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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 在經歷了那天驚濤駭浪的心路波折之後, 他們在卓珺生日當天勾過手指, 正式邁入了早戀的行列,一點也沒拖泥帶水。
之後,卓青就像突然通了任督二脈,于情于理, 再也沒打算藏着掖着什麽,和紀司予一起去過老宅,見過紀家的大家長,跟着出席幾次家宴,算是刷足了臉,也順利把卓珺氣到直接和家裏撂挑子鬧轉學。
爽是爽了,問題同時接踵而至。
譬如紀家那邊, 紀老太太是個綿裏藏針的老手,起先對于這段戀情似乎并不表态, 對她寬待有加,只說【年輕人該玩的時候, 确實可以多多嘗試】,就把話題一語帶過。
但在高考結束後,就立刻把紀司予送去法國工商管理學院進修MBA課程,似乎便又屬于另一種強行隔離、冷卻雙方的做法了。
用紀司予的話說, 那叫強行逆天改命。
換了別人,大概也就服了,畢竟老太太才是家裏老大。但無奈紀少看着清風朗月一仙人, 實際最是固執,最是涼薄,改他的命,相當于跟他賭了一場生死局——
老太太起初并沒意識到這一點,就更別提還在狀況外的卓青了。
甚至于,對于這種異國戀的危險性,她也毫無認知。
畢竟紀司予對待別的女性和對待她堪稱天差地別,這種自信于她而言,的确稱不上什麽盲目。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卓青大三下學期。
彼時,她在國內安安穩穩念大學,上海本地名校,學的是文學;紀司予雖然飽受老太太看管遙控,但偶爾回國過年,還是抓緊時間和她牽牽小手,培養培養感情。
兩人感情趨于穩定,前路雖然不算多明朗,好歹兩兩相安,有個盼頭。
結果那年夏天,姜承瀾竟然好死不死,又一次出現在她的生活之中——
關于自己和姜承瀾的種種不堪回首往事,如果要讓卓青這個當事人來總結,實際上,不過是很簡單的一句:吃膩了山珍海味的襄王有意,不明所以一腦袋包的神女無情。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比不過就是比不過,卓青從一開始就說得很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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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姜承瀾偏偏就是認定,只要還沒結婚,男女戀愛就是自由的。
但他甚至連喜歡她什麽地方,什麽時候開始喜歡,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好像僅僅是為了充當一個攪屎棍的角色,差點沒把卓青氣得直接當場心肌梗塞去世。
“是自由,”她只能強忍怒意,在他又一次找到學校等她下課時,把人請到教室外的樓梯間,“但我也有不喜歡你的自由,拜托您別再打擾我了。”
“那你喜歡誰?紀司予嗎?”男人握住她手腕,微微收攏,“卓青,他不适合你,各方面的。”
“比如呢?”
“比如他在法國,你根本幹涉不了他的生活,你知道他在幹嘛嗎?他會随時随地報告他的生活給你知道嗎?退一萬步講,他回國了,是紀家四少,你也沒辦法對他的生活指指點點,你——”
卓青給他氣笑了。
“……你會比我這個女朋友更清楚我們适不适合嗎?不适合就三個字,在一起得過一輩子,別輕易給我下結論。”
她說着,舉起手機。
短信頁面,赫然是一條三分鐘前剛剛送達的短信。
【阿青,你在幹嘛?我剛吃完飯,現在在去找裏昂的路上,讓他給我改論文/小雞仔沮喪/】
姜承瀾:“……”
他默然片刻,沖她搖了搖頭:“他不是這個性格,裝是裝不了一輩子的。”
卓青冷笑一聲,扭頭就走。
即便如此,那段時間,她依舊被這個突然竄出來的大麻煩纏得脫身乏術。
攤牌沒用,直接拒絕也沒用,姜承瀾似乎鐵了心就是要和她這個薄情學妹來一次風花雪月的愛情,鬧得各家長輩聞訊趕來。
到最後,不知是誰煽風點火,卓父索性一道令旨下來,凍結了她手中所有的信用卡,并勒令她休學結婚,否則就直接采取特殊手段。
“別讓姜家人難堪,”他在電話裏沖她發火,“現在紀家高攀不起,你還挑挑揀揀什麽?”
為什麽紀司予都還沒表态,直接就說她高攀不起,卓青沒問;
什麽是特殊手段,卓青也并沒有體會到。
因為識相如她,在高壓之下,直接給紀司予發了條【再不回來我結婚了】的短信,就直接舉雙手投了降。
那之後,紀司予足足兩周沒再聯系她。
再然後,就是拖得不能再拖,在室友愕然的目光中被強行架回家那天,卓青又試着發了條【等你回來可能我孩子都幾歲了】。
這次索性發都發不出去,對面無法接收。
她沉默,權衡利弊,自知輕重,沒再反抗。
由此算來,坊間傳聞卓青本該是姜家新嫁娘的消息,倒是确實不虛。
畢竟,如果不是訂婚禮前三天,紀司予悍然回國,一張結婚協議書直接拍到卓父桌上,她确實是差不多收拾收拾就能嫁人了——
“結婚協議書當然是假的,我當時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
也就現在諸事安穩,紀少才能這樣從容不迫地回憶當年輕狂之舉,“用來吓吓卓家那群人,如果你真的提前跟我有這種媒妁之約,他們相當于是毀了紀家的婚,又把火氣波及到了姜家,一下把兩邊都得罪,他當場就給放人了。”
卓青笑笑,攥緊他的手:“但我當時确實有在考慮,要是實在脫不了身,非得嫁了姜承瀾……”
“沒有這個可能。”
紀司予斬釘截鐵地否決了她的可能性提案。
“但你确實兩個禮拜沒聯系我,我也找不到人。”
卓青小聲嘟囔:“當時卓耀文就差沒拿把槍指着我腦袋讓我嫁人了,說出來別人都不信,21世紀了,真的存在逼婚這種事。”
“如果我不是梗着脖子要鬧自由戀愛,同樣的事也會發生在幾年後的我身上……同理借鑒我三哥。”
卓青點頭。
好吧。
真計較起來,紀司仁的那場喪偶式婚姻,也确實挺愁人。
“而且我當時不是故意不回複你,是沒有辦法回複。”
紀司予笑笑,随即繼續給她解釋:“奶奶鐵了心不讓我回來,我身邊的老師、同學、公寓管理員甚至私人助理,每一個人都是她的監控攝像頭,一開始實在是脫不開身,後來拼死拼活找到機會,走的也是鬼鬼祟祟的。”
回想起來,他從巴黎回國,那還真不叫回,叫潛逃。
什麽僞造證件,偷龍轉鳳請人專門代替上課,喬裝打扮轉移信用卡資金……他給自己留下十全後路,因為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回國,相當于直接向家中人宣告自己的離經叛道,間接的,也很有可能喪失在老太太心裏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信任感。
畢竟,叫了他十年瘟神的老太婆,在他成功手術之後忽然驚覺他才是最像自己過世獨子的血脈,這種一波三折的狗血心路歷程,或許并不值得當作他的保命牌——
無論如何,他不貪戀自由,但貪戀阿青。
紀家人,骨子裏都流着軍人的血,既然勢在必得,就沒有什麽別的選擇。
他從少年時,就偏執至此,沒得救了。
紀司予給卓青一一細數這其中彎繞。
“我從法國回來,先去卓家,把你人帶出來,之後聯系宋致寧,讓他告訴他媽,姜氏內部有股東近期大額抛售股票,大股東沒有接手,被我奶奶截胡,企業上下軍心大動,這個時候去插上一腳,一定能狠賺一筆。”
卓青聽得眉頭直蹙:“你就不怕他媽媽打亂紀氏的收購計劃?”
“确實打亂了,”紀司予答得從容,“但我就是要她打亂。”
如果沒有老太太背後威脅,姜承瀾不會那麽急着要娶妻,說到底是為了家族利益。
眼下宋家人再來插手,鹬蚌相争,漁翁得利,他們有了争取利益的空間,也就不會那麽着緊婚事,這是其一。
“那其二呢?”
卓青在金融股票這一行是個純粹的門外漢,聽他說得邏輯缜密,也有些入神,完全忘記了自己也是當事人之一。
紀司予輕哼一聲。
“其二是我不喜歡姜承瀾,這麽一搞,他一個頭兩個大,沒時間來煩我跟你過二人世界。”
“……”
“其三其四其五,你肯定也都知道了,跟別人說的沒差,我跟老太太撂挑子了。要麽娶你,我回家,要麽不娶你,我滾蛋,改個名字再娶你不就得了,大不了不姓紀了。”
卓青愣了愣。
“你還說過這種話。”
“很驚訝嗎?”紀司予捏了捏她臉,軟乎乎的,“我回國的時候,基本就已經料到,這種表态的話非說不可。”
她僵笑,沒接腔。
好半晌,複才低垂視線,不安地盯住腳尖。
咕哝了半句:“其實——”
其實,真的值得做到那地步嗎?
雖說已經于事無補,過去的事也早已經平安度過,但舊事重提,還知道了新的細節,她的愧疚心難免又一次升騰起來。
原因無他。
事實上,卓青對那段荒唐的年月,留下最深的印象,既不是紀司予的悍然抗命,也不是他如今說起這些事的成竹在胸和從容,說實在的,在事情真實發生之後,擺在她面前的,只有恐懼和下意識的逃避。
她那時對紀司予的感情一直很微妙。
極端的自負和不明所以的自卑,半推半就的順從,但也沒有發展到決絕的“非君不嫁”,充其量只是【如果你沒來,我會很遺憾】的地步。
所以,當紀司予真的抛下一切回來了,她被他緊緊拖着手帶離卓家,聽到白倩瑤轉告,說紀司予跟家裏老太太直接鬧翻,她的恐慌情緒一下就突破了瀕危線。
對于二十出頭,尚未見過那樣風雨欲來滿城晦澀的大學生來說,這份感情從年少相知相愛的青梅竹馬緣,突然就過渡到了梁山伯祝英臺生死相許的程度,未免太沉重了些。
她不知道怎麽處理這其中的複雜關系,唯一的想法,只有請求紀司予不要再讓事态惡化。
“回家吧,”她那時說,“而且司予,戀愛和結婚不一樣,你們這樣的家庭,有的時候确實……”
“我不要。”
紀司予拒絕的直白:“早十年做叛逆子孫,總比晚十年成癡男怨女好。”
“可是現在事情已經越鬧越大了,已經不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你是紀家四少,老太太對你寄予厚望,如果再這樣下去,後果不是那麽容易承受的。”
“……阿青,你害怕嗎?”
卓青沒有回答。
她只是順手指了樓下一個銀飾店,心亂如麻間,随口丢下一句:“你沒有過過苦日子,沒有體會過那種生活,紀司予,沒了紀家,你連一個戒指的承諾都給不了我,大家都是在浪費時間啊。”
是了。
她當時甚至對于愛情都沒有明确的定義,一直處在非常被動的狀态,只好用激将法,試圖把紀司予給激怒,最好立刻回家,結束這場鬧劇。
然而誰能料到,紀司予就是有這麽犟。
她說他買不到戒指,他偏要自己賺錢,自己買單。
哪怕給人打工,大熱天穿着玩偶服發傳單,他也偏要證明,不管是好日子壞日子,他都能過給她看。
——“阿青……我用自己掙到的錢買到戒指了,你不開心嗎?”
于是,那場傾盆大雨裏,紀司予就這樣用那枚普普通通的白金戒指,最終撼動了卓青自以為不可攻破的人生宗旨。
她不再是那個惴惴不安隐于富人家的影子,而是一個真真實實被人捧在掌心鐘愛的小女孩。
就像那枚平平無奇,甚至有些寒碜的戒指,放在上流圈中,不過棄如敝履,卻是那個活在雲端之上的少年,平生第一次,用自己雙手掙來的禮物。
六百塊,他買下了她一生的信任。
“紀司予,你真的喜歡我嗎?”
“真的。”
“真的希望我活下去,希望我一直在你身邊嗎?”
“真的。”
“——那如果不娶我的話,會死嗎?”
“不會,”他說,“我只是永遠不會娶別人了。”
少年時的回憶,哪怕荊棘遍地,都總有情真意切的觸動。
【我是過過苦日子的,阿媽說,比過日子更難的,是遇到一個真心對你好的人,我現在,好像遇到了。】
後來,他們去了福州,有規劃過擁有一個小小的家,計劃各自完成學業,然後按部就班地過上普通人的人生。
從前哪怕買樓也眼都不眨的紀家四少,為那八九十個平米的二手房锱铢必較,親手畫下設計圖。
他們挽着手去逛二手家具城,暢想把懶人沙發放在客廳中間,窩在一起看書打游戲,也想過把陽臺盡可能騰出最大面積,放下一個花藤秋千,一個半人高的書架。
最好的情況,當然是盡可能早點畢業工作,脫離原生家庭的各種——
可是,等等。
卓青忽然擡頭,茫然的眨眨眼,而後望向丈夫溫柔眼底。
“你剛才說,你回國之前……轉移資産了啊?”
她有些遲鈍,卻也不是完全不會聯系上下文做閱讀理解。
當時她以為紀司予淨身出戶,日子過的緊巴巴,也幫忙打過幾份零工。
可是如果像他剛才随口說的,回國前已經提前預料到後果而轉移部分資金,為什麽還要打工買戒指,為什麽要裝作窘迫地選購二手家具,像是真的做好了貧賤夫妻百事哀的準備?
紀司予顯然沒有預料到卓青這突如其來的敏銳。再回答時,不免有一時遲疑。
但很快,便調整好心情,只答她:“我從紀家留下的錢,和我們在一起掙到的錢不一樣。那些錢不到萬不得已,我覺得不會有動用的機會,相反,我當時更想看看,如果我和阿青你都只是出生在普通的家庭,日子會是怎麽過的,雖然只有小半個月,但是真的很開心,不是嗎?”
如果這确實就是四年前紀司予的想法,不得不說,他确實是料事如神。
那筆錢頂多能算是儲備金,因為這次離家出走的叛逆行徑,在短短半個月後,便以老太太的妥協告終。
“你算準了奶奶會答應你?可我覺得奶奶應該不是什麽……”
卓青話音一頓,警惕地環視一周,複才壓低聲音:“就是,她應該不是那麽好說話,我覺得。”
“是不好說話,但是她知道我的性格。”
“嗯?”
“大概越看越覺得我像極了我爸,認準了一件事,就絕對不回頭——她恨死了這個性格,直接就害死了我爸,可是她也舍不得這個性格,因為她對她唯一一個兒子,灌注了二十四歲以後所有的精力。”
卓青:“……”
也就那麽一瞬間,她突然打了個寒顫。
聰明如紀司予,分毫不差地預估了人心,贏得徹底,仿佛從一開始就看到了結局。
甚至在通往結局的路上,還有閑心組合各種要素,體驗生活,攻克阻礙,以及,打動小女孩的芳心。
那麽她呢?
那些轟轟烈烈的經歷,大雨裏的動心,恍惚間相濡以沫般,自以為是的同舟共濟。
有幾分是真,幾分是算計?
紀司予似乎也察覺到她一瞬間的情緒波動,神色微變。
下一秒。
十指相牽,步伐放慢,他忽而腰一歪,懶洋洋地靠住她肩膀。
“紀司予!”
她驀的回神,一把拍在他背上,“說了要站直。”
“阿青,散步散累了。”
“……撒嬌也沒用,快站直,你壓死我了。”
“我不。”
“紀司予。”
他鼻音慵懶,應她:“嗯。”
“如果當時,你沒有十全的把握,還會做那麽沖動的事嗎?”
“……”
他笑了笑。
“第一,世界上沒有如果,其次,就算有,如果一百次,我也會用不同的辦法贏一百次,我說過了,阿青,我就是這個性格。”
說話間,那骨節分明的右手,輕輕摸了摸她柔軟發頂,用極溫柔的力氣。
“我只是喜歡凡事都有個planB,但是不管計劃有多少個,目的地是不會變的,阿青。”
那個目的地,可以沒有大大的房子,廣袤的土地,花不完的黃金。
退而求其次的選擇有很多,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他最喜歡的阿青,永遠只有一個。
“……站直了。”
“好嘛。”
“紀司予,你這個詭辯大王,再給你一個機會,你說,你騙了我多少次?”
“1、2……14、15……阿青,別走嘛。”
大概這就是夫、妻、情、趣吧。
這天晚上,卓青累得要命。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入了夢,夢見的又是自己嫁進紀家那天,笑面慈悲的老太太喝下她的孫媳婦茶,溫聲說:“我祝你們白頭到老,相敬如賓。”
她被那噩夢吓醒。
驚惶間,只下意識摸向身邊。
同樣睡得迷迷瞪瞪的紀司予,下意識便把她擁入懷中。
他的懷抱總帶着叫人安神的松木香氣。
卓青輕而又輕地松了口氣,伸手回抱他。
紀司予的下巴擱在她頸窩,孩子氣地蹭了蹭,咕哝着:“……阿青?做噩夢了?”
“嗯。”
“我在呢。”
她把他抱得更緊,“嗯。”
可她睡不着,莫名任性起來,便也不讓他睡,只問:“明天奶奶生日,我穿那件紅色的裙子,你覺得可不可以?”
其實她有很多很多件紅色的裙子,她自己都不知道說的哪一件。
可紀司予記得,哪怕睡眼朦胧尚未醒,也能替她如數家珍:“可以啊,我記得有一件剪裁很不錯,把我們阿青的肩頸線條襯得特別好看,還有一條,好像是Erik給你私人訂制的?裙子稍微短了點,好看是好看,我不喜歡。”
他眯着眼睛補充:“但是你要是在家穿給我看,我可以喜歡一下。”
卓青:“……”
她想直接一巴掌把這個假正經真色/鬼扇得魂歸天外。
“好了,別多想了。”
某人倒是很有自覺的,及時給自己留了道保命符,給話題收尾。
“……而且阿青,你穿什麽都很好看,穿什麽都可以,最關鍵是你喜歡,”說話間,還不忘側過頭來,親親她的側臉,“明天什麽也不用想,跟在我邊上就好了,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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