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玉佩

近來的是兩個家仆模樣的男人,兩人進了門就開始翻箱倒櫃。

翻騰了半天,兩人也沒有找到要找的東西.

“奇怪啊,國公大人交代東西就放在這裏的,怎麽不見了?”

“會不會是那老女人臨死前藏起來了?”

“誰知道呢?再看看那邊,沒有我們就回去禀報,這地方太不吉利。”

兩人又翻找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什麽收獲,還是空手離了開。

兩人走遠了,男人才摟住君瀾的纖腰将她帶了下來。

君瀾轉頭就見到蕭顏那萬年不變的銀面具,忍不住笑了開。

蕭顏見君瀾突然綻開笑靥愣了片刻,轉身要走時卻被君瀾扯住了衣擺:“朕就不問你為何會出現在此處了。看你功夫不錯的樣子,帶朕去一個地方怎麽樣?”

“何處?”

“太子府。”

兩人回去喬裝打扮,換了一身太監的行頭,行至宮門被攔了下來。借口是奉皇上之命出宮采辦,君瀾掏出一塊腰牌便順利地混了出去。

君瀾許久沒有出宮,這一出宮都精神了許多。

太子府已無人居住,只有少數的人看守。蕭顏攬住君瀾的腰輕輕一躍,兩人便無聲無息地潛入了府中。

熟悉的院落,門前的那棵桃樹葉子落了一地。兩人雖不言語,卻都觸景生情。

君瀾翻身進入曾經的住處,快速地進入房間從一個木盒中取出一塊玉佩。

這塊玉佩正是當年冷宮中的老婦人陰差陽錯交給她的,她當時只知這玩意兒是前朝遺物,再不知道有什麽用處,便放到房中收了起來。如今看來,這塊玉佩至少和魏國公蕭愈有什麽關系,或者說,蕭愈與前朝有什麽關系。

出了太子府,蕭顏轉頭就要往皇宮的方向走,剛走出一步就被君瀾叫住:“喂,別那麽着急回去啊。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呢。”

蕭顏轉頭過來,就對上君瀾滿是笑意的眸子。那眸中似有萬千明月星辰,在宮中何曾見她這樣笑過。

邺京的街市一如既往地繁華,街上充斥着叫賣聲。君瀾一個包子剛剛下肚,轉頭又看上了路邊的糖人。

“大爺,來兩個糖人。”

“小公子,你想要什麽樣的?”

“你就照着我跟他捏好了。”君瀾說着,指了指自己與蕭顏。

就等糖人的這段時間,君瀾也是坐不住,趁着蕭顏盯着眼前糖人,轉頭就擠進了人流中。

蕭顏回過頭來就發現沒了君瀾的身影,手頭的糖人也不打算要了,轉身就要去尋君瀾。

“這位公子你別走啊。”見蕭顏要走,糖人老板眼疾手快一把拽住蕭顏的衣裳,“這糖人就快好了,剛剛那位小公子不是讓你在這裏等着他嗎?”

君瀾回來時就見蕭顏手中拿着兩個糖人,孤零零地站在一旁,眼神之中充滿哀怨,就像一個被抛棄的小媳婦一樣地看着她。

“怎麽了?”君瀾上前來到他的身邊,從袖中拿出一個玉佩放在蕭顏眼前搖了搖:“怎麽樣,好看嗎?這種桃子形狀的玉佩還真不多見。”

蕭顏見君瀾一副開心的模樣,很是給面子地點了點頭。

“送給你。”君瀾笑着将蕭顏一手中的糖人接過,然後将手中的玉佩放到蕭顏空出手的手心之中。

蕭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望着手心之中的玉佩出神,玉佩上還有君瀾手心的溫度。

一股奇妙的感覺從蕭顏的心底升起,蕭顏突然覺得這幾天的陰霾都消散了,手中的糖人也是甜到了心裏。

“哈哈哈,打死老閹人。”

“臭閹人,打死你,老妖怪。”

一個小孩突然從巷子裏面沖出來,口中罵罵咧咧,一頭撞在了君瀾身上,君瀾被撞得後退兩步險些栽倒,好在蕭顏眼疾手快将她扶助。

小孩也踉跄後退幾步,擡頭看見蕭顏帶着一只銀色面具。望着他的目光微冷,小孩縮了縮脖子,轉頭跑回巷子中一群男孩身邊:“有人來了,我們走吧。”

巷子裏的幾個小孩聞言,轉頭向君瀾這邊看來,看到君瀾身後的蕭顏,覺得是個不好惹的角色,于是趕緊丢開手中的石子,紛紛跑了開。

小孩子一哄而散,君瀾才看到巷子中角落裏瑟縮着一個衣衫褴褛的老人。

想來剛剛的一群小孩應該是用石子打的他。

老人縮在角落裏一動不動,君瀾有些擔心他的狀況,小心翼翼的上前問道:“老人家……你還好嗎?”

老人聽到聲響,緩緩轉過頭來,卻在看到君瀾的一瞬間突然激動起來,掙紮着想要靠近。

君瀾一驚,後退一步。蕭顏已經閃身來到君瀾的身前,銀劍已經架到了老人的頸間。

老人卻絲毫不懼,一雙渾濁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君瀾,眸中隐隐有些濕意,他張了張嘴,聲音沙啞:“殿……殿下!是……是老奴,薛問。”

薛問?

熟悉的名字讓君瀾立刻記起了這個人。

薛問是先帝身前的大太監,照料先帝的日常起居,因為是皇帝身旁的紅人,在宮中說話也是極具分量。

君瀾回宮時沒有見到他,原以為他被靖王的人殺害,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遇見他。

“薛公公,你怎麽會在這裏?”君瀾示意蕭顏收起佩劍,一邊問道。

“當時靖王作亂,老奴買通獄卒,得幸逃出來。”薛問說着,在君瀾的身前跪下,“殿下,當年陛下也是一片苦心。”

“當年容相把持朝政,殿下失蹤,靖王在南邊蠢蠢欲動。陛下沒有辦法才将靖王召回邺京。他們雖都虎視眈眈,卻也都不敢輕舉妄動。老奴手中還有一樣東西要交給殿下。”

“何物?”

“殿下随老奴來。”

君瀾随着薛問到了一處院落。院子破敗的很,樹葉落了一地也無人打理,腳踩上去發出沙沙的聲響。

“殿下請進。”行至門口,薛問身子讓到一側,讓君瀾先行。

君瀾擡腳上前,進門經過薛問時出聲:“如今朕已登基,薛公公還是換個稱呼吧。”

“是……陛下,老奴罪該萬死。”

薛問從箱子底下取出一個包的嚴嚴實實的聖旨,交到君瀾的手中。

君瀾接過,打開包袱,露出裏面的聖旨。緩緩展開聖旨,見到聖旨上先帝的字跡和內容,君瀾的手控制不住地一抖,聖旨險些墜落在地。

聖旨上罪己诏三個大字映入君瀾的眼中。

原來,父皇他早就知道了。

當年皇長子溺死于湖中,寧皇後謊稱溺死的是小公主,活下來的是皇長子,這一切皇帝都知道。

一份罪己诏,君從盛将偷龍換鳳所有的罪名攬到了自己的身上,同時也為女兒身的君瀾正了名。

君瀾穩住情緒,合上卷軸,對薛問道:“這些日子難為薛公公了,朕會派人安排公公。”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