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演講辯論

早晨五點多的時候，酒店裏一片兵荒馬亂，夏今連忙換上了衣服，看着陶思齊還趴在床上不起來，她有些着急，“你不是還想着拿獎的嗎？趕緊起來。”

陶思齊困得要死，“你讓我再睡會兒，五分鐘，就五分鐘。”她一晚上都是在做夢，那黑白棋子折騰了整整一宿呀，實在是睜不開眼睛。

“起來。”夏今掀了她被子，只是看到陶思齊竟然裸睡，她愣了下。

“夏今你流氓！”五秒鐘不到，陶思齊清醒了過來。

夏今悻悻，她哪裏知道陶思齊竟然還裸睡！

“叫什麽叫呀，大不了讓你看過來就是了。”反正陶思齊有的她也都有，不過沒看出來，陶思齊發育還挺好的。

夏今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的那點流氓屬性有點暴露，她連忙轉過身去，“我先去洗漱了，你快點。”

陶思齊恨恨地看着溜進了衛生間的人，“總比你沒胸的好。”她看了看自己的胸，胸大了也是煩惱呀，還不如像夏今那樣，小點的好。

夏今和陶思齊匆匆到樓下集合的時候，人還沒到幾個。

陸離倒是在那裏，陶思齊笑着打了個招呼，“老師好。”

“早。”陸離回應的簡短，有點冷酷的感覺，夏今還有些不能把昨天下午給她們開會的陸離和現在這個聯系起來，總不能說是起得太早，她們的特邀領隊也是一肚子起床氣吧？

“五點二十，從現在起，遲到一分鐘扣除一分。已經來到的同學六人一組自行組隊，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

陸離這邊話音一落，陶思齊就是抓住了夏今，“咱們一隊。”她抓得有點緊，夏今胳膊疼，“你溫柔點行不？”陶思齊，你天天聽別人喊你名字，都沒覺得自己應該見賢思齊焉嗎？

陶思齊笑了笑，露出兩個小虎牙，“行，下次記得提醒我。”說完，她就拉着夏今去找周圍城了。

組隊，自然是要找熟悉的人了，在這一點上夏今和陶思齊不謀而合，周圍城和段飛倒是早早就過來了，倆人昨晚就有商量要一起行動，所以和夏今她們組成聯盟倒是快。

不過其他的人，不熟悉，夏今也在尋找小組夥伴的時候，就聽到陸離那清淡的聲音，“孟文文，謝雨欣，遲到兩分鐘，各扣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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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快就記清楚她們這些人的名字了？夏今不由多看了眼陸離，驀不定的看了個對眼。

有點尴尬。夏今慢慢轉過了頭，假裝自己是不經意看過去的。

陸離也是收回了視線，看着匆匆趕過來的倆男生，“鄧琦，卓良偉，遲到三分零五秒，按照四分鐘算，各扣四分。”

陶思齊一直拉着夏今的手，她怕這會兒人多走丢了，到時候萬一夏今她們把自己給丢了怎麽辦？

“虧得你喊了我，不然咱們都要被扣分。”

夏今默默看了眼陶思齊，被扣分的絕對不會包括自己的，因為她又不喜歡睡懶覺。

周圍城很快就是找到了革命戰友，是昨晚一個桌上吃飯的倆男生，夏今記得特別清楚，萬梓良和李慕彭。她們小組四男兩女，其中她和周圍城是養老的，剩下的四個都是開學後高三的準高考生，戰鬥力還不錯。

“給大家二十分鐘的時間結束早餐，六點的時候在這裏集合，從現在開始，扣分和加分會體現在你們的個人分數和小組分數上，希望大家努力。”

陸離說完，大家一陣哀嚎，因為小組成員是緊密聯系在一起的，大家都不算是特別熟悉，可是拖了小組後腿的話那就有些不太好看了。

“另外。”陸離忽然間又是補充了句，“被抓到不是用英語交流，那麽我也會扣分。”

這一點比較狠，夏今想用小紙條也好手語也罷好像都有點危險，這兩樣都不屬于英語。

“不是說領隊是學語言的嗎？怎麽那麽喜歡玩數字？”李慕彭問出了夏今的心聲，可惜這個答案，估計除了陸離沒人能回答。

首先，記性好，這不到一百個人他把每個人的名字和人都對上號了。

其次，數學好，偌大一個隊伍，就他自己在那裏拿着紙筆在扣分，找到人名扣分，這流程簡直是不能再熟悉了。

再者，眼神好，規矩都是他訂的，估摸着組委會的其他工作人員除了照看大家注意安全也不會像他這樣留意到底誰沒用英語交流。

兩周呢，也不嫌累，真是能者多勞呀。

夏今默默想了一番，她還是挺想要陸離做她小說男主角的，不過還得好好想想，不能沖動。

“我知道。”陶思齊語不驚人死不休，李慕彭頓時狗腿子了一把，“真的？”

“還能假的不成？”陶思齊有點不高興，不過她腦袋瓜轉得快，“要是我能喝到熱牛奶吃到烤面包，我就告訴你們答案。”

這姑娘，拿着這個要挾人給自己打飯呀。夏今搖了搖頭，“好了，你再墨跡，估計過會兒殘羹剩飯都沒了。”還熱牛奶，想去吧。

不過李慕彭和萬梓良特別不賣夏今面子，倆人跑得飛快，上自助餐廳搶飯去了。

陶思齊拍了拍手，很是得意洋洋的，“看，熱牛奶會有的，烤面包也會有的。”

好吧，夏今覺得自己不該低估大家的好奇心。陶思齊慢條斯理在那裏等電梯，夏今則是選擇爬樓梯，反正也就六樓，很快就到了的。

周圍城跟她一起，號稱是需要鍛煉，夏今看周圍城那瘦猴似的身材，不知道他到底需要鍛煉什麽。

“陶思齊好像和領隊有點親戚關系。”周圍城很是無私地奉獻了自己的八卦消息，夏今有點驚訝，“你怎麽知道的？”

“拜托，昨天陶思齊來的時候把門要敲碎了好不好，對了，你為什麽不開門呀？”周圍城不辜負他的名字，特意圍觀了一番。參加夏令營的男女生數量差不多，可是沒見陸離送誰上來，陶思齊是唯一一個。

夏今笑了笑，“睡得有點死，開門看到是個男人，吓了一跳。”

周圍城不疑有它，“也是，我們高一的有個同學當時就是，明明是個男生，分宿舍的時候愣是被分到了女生宿舍，當時我還不相信，後來看到宿舍安排表才發現這不是笑話。”

夏今笑了笑，這事她也遇到過，不稀奇。

她和周圍城到六樓餐廳的時候就看到李慕彭和萬梓良在忙，“坐這邊。”

“萬梓良，第六小組，各扣一分。”

陸離神出鬼沒，夏今看到角落裏坐着的人，再看看有點懵逼的萬梓良，她苦笑不已，鬼知道陸離什麽時候過來的，坐在這裏就等着大家犯錯的嗎？

可是，為什麽不等他們多說幾句，多扣幾分給點教訓呢？

“怎麽，不滿意？”陸離擡起頭來，看着夏今，他說的是中文。

夏今搖了搖頭，她哪敢不滿呀，畢竟她從小就聽說過這麽一句話——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走啦。”周圍城笑着說，心裏在滴血，他雖然養老，可是得分不易呀，被這麽扣了一分還是很心疼的，誰知道好不好得分，又會給獎勵多少分呀。

“沒關系了，反正你又不在乎那神秘獎品。”夏今寬慰周圍城，後者在打粥，“雖然不在乎，可是也不想要太慘呀。”

夏今總覺得這種明明嘴上說不在乎心裏頭卻是很在意的人好像挺熟悉的，哪裏的橋段來着？她一時間有些想不起來了。

她早餐吃的簡單，一小段煮玉米，一小碗小米粥還有兩個小灌湯包。

陶思齊很是滿意自己的早餐，公布了答案，“他初中的時候就拿過奧數一等獎。”

“你怎麽知道的？”萬梓良走出了被扣分的陰霾，更多的是對陸離感興趣。

“笨，沒看介紹嗎？”陶思齊很是懷疑自己隊友的實力，她有點擔心，女生的英語相對好一些，她們這次夏令營有演講還有辯論賽，隊伍裏應該男女均衡才對，現在四男兩女，好像有些拉低了實力。

不過很快，陶思齊的顧慮就又是被打消了，萬梓良很勤快，或者說很是會辦事，這讓陶思齊心中那點意不平沒了影子。

倒是周圍城看着萬梓良一路上占位置背包拿水的，有點看不下去，想要找萬梓良說說，只是被夏今攔住了，“個人有個人的選擇，戳破了反而不好。”

周圍城有點不明白夏今為什麽這麽說，只是她們結束中午的參觀活動，自行解決午餐的時候，他好像抓到了真相的尾巴。

“萬梓良家境不是很好嗎？”

這話可以理解為兩個意思，但是從字面上，當然夏今也知道周圍城的真實意圖，“應該一般吧。”從昨天就是穿着一雙家裏做的那種千層底的布鞋，她要是沒猜錯，萬梓良的家境應該不算是很好。

千層底的布鞋其實穿着很舒服，而且夏今一直覺得運動鞋穿久了對腳不是很好，畢竟各種皮革的材質很不透氣，捂着腳味道大。

不過各種款式的運動鞋還有其他樣式的鞋子風靡校園，自家做的千層底反倒是很少見了。就連她同桌鄭保存都不穿千層底，寧可穿打折的運動鞋也不穿布鞋。

其實，夏今覺得萬梓良身上有很多自己熟悉的影子，之前還覺得是有點熟悉，可是慢慢的，她覺得那種熟悉感越發強烈。現在的萬梓良，有點像當初的自己。敏感又是自卑，努力想要做到最好，可是怎麽努力，卻總是差那麽一點點。

不過萬梓良又比當初的自己強多了，那時候夏今可沒機會參加這夏令營。不過對比其他一群優秀的人，萬梓良又是不顯眼了。

“大概吧。”夏今用了個副詞表示自己的不确定，“反正不要表現的太明顯就是了。”

周圍城點了點頭，只是看向夏今的目光又是帶着幾分詫異，他挺想要問夏今是怎麽看出來的，可是卻又覺得不合适，憋着一肚子的問題，周圍城發現，夏今身上的秘密并不比萬梓良少。

夏令營活動中最是激動人心的大概就是演講和辯論比賽了，小組分工，兩人參加演講，其餘四個參加辯論賽。辯論賽考驗人的臨場反應和邏輯思維能力，而演講則是能将個人魅力淋漓盡致的表現出來。到底誰參加哪個，各個小組都有些猶豫不定，夏今她們小組也對此展開了讨論。

“你們先選，我們倆随意。”周圍城和夏今恪盡職守，将養老的風格發揚到底。

陶思齊猶豫了好久，還是找夏今商量，“我想要參加辯論賽，可是我覺得演講也挺好的。”她主持過節目，覺得自己的臺風不錯，還是演講比較能突出自己。

“那要不你做一辯？”夏今提出很友好的建議，一辯需要不錯的演講能力和感染能力，她覺得陶思齊還是挺合适的。而且，女士優先，相信小組其他男生不會有意見。

“那行，我就做一辯好了。”陶思齊很快就是決定了下來，夏今怔了下，“不用考慮一下呀？”

“你都給了我建議了，我還考慮什麽？”她攬住了夏今的脖子，“我還是很相信姐姐你的眼光的。”

“別這樣，陶思齊同學，別忘了你其實比我還大一個月。”

“不提這事不行嗎？”陶思齊郁悶，明明同齡人，夏今和周圍城都要去讀大學了，她還要在高中繼續蹦跶，人比人氣死人呀。

夏今不懷好意地笑了，怎麽能不提呢，對于女孩子而言，年齡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很是自然的忽略了自己實際比陶思齊大得多的事實。

萬梓良和李慕彭兩個進行個人演講，段飛和周圍城分別是二辯、三辯，而夏今自然而然的擔當四辯。周圍城其實挺擔心夏今的，畢竟夏今不怎麽愛說話，四辯雖然說話少，可是做的是主題升華的事情，他們之前種種努力，可是都要看夏今怎麽發揮到最大效應。

很是關鍵的四辯。

辯題很是老套——金錢能帶來幸福嗎？

他們是正方，抽到這個題目的時候，周圍城很是郁悶，他更喜歡隔壁的那個小組的題目——網絡上能産生真正的友誼嗎？可是，題目是自己抽的，說什麽也得進行下去。

段飛的表現平平，不好也不差，不過周圍城博學廣識，此時此刻可以發揮了極大的作用。

起碼現在他們占據上風，盡管對于這個題目，周圍城并不喜歡。

夏今一直坐在那裏，她負責總結陳詞，不用着急。話唠的周圍城提問辯駁的時候很是給人壓迫感，原本那種笑眯眯的一團和氣消失無蹤，和平日裏宛若兩人。

就連段飛都帶着鋒芒，果然辯論讓人瘋狂呀。

夏今感慨了下，看着對方四辯總結陳詞，她很是認真的在聽。

周圍城和段飛把他們的觀點都寫下來，方便夏今進行總結陳詞，三分鐘呢，又要總結陳詞還有主題升華，還是壓力很大的。

對方的四辯是一個男生，嗓門有點大，周圍城低聲笑了笑，“聲音大說明心虛。”

所以，剛才你那麽大的聲音就是因為自己心虛咯？夏今沒戳破周圍城，不過對方的邏輯還是挺清晰的。

輪到她了。

周圍城有點緊張，他還特意問了夏今，和自己一樣都考口語了，說明現場語言組織能力應該還不錯，可是辯論賽考的又不僅僅是語言組織能力。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自己好像多慮了，對比剛才對方的四辯，夏今的聲音并不算高，而且她語速也不快，可是給人的感覺，她不容忽視。

“……貧賤夫妻百事哀，而當我們擁有金錢，我們就可以在痛苦的時候，不必選擇自欺欺人的強顏歡笑假裝幸福，而是果敢地對痛苦說不！”

夏今聲音一點點變大，周圍城看着有點激動的夏今，他覺得自己情緒似乎都被夏今帶動了。

對方還想要說什麽，只是已經沒有機會了。

“謝謝。”夏今致謝之後坐了下來，她想她真的很适合這個題目，金錢不是萬能的，可是沒錢是萬萬不能的，她上輩子不就是這句話的真實寫照嗎？

評委席的老師對此進行了點評，分數沒有現場給出來，而下一組的辯論很快就又是開始了。

夏今安靜地坐在那裏，似乎之前那個為金錢能買來幸福這一主題發聲的人不是她似的。

為期五天的演講和辯論賽終于結束，夏今她們小組拿到的成績中等偏上，她和周圍城兩個入選了這個小組的最佳辯手，個人加了五分，反倒是比其他四個分數高了些。

陶思齊很是羨慕，“雖然我覺得我要是當四辯也會很不錯，不過還是姐姐你厲害。”

夏今摸了摸她的腦袋，“乖，昨天輸了我幾局棋？去買飯吧，我要橙汁就行，不加冰。”

陶思齊笑意頓時沒了影，“就不能讓我一把嗎？真小氣。”她輸的都覺得人生慘淡了，學了那麽多年的圍棋好像一點用處都沒有。

夏今看着賭氣離開的人，坐在那裏看小冊子，明天她們要去清華和北大參觀，然後還要去北京的其他幾處博物館之類的，當然也有故宮。

三天的參觀之後就是素質拓展了，到現在還處于保密階段。

“夏今，我好像忘了一件事，你是不是你們省的高考狀元？”周圍城終于逮住了機會，他之前沒注意，後來想起好像自己還是聽說過這個名字的，果然在網上一找就是找到了。

“榜眼，謝謝。”榜眼和狀元差着事兒呢。

周圍城看外星人似的看夏今，“這麽厲害，那你報的哪兒？說不定咱們大學同學呢。”

夏今看着周圍城一臉好奇的模樣，她很是淡定的笑了笑，“我不告訴你。”就是不告訴周圍城，讓他好奇死。

“要不要這麽無情？”周圍城苦着臉，“好歹咱們也一星期多的情分呢。”

“怎麽？”陶思齊遙遙聽見一句，“夏今，你拒絕周圍城的表白了嗎？”

正在喝水的夏今一口礦泉水噴了出來，桌上的行程表頓時濕了，她被嗆了一口，“你哪個耳朵聽到的？”

“兩只耳朵都聽見了的。”拿着橙汁和冰粥，陶思齊很是無辜裝可愛，“周圍城，要不要我教你怎麽追女孩子？免費的。”

“不要。”周圍城挪開了點，“我沒找到心愛的姑娘，也沒打算表白，陶思齊你別毀我名聲，将來我老婆找我算賬怎麽辦？”

看着搞怪的周圍城，夏今忍不住笑了起來，她覺得她可以給自己小說增加一個話唠男配，就像是《大話西游》裏面的唐三藏那種，表面各種小白，其實腹黑一個，還挺帶感的。

結束了一周的總結會議後，夏今回房間，只是剛才陶思齊似乎跟人說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夏今一時間沒看到，問了段飛也沒看到，她幹脆就是自己回去了。

就她一個人坐電梯，夏今想起了柯南裏面的案件，擡頭看了眼電梯的上面，沒人，可是沒忍住哆嗦了一下。

沒事的時候幹嘛自己吓自己？夏今覺得自己有病似的，剛準備關上電梯門，外面有人喊，“等一下。”

聲音有點耳熟，等看到匆忙過來的人是陸離的時候，夏今笑了笑，“領隊好。”針對如何稱呼陸離，她們一群人喊法各是不同，有直接叫陸離的英文名字的，說這樣沒有階級差距；有的喊老師，因為陸離現在就是她們的老師；當然，也有像夏今這樣喊領隊的，周圍城和段飛都是這樣喊的。

“你真的覺得貧賤夫妻百事哀？”陸離忽然間開口，夏今怔了下，聽到陸離說，“可以不用英語，不扣分。”

夏今笑了笑，“每天都用英語交流，弄我我覺得自己像是在集中營。”她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雖然這的确是夏令營。”

“集中營。”陸離失聲一笑，當初自己好像也這麽吐槽過這夏令營，“都是這麽過來的。”

夏今難得見陸離笑，這些天陸離就坐在那裏，像是背景板似的。她覺得他這麽一笑越發的像溫文爾雅的男配了，她讓自己回過神來，“這個見仁見智吧，我是正方總得引經據典讓自己的說辭站得住腳。”

“那現在不是在辯論了，你的真實看法呢？”陸離追問了一句，讓電梯的密閉空間有些壓迫感。

夏今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有這樣的錯覺，男配又沒發脾氣，怎麽會帶給人壓迫感呢，不向來該是和如沐春風挂鈎嗎？

“我真實的看法。”夏今頓了頓，“努力讓自己變強大，那就沒有那麽多糟心事了。”她前世都差不多要不婚主義了，哪來的什麽貧賤夫妻呀，夫妻都沒有。

至于現在，她還年輕，急什麽呀，所以走一步看一步，夏今承認，她對于感情，從來沒什麽期望，也沒有什麽信心。所以貧賤夫妻百事哀，對她而言構不成命題，還不如問她錢對她而言重要不重要來得實際。

“到了。”電梯停了下來，夏今快走了幾步逃離電梯，“領隊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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