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幸福有時就是這麽簡單

? “祝福你”溫壑寒勉強說出這三個字,挂了電話,趴在方向盤上,莫名的空虛瞬間将他包圍,他很疑惑,自己不缺錢,也不缺女人,更有不少鐵哥們,何來的空虛

第二天中午,看到醒目的路牌——吳縣,溫壑寒大腦猛地一機淩,他終于明白自己缺少什麽了,他缺少親情,缺少親人間的溫暖。

開車來到公墓,站在母親李芸的墓前,溫壑寒落下了淚,抱着墓碑恨不能用自己的命換母親重生。

很久,溫壑寒離開公墓,特意拐到俞謹然家,他買了很多禮物,都是精心挑選的,他一直都在羨慕俞謹然這個溫馨的小家。

但是俞謹然家沒人,鄰居告訴他,俞謹然的媽媽心髒病又犯了,已住院半個多月。

溫壑寒忙趕到醫院,俞哲開始沒認出溫壑寒,等溫壑寒自我介紹以後,頓時變了臉色,着急地問“是然然出事了嗎溫總,你怎麽會來這裏”

溫壑寒愣了一下,方明白,俞謹然一直沒将自己的情況告訴家人,而她家人也一直在對她瞞着媽媽的事情。

“叔叔,您別急,俞小姐沒事,她很好,我來這邊有公幹,她麻煩我代為看望一下叔叔和阿姨”

俞哲松了一口氣,忙又說“溫總,然然媽這次沒什麽大礙,她媽住院這事就不要告訴她了,這半年多她一直說公司很忙,電話都很少打回來,我不能讓她再為家裏的事擔心,這孩子沒少為家裏的事操心”

俞謹明下學過來,聽到爸的話,象大人一樣說道“我爸說的沒錯,就讓姐姐安心在外工作吧,家裏有我呢”

溫壑寒心中波濤湧動,他一直都渴望有這樣一個家,即使貧窮困苦,卻彼此相愛守望。

溫壑寒離去時,偷偷幫俞謹然的媽媽預付了五萬元住院費,下午看到俞謹然的電話,情知她所為何事,索性沒接。他認為在人急需之時能發揮其作用,應該是錢最大的價值所在。

因柳清樹被抓,永華集團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股票連續下跌,等盤點賬目,竟發現有數億資産不知去向,溫壑坤只得老老實實向父親彙報,溫正淳攤開雙手,表示無能為力。

柳清荷本來一直在醫院将養,聽兒子講了公司目前的狀況,憂心似焚,哪裏還能住得下去,立即出院,跟兒子去了公司。

柳清荷親自帶人查看賬目,她在商界摸爬滾打幾十年,自然比兒子有經驗,慢慢看出眉目來。越來越心驚,當着兒子的面,她什麽也沒敢表露。

等離開公司,她直接去了兄弟柳清田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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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田似乎知道她的來意,沒有任何不安,只是沉默面對姐姐。

“柳清田,你們做的好事”柳清荷将一疊紙狠狠摔到兄弟臉前,這是她讓人調查的結果,是柳清田和柳清樹将資金轉移出去後的去向。

柳清田将紙掃到地上,面上一片漠然“是我們做的又怎樣這原本都是我們柳家的,我們拿回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錯了麽”

柳清荷氣得頭昏,她是關心娘家,也親兩個兄弟,可是她也不會親到連自己丈夫孩子都不要的地步。

“你們良心讓狗給吃了這會兒知道說柳家産業了,當年一開始怎麽不知道好好守護呢,是正淳幫柳家保住了産業,還讓你們豐衣足食,到頭來,你們卻反咬一口,你們就算不顧正淳,總得為你們外甥想想啊”

柳清田不以為然的冷笑了一聲“放心,我不會不管壑宇和壑坤的,溫壑寒那小子跟我們沒關系,還暗地裏壞我們的事,我遲早要他好看。我和二弟好不容易把明悅廣告公司給套住了,溫壑寒這小兔崽子不知怎麽冒了出來,輕而易舉把明悅給搶走,搶了個便宜”

柳清荷心裏一咯噔“他搶了明悅他怎麽會有那麽多資産”

“誰知道呢,我挑撥幾個人秘告明悅公司欠稅的事,明明就要把明悅逼垮了,那劉秉昌也不知犯了什麽病,竟然網開了一面,我早就對二弟說別為劉秉昌太賣命,他就是不聽,結果落了個什麽下場”

“你們盤下的另外幾家公司形勢怎麽樣”柳清荷焦急地問。她擔心一切又是溫正淳在背後搞鬼。

柳清田得意地笑笑“個個形勢大好,姐,我們可不再是以前的我們了,經一暫,長一智,我和二弟不會再讓溫正淳給套住的”

柳清荷愣愣地望住兄弟,一時間,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即不想兄弟一無所有,也不想丈夫兒子滿盤皆輸。

“清田,這樣吧,你把名下的公司留兩家,一家給你,一家給清樹他們家,其他分給壑宇和壑坤,這事我就不再過問”

柳清田眨了下眼,沒接腔,他們兄弟費盡心機弄到的産業,怎會拱手讓給別人,他也有兒子的,外甥再親也親不過自己骨肉。

“姐,這事,我一人說了不算啊,這大多都是清樹弄的,他一定不願意,現在他剛出事,我們就分他的産業,爹娘九泉之下不得罵死我倆”

“柳清田,別跟我說那些沒用的,你到底分還是不分吧”柳清荷急紅了眼。

“不分”柳清田幹脆果斷地回答,什麽手續都在自己和兄弟名下,他誰也不怕。

“你個白眼狼”柳清荷拎起桌上的茶杯就要砸兄弟,柳清田的兒子在一旁惱了,一把按住柳清荷的手“姑媽,你罵幾句也就是了,動手可不行”

柳清荷臉一下變綠,這就是她巴心巴肺疼着念着的兄弟和侄兒嗎

柳清荷回到家,叫回兩個兒子,把在兄弟家的遭遇說了一遍,溫壑宇和溫壑坤幾乎氣爆,特別是溫壑宇,他還曾幫助兩位舅舅做了不少事,白茗菲也是他應舅舅柳清樹的要求,大費周折找到之後又自已出錢讓她給家打電話的,然後又引導母親讓她找白茗菲對付溫壑寒,現在,舅舅竟翻臉無情,他怎能不惱。

溫壑宇一向陰狠,不喜正面與人沖突,他思量了良久,暗地裏打了主意,私下找溫壑坤說“舅舅這樣對付咱們,他即無情就不能怪我們無意,我們毀了小良,看舅舅守着一窩錢給誰”

小良是柳清田的獨子,也是溫壑宇和溫壑坤的親表弟,比溫壑坤小兩歲,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溫壑坤對他感情頗深,再加上他又不比溫壑宇心狠,猶豫着不肯同意“是舅做了對不住咱家的事,小良又沒錯,傷他幹嘛,這個不行”

溫壑宇摟着他的膀子勸說“到這時侯了,你還顧念着情誼,你只不過是他表兄,咱媽可是他親姑呢,平時他對咱媽多敬畏,現在呢,都敢對咱媽動手了,我才不管什麽舅什麽表弟,誰傷害媽,我就修理誰”

溫壑坤被溫壑宇挑得沖動起來,一拍桌子“別說了,大哥,就依你說的辦,但不能打小良弄殘了,可以打個重傷,就算給大舅一個警告”

“好,老二,就這樣說定了,這人手的問題…..我長年在國外,國內沒多少人脈啊……”

“大哥,這事交給我,你不用管”溫壑坤是個急性子,說幹就幹,立即給人找電話。

隔天,柳清荷接到兄弟打來的電話,侄兒小良被人打成了植物人。

柳清田咬着牙罵柳清荷“小良是你的親侄子,柳家小輩就他一個男丁了,你竟然慫恿兒子重傷他,你喪盡天良,柳家沒你這樣的人,我拼了老命,也非把你兒子告到牢裏”

柳清荷大驚失色,忙不疊地給兩個兒子打電話,她最疼溫壑坤,第一個就先給他打,卻是關機狀态,心裏一驚,再給溫壑宇打,溫壑宇一副剛睡醒的樣子,一聽媽的話,沉默了一會兒,才将二人合謀的事說了出來,柳清荷在電話裏把溫壑宇罵了個狗血噴頭,但這時就是把溫壑宇殺了也無濟于事了。

柳清荷推開丈夫溫正淳的門,未語已哭得泣不成聲,她那麽要強,就算心裏再喜歡溫正淳,也從不在他面前示弱,可現在心愛的兒子出了大事,她不得不來求溫正淳。

“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坤兒,可他畢竟是你的親骨肉,無論如何你得救救坤兒啊,否則,我只有一死了之了”柳清荷哭得幾乎昏倒。

溫正淳冷眼看着妻子,良久,才嘆了一聲“你去找壑寒吧,這事估計只有樟子才能幫得上忙了”

柳清荷猛地想到沐子樟的父親,趕忙給溫壑寒打電話,溫壑寒靜靜聽着家中的變故,聽完,簡捷地應道“好,我立即跟樟子回京”

溫壑寒與沐子樟自從那次因鄭映雪在省城同吃同住幾日後,早已恢複了來往,兩人默契地不提以往的事,卻對眼前更加珍惜,鬧別扭的那段日子,兩人都發現了對方在自己心裏的至高地位,而沐子樟已決定把對俞謹然的那些绮念,全部封閉。

溫家花了巨資,沐子樟的父親也暗中做了大量工作,最終找到了柳清田名下幾家公司逃稅漏稅的鐵證,柳清荷以此要脅,柳清田不得不撤了訴,溫壑坤從看守所裏一出來,就摟着柳清荷嚎啕大哭。柳清荷心疼得也跟着不住地掉淚。

好容易安撫住兒子,柳清荷詳細問了當時的經過,聽完後,拿出預先訂好的機票,哄兒子出國去散心。

從機場一回來,柳清荷就狠狠甩了溫壑宇兩耳光“別以為你那點小聰明,沒人清楚,我怎麽就養了你這麽個無情無義畜牲,滾,立即給我滾回你的公司,沒有我的話,永遠不許再回來”

溫壑宇沒了舅舅的支持,現在又失了母親的歡心,一時如喪家之犬,狼狽而去。

溫家又恢複了往日的清靜,可是公司的爛攤子,卻難以為繼,溫正淳不管不理,柳清荷只得叫上溫壑寒一起去總公司坐鎮,溫壑寒把公司副總主管召集到一起開會,一面制訂計劃,一面各方籌集資金,一切有條不紊,柳清荷不得不服,溫壑寒才是真正幹事業的人。

一晃又臨近年關。溫壑寒突然接到沐子樟的電話,電話那頭,他又激動又難過“壑寒,終于找到鄭映雪了,她…..在一家KTV陪唱,簡直沒個人樣….”

溫壑寒心中感慨,從省委副書記的獨生女到陪唱小姐,這是天與地的差別啊,看來家庭的變故對她的打擊太大了。

“樟子,別管她做什麽,重要的是,她活着”

“對,對,只要她活着,其他都算個屁”沐子樟霍然開朗。

“既然鄭映雪找到了,那…..俞謹然還在省城打工麽”過去了這麽久,溫壑寒始終還是忘不了那個讓他有溫暖感覺的女孩兒。

“她…..準備回家鄉了,聽說她家人要給她介紹對象”沐子樟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溫壑寒這件事。

溫壑寒愣住“她不是早就找好對象了嗎”

“沒有,她以為你是跟白茗菲鬧別扭,又拿她做戲”

溫壑寒冷寂的心突然射入一縷陽光。

俞謹然拎着行李走出吳縣火車站,還在不住地感嘆世事無常,映雪竟答應了沐子樟的求婚,實在太神奇,實在太美好了。

人生真是太多的意外,韋瑩嫁給了馬銘逸,而林蘋竟嫁給了馬銘逸的哥哥做續弦,陳小溪現在是明悅廣告公司的主管,替溫壑寒做事,很是風光,只是那次小産,卻令她終生不能再做媽媽。

繁華是好,可是因為繁華失了自我,就要得不償失了,俞謹然正陷在沉思中,突然,一道黑影擋住了她的去路,她下意識往一邊躲閃,不料,那黑影竟然跟她抗上了,固執地又擋在她身前,俞謹然怒了,猛地擡起頭,溫壑寒含笑的臉一下映入她眼簾。

“咦,溫總,怎麽是你”沒了非份之想,再見溫壑寒,俞謹然發現自己少了拘謹和不自在。

溫壑寒從俞謹然手裏拿過行李箱,一邊朝自己的車走,一邊克制着緊張回答“我來陪你一起回家”

“你幹嘛陪我回家我倆非親非故的”俞謹然失笑。

“你是我未婚妻,怎麽叫非親非故呢”溫壑寒一本正經地反問。

俞謹然不由地啼笑皆非“溫同志,你有沒有搞錯啊,那天我拿了你三萬塊,咱倆不是已經解過約了麽或者,你是來找要賬的”

“小然,咱倆訂婚可是有儀式的,什麽解約不解約,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溫壑寒,你打迷糊你什麽時侯學會無賴了你的初戀女友,你的女神白茗菲呢”俞謹然一坐到車裏,就叫了起來。

溫壑寒體貼地替俞謹然系好安全帶,起身時,輕輕抱住她,在她面上貼了下,這才回答“我的初戀女友,我的女神,全是你俞謹然啊”

俞謹然徹底暈了,幸福來得太快,她不敢相信是真的。

黑色奔馳平穩地駛入車流,溫壑寒拿出一只小手飾盒子遞給俞謹然“我給你帶過一次了,這次罰你自己帶上,以後永遠不許再取下來”

俞謹然把盒子打開,璀璨的鑽石再次閃亮了她的眼。幸福有時就是來得這麽簡單!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已經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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