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蘇然來不及拒絕, 碗就被岑衡拿走了。

“是我考慮不周。”岑衡去櫃子上拿了一副一次性手套, 剝蝦之前給蘇然添了一碗湯讓她墊墊肚子。

岑衡将剝好的蝦仁放進蘇然碗裏,連上面偶爾沾上的辣椒籽都剔得幹幹淨淨。

蘇然伸手要去攔他,“夠了, 你自己吃吧。”

“嗯,你先吃。”岑衡嘴裏答應着, 手裏的動作不停。一直到盤子裏的半數蝦仁都進了蘇然的碗他才作罷,剛一摘手套又忙着去給蘇然添菜。

坐在圓桌對面的母女倆盯着岑衡殷勤的樣子看, 時不時二人交換眼神低頭笑着。

飯吃得差不多了,服務員過來上了茶和果盤。

肖秋紅指着低頭剝柚子的岑衡,同蘇然說:“然然,等寒假了回去來阿姨家吃飯。阿姨雖然不吃蝦, 但是你岑叔叔做的油焖蝦他們都說好吃。”

“好,等寒假我再去拜訪阿姨。”蘇然小口吃着碟子裏的柚子肉, 被肖秋紅笑盈盈的眼神看得有些害羞。

“好,到時候也讓我們家老岑看看, 他的木頭兒子現在也會照顧女孩子了。”

岑溪偷偷摸摸地掏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蘇然姐我保證, 我哥平時自己都不吃帶殼的東西, 更別說給他的媽媽和妹妹剝個水果什麽的了。”

“我要發個朋友圈, 肯定能引起轟動。”

岑衡将剝好的柚子分成兩份,将大一些的那碟轉到了肖秋紅和岑溪跟前,“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

“媽!你看見了沒有!這是我二哥給我剝的柚子嗎?”岑溪一驚一乍的,指着那碟粉色的柚子肉捂着嘴, 仿佛下一秒就要感動得哭出來。

“我一定要帶回家做成标本裱在牆上,讓我以後的兒子女兒看看他們二舅有多疼愛我這個妹妹。”

蘇然被她逗得笑個不停,旁邊的岑衡則是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恨不得下一秒就把這個瘋瘋癫癫的親妹妹丢出去。

Advertisement

吃完了飯,岑衡本要送肖秋紅和岑溪回去,可二人堅持不肯。

岑溪拼命給岑衡使眼色,就差沒把他往蘇然身上推了。

“哥,你趕緊跟人家挑明了,別暧昧太長時間,搞得跟渣男一樣。”岑溪走前附在他耳邊交代了一句,随後沒等岑衡開口說話直接就跑了。

“走吧,說要送她們回去跟要殺了她一樣。”岑衡無奈地看着岑溪挽着肖秋紅走遠,只能帶着蘇然上車回家。

車剛開出了地下車庫,岑衡轉彎前問她道:“還想吃栗子嗎?”

蘇然正低着頭看肖秋紅送她的那條墜子,聽見他這問題突然又想到了昨晚那個擁抱,不自然地擡起頭看向他裝傻,“嗯?”

“栗子。”岑衡面色不變,又重複道,“想吃就告訴我,我有空去買。”

蘇然點點頭,“昨天的還沒吃完。”

“那行,我下午去趟學校,晚上等我回去吃飯。”

欽大寒假放得早,從下周開始就進入考試周停課了,岑衡今日要去給大一的上最後一節課,順便劃個期末重點。

“好,路上滑你小心一點。”蘇然下車前把自己的雨傘留給了他,說是怕萬一下午再下大雪。

岑衡看着手裏那把粉紅色帶花邊的傘,實在是不想要,可蘇然堅持,一定要看他将傘放進包裏才肯下車離開。

回了家,蘇然繼續開着電視剝栗子吃。

隔夜的糖炒栗子放進微波爐轉半分鐘,又恢複了甜軟香糯。

她窩在沙發上,身上蓋着一條珊瑚絨薄毯,酒足飯飽思睡,蘇然将電視聲音調到最小,戴着眼罩睡了過去。

三個小時後醒來,手機裏攢了不少的消息:櫃員通知她裙子改好了讓她盡快去拿、蔣芝琳問她元旦什麽時候到家還有孟葉凡發的搞笑小視頻……

微信置頂的岑衡則讓她晚上別等自己吃飯,說是一會兒要去幫岑溪送外賣。

【蘇然:岑教授重操舊業啊?】

今天下雪路上不好走,外賣一定火爆,岑溪店裏忙不過來也是情理之中。

【岑衡:嗯,單位還給配了電動車。】

他拍了一張黑色電動車圖片,後面還馱着一只保溫箱。汽車送外賣效率低,還是電動車合适。

雖然岑衡平日裏和岑溪兩人看見了就兄妹互嗆,但感情深厚,真有什麽要緊事一定會幫忙。

【蘇然:中國好親哥。】

【蘇然:那你晚上什麽時候回來,順便給我帶一份咖喱。】

既然有這麽一個現成的外賣小哥,蘇然也就不麻煩別人了。

【岑衡:好,可能要稍微晚一點。】

【蘇然:不急,你路上小心。】

蘇然伸了個懶腰起床,收拾完家裏以後慢吞吞走到小區門口的水果店。遠遠地看見門口的桌子上放着一籃籃紅彤彤的草莓,在這白茫茫的雪地裏顯得格外誘人。

拎着一籃草莓,蘇然又慢吞吞地晃回了小區。

天氣太冷,擔心流浪貓餓着,她彎着腰一路在草叢裏找着,一只都沒看見。蘇然又下了地下車庫,那裏頭暖和,好多貓冬天都會進去。

車庫的角落裏有一個自動的貓糧喂食機,應該也是業主買了放在那兒的。喂食機裏貓糧只剩了小半,蘇然将口袋裏的那一小包拿起來灌了進去,拍拍手剛要走,身後突然響起貓叫還有人的腳步聲。

一回頭,11樓懷裏抱着一只橘貓,手裏還提着貓糧和喂水器。

“你也喂貓啊?”蘇然朝他笑笑。

11樓點點頭,将那只橘貓放在地上,“嗯,下來的時候看見它腿破了,帶它去消毒了。”

“你男朋友還沒回來嗎?”11樓蹲下來将喂食機填滿,順便将散落在地上的貓糧清理掉。

蘇然正教育着那小貓別往人家車下面鑽,聽見這話以後一愣,“我男朋友?”

“嗯,上次送了松餅上來。”

“啊……他,他還沒回來。”蘇然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岑衡這個人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搞得全小區都以為她是他女朋友,合着就她本人一直被蒙在鼓裏。

“物業說等雪停了就不讓在地下車庫喂貓了。”11樓四處看着,指着車輪底下說道,“有好多貓喜歡躲在車下面,長期下去太危險。”

“之前業主群裏還自發給幾只母貓做了絕育,也定期有領養活動,你要是感興趣可以加一下群。”

剛給11樓掃完二維碼,蘇然就收到了岑溪的消息,問她現在有沒有空。

【蘇然:怎麽了?征用我幫你送外賣?】

岑溪直接打了電話過來,語氣着急,“蘇然姐,我哥路上好像出了點兒事,現在在派出所。”

“哪個派出所?”蘇然擰着眉頭,慌忙往家走。

“就恒豐菜市場旁邊的那個,你別着急,他說沒什麽大事兒。”岑溪底氣不足,“說怕你擔心就沒打給你,但是我現在店裏……”

“我知道,我去吧,我們保持聯絡。”蘇然挂了電話,乘電梯上樓拿證件,她不知道去派出所贖人能不能用手機轉賬,還沒忘了拿上銀行卡。

剛一出家門,發現11樓站在門口等着,“我剛才不小心聽到了你的電話,現在不好打車,我送你過去。”

蘇然思考了片刻,她剛才APP打車到現在都沒人接單,眼下讓11樓跑一趟應該是最好的辦法了。

機動車道做了掃雪處理,車開起來還算正常。

蘇然一直望着窗外,非機動車道有的地方還是積着雪,每輛車都開得小心翼翼,生怕滑倒。

車裏空調溫度太高,吹得蘇然頭暈腦脹,她打開窗戶透氣,手不自覺地在手機屏幕上無目的地點來點去。

“別太擔心,馬上就到了。”11樓出言安慰。

“嗯,今天真的謝謝你。”

11樓看出了蘇然不想再言語,也就沒再跟她說話。

一路上默默開車,将人送到以後他就掉頭回了家。送鄰居來見男朋友,也就沒有留着當電燈泡的必要了,免得再讓人家誤會,下次送上樓的怕就不是松餅,估計是鶴頂紅。

蘇然急匆匆地進了派出所,瞧見門口停了三輛送外賣的電動車。

她眉頭皺得更緊,這是仨同行撞起來了?

不過還好,來的都是派出所,說明應該沒傷到哪兒。

“你好,我來找一個叫岑衡的人。”

“哦,送外賣的是吧?裏面。”那人随意往裏頭一指,就又低頭去看電腦。

蘇然按照他指的方向一間間往裏找,在快到盡頭的一件辦公室看見了岑衡。

他和另外兩個穿着制服的外賣小哥坐在牆邊,一左一右被人夾着看見她來了也不說話,莫名有種弱小可憐無助的感覺。

“找誰?”民警問她。

“岑衡。”

“哦,家屬是吧?他跟人家打架,人家要賠償,他說他沒帶錢。”

蘇然聽完眼睛瞪得老大,不可思議道:“打架?他打人還是被人打?”

這可把她吓得不輕,岑衡那副模樣哪點跟打架鬥毆能沾上關系?

“那倆逆向行駛,刮了他一下,三個人都摔了。他起來給人家做了兩句思想教育,那倆急着送餐啊,聽了兩句聽急了就動手了……”民警概括了整件事情,随後有點兒好奇,“诶,你老公是不是當老師的啊?”

“啊……您看人真準。”蘇然苦笑着應道。

“是啊,要不然哪兒見人就教育啊。”民警說完又看了他兩眼,“不過出手挺狠,幹過體育老師吧?”

蘇然忍着沒笑出聲,“那倒沒有。”

“那這事兒您說怎麽處理……電動車逆行全責啊,他們撞了人,怎麽還讓我們賠償。”蘇然往後一看,那兩個外賣小哥看起來毫發未損,她越說越硬氣。

民警指了指其中一個,“那個說被你男人打了兩拳,這會兒連路都走不了,剛才進來的時候還是人家扶着進來的。”

蘇然扭頭一看,那人穿着件黃色的制服,察覺到她的目光以後表情更加肆無忌憚,看起來沒什麽事兒的樣子。

“您哪兒傷到了?”她走近問道。

“肚子,我這起碼一周都上不了班了,還不知道內髒有沒有毛病。”黃色衣服中氣十足,見蘇然是個女的,更加不把她放在眼裏,“我告訴你,賠錢,營養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一樣跑不了。”

蘇然點點頭表示了解,随後突然一拍腦袋,“诶?我剛剛看見外面就兩輛車啊?一個綁藍色箱子一個綁紅色箱子,您剛剛沒騎車來嗎?”

黃色衣服一聽急了,立刻從位置上彈起來,大罵:“他媽的派出所都有人敢偷車?老子弄死他丫的……”

蘇然看着他沖出門,然後被外面的民警攔回來後還罵罵咧咧了半天,好不容易停下來喘口氣兒,他見屋裏人全都在看他笑話才反應過來是被蘇然诓了。

黃色衣服怒目圓睜,擡手指着蘇然想罵,被一旁的岑衡淡淡地瞟了一眼,又不敢張嘴。

“派出所,不能罵人……”他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又坐回了位置上。

“您呢,您哪兒不舒服?”解決了一個,蘇然又把目标轉移到明顯看上去老實的紅色衣服小哥身上。

紅色衣服看了她一眼,粗聲粗氣地道:“我沒事兒,我就要個誤工費,剛剛要不是你男人攔着,我兩單都送完了。”

蘇然點點頭,這好辦。她回身跟民警商量了一下,由他們承擔兩個小哥這幾單的損失。

“你男人腿好像腫了。”民警在電腦上記錄着,“幹脆兩清吧,行嗎?”

蘇然巴不得這樣,連連點頭。

“你倆呢?同意嗎?”民警擡頭看向身後的兩個小哥。

那兩人不太情願,但還是點了點頭。

蘇然帶着岑衡先走,岑衡一直默不吭聲,可剛踏出了門,又扭頭回去了。

“還有事兒?”民警問道。

岑衡看了一眼凳子上坐着的倆小哥,“非機動車逆行處以5塊以上50以下的罰款。”

民警一聽笑了,“知道,我們還沒你明白不成?”

随後,他指着那倆外賣小哥道:“你倆聽見沒有,一會兒一人二十,交完罰款再走。”

蘇然帶着岑衡出去,走了兩步發現他沒跟上,回頭一看,他眉頭緊鎖,似乎腿腳不便。

“腿腫得厲害?”蘇然回去扶他。

“嗯,有點兒疼。”

蘇然看他還在硬撐,雙手将他的胳膊抱得死死的,陪着他慢慢往前挪,“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

“那去我家,我給你找點藥噴。”

二人站在路邊等車,岑衡始終閉口不言,看着車來車往任蘇然怎麽逗都不說話。

“你別自閉啊岑教授……”蘇然晃着他的胳膊勸他“誰還不撞個車摔個跤了?你放心,這事兒我絕對不讓別人知道,爛死在肚子裏。”

“咱以後不給岑溪送外賣了,你這做科研的手哪兒是用來送外賣的啊!”

“回家我給你煮面條吃?真的毒不死人的,我保證。”

“诶呦,你能不能應我一句……”

蘇然頭疼得不行,要不怎麽人們常說這從小優秀慣了的人不能受一點兒打擊,岑衡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好好的孩子說啞巴就啞巴了,怎麽逗都不行。

“疼……”岑衡抿着嘴緩緩抽氣,他輕輕拍了拍蘇然抱着他胳膊的手,“你稍微輕點兒,我胳膊也腫了。”

???

蘇然吓得後退了一步,立刻撒了手,驚恐道:“胳膊也腫了?我剛剛扶你的時候你怎麽不說?”

“我不知道你會用這麽大勁……”

本來岑衡覺得她想抱便抱吧,可誰知道她的勁兒越使越大,他要是再不攔着估計胳膊就廢了。

作者有話要說:  岑教授:她抱我了嗚嗚嗚,嘶……疼也得忍着嗚嗚嗚。

今天就一更,明天也會多寫點。

繼續紅包~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