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煽風點火

? 聽到韓季修的話,俞謹然愣住,随即感到又羞又愧,自己怎麽會這麽自做多情啊?真是個小女人,全是一副小心思,連累把別人都想龌龊了。

跟韓季修道了別,俞謹然心裏一直放不下他剛說的那件事,猶豫良久,還是撥了溫睿寒的電話,響了很久,久到俞謹然以為他不會接的時候,卻竟然通了。

俞謹然慌亂地打了招呼,就卡了殼,溫睿寒出奇地好耐性,不出聲,聽她磕磕巴巴地解釋道歉,聽她靜下來後,才淡聲問“誤會即已消除,先前的約定是否還能繼續?”

“什麽?”俞謹然猛地一下子沒反映過來,等回過神,卻又不知所措起來“那個….你不是跟柳小姐在一起了嗎?”

“不要管別人”

俞謹然一直沉悶的心菲突然似被人打了一支強心劑,跳得生龍活虎起來,嘴巴不受控制地說道“我把鑰匙放在別墅了”

“你在哪兒?我過去接你”溫睿寒的聲音別于平時的低柔,簡直猶如天籁之音,只聽得俞謹然心撲通撲通地急跳,報出自己所在位置,挂斷電話那一刻,還不敢相信,這一次,她竟然感覺到戀愛的味道。

半個小時之後,溫睿寒低調的黑色奧迪開過來,俞謹然習慣地去拉後車門,溫睿寒卻側身替她開了前車門,俞謹然心一跳,臉開始發燙,關上後門,順從地坐在前面的副駕駛位上。

車子平穩地向着別墅方向駛去。期間,映雪打來電話,當着溫睿寒的面,俞謹然不好意思跟映雪說太多,撒了個謊“我現在有點事,回頭跟你聯系”,然後不顧映雪的追問,強行挂了機。

本來,俞謹然跟溫睿寒一直沒交流,這時,溫睿寒開了腔“跟我在一起是件沒面子的事麽?竟然連好朋友都不能明說”

俞謹然急忙申辯”不是的,你別誤會”

溫睿寒心知肚明,看俞謹然急得臉都紅了,便轉了話題“為什麽要跟沐子樟在一起?為了氣我?”

俞謹然好容易松了一口氣,一聽又是臉漲紅“我沒有,我跟他就是一般朋友關系,真的,不信,你可以到紀委裏去問別人”

溫睿寒沒再往下多問,這回,他準備用點心思在這段假感情上,看看還會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

第二天一早,柳蘭便得知了溫睿寒與俞謹然重歸于好的消息,因為溫睿寒向她請教給女孩子買禮物的建議。

柳蘭氣得跟溫睿寒大吵了一架,這些日子,好容易溫睿寒對她有了笑臉,還以為因為紀委那回事,真的把溫睿寒的心挽回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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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蘭回到自己的公寓,立即給姑媽打了電話,哭訴自己的委屈,柳清荷又氣又怒,彼時,她恰好正跟大兒子溫睿宇在一起,溫睿宇試探地建議“媽,怎麽不讓爸勸小三呢”

柳清荷一聽更怒,陰着臉說道“不提老頭子還好,一提我心頭更惱,平時也不見他對小三怎麽樣,這回我算看出來了,他對小三的心,可跟面上表現的截然不同,那晚蘭蘭半夜打電話說小三被紀委帶走時,你都沒瞧見他那個緊張的樣子,怪不得我一直說讓你回國,讓小三去外國頂你那一角,老頭子一直不吐口,原來他壓根就不同意”

溫睿宇眼中閃過一絲陰郁,從小老頭子對他跟小三就不如對老二上心,三十多年了,他一直都在努力去讨老頭子的歡心,現在聽到母親這一番話,猶如一把鋼刀砍在他稀薄的希望之上。難道他是最不受父親喜歡的人?身為長子,難道他真的沒有希望染指董事長一職?

“媽,我回國時間已不短了,明天得回公司去了”溫睿宇語氣平平地開口。

柳清荷臉上怒氣淡卻,露出一絲無奈“唉,小宇,你再堅持一下,媽一定會想法子把你調回國的”

“沒事,只要能給爸媽分憂幫忙,在哪兒都一樣,就是苦了如倩她們娘仨”

柳清荷臉色又是一沉“你倒是挺會心疼人,你老婆怎麽不知道心疼你你一個人孤零零在異國他鄉,她倒在娘家過得有滋有味,她爸正陽不僅是你爸在這世上僅有的親人,還是公司的副董,她爺倆要是跟你爸一直念叨,你早就能回來了,真不知道這心裏都是怎麽想的,分不清個遠近冷熱”

溫睿宇猛地挑高了嗓門“媽,誰還能近得過親父子麽?算了,別提這事了”

柳清荷被兒子堵得一滞,有心想說什麽,一時竟想不出合适的言詞,最後竟把全部怒氣都撒到了溫睿寒身上“哼,都是小三這小子惹的”

溫睿宇淡聲煽風點火“媽,你老說小三最聽話,現在不說了吧?當年你讓我娶如倩,我半個不字沒說,立即就照你說的做了,可小三呢,不過是在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上應付你跟爸而已,關健事上他從來沒順從過,不說蘭蘭這事,就是他上高中談對象時,要不是你出面,他都要跟那女孩子私奔了”

柳清荷先是随口應了一聲,忽然眼睛一亮“小宇,你不提我還忘了,今年大年初一早上那女人給小三打過一個電話呢,我怕影響蘭蘭,沒跟小三提,你看,要不要讓她摻一腳進來?”

溫睿宇心一跳,然後裝出淡漠的樣子“我不摻和你們女人的事,不過,媽,都這麽多年了,那女人還對小三有意思麽?當初她拿了錢走,現在她有臉回來?”

柳清荷一拍大腿,神情有些激動“你知道什麽呀,那女人打電話來就是要還我錢的,明說還要追求小三”

“是麽?”溫睿宇拖着長音應了一聲,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柳清荷看兒子不感興趣,懶得再跟他說,準備去電信公司打電話清單,查找白茗菲的電話。她認為,白茗菲既然能被錢打動一回,就有法子被打動第二回。

鄭映雪被沐子樟堵在回家的路上,警惕地盯着對方盛怒的眼神,不知自己哪裏惹了這位瘟神。

沐子樟一腳踢上車門,壓着嗓門厲聲喝道“你不就是鄭遠河的閨女麽?跩什麽跩誰讓你多管閑事,壞老子的事啊?”

鄭映雪這才明白沐子樟所為何來,放下了心,輕描淡寫地反駁“怎麽算是閑事呢?這件事影響到我好朋友謹然,我自然要管”

沐子樟恨得手擡起放下放下擡起來回幾次,才恨聲道“你懂個屁,老子那麽做有老子的用處”

鄭映雪不屑地挑起嘴角“拿自己的一點小本事去整好朋友也算用處的話,你就是個标準的無恥小人”

沐子樟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你他娘的要不是個女的,看我不揍得你一年下不了床”

鄭映雪頭一揚,哼着小曲繞過沐子樟,準備離開,跟小人鬥嘴,沒意思。

沐子樟突然扯住她的胳膊,嘴角扯出一抹邪笑“人人都知道你爹跟劉秉昌不對付,劉秉昌怎麽會幫你這麽大一個忙呢?該不會你跟他??”

鄭映雪一下明白沐子樟言下的邪惡,擡起腳狠狠跺在他腳面上“你去死吧,你這個滿腦子肮髒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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