酒杯,酒盛了七分滿。
她拿起來杯子抿了一口,酒味還是比她以前和的超市裏五顏六色的雞尾酒濃了點兒,入口像是加了酒精的奶茶,甜甜的還挺好喝。
就着爆米花喝了半杯,蘇然就覺得無聊起來。
旁人都是成雙成對,偶爾落單的也是特地過來喝悶酒的,她一個人戴着耳機實在是覺得乏味。
離她不遠的一桌坐着四五個人,聊着聊着突然間笑開了,吸引了蘇然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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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摘了耳機,不算特別道德地豎着耳朵聽,那桌似乎是不遠處欽城大學的老師,假期過來聚會。
“岑教授怎麽還沒來?”笑得最歡的一個戴黑框眼鏡兒的男人直起身子張望。
“估計是在樓下被美女攔住了?”另一個戴眼鏡的男人說道。
“也是,小岑是咱們學校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副教授,長得又應了咱這地方的名字,傾國傾城。”
蘇然忍不住笑了笑,為了掩飾笑意,她将最後半杯酒飲盡,又招手讓服務員再上一杯。
“我昨兒個聽學生們課間閑聊,說我們欽城大學的岑教授,不笑傾人城,一笑……”黑框眼鏡故弄玄虛,沒再說下去。
桌上另外的人開始催促,讓他別賣關子。
“一笑挂人科。”他說完後指向門口,“來了來了。”
蘇然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朝門口看去,她對這個一笑挂人科的教授好奇得很。
酒吧進門處的燈光最足,左右兩邊的射燈齊齊彙聚在進門人的腳下,頗有一種舞臺上追光燈的氣氛。
門口的男人穿着一件合身白襯衫,紐扣開了兩顆,多了幾分懶散的意味。
蘇然剎那間呼吸滞住,沒抓手機的那只手垂在身側微微顫抖着。
男人身形修長,鼻梁上架着一副銀色細邊的眼鏡,他微微皺眉環視着整個酒吧,不像是過來找人喝酒的,冷漠平靜得倒真的像是理科老師上課找人回答問題。
環視了酒吧裏兩圈後約莫是沒找到同伴,他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然後低頭按着手機。
蘇然擡頭看過去,男人頭頂發量濃密,大佬就是大佬,整天和數理化為伴居然也不掉發。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随後扭頭握住那杯新上的百利甜送到嘴邊,酒精下肚,她強迫着自己冷靜。
酒杯又空了,服務生貼心地問她還要不要再續。
蘇然擺擺手拒絕了,她此刻已經覺得身上熱乎了起來,以她的酒量,再喝就回不了家了。
她撚了一顆爆米花放在嘴裏,再回頭看去,男人已經落座。
因為來得晚,他坐在最邊上,從蘇然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看見他的側臉。她恨不得立刻去帶上自己三百多度的近視眼鏡,方便自己能将男人看清楚。
不過就算是模糊,也影響不了蘇然的判斷。
惦記了五年多的人,無論他再怎麽變化,蘇然也能一眼将他認出來。
更何況岑衡這五年幾乎也沒什麽變化,他二十三四歲的時候就是這副不茍言笑的老成樣子,如今也一樣。
岑衡落座以後只要了一杯水,右手拿着杯子煞有其事地把玩,時不時小口抿着陪着一群人喝酒談天。
“剛才老李還說上一次見你笑的人後來是什麽下場。”
“吓得摔了一根試管?”
岑衡揚了揚嘴角,知道他們是在玩笑,他平日只是很少跟學生們笑,同朋友同事自認還是十分溫和的。
“诶,那個園林的林老師一會兒也要過來。”王文正這話一出,岑衡放下了手裏的杯子,擡眸看向他,沒什麽表情的臉上帶上了一絲不耐。
胡煜和岑衡走得近,自然知道那個林老師是何方神聖,他這會兒看好戲似的盯着岑衡和王文正沒說話。學校裏都說岑衡那那位美女老師郎才女貌,但知情的都知道,岑衡每次看見她都恨不得繞道走。
“左一個電話右一個電話把我叫來了,又變着法兒趕我走是幾個意思?”岑衡靠在沙發背上,雙腿交疊,他一條胳膊搭在沙發背上,手指頭不耐煩地敲着靠背。
“我這不是發了條朋友圈,她自己非要過來……”王文正搓着手,朝岑衡笑,“我也不能攔着人家是吧?”
蘇然看着那桌其樂融融,欣慰不少,之前聽家裏長輩說岑家的小兒子不喜歡交朋友,大人還擔心他社交恐懼什麽的,現在看來合群多了。
慢吞吞地将那一份爆米花吃完,蘇然覺得酒勁兒上來了,頭暈暈的不清醒。她拿着包起身,想去洗手間洗個手回家。
沒想到進去以後在女廁看見了男人,吓得她後退一步,立刻進去将人捉住,大喊抓色狼。
岑衡聽見了門口服務生迎賓的聲音,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立刻起身離開。
“我去個洗手間。”
去洗手間是假,從後門溜走是真。
他實在不擅長和太過熱情的女老師交流,而且礙于同事面子不好意思說重話,只能盡量避免相處。
岑衡進洗手間洗手,聽見了男廁內女人糾纏的聲音。但聲音更大的是一個年輕的男孩兒,急得不行嘴裏不斷說着自己女朋友在外面讓她放手。
他見過有些男的喝醉了拽着女孩子不放,倒是沒見過女生喝醉了纏着男人的。
身上那點兒正義感驅使岑衡進了男廁,被纏着的那哥們兒靠在牆上,腳一前一後,手不斷扒拉着胳膊上的那只女人的手,他看見岑衡進來以後仿佛看見了救星,雙眼寫滿了求救。
“你,你告訴她這是男廁……”那哥們兒都快哭了,“我一進來她就抓着我不放,說我進女廁所耍流氓。”
拽着他袖子的姑娘此刻蹲在地上,一手抓着他衛衣袖子,一手拽着他的衣服下擺。
岑衡正想着如何把女孩兒從他身上拉開,那穿着格子長裙的姑娘聽見動靜就擡了頭。
蘇然怔怔地看了岑衡兩秒,然後起身,松手,将魔爪伸向了岑衡。
“這個更帥……帥你也不能進女廁!”
岑衡跟方才的男人反應一樣,立刻靠牆站好,然後雙手貼着身側不敢動。
他剛想讓那哥們兒幫忙,後者給他遞了一個加油的眼神,直接開門跑了。
“你先放開。”岑衡無奈。
蘇然這回就不是拽袖子了,她直接整個人像樹袋熊一樣趴在岑衡身上,雙手攀着他的肩膀。
“不放,我要叫保安,這是女廁所……”
岑衡皺着眉,這是喝了多少,男女衛生間都分不清了。
他将蘇然的手從自己身上扒開,強迫她自己站直,“你哪桌?”
“沒,沒桌……”
蘇然抿着嘴,耷拉着眼睛看着他,突然問道:“你不認識我了嗎?”
衛生間的主燈是聲控的,此刻已經熄了,僅憑着窗外一點點路燈的照明岑衡只能勉強認出眼前這個是個女的。
突然,衛生間的門被人推開,一位叼着煙的壯漢被裏頭的場景吓得後退一步,嘴裏嘟囔着:“诶呦,要親熱樓上開房去啊……”
門嘭地一聲關上,燈開了,女孩兒的長相暴露在岑衡眼前。
圓圓臉大眼睛,鼻尖上有一顆小小的褐色的痣。
岑衡還記得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以為那是粘的髒東西,好心遞了紙給她擦,卻被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蘇然?”岑衡試探着叫出她的名字。
“嗯,岑衡。”
蘇然咧嘴笑了,然後眉頭突然一皺,人又跟沒骨頭一樣倒在了岑衡身上,“我頭疼,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剛才我上廁所,那人不要臉,進女廁所,還把我往,往外趕……”
“頭好疼,想睡覺。”
岑衡将人半拖半抱地弄出了後門,又費勁兒把她扶到了前門自己的車副駕。
“你住哪兒?”
蘇然盯着前面一輛車車尾的貼紙,趴在中控臺上一動不動,手指指着前面,“你看,是皮卡丘诶……”
“住哪兒,哪個小區?”岑衡又問了一遍。
“住……”蘇然偏頭看向他,突然笑道,“住這兒。”她手指着岑衡,後者不明所以。
“住你心裏。”
“哪個小區,你應該畢業了吧?”岑衡突然有一種無力感。
“我沒有家,沒有學校,我爸破産了,我媽改嫁了,我未婚夫不要我了……”
岑衡沉默了幾秒,發動汽車掉頭。
蘇家現在如日中天,要是被蘇然父親蘇忠明聽見她這話,蘇然怕是真有家也不能回了。
車開到他住的酒店,蘇然走得跌跌拌拌,岑衡只能摟着她。
“開一間房。”岑衡将人扶到前臺。
“岑先生不好意思,我們酒店滿房了。”
“滿房?”
這酒店少說也八層往上,幾百個房間。
“是的,國慶節期間我們房間都很緊俏。” 前臺接待人員嘴邊挂着得體的微笑,“您看我讓服務員幫您加床被子可以嗎?”
“……不用了。”
将人帶進電梯,岑衡又不死心地問了一遍,“你想起來你家住哪兒了沒有?”
“我沒有家,我老公出軌了……”
“你爸不破産了?”岑衡覺得有趣,跟她玩笑。
誰知道蘇然突然擡頭,神情嚴肅地盯着他,“你咒我們家破産做什麽?”
“……抱歉。”
是他腦子不太清楚,居然試圖跟一個醉鬼開玩笑逗趣。
進了房間,岑衡将人丢到床上,蘇然哼哼了兩下,然後抱着岑衡放在床上的一件襯衣睡過去了。
他幫蘇然将運動鞋脫了下來,整整齊齊放在床邊,然後将唯一的一床被子蓋在了她身上,又拿了一瓶礦泉水擰松放在她枕頭邊。
岑衡坐在沙發上,開了一盞射燈,繼續看着下午沒看完的那份欽城晚報。
突然,空中飛過了一個不明物體,砸在岑衡腳邊。
“關燈!”蘇然不滿地叫了一聲,然後用被子蒙着頭。
岑衡撿起他的充電寶,無奈地關了客廳的燈,帶着茶壺和報紙去了衛生間。
衛生間每日都有人打掃,散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兒,倒也适合讀報……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文啦!留評發紅包,雖然評論區看不見,但是柚子能看到噠!
以後每晚零點前更新!
柚子的預收收藏一下吧(跪下)!!說不準先開哪個。
《老公他版稅千萬》
文案:
1.舒家面臨巨額債務,舒董事長獨女舒燦夏嫁入秦家,聘禮足夠抵債。
舒燦夏從小就聽說秦家長孫腿部有殘疾,性格冷傲孤僻,從不出家門。
進門以後,她每天早出晚歸,就是為了早日賺夠錢離婚。
後來,舒燦夏發現家裏的冷漠老公竟然是她日日追更的網文大佬……
一個偶然的機會,舒燦夏憑借影視劇走紅,她将自己的全部身家帶上,回去跟秦跡談判。
她将銀行卡推至秦跡跟前,“三年之內,我會把舒家欠你們家的全數還清,我們明天就去辦離婚手續。”
秦跡從口袋裏拿出一個u盤 ,“連載新書的後五十二章,不離。”
舒燦夏:完了,是心動的聲音……
2.圈裏傳說舒燦夏為了聘禮甘願嫁了一個土大款,那人醜得慘絕人寰,躲在家裏從不見人。
直到有一天,他撐着檀木拐杖,現身以他原著改編的電影啓動儀式……
這他媽明明是帥得慘絕人寰,一出門就能與日月争輝!
記者:“請問一下舒小姐為什麽選擇在事業起步的時候就與秦先生結婚?”
舒燦夏:“要是不結婚他這書別說影視化了,估計明年都不會完結。”
【驚!某女星不離婚的原因居然是為了日日催更!】
【驚!某小說作者哄老婆的方法居然是日更一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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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差錢》
文案:
1.
岑清偶然走進劇院,覺得那話劇男主人帥戲好可塑性強,費了好大的功夫要了一個後臺親密接觸名額。
“你好,我是星初娛樂的編劇岑清,我想問一下你有沒有興趣往影視劇方面發展。”
男人拒絕後岑清沒放棄,繼續開出誘人條件:“我了解過你們一場話劇的酬勞,我能承諾你的是公司正在籌備電視劇的四番以上,片酬按準一線給你開。”
“不演戲,不缺錢。”
岑清被保安客客氣氣地請出了後臺,不甘心的她私下找人查這個小演員的來路。
後來得知那人是隔壁影視巨頭公司的老板,演戲純屬愛好,确實不差錢……
2.
片場,編劇岑清和男一兼投資人段生和膩得人牙疼。
導演忍無可忍,放話要秀恩愛回家秀。
段生和:“可以,撤資了。”
岑清:“可以,劇本還我。”
……
導演:“我太難了。”
————
*家裏有公司.小編劇 X 自己有公司.熱愛演戲.不差錢.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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