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兄弟翻臉
? 溫睿寒眉心擰成了深深的川字,良久,他開口言道“玉明,你先回公司,我想想辦法”
邱玉明嘆了口氣,站起身,知道這次事情很棘手,如果溫睿寒出面,就會讓溫家知道溫睿寒在外面有公司,就可能會猜到前些天吃掉永華股票那五千萬的,或許是溫睿寒。但溫睿寒若不出面,那明悅公司就将被稅務部門查封,上億的資産就此泡湯。
邱玉明心中焦灼,連應付俞謹然的心情也欠缺,聽到她挽留吃晚飯的邀請,很沒禮貌的直接拒絕。
俞謹然去敲溫睿寒的門,溫睿寒也很不客氣地喝道“沒事別來打擾我”
“你正生着病,得吃東西啊,晚飯做好了,我給你端到房裏好嗎?”俞謹然耐心勸說,覺得自己很是低三下四。
“沒胃口”溫睿寒冷淡地拒絕,那上億的資産,是他幾年的心血,他不甘心就此成了泡影。他還要以此打敗溫氏集團呢。
“溫總….”
“走開,別再來煩我”溫睿寒怒吼了一聲。
俞謹然默默轉身,有心賭氣将飯倒掉,卻又期望他晚點會自己出來吃,一個人勉強扒了幾嘴,便上樓窩在床上,先給爸媽打了電話,察探一下,見爸媽渾然不知訂婚一事,這才又放心地跟鄭映雪打電話閑聊。
半夜,俞謹然不放心,悄悄下樓,到溫睿寒門外想聽一下動靜,卻聽到他在低聲跟人打電話。
“樟子,你到底什麽意思,明說吧”
“讓我跟俞謹然解除婚約?”溫睿寒擡高了嗓門“為什麽?”“你在哪兒,我現在過去找你”
“在我別墅外面?好,我去給你開門”
俞謹然聽到這兒,急忙往樓上跑,剛跑到樓上,已聽到溫睿寒開門的聲音,不大一會兒,便聽到沐子樟的聲音,卻不象往常的嘻笑沒正經,是從未有過的冷峻。
兩人就站在客廳裏開始交談。
“你既然喜歡她,明說就是,何必弄這麽大動靜,是象我示威,還是提醒我別忘了你的身份和通天本領?”溫睿寒不屑的諷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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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說過了,在吳縣就說過,可你把我放眼裏了麽?把我的話當話了麽?你一直自認為是我老大,從來不把我當回事,對我揮之即來招之即去,想怎麽使喚便怎麽使喚,是當真以為我指着你混麽?”沐子樟冷峻的聲音帶着壓制不住的怒氣。
溫睿寒猶如被一把利劍在心口狠狠捅了幾下“樟子,你我一起交往這麽多年,我給你的印象就是如此?罷了,我什麽也不多說,你請出去,你我交情自此一筆勾銷,明悅算是我買的一個教訓,從今天起,我若再信世上任何人,就把這雙眼珠子挖出來當球踢”
俞謹然緊張地聽着二人的你言我語,想着二人曾經鐵一樣的情誼,深深為二人惋惜,她想沖下去,勸解他們,可是想到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又怕自己下去适得其反,只能焦急地來回徘徊。
“你當真為了她,連這上億的資産都不要了?”沐子樟咬着牙問。
溫睿寒冷哼了一聲“你明知道不是,又何必這麽說?你若當真喜歡她,好好跟我說,我就算喜歡她,也會成全你,但你竟然跟我耍手段,背後捅我,現在除非是俞謹然自己解除婚約,我絕不會跟你妥協”
“你要自己找死,別怪到我頭上”沐子樟狠狠丢下一句,揚長而去。溫睿寒跌坐在沙發裏,氣得渾身打哆嗦,一直以來,他當沐子樟比溫家的人還要親,當他是自己真正的兄弟。沒想到竟然他會為一個女人跟自己翻臉無情。
俞謹然一直等到溫睿寒回房才關門上床,立即給沐子樟連發了幾條短信,即說了自己對溫睿寒的感情,又說了在自己眼中,沐子樟與溫睿寒鐵一樣的情誼,最後勸沐子樟不要親手毀了這多年不易的交情。
沐子樟一條一條翻看着俞謹然的短信,越看越怒,說什麽喜歡,不過是喜歡溫睿寒的錢喜歡他的財勢,他倒要看看溫睿寒一無所有時,俞謹然還如何談喜歡。
溫睿寒一早拖着尚在發燒的身子匆匆趕往省城,想了一晚,他決定去找鄭遠河。
鄭遠河把溫睿寒約到溫江城堡的別墅會面,這幢別墅還是溫睿寒送給他的。現在是他跟陳小溪的”愛巢”。
因事情緊急,溫睿寒直接說了來意,他沒直接說是自己的公司,只說是跟人合夥開的,鄭遠河聽完便鎖緊了雙眉,為難地說”這事今天上午主管稅務的林副書記,已在常委會上上報了劉書記,我真的說不上話了,劉書記不是跟你父親很熟嗎?你可以讓你父親出面”
溫睿寒心沉下,失望地離開省城。一路上,他頭昏昏沉沉,幾次差點跟人撞車,好容易回到別墅,門大開着都沒管,便直接回房裏躺在了床上。
幸好俞謹然今天沒出去,聽到動靜跑下樓,一摸溫睿寒的頭,滾燙的溫度吓了她一大跳。趕忙找藥倒水服侍他吃下。
俞謹然坐在床邊,看溫睿寒一直皺着眉,一張俊臉因痛苦有些走形。心中很是疼惜,連忙又幫他做物理降溫,折騰了一夜,天明時分,才覺得溫度開始往下降,俞謹然支不住便趴在他床邊,準備眯一會兒。
卻聽到溫睿寒不時發出夢語,先前俞謹然沒注意,等留意後,不覺震驚,原來沐子樟真的暗中整了溫睿寒,而且資金上億之多。
俞謹然起先并沒把昨晚他二人的話當真,想着兩人曾經關系那麽鐵,怎麽着也不能把對方往死裏整,現在看來竟是真的。
此時,俞謹然沒了睡意,走到外面的客廳,窩在沙發裏,苦思冥想了很久,然後回到樓上,找了紙筆給溫睿寒留言“很抱歉,我不能再跟你呆在一起了,雖然我跟萬勇不是戀人關系,但好歹也是朋友一場,現在你奪了明悅公司,毀了萬勇,我真的不能再跟你在一起了,所有衣物,以及戒指手飾等放在櫃子裏,再見!”
然後,開始給沐子樟打電話,沐子樟很久才接聽,鼻音很重,顯然還未醒“幹嘛?一大早的”
“沐主任,我本來就是一個遲早會消失的過客,現在我準備提前消失了,這世上不會有任何人會為一個過客傷害多年的好友,我想,你也不會吧?”
沐子樟沉默着不吱聲,聽到俞謹然這些話的時侯,他竟然沒有喜悅,反倒心情更沉更糟,或許他要的只是溫睿寒低頭,難道這麽多年,他竟然一直在隐忍着?可是溫睿寒曾經為他做過那麽多事,替他擺平無數次的爛攤子。他為何要這麽做?
“沐主任,人生得一知已不易,希望你能珍惜,我會在最短時間內離開豐城,再見,……..真希望從來也沒有認識你們”俞謹然雖努力控制着嗓音中的哽咽,沐子樟卻還是清楚地聽了出來,那一刻,心猛地似被狠狠揪了一把。
“又沒人趕你走,幹嘛要離開豐城?你在哪兒?”沐子樟一邊說一邊起身,躺在床裏的陳圓圓一把摟住他的腰 “親愛的,還早着呢,再睡一會兒嘛”
沐子樟一下變了臉色,用力一搡,陳圓圓沒防備,狠狠撞在牆上,疼得尖聲叫了一嗓子。沐子樟更加着惱,光腳跳到地上,奔入客廳,再聽電話裏,已是盲音。沐子樟忙打回去,卻已關了機,沐子樟懊惱地将手機狠狠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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