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2)
他的大拇指!
傅墨森左手手臂箍着她的脖頸,從後面抱住了她。
他咬着她的耳根,魅惑地說道:“謝謝夫人替我解圍。”
“誰是你……”
言夏瞪大眼睛,他溫熱的嘴唇霸道地吻住了她。
他眼底滿是笑意和濃情,言夏陷在他的溫柔裏,乖乖回應。
末了,言夏許久都無法散去臉頰上的紅潮。
坐在傅墨森的座位上打量這簡約又不失個性的環境,言夏望着牆上挂着的很多游戲人物,心裏暗暗有些興奮:“這就是你昨晚說的個人工作室?”
傅墨森正靠在桌角單手托着電腦,右手飛快地在鍵盤上舞動:“嗯。”
“那你開發幾款游戲了?”
“兩款。”
“都賣出去了?”
“一款賣出去了,另一款我想給自己留着。”說着傅墨森把手裏的電腦放下,轉過去給她看。
只見屏幕上赫然幾個帶火的大字:至羅大地。
游戲名字很霸氣,下面幾個已經做出來的人設中最顯眼的是中間的那個—
穿着一身紅衣長裙,蹬着白色長靴的霸氣女主,黑色長發披肩,拉着一把烈焰長弓,讓人看了感覺特別激.情。言夏望着其眉眼間的英氣和傲嬌神色,感覺和自己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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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将頭繩扯掉,披着飄逸的長發,挺着胸,揚起下巴:“怎麽樣?是不是和我很像?”
傅墨森眯眼,好整以暇地摸着下巴仔細打量:“不像。”
言夏瞪眼:“哪裏不像?”
“胸不像。”傅墨森一本正經地道,“思雨是34C。”
言夏低頭看着自己的胸,滿臉怨念地擡頭:“我的可是34D。”
“哦……所以說不像。”傅墨森抿嘴笑。
言夏覺得自己又被套路了……
她憋紅了臉,瞪向某人:“喀喀,你少貧!我來這裏是為了江桃的事!”
傅墨森點點頭,表示自己洗耳恭聽。
“你必須管管你家馮東,不要招惹我家江桃!”
傅墨森微笑:“為什麽?”
“還用問嗎?”言夏怒極反笑,扯了扯嘴角,“你們四大少的風.流美名在W大都傳開了,我能看着江桃往坑裏面跳嗎?!”
“馮東會看上江桃?”傅墨森挑眉,像是在看一道不成立的數學題,壞壞一笑,“我怎麽那麽不信呢?”
“你什麽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親愛的,你先不用這麽着急,可能你……情報有誤。”傅墨森走到一旁,給她倒了一杯水,然後遞給她。
言夏兀自眨眼,情報有誤嗎?不可能啊,她的火眼金睛是絕對不會看錯的。
出神間,她突然意識到有目光落在自己的……胸部。
“傅墨森!”言夏惱羞成怒。
傅墨森适時收回目光:“怎麽樣?訂婚禮裙合适嗎?”
言夏瞪他,半晌後發出“嗯”的一聲。
傅墨森點頭拉開抽屜,一個戒指盒映入眼簾。
言夏意識到什麽,心猛地漏跳了幾拍。
只見他拿起戒指盒,坐到桌旁,俯身望着她,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打開盒子,盒子裏是兩枚一大一小的簡約而不失設計感的環形戒指。
“後天我們就要訂婚了,好像跳過了認識、當情侶的步驟,而這些步驟我想都給你補上。”傅墨森說着從盒子裏拿出小的那一枚戒指,做出想要給她戴上的動作。
他又一次讓她感動了,不是準備戒指,是他想要給她補上每一步回憶的這份心意實在難得。
而在他奮鬥的個人工作室裏做這件事情,何止是單純地送上戒指這麽簡單?分明還有他的夢想,他的全部。
言夏望着那只溫暖的手,慢慢地伸出自己的手,在觸碰到的時候,她的心像被一層被子蓋住。
戒指大小正好。
言夏擡起自己的右手,光線照射着戒指上的紋路,亮起了一個個小光圈。
她盯着戒指出神,搞不清心裏的感受,這算不算是和過去告別的終結儀式?
趙熙,如果和我形同陌路是你的選擇,那請你和我一樣走向幸福好嗎?
她拿過傅墨森的戒指,套在他的食指上,也是不大不小,剛剛好。
傅墨森趁勢握住她的手:“好,戴上戒指,我們就是情侶了。”
言夏望着他的笑容,忍不住咧開嘴也笑了。
或許,這就是被幸福套牢的感覺。
回到學校,言夏奔回宿舍,把買的東西安置好,便看到江桃從外邊回來。她雙手叉腰,瞄到江桃手裏的小袋子:“寶格麗男表。江桃,你好大手筆啊。”
若有所思飄進來的江桃,像是受到驚吓一般猛地擡頭,把袋子往身後藏。
“我想你該好好交代了吧。”言夏把椅子拖過來坐下,擺出一副要“興師問罪”的模樣。
江桃低着頭走過來,憋紅了臉,她知道自己已經沒辦法隐瞞了,而且她也不想再隐瞞:“我……我喜歡上了一個人。”
“嗯。”這是一個很好的開頭,言夏等着她繼續說下去,把馮東的名字給說出來。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為什麽會喜歡上他,但看到他傻傻的樣子,對自己想要的執着到不行的模樣……起初我是真的覺得好無語的,可慢慢地就開始覺得他很可愛,目光忍不住就下意識地去尋找他的身影……”江桃吸吸鼻子,咬唇,“我真的沒想過會喜歡上他的。”
言夏見她一臉局促又自責的模樣,能切切實實地感受到她的春心萌動,啧啧兩聲:“我們的桃子終于長大了,其實我一直都希望你能比我更早找到幸福。”
“言夏……”江桃撒嬌地想抱住她,被她伸手戳住額頭,“行了,別和我套近乎。說吧,是誰?”
江桃張了張嘴,猶豫半晌,吐出兩個字:“許木……”
言夏傻了,調侃的表情頓時僵在臉上,變得滑稽無比:“你說誰?”
怎麽不是馮東?
“許木。”江桃再次重複這個名字,有些怯生生地望向表情古怪的言夏,“言夏,你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啊?”言夏不明白她的意思,還在糾結對象的問題,“那什麽,真的不是馮東?”
“馮東?”江桃眨眼,一頭霧水。
“你今天下午不是去和馮東約會了嗎?我都看到了!”言夏瞪大眼睛。
“你看到了?”江桃睜眼,“哦,原來你在那個百貨逛啊……哎呀,你誤會了,我只是和他剛好碰到。”
想到某人說自己情報有誤,言夏郁悶得捂着額頭,她這是被自己坑了,主動跑去吻了傅墨森的節奏嗎!
“怎麽了?言夏,你不開心啊?”見言夏不說話,江桃很緊張。那天言夏問她時,她沒說,就是因為害怕言夏會不開心,畢竟許木喜歡的人是言夏,這一層關系比較敏感。
“不是。”言夏急忙搖頭,露出欣喜的笑容,“我只是有些意外。”她只是沒想到不是馮東,是許木。
言夏哪會不開心,她拍了拍江桃的肩:“你喜歡許木很好啊,我支持你!這款手表是買來送給他的嗎?給我看看。”
江桃眼神一亮:“真的?”
言夏接過江桃手裏的手表正要細細觀察,忽然發現有點奇怪,她把手表拿出來一看:“桃子,你這手表怎麽是A貨呀?”
“什麽?!”江桃一愣,奪過手表驚呼,“這不可能啊!我……我是名品店裏買來的呀!怎麽可能是A貨?”
言夏撓撓額頭:“盒子是真的,名品店裏買的肯定不是A貨。你再仔細想想,你買完表後和什麽人接觸過,去過什麽地方?”
江桃仔細回憶,眼睛忽然亮了起來,“該死,是他!”
話未說完,江桃抓起袋子就往外跑,跟一陣風似的。
言夏還沒明白過來怎麽回事,江桃人就沒影了。
這時傅墨森打電話給言夏,開口就是:“小夏,你果然情報有誤。”
言夏沒好氣地開了口香糖罐:“你知道了?”
“我想知道的是,正确情報是什麽?”
言夏樂了:“原來你也會有想要八卦的事啊。”
“那你預備告訴我嗎?”
“我……”這時有插撥電話打進來。
言夏本是随意瞄一眼,但顯示的號碼歸屬地讓她愣住了—
H市。
H市……
她第一反應是趙熙。
“喂?怎麽了?”傅墨森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哦,我……我等一下再打給你。”迅速挂掉傅墨森的電話,言夏望着來電顯示,既急迫地想要接起,又不敢去滑動。
好像能感應到對方即将要挂斷了一樣,言夏深吸一口氣,按了通話鍵,将手機緩緩放到耳邊,試探性地開口:“喂?”
那邊沒有說話,只是輕微的電流聲。
“是你嗎,趙熙哥哥?”
趙熙終于開口,聲音裏透着疏離:“我打給你,是為了還你給的那筆錢。”
言夏內心的期待被這句話奪走了:“不用了。”
“我不想欠你。”
“你其他不欠我什麽,只是欠我一個解釋。”言夏聽到趙熙說的這句硬.邦邦的話,突然覺得索然無味,他把她推到了一個無法憑借自己努力跳躍過去的溝壑對面,唯一的明火都已滅掉,她便沒有了重新點燃的勇氣,“算了,我要訂婚了。”
那頭的人沉默了一會兒,說:“恭喜。”
“謝謝。”
言夏率先挂掉了電話。
挂掉電話的瞬間,她不争氣地紅了眼眶。
原來告別最戳心的方式,是說出最平淡的客套話。
恭喜,謝謝,就是他們之間最後說的話。
認定是這輩子最篤定的親昵,卻成了要告別的陌路。
趙熙哥哥,再見了。
原來有時候再見不是再見,是再也不見。
訂婚宴終于到了。
傅墨森穿上嶄新的定制西服,開車去到言家接人。
言夏換上漂亮的訂婚裙,從二樓提裙緩緩邁步下來,驚豔了時光,也驚豔了他的眼睛。
傅墨森雙手插在口袋,從沙發上站起來,目不轉睛地望着自己的未婚妻,一步一步地走過去,踩上臺階,舉起手,示意她把自己的手交給他。
言夏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掌,傲嬌地揚唇,他卻眼明手快地托住她的手,照顧穿着高跟鞋的她一點點地走下來。
傅墨森眯眼:“瞧,我們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主要是我美。”言夏挑眉,用手指戳他的肩。
這時言家父母笑眯眯地走出來,今天是女兒重要的日子,他們穿得自然也是隆重得體。言媽媽挽着言爸爸的胳膊,溫柔動情地看着女兒和未來女婿站在一起的畫面,含淚道:“我的小夏長大了。”
“小夏一定會和我們一樣幸福的。”言爸爸安慰地拍了拍言媽媽的手背,“不,女兒一定會比我們更幸福。”
看着父母這樣,言夏恍惚又感傷,她以前不曾想過會這麽早讓父母看到自己出閣的畫面。
這時傅墨森伸出手臂,問她:“最美的夫人,我們可以走了嗎?”
言夏回神,挽過傅墨森的胳膊,昂首闊步:“當然。”
名揚酒店。
傅聞今天包下了酒店,把訂婚宴打造得比言夏想象的還要隆重—
經理親自在門口迎接賓客,明亮的大廳擺滿了從芬蘭空運過來的白玫瑰,高檔的透明玻璃瓶被花瓣裝點起來,上面立着他們兩個人的合影,放大的訂婚請柬海報從頂上的琉璃燈兩邊垂下來,十分抓人眼球。
訂婚宴全程是粉色、紫色、藍色三色相間使用,燈光、舞美絲毫不亞于明星的婚禮,每桌吃的餐品更不用說,是最高規格的。主持訂婚宴的主持人,還是W市主持界最當紅的。
言夏就一個感覺,自己和傅墨森的合法關系通過傅家的盡心竭力被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
訂婚宴很快開始,待主持人在臺上講一堆開場白時,言夏和傅墨森兩人站在二樓燈光照不到的黑暗處,看着幕布上兩個人從兒時的照片一直放映到現在。
“我自己都不知道有拍過這些照片啊。”言夏皺眉。
傅墨森無奈一笑:“我也不知道啊。不用我們知道,我們的爸媽就解決了。”
兩個人相視一笑,覺得有些滑稽。
“感覺他們比我們還要着急。”言夏由衷地感嘆。
“嗯,急着抱孫子。”傅墨森一本正經地附和。
言夏擡起腿,去踩某人的腳背。
主持人請他們登場,燈光一下子照到他們身上。
賓客紛紛站起來,送上祝福的掌聲,注視他們下來。
言夏挽着傅墨森,走下盤旋樓梯,就這樣看到了在賓客中的趙熙。
她猛地停在臺階上,就像被定住了一樣。
傅墨森剛要邁步,意識到旁邊的言夏不對勁,看了她一眼,她的笑容被震驚替代。
他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同樣非常詫異—
人群中有一個男生鶴立雞群,雖然穿着簡單的白色襯衫和黑色褲子,但他的長相是最出挑的。
他的目光,如言夏一般,隐忍而顫抖。
最重要的是,傅墨森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這張臉的!
為什麽?為什麽言夏心裏的男人竟然會是他?!
兩個新人都沒有動,沒有按流程平順地走下來,主持人便調侃是賓客們的掌聲還不夠熱烈,起哄讓大家的掌聲再熱烈一些,以此來緩解氣氛。
所有人都看着,這是一場不容犯錯的盛宴。傅墨森用最小的口型,低低地喚了一聲“言夏”,臉色慢慢沉下來。
賓客之中出現不速之客,這讓他沒有把握,不自覺地挽緊言夏的手。
言夏艱難回神,她的內心很忐忑、很慌亂,先前的放下和決心,在看到那雙眼睛時風雨飄搖,瞬時化為烏有。
她想不到趙熙會出現在訂婚宴上。
望着他的那一刻,言夏看到那眼睛裏竟有一股悲傷。
真是可笑,一定是她看錯了,他怎麽會悲傷呢?他在聽到她說要訂婚後一點反應也沒有。
“大家都看着呢。”傅墨森小聲提醒,聲音越發寒冷。
他們站在臺階上的時間太長了,賓客們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開始有了騷動。
言夏倚着傅墨森,恢複下樓梯的速度。她沒有腳踩臺階的實感,只覺得自己飄在半空中,綿軟無力。
下樓梯後,她也看到了站在最前面的齊婉茹。
算是該到的人都到齊了,不該到的人也都到齊了。
齊婉茹今天穿着一身糖果色的镂空窄腰長裙,将頭發梳成一個髻,她直勾勾地看向言夏,眉眼間是尖銳的警告,臉上雖挂着笑容,但笑得很輕蔑。
經過賓客中間,言夏和傅墨森上臺,在主持人的口述流程下宣誓、互換戒指、擁抱、親吻。
在傅墨森捧住言夏的臉時,他明顯感覺到她的遲疑和抵觸。
望見她的目光忍不住往右邊瞥時,傅墨森的嘴唇立刻吻住她。
近在咫尺地對上她責怪和不安的眼神的這一刻,傅墨森猛地發覺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其套牢—他讨厭她的心不在焉,讨厭她因為別的男人而神情震蕩。
而傅墨森有些故意的吻,似一錘定音,讓這場原本充滿不穩定性的訂婚宴塵埃落定。
在大家如雷般的掌聲中,言夏認命地閉上眼睛。
這樣的訂婚宴,她和趙熙在一起的時候也曾設想過。
他穿上最帥氣的西裝,她穿上最漂亮的婚紗。婚禮上有他喜歡的籃球,她喜歡的葡萄。
他們彼此臉上挂着最幸福的笑容,認定對方是此生相伴的那個人。
人活着,可能活的就是度過一次次的意想不到,牽着意想不到的那個人。
她扪心自問,就算沒有傅墨森,她也不會撇下所有人和趙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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