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棋逢對手

夏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把自己弄得緊張兮兮的,果然不該一個人坐電梯嗎?

電梯門關上,陸離看着繼續往上走的電梯忽然間意識到一件事,他不是也到了嗎?

夏今回到房間發現陶思齊早就回來了,“怎麽回來的這麽早?”換拖鞋的時候她才發現陶思齊的鞋就那麽東倒西歪的倒在那裏,而鞋的主人也倒在床上。

“怎麽了這是?”夏今連忙過去。

陶思齊整個人縮在床上,臉上滿是汗水,“我例假了。”

例假來了這麽痛苦?夏今吞了口唾沫,“你痛經?”

陶思齊想要哭,她忍不住了的,真的好疼的好不好?能撐着來到房間換了衣服她就很不容易了,現在連說話的勁兒都沒有了的。

“等下。”夏今不知道痛經什麽滋味,當然她也不想要知道。

大學加研究生七年,她換了三波舍友,每一波都有例假不正常的,不規律,痛經各種症狀都有,看中醫去針灸,經常吃藥調理的也有。

更有甚者,醫生交代不能喝涼水,不能吃香蕉西瓜。這醫囑對于夏今而言,簡直是非人的折磨,可是為了身體健康,舍友還得遵醫囑。對比三波舍友,夏今覺得自己真的是幸運兒,除了偶爾肚子會有點酸疼,基本上沒怎麽有問題,例假周期也是很穩定的那種,也沒被宿舍裏的人帶歪。

房間裏的礦泉水都被她倒進了壺裏面,夏今找出了和咖啡包還有茶包摻和在一起的紅糖還有奶精。

“陶思齊,你等一會兒,我下去買紅糖。”這紅糖可不是經期時用來喝的,是加在咖啡裏面的,估計都沒用。

夏今匆匆換了鞋,出了門她又是想起來一回事,“那個,我還用給你買包姨媽巾嗎?”

“不用,我帶着呢。”陶思齊有氣無力的,她算着自己的例假時間,唯一沒算準的就是這次竟然痛得這麽厲害,簡直不想活了都。

夏今在等電梯,只是沒想到從電梯裏出來的人是陸離,她打了個招呼就是擠了進去。

陸離皺了下眉頭,怎麽一副火燒火燎的樣子,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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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旁邊有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夏今買了紅糖後又是去女性專區拿了包衛生巾,有備無患,陶思齊這次疼得厲害,誰知道會不會拉長了經期呢?

她動作迅速,回去的時候房間裏的水已經開了,陶思齊躺在床上直哼哼。

夏今給她弄了一杯紅糖水,“要不要給你找救護車?”

陶思齊痛得更厲害了,她明明該生氣的,可是忍不住笑了起來,結果又是抽着了肚子。

“我不是開玩笑。”她聽人說過,有人痛經痛得直接被送到醫院的,說起來女人也真是夠辛苦的,夏今有點感慨。生孩子是個坎兒,不管怎麽樣都要坐月子,有時候為了孩子還得成為全職主婦,想想夏今就覺得恐怖。

“我扶你坐起來,好歹喝點緩緩這股勁兒。”

陶思齊身上都是黏兮兮的,那是因為出了太多的汗。

玻璃杯有點燙,她小口小口的喝紅糖水,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紅糖水真的是痛經的大殺器,喝了小半杯後她覺得好多了。

夏今扶着她躺了下來,“雖然我也挺不在乎的,不過你既然痛經,那就少吃點涼的。”

她要是沒記錯,是昨天晚上,陶思齊吃自助的時候沒少吃冰淇淋,例假都要來了還這麽胡吃海喝的,不痛你痛誰呀?

“夏今,你唠叨起來,真像我媽。”陶思齊半晌憋出一句話,夏今聽到這不由笑了起來,“我可沒你這麽大的閨女。”

比自己還大一個月呢,冷笑話都沒這麽冷。

陶思齊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看着躺在隔壁床上的夏今,好一會兒覺得自己緩過勁來了,又是把剩下那半杯紅糖水喝了下去。

“謝啦。”夏今歪在床上有點迷迷糊糊的,她覺得自己最近精神繃得有點緊,所以很容易就是躺床上就想睡,聽到陶思齊這話,夏今又是清醒了過來。

“沒事,你要真是謝我,那就借我用一下你電腦。”

“幹嘛?”陶思齊問了句,不過還是窩在床上沒下去,“開機密碼是我名字首字母小寫。”

“聯系個人,放心,不會亂翻你電腦的。”這點夏今還是能保證的。

“愛看看呗,反正裏面也沒什麽東西。”陶思齊不以為意,“對了,有不少電影,咱們過會兒可以看電影。”

她是懶得動了,等過會兒小肚子不疼了,她再去洗澡,現在還是将就着窩在床上好了。

夏今其實就是上網看看她的小說,鬼知道她一星期多沒上網,編輯有沒有找她,雖然之前也跟編輯提前報備了,可是一個編輯手下多少作者呀,哪能記得那麽清楚?

夏今先是上網站看了下,她側着身子,遮擋住了陶思齊的視線,後者憤憤,“偷看小黃片呀還不讓我看?”

“那我給你下載好,回頭自己慢慢看去。”夏今随口答了句,她登錄後臺看到自己的訂閱時愣了一下。

小企鵝終于登錄上了,夏今收到了編輯的轟炸。

“保持更新!”

“千萬保持更新!”

“你現在保持更新和文的質量,盡量多存稿,一點要堅持!”

夏今看着編輯那滿屏幕飛的感嘆號,她知道,自己沒有眼花。

後臺的訂閱并不是假的,她的收藏終于破萬,而且評論區裏也是熱鬧了起來,每一章下面讨論劇情的都很多,甚至還有讀者猜出了她埋得那小小的暗線。

大概,這就是她最為得意的時候吧。

夏今跟編輯回了一句——我會努力的。

編輯的頭像是灰色的,她也不指望能得到回複,保持萬更五個周之後終于讓自己的文起了來,夏今如釋重負,她終于能夠放心的買電腦了。

陶思齊看着臉上寫滿了一本滿足這四個大字的夏今,接過了電腦,“夏今,你怎麽了?”這容光煥發的,好像中了五百萬似的?不對,中了五百萬的話會很激動很激動,夏今又不是那種特別激動的。

“沒什麽,你肚子還疼嗎?”她寫小說的事情沒打算告訴別人,剛才還特意清空了聊天記錄和網頁的浏覽記錄。

陶思齊搖了搖頭,“好多了,你放心,我就疼這一會兒,不會給咱們組扯後腿的。”

聽到這話,夏今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是該誇陶思齊集體意識格外的強烈,還是說她争強好勝,或者又該檢讨自己太沒有求勝心了,就算是不為自己,為了隊友也得努力不是?

“不疼了就去洗個澡,然後把床單換一下,咱們周一到周三是參觀時間,估計除了走路也不會有劇烈的運動,你要是撐不住那就請個假。”

畢竟,身體永遠是最重要的,夏令營固然重要,可是比起身體健康,不值得一提。

“我知道了,越說越像是我媽。”陶思齊做了個鬼臉,從床上起了來,“你要是看電影就用我電腦,我去洗澡。”

夏今還是選擇看書,她粗讀了一遍,現在打算再仔細看一遍,看電影什麽的,回頭有空再說吧。

夏令營的第二周開始,周一一大早起來自然是為了去□□廣場參加升旗儀式,對于這些從來對升旗儀式不陌生的人而言,在□□廣場又是不一樣的。

夏今她們起得很早,可是□□廣場上已經有不少的人在等着了。

八月份的北京的早晨帶着幾分悶熱,可是大家都很耐心。

就連陶思齊都是格外的肅穆,因為對大家而言,站在這裏就會不自覺的肅穆。

夏今想起了《士兵突擊》裏面,許三多陷入魔怔後四處周游,他來到北京看升旗儀式。每個人的人生都有奮鬥的目标,許三多身為軍人,為的就是保衛這一方土地。

保家衛國,浴血奮戰,夏今最不喜歡的近代史,可又是看着看着就會落淚的近代史的歲月起伏,似乎都凝聚在這冉冉升起的紅旗之中。

“夏今,你怎麽哭了呀?”陶思齊拿出了紙巾,“真感性。”

夏今看着偷偷擦了下眼睛的人,沒戳穿某人也哭了的事實。

八達嶺長城,故宮博物館,而參觀的最後一站就是首都的兩所高校了。

全國學子都夢寐的兩所高校,這也是她的大學。夏今很慶幸,她有這個機會能夠實現自己的夢想,最初失去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卻是回到高三的那些忿忿徹底消失無蹤了。

……

周圍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他覺得陶思齊好像脾氣溫馴了好多,當然是在特定的對象面前,而這個特定對象就是她舍友。

若是說之前還會跟夏今争辯,活像是賭氣的孩子,現在那就是一個溫順的小媳婦。

“什麽鬼比喻。”周圍城哆嗦了一下,陶思齊脾氣變好不應該是值得誇獎嗎?他想那麽多幹什麽。

“夏今,你到底報的哪一所大學?”周圍城還是看不出來,夏今把心思掩藏的太好,不像是陶思齊那樣,一點都藏不住。

“你怎麽不覺得我會去香港呢?”夏今歪頭問了句,這讓周圍城懵了下,這也不是不可能,他不也是接到了香港那邊的電話嗎?

“不可能吧,我記得今年去香港的那些高考狀元名單公布了的,好像沒你的……”周圍城想不起來了,“你到底是報的哪一個呀?幹嘛非藏着掖着不跟我說。”

“那你幹嘛非要刨根問底知道?”夏今一句話問得周圍城無話可說,一旁陶思齊忍不住笑了起來,“就是就是,你非得問這個幹嘛?”

簡直是見縫插針的問,她怎麽覺得周圍城這麽動機不軌呢?

陶思齊拉着夏今走開了,撇下周圍城不搭理,不過她也忍不住問了句,“夏今,你到底報的哪個大學呀?”

夏今:……

周三下午結束了參觀活動後她們早早就是回了酒店,畢竟素質拓展需要進行體力和腦力消耗,好好休息還是需要的。

“接下來三天的素質拓展活動能有不少加分項,希望大家都努力。”陸離說完就是先離開了,他讓大家自由活動,盡可能的還是回去休息。

提到加分,大家都是亢奮起來,陶思齊也激動了一下,“夏今,你別半死不活的呀,好歹咱們還有機會拿神秘大獎呢。”

“有什麽機會?也不看看自己的實力。”

忽然間聽到這麽一句,陶思齊臉上笑意頓時消失了,夏今也是皺了下眉頭,看着隔壁說話的女生,要是她沒記錯的話,女同學叫司徒夏丹,因為是複姓,夏今挺有印象的。

開學後也是高三,似乎抓住了好幾次加分的機會,積分榜上應該是前幾名的那種。

大概意識到陶思齊和夏今都在看自己,司徒夏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說話直,你別介意。”

“不好意思,我很介意。”夏今一下子就是站起來,引得大家的注意,“不會說話就閉嘴,沒人拿你當啞巴。”

知道自己說話不中聽就拿“說話直”來開脫,那這三個字可真是被冤枉的最厲害的一次。

她說的幹脆利落,司徒夏丹都有些沒回過神來,等她反應過來,夏今已經走開了。

看着吹鼻子瞪眼的司徒夏丹,陶思齊狠狠瞪了她一眼,“別拿自己說話直當幌子,不會說話就別說,省得招人嫌。”

陶思齊說得更直接,司徒夏丹頓時臉都紅了起來。

周圍城見機極快,“陶思齊,走了走了,一會兒又被丢下別說我們不等你。”

陶思齊也是聰明,知道見好就收,不給司徒夏丹開口的機會就是揚長離去。

會議室裏有點安靜,大概誰也沒想到第六小組的會跟第十三小組産生沖突,或者說大家都沒想到,不怎麽吭聲的夏今會直接駁了司徒夏丹,而陶思齊更是不給司徒夏丹半點臉面。

這打臉喲,看着可真是……他們這些旁觀者都覺得啪啪的疼。

“司徒,別跟她們一般見識。”有關系好的女生開始跟司徒夏丹說話,“咱們去吃飯,別想那麽多。”

只是能說出那話的司徒夏丹又怎麽會聽其他人的話?憤憤地甩開了女生的手,生氣地走開了。

會議室裏議論紛紛,陸離聽到這消息的時候還是在餐桌上。

組委會的幾個工作人員笑着說這事,顯然也沒放在心上,“女孩子就是事多了點,男生就是省事多了。”

“也是,不過明天素質拓展的時候得注意着點,萬一再鬧起來不太好,那個夏今也是,高了一年級的人,怎麽就不能體諒點呢?”

陸離聽到這話笑了笑,緩緩搖了下頭,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我去看看學生們的情況。”

這一桌人中,除了他都是組委會的工作人員,看到陸離走了,又是說了起來,“那個司徒夏丹倒是能力不錯,也不知道回頭會不會學外語,說不定過兩年又是另一個陸離……”

陸離遠遠就是聽到了房間裏傳來的聲音,陶思齊的笑聲,還有男孩子的懊惱聲,顯然房間裏面很是熱鬧。

他敲了敲門,聽到裏面傳來的聲音,“誰呀,等一下。”

陶思齊好不容易贏了一把,不肯挪窩,“夏今,你去開門,等我繼續殺他們個落花流水。”

找到了辦法的陶思齊終于不再找夏今死磕了,她跟其他同學玩起了五子棋,而且玩得不亦樂乎。夏今坐在床上看書,聽到陶大小姐這吩咐,忍不住笑了下,“別輸的回程的車票都買不起才是。”

“你怎麽能這麽詛咒我,夏今你這狠心的女人。”陶思齊很是裝腔作勢的喊道,聲音傳到了走廊中。

夏今看着噙着笑意的人,有些不知所措,她是不是該提醒陶思齊別再說了,分數要扣光了。或者還是問一句陸離,被抓到玩五子棋會不會扣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當腦中泛起這個想法時,夏今忍不住問了出來,陸離看着攔着自己等待答案的人,他沒有回答,“我猜你反駁司徒夏丹的時候用的是中文,所以猜對了的我能進去嗎?”

夏今這才發現自己擋在了門口,她連忙挪開,“請進。”

陸離覺得自己有點喧賓奪主了,他看了眼夏今手裏頭拿着的書,沒有發表意見。

“夏今,誰呀,你小情郎嗎?還能不能挪得動腳?”陶思齊沒聽到門口的動靜又是喊了一句,聽到這話的夏今特別後悔那天陶思齊痛經的時候自己還幫她買紅糖,真該疼死這丫頭算了。

“陶思齊……”第一個看到陸離的是周圍城,他悻悻地笑了下站了起來,“領隊,你怎麽來了?”看着陸離後面的夏今,周圍城有些不明白,夏今你就不能提醒一句嗎?

“周圍城,你玩笑開大了哈,要是路領隊過來了,我承包你明天的飯,要是你敢騙我,你幫我買……”

“陶思齊。”周圍城又喊了一聲,他有必要開這個一點都不好笑的玩笑嗎?

“買什麽?”陸離看着跪坐在地毯上背對着自己的人,他開口問了句,“在玩五子棋?”

陶思齊有點懵,她緩緩轉過頭去,看着站在自己身後的人,有點沒回過神來。

陸離看了眼身後的夏今,“怎麽,我這是喧賓奪主了不成?”

他那個視線,看着坐在地毯上的陶思齊,有些……不太好。

夏今連忙搖頭,“領隊你這是視察工作嗎?”

聽到這話,陸離一點都不覺得夏今會是那種能跟司徒夏丹在會議室杠起來的人,可是人不可貌相呀。

“什麽視察工作,夏今你胡說八道什麽。陸領隊你肯定五子棋玩得特別好,夏今是高手,你跟她下一局好不好,贏了的話夏今明天請客,輸了的話算我的。”陶思齊連忙站起身來把地方騰了出來,她可真夠笨的,找了那麽多人跟夏今下五子棋,怎麽就忘了這還有個高手呢。

夏今瞪了她一眼,這擺明了是尊大神,你還敢讓他在這裏呆着?真是心夠大的。

陶思齊視而不見,“夏今,你站在那裏幹什麽,難不成不敢跟陸領隊來一局,這樣的話我就默認你輸了哈。”

夏今被她打敗了,“你是不是就巴不得我輸。”

當然……陶思齊沒敢說出口,“這裏的人你都贏了一遍了,來個新棋友不挺好的嗎?是不是,陸領隊,你天天帶着我們跑也肯定累了,下下棋,修身養性。”

陸離知道圍棋是修身養性的,五子棋,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說辭。

“請。”陶思齊水平好像還可以,他聽說過的,能讓陶思齊這麽惦記着,夏今肯定是個高手。

陸離覺得自己被壓制着的争強好勝的心又是有幾分雀躍,看着夏今坐在了對面,執黑先行。

五子棋其實挺考驗全局觀的,夏今下棋的路子很野,就像是《大染坊》裏陳六子,張店街上學的巡河炮轟得苗瀚東找不到北。

怎麽說呢?輸多了,然後又是被激起了求勝心,所以當初很是下功夫研究了一番。

總結為一句話——縱觀大局。

棋盤上的落子越來越多,到了後面每走一步夏今都要花不少的時間來考慮,一旁陶思齊看着棋局有些着急,“怎麽能下那裏呀。”

周圍城拉着她,“觀棋不語真君子。”

“我又不是男的,我是女生。”陶思齊回了句,頓時周圍城無話可說了,他不想跟這個就盼着夏今輸的隊友說話,并抛了個白眼。

夏今沒被打擾,她看着陸離落下白棋,好一會兒才松了口氣,“和局了。”

雙方都不可能贏,現在的場面就是和局。

“那這裏呢?”陶思齊指了指邊角的一個,夏今搖了搖頭,就算是自己落到了那裏,陸離很快就能堵上,而且他也構不成威脅。

棋盤上所有能落的點她都有考慮,最後的結局就是和局。

“挺厲害的。”陸離把棋子收了回去,“時候不早了,你們也早點休息,明天還要素質拓展。”

幾個人都是站起來送陸離離開,周圍城膽大問了句,“陸領隊,你不會扣我們小組的分吧?”

陸離看了他一眼,“明天素質拓展,不要讓我聽見你們用英語以外的語言交流。”

聽到這周圍城松了口氣,招呼着段飛他們趕緊離開。

夏今看着關上了的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陶思齊,我決定了,明天要吃冰淇淋,我饞死你丫的!”

這姑奶奶怎麽就這麽心大,害得自己這一局棋下得喲,真是心髒病都要被吓得發作了。

“他都沒贏你,夏今,你是不是妖怪呀?”陶思齊很是古怪地看着夏今,“還是說他放水了?”

這麽盼着自己輸,夏今也是有些驚訝,“我收拾這裏,你快去洗澡睡覺去。”

陶思齊嘟囔着去了衛生間,夏今看着搖了搖頭,“你忘了拿睡衣了。”這姑娘,真是魔怔了,那她要不考慮下放放水,讓陶思齊贏一局?

夏今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要這樣了,她可不想陶思齊成為周圍城第二,身邊有一個話唠已經都折磨耳朵了,再來一個,她得多強大的神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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