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陰與陽
她不能退縮,沈珺悅在心中給自己鼓勁。作出一臉困惑的表情,又放低了聲音輕聲呢喃道:“妾是不懂,到底有什麽事情,能比家人來的更為重要,又是什麽事情,可以讓人罔顧骨肉親情,十年不複相見。妾真的不懂......”
寧安的驕傲與灑脫仿佛只是一層外殼,而這層殼此時被沈珺悅幾句話敲碎了,她恸切道:“我不見他,并不是怨怪他,更非遷怒于他。我只是......我對不起阿昭,無顏見煊兒......”
她艱難地說出這一句,随即雙手掩面,卻阻擋不住眼中洶湧而出的淚水。
沈珺悅心中怦怦急跳,她有預感自己即将碰觸到了謎題的答案,“公主這是何意?如何又牽扯到了憫王?”心想怎麽盛臨煊是如此,大長公主也是如此,都覺得自己對不起憫王,都覺得是自己害了他。
寧安移開雙手,滿臉的淚随着她搖頭的動作急急掉落,“是我将阿昭的異狀告訴驸馬,皇兄才對他有了猜疑......”
沈珺悅很是震驚了,她張着嘴:“這......”
寧安也是憋得太久了,這些事情沉沉地壓在她的心頭,十幾年來始終折磨着她,若非待在這水月庵中,每日侍奉菩薩,抄寫經文,她恐怕自己真要被後悔與愧疚逼瘋。
話既已出口,寧安索性将自己的傷疤全揭開了,她凄怆道:“可笑我還懵然不知......我與阿昭最為親近,那個時候我明明已有所察覺卻還不當一回事,每日只顧着自己玩樂,任事情最終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是我毀了阿昭啊!”
自小一起長大的侄兒思想出了軌,她意識到了卻沒有勸告引導,反而将這些事說與自己的驸馬。偏驸馬又向先帝示警,先帝因此對自己的兒子有了隔閡與防範。如此惡性循環,父子關系越發緊張,最終盛臨昭選擇起事逼宮,先帝也對他徹底失望。
寧安跪倒在菩薩面前,“我才是罪魁禍首,我對不起阿昭,也對不起皇兄,既做不好妹妹,也做不好姑姑......我還怎敢再見煊兒......”
沈珺悅終于明白大長公主的心結是什麽了!
她後悔于沒有及時阻止侄兒的越軌思想,又恨自己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加深了他們父子之間的裂痕。寧安大長公主必定是在出事後就想明白了一切,所以她才如此自苦。
沈珺悅很是苦惱,這個問題太棘手了......
寧安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不能自拔,沈珺悅手足無措,想設法安慰她,又覺語言太過貧乏。
然而她們兩人都沒有發現,佛堂後面還站着一個人。
夏冰臉色猙獰,一手握成拳死死地抵住嘴,另一手則五指成爪幾乎要摳進桌案裏。她眼中浸滿怨毒,形如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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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沈珺悅無功而返,走的時候還惹了繪蘭老大不高興。
将她們主仆送到門外,繪蘭臉色十分不好看,對沈珺悅不客氣道:“有個夏良媛時不時地發病刺激一下公主已經夠煩人的了,如今又來了你這麽個攪事的,公主要是傷心出個好歹來,你擔待得起嗎?”
沈珺悅連連道歉,忽而又問她:“夏良媛如何刺激公主了?”
繪蘭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一忽兒說憫王來接她了,一忽兒又對着虛空中的人影過日子,發起病來不論早晚,滿嘴的太子殿下,可不一直刺我們公主的心麽。”
沈珺悅有些訝然,她忽然想到,寧安這麽多年始終不能放下,也許也有因這夏冰時時在她身側發病之故,她被提醒着,對侄兒的愧悔便永遠不能稍減。
繪蘭說完便要關門,沈珺悅忙伸手擋住,繼續問道:“為何夏良媛會跟着公主來水月庵,她自己的家人呢?”
因沈珺悅惹了寧安傷心,繪蘭正看她不順眼,本想趕緊送走她了事,結果她還那麽多問題,趕也趕不走,只好耐着性子回答:“她無父無母,本就是被公主所救,算是公主府的人。”
沈珺悅眨眨眼,不解道:“她不是憫王的良媛嗎?”
“是啊,當年憫王時常出入公主府,這一來二去的不知怎麽的就與她有了私情,”說到這裏她撇撇嘴,“就因為她,公主還被當時的太子妃怨怪,外面也風言風語的說得難聽。”看得出繪蘭對夏冰也很不滿,提起當年之事很是嫌棄。
“公主原本很生氣要把她趕出府去,後來是憫王求情,再者,你也瞧見了,她不發病的時候可會做人,哄得公主又心意回轉。她是麻雀變鳳凰了,搖身一變就成了東宮良媛,只可惜,好景不長。唉~”說到這裏,她又嘆了口氣。
這麽多年過去了,憫王沒了,夏冰瘋了,繪蘭跟着寧安避居水月庵,當初多少看不慣、意難平的,如今也就這樣了。
沈珺悅覺得,繪蘭這人好似心直口快,可是她心思通透,站在一旁事事看得分明,在這水月庵中活得比誰都清醒。
這一日接收了太多信息,沈珺悅腦中如一團亂麻,覺得自己得靜下來好好理理。
沈珺悅回了觀月樓。
成徽帝還在議事廳未歸。她便吩咐李保準備文房四寶,想趁這點時間把那些信息都理一理。
“皇上吩咐過,觀月樓沒有哪處是您不可去的,您若是想寫字,不如到皇上的小書房吧。”李保上次因沈珺悅被罰俸,卻因禍得福受了她豐厚的補償,果然對她比之前更殷勤更盡心了。
最近盛臨煊晚上偶爾也會帶沈珺悅在小書房待一會,寫寫小詩,畫個小畫什麽的,故而沈珺悅去的也不少,裏面也沒什麽要避人的機密,便點頭應了。
将宮人們都支出去,她坐在桌案後,提着筆在一張白紙上将先帝,寧安大長公主,盛臨昭,盛臨煊,承恩公,夏良媛等人分別用符號代替,列于紙上,又根據他們的關系,又寫寫畫畫,或者分別連線。
當年的事情已經很明朗了。
當家主的偏寵後妻幼子,原配長子地位因此受到威脅,家中仆衆也分成兩派,偏偏幼子的外家是積年老仆,聲勢更大,而長子勢弱,故铤而走險,想提前接手家業。
姑母與長子關系甚好,姑父的丈夫又是家主的得力幹将。姑母許是日常閑話時将長子的一些情況透露給了丈夫,而丈夫一心為主,就将長子不妥之事禀報給家主,家主因而對長子有了懷疑與防備。
幼子的外家步步緊逼,長子最終走向了不歸路。而家主則備受打擊,身體狀況變差,沒幾年便病逝了。幼子的外家怕長子壞事,一不做二不休,将他殺害。
家業傳給了幼子。幼子的外家得償所願,仗着幼子的勢為非作歹,最終被幼子一鍋端了......
沈珺悅對着這一紙關系琢磨。憫王據說是十分溫和的一個人,這樣的人,怎麽就能下定決心起事逼宮了呢?
憫王的愛妾,一介孤女,卻被公主所救,得了個公主府出身。借着公主,又搭上了憫王,成為東宮良媛。
沈珺悅越想越覺得不對,這個夏冰,怎麽那麽像拿了女主劇本卻最終功敗垂成的白蓮花反派呢?
且今日見到的夏冰,跟發瘋的夏冰,還有繪蘭口中發癔症喊着太子的夏冰,大長公主她們大概與她生活的久了并不覺得有異,可是沈珺悅卻覺得太違和了。
沈珺悅不懂精神病分類,但是好似從前也沒聽說過哪個精神病人發病能有這麽多種形态表現的,當然也可能是她見識少了,但是不得不說,這個夏冰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對此人的身份來歷都有些懷疑。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因為,她繼續留在大長公主身邊,只會給身邊人帶來折磨,對所有人都有害無益。沈珺悅想把她弄走。
“這是畫的什麽?”忽然一道聲音在頭上響起。
沈珺悅吓得手一抖,墨點都濺到了紙上。她擡起頭,看見成徽帝正饒有興致地觀賞着她的“大作”,不由得氣惱道:“皇上!”
盛臨煊也知道吓到了她,摸摸鼻子,從桌前繞到桌後,先發制人地将擱下筆站起的沈珺悅抱到懷裏晃了晃,口中念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朕已有一秋未見悅兒了,實在想念得緊。”
這樣的甜言蜜語他現在張口就來,沈珺悅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埋在他懷裏哼哼兩聲,手卻自動自發地纏上了他的腰背。
深深地吸一口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的味道,沈珺悅才覺得緊繃了一日的精神有所緩解。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在他懷裏,她也愈來愈放松了。
盛臨煊坐在椅子上,又将她抱坐在身上,指着那張關系圖問她:“你這些條條圈圈的,畫的是什麽,朕怎麽看不懂?”
仗着他看不見自己的表情,沈珺悅捂着嘴偷笑,口中卻一本正經道:“臣妾畫的是意象畫,皇上看不懂,說明您的書畫鑒賞能力還需要再提高。”
盛臨煊雖看不見她嘚瑟的樣子,可是這紙上的玩意一看就不是認真作的畫,故而戲谑道:“哦?那悅兒告訴朕,你這張畫作又抒發了什麽情懷,表達了作畫者的什麽感情?”
“臣妾的這幅畫,重于意,輕于形,皇上您看這些圈圈,表達了作者寬廣的胸懷,而這些線條,則展示了作者正直端方的人品。這樣空靈飄逸的風格,出世超脫的境界,自也不是尋常人就能随意參透的。”沈珺悅在他懷中搖頭晃腦胡扯道。
盛臨煊被逗樂了,轉過她的臉來。她的眼睛裏蘊着笑意,已經憋不出要流淌出來,唇角也慢慢地向上翹起,主人想拉都拉不平,随着噗呲一聲,沈珺悅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在自己懷裏撒着歡兒,像一只故意鬧騰主人的小貓小兔,鬧得人拿她沒辦法了,卻又對着主人撒嬌賣癡起來,這樣的嬌甜可人,讓主人再怎麽被鬧也甘之如饴。
盛臨煊與她額頭相觸,碰了碰又分開一掌寬的距離,低緩的嗓音如青瓷:“朕是尋常人?嗯~?”
沈珺悅只覺他那雙幽深的眼睛透着琉璃般的光彩,引人入勝。口中吶吶應道:“皇上不是尋常人,臣妾才是......”
這樣又憨又軟的小慫包模樣,又招了盛臨煊的眼。他唇角微勾,挑起一抹笑,瞧着她粉嫩嫩看起來十分可口的面頰,湊上前輕輕地吮了吮,發出一絲輕微的聲響。
以那被吮過的地方為中心,紅潮迅速蔓延了整張臉,又向修長細白的脖子進發,一點點爬進衣領內。
四周的空氣仿佛一下被點燃了,變得熱烈、蒸騰。
盛臨煊心火燎起,全身緊繃,抱着沈珺悅的雙臂一點點收緊。沈珺悅還坐在他身上,一下就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又羞又窘,臉上身上便更紅得似要透出皮膚來。
坐懷不亂的是君子,而盛臨煊自遇見了沈珺悅,便不認為自己能成君子了。他密密地親吻着,從她那細嫩的臉頰尋到那嬌豔的丹唇,反複含吮、逗弄,又強勢挑開她害羞閉合的唇齒交換氣息。
兩人身體親密地坐在一處,盛臨煊的手又頻頻動作,沈珺悅如翻上岸離了水的魚兒,無力地癱在他身上,急促地喘息。随着他越發放肆的手段,發出微弱的咛語,迷濛着任他擺布。
他溫柔低哄,在她身上輕攏慢撚、抹弦彈奏;她聲聲嗚咽,腰肢款擺弱柳扶風,欲迎還拒。
急雨嘈嘈,春潮切切,曲調錯雜,莺語不休。
銀瓶撞破,玉露乍洩,驚濤駭浪,拍岸不絕。
盛臨煊堅定而不容拒絕,将一池春水攪弄得波翻浪湧。若只看桌案之上,男人的衣衫齊整,女子的身上也只衣領處微微淩亂。
良久,雲收雨歇。
盛臨煊旗開得勝鳴金收兵,沈珺悅兵敗如山潰不成軍。
看着懷中的女子,汗濕兩鬓,眼波迷離,小嘴微張,面容慵懶泛着無限春意,全賴他攬抱着,才不至于滑落地上。
沈珺悅仍未從方才的振撼中回緩,只能嬌弱無力地倚靠着他,頭軟軟地垂着歪在盛臨煊肩窩處,一手搭在他胸口,渾身輕顫,肌膚戰栗,極敏感柔弱的模樣。
盛臨煊抒發了一身的火氣,對比沈珺悅蔫花一般的情态,他則是神采奕奕、容光煥發。餍足的男人抽出帕子幫心愛的女子擦拭掉沁出的細汗,又溫存地親了親她的額角。
看着她眼皮搭了下來似有了睡意,盛臨煊又幫她整理好裙擺,才抱着她站起。
沈珺悅被他起身的動靜驚擾,口中呢喃“皇上......”美眸只是半睜,并未清醒。
盛臨煊環着她肩背的手輕輕地摩挲着她的手臂,低聲道:“睡吧。”
他這麽說,沈珺悅便就安然地閉了眼,臉在他胸口依賴地蹭了蹭,唇邊仍有清淺的笑意,沒一會兒就陷入了睡夢中。
盛臨煊将她抱回房,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看着她乖乖睡着的樣子,心中溫軟。
觀月樓中寧靜安穩,而水月庵則陰晦沉滞。
寧安大長公主自對着沈珺悅翻出了心底掩藏的痛處,便一直還沉浸在自厭自棄的情緒中不能回轉。
繪蘭看她沒了往日爽利飒然的樣子,心中暗自焦急,不由得又埋怨起沈珺悅來。
這便算了,到了夜間,夏冰那兒又鬧起幺蛾子來。
這日怎麽算都不是她該發病的日子,且也沒人刺激她,她偏偏卻又發作了。
水月庵中還有兩個真正的比丘尼。她們一老一少,白天就出門到後山的一片菜地勞作,只有早晚課的時間才會在佛堂。那二位是真正的佛門中人,喜靜,便住在第二進院子。
而前面院子只有西廂的兩間房能住人,便寧安一間,繪蘭跟夏冰同住一間。
晚上繪蘭好不容易勸住了寧安大長公主,伺候了她睡下。誰知剛回到她與夏冰的房間,便見她在空蕩蕩的房間裏,朝着牆壁那一面的虛空溫柔一笑,口中說道:“太子殿下,您來了。”
她仿佛察覺不到繪蘭的存在,眼裏心裏都只有她的太子殿下。只她這十年來瘋瘋癫癫的,美貌早已不在。如今眼窩深陷,頭發半白,紋路深刻,形如老妪。
夏冰說着話,顏面不受控地有些抖動,嘴角也微微抽搐。原本的柔美哀婉,此刻看來只令人毛骨悚然。
繪蘭看慣了她這個樣子已沒有什麽害怕恐懼,只覺得——來了,又來了,這沒完沒了的折磨。
摁着額角亂蹦的青筋,壓抑着想要将她掀出去的暴躁,繪蘭一再告訴自己:公主睡了,不要吵醒她,不要生氣。
那邊夏冰已經扶着她的“太子殿下”坐下了,看她接下來的動作,分明是要給他倒茶喝!
繪蘭眉心一抖,立馬閃身過去,五指攤開一伸手,便将夏冰塞給“太子”的那杯茶穩穩地接住了。繪蘭險險地呼出一口氣,心道還好還好,接住了。
然而阻止了杯子落地的碎裂聲,卻阻止不了夏冰突然的爆發。
她見繪蘭接走了杯子,臉色立刻變得陰沉,瞪着繪蘭恨聲道:“為何奪走太子殿下的茶?!”
不待繪蘭回答,又接着大喊大叫:“為何連一杯茶都不給太子殿下喝!為何他的所有東西你們都要奪走!你們這些豺狼!畜生!”
她一邊喊一邊往後退,後腰撞到盆架,便雙手抱頭蹲在地上,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啊!!!”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答應的加更因為熬夜頭痛寫到一半完不成了,對不住等待的小可愛們,所以今天趕緊多碼點補償大家,肥章請享用!加更的字數都是愛你們的形狀哦!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更好1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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