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訂婚
? 訂婚儀式并沒象鄭映雪所料有意外發生,從頭到尾都很順利,跟着溫睿寒,俞謹然也沒有預想中的太緊張,對于記者所問俞謹然父母沒有出席一事,溫睿寒實話實說,告訴大家俞謹然母親剛做了心髒手術不易遠行,父親在家照顧母親所以也沒能來,到場的記者都是被溫睿寒先行打點過的,自然順着他的意思誇贊溫俞二人孝順。
俞謹然暗自松了一口氣,一直擔心這事會讓溫睿寒不悅。記者很快将茅頭轉向溫正醇,這幾年因将生意逐漸交至三個兒子手中,他已很少出現在公衆面前,這個機會很難得。
“溫董,對溫總的婚事有什麽話要說嗎?”
“溫董,溫總的未婚妻是一個沒有任何家世背景的女孩子,是不是您太太不滿意,不然,柳女士為何今天沒有到場?”
溫正醇久經沙場,幾個小記者他根本放不到眼裏,淡然一笑,随意說道“婚姻是個人的事,做父母的只有祝福和建議,不會去強制,更不會硬行反對,至于睿寒母親,也是因為身體欠佳才不能到場,但她雖然人未到,卻将禮物和祝福都托我帶了過來,還特意交代睿寒兩位兄長親自過來”
說到這兒,溫正醇眼角一掃,大兒子溫壑宇和二兒子溫睿坤都站起來沖衆人揮了下手。
記者們沒再為難溫正醇,将目标又轉向花花公子溫睿坤“溫二少,聽說你最近跟著名演員一姐打得火熱,貴夫人沒跟你後院起火麽?”溫睿坤的老婆是與永華齊頭的建新集團老總的女兒齊悅眉,當小姐時就很有脾氣。
溫睿坤心知要糟,果然看到父親面色沉下,微惱地瞪着那個提問的記者,胡亂敷衍“永華旗下有傳媒公司,有廣告公司,與演員藝人交集不是很正常麽?哪象你們想的那麽不堪”
溫睿坤的随身秘書李志見慣了這種場合,知道再讓溫睿坤多說兩句,情況會更糟糕,忙搶過話頭幫他打圓場。溫睿宇在一旁一直含笑不語,一副沉穩之态。偶有記者提問,也都輕描淡寫應付的很得體,溫睿寒冷眼旁觀,心中暗自冷笑,別看他一直針對溫睿坤,但一直都知道,溫睿宇其實最詭詐。
中午,溫家父子四人與俞謹然一起進餐,柳蘭今天也沒到場,柳清荷讓她來應付一下的,可她如何應付得下去?
席間,溫正醇象普通父親一樣,也簡單問了俞謹然一些家庭情況,俞謹然緊張得全身冒汗,當着溫正醇的面,溫睿宇和溫睿坤都表現得極規矩。
吃到最後時,溫睿坤有些詫異地問溫睿寒“你訂婚的大事,怎麽沒看到樟子?”
溫睿寒也正為此事不解,卻不想讓別人看出來,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笑着回答“他今天恰好有點急事,估計晚上就會到別墅找我當面陪不是”
溫正醇看了他們兄弟一眼,別有深意地提醒“睿寒,不要仗着交情深,就慢待兄弟朋友,就算親兄弟,也是兩好各一好”
溫睿寒心裏咯噔了一下,随之湧起濃濃反感,這話應該對老大老二說才對,他有慢待過誰,又敢慢待過誰
“爸,你忘了嗎?我永遠都是家裏最聽話的那一個孩子啊”溫睿寒嘴角輕挑,掀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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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正醇深深看了他一眼,沒再多說,背着手走出了酒店。
當天下午,溫氏三父子便都離開了豐城。他們一走,溫睿寒立即給沐子樟打電話,奇怪手機一直處于關機狀态,溫睿寒有些不安,難道沐子樟出了什麽事?以他的機靈,以他的身份,他能出什麽事呢?
一直到晚上,俞謹然看溫睿寒始終皺着眉頭,上到樓上,試着給沐子樟打電話,出乎意外,竟然一撥就通了。俞謹然欣喜地喊道“哎,你在哪兒呢?今天幹嘛不到場,溫總都快急死了”
良久,電話那頭才傳來一句“你呢?急了麽?”
“我?”俞謹然愣了下,不知怎麽會扯到自己身上。“我為什麽要急?”
電話随之挂斷,再打,已然關機,俞謹然盯着手機,先有點莫名其妙,然後心突地一跳,難道,沐子樟真的喜歡了自己?這可糟糕透了。
清早,俞謹然做好早飯,看時間已過七點,溫睿寒還不出來,關心地敲響他的門“溫總,該起床了”
溫睿寒勉強應了一聲,半夜,他覺得頭疼得要命,一量體溫,竟燒到三十九度,他當時就吃了退傷藥,可現在看來,這燒還是沒退。
“溫總,你哪裏不舒服嗎?”俞謹然聽出不對勁,有點着急。
“沒事”溫睿寒撐着穿上衣服,腳一挨地,一陣天眩地轉,他猛地又跌回到床上。
俞謹然砰地推開了門,一眼看到溫睿寒兩頰紅得吓人,驚叫道“溫總,你發燒了嗎?”然後,沖到跟前,拿手背在溫睿寒額頭貼了下,滾燙的溫度讓俞謹然更加擔心“燒得這麽厲害,不行,得去醫院啊”
“不用去醫院,我平常不大生病,吃藥就能抗過去”溫睿寒執意不去醫院。
俞謹然拗不過他,只得扶他重新躺好,幫他拿了藥端了水,喂他吃下,又不顧他反對,拿了熱水和毛巾替他物理降溫,幫他擦手心腳心時,溫睿寒只覺心底深處最柔軟處似被人撥動,他緊緊閉着雙眼,用力壓制那種溫柔的感覺。直至漸漸進入夢香。
俞謹然看溫睿寒體溫逐漸降下,這才放了心。心一靜,才發現溫睿寒床頭放了一個空酒瓶,想起他嘴裏和衣服上的酒氣,暗自吃驚,昨晚他竟是一人獨自喝了一瓶白酒麽?是沐子樟讓他不開心了嗎?
俞謹想靜坐半天,最後給沐子樟發了條短信,”溫總因你醉酒,然後高燒”,但一直到下午,也沒見沐子樟有任何動靜。俞謹然暗自嘆氣,卻是沒一點辦法。
晚上,卻有客人登門,是溫睿寒的大學同學邱玉明。
俞謹然幫他沏了茶,他客氣地沖她點了下頭,溫睿寒此時溫度已降至三十七度八,恢複了些許精神,倚在床頭,讓俞謹然出去做晚飯。
俞謹然明白他是有事要跟邱玉明談,識相地退了出去,還幫他們關上了房門。
俞謹然一出去,邱玉明就變了臉,一臉的焦灼“睿寒,明悅廣告公司出事了”
“冷靜點,玉明,天大的事,也有解決的辦法“溫睿寒沉着地為邱玉明打氣。
邱玉明稍微穩了下神”睿寒,不是我急,是這回是有人專門沖我們來了,省稅務稽查大隊下午竟然在公司搜出幾本明悅公司的內部賬本,那上面詳細記載了明悅這些年偷稅漏稅的問題,數字超過一個億呢“
溫睿寒閉了下眼,頭又一陣陣做痛,好一會兒,才睜開眼“是侯景林做的手腳麽?是不是他不甘心一手創下的公司被別人奪走?可咱們給他的好處不少,他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如果不是咱們,他現在不僅公司被銀行查封,借給他錢的人也不會放過他啊”
“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老匹夫,給他打電話,始終打不通,給萬勇打,也一樣,不用說,肯定是他們,忘恩負義的東西,還不如任他們死呢”邱玉明恨恨地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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