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帳內的燈火微茫,剛才寧妍旎賞夜星的時候就吹熄了一盞。

此刻,這微黯的帳內,在阿栀走後,愈發地暗昧不明。

寧妍旎的軟緞披風剛搭在她腿上,在她支起身的時候,就滑落到了榻下。

現在它散落在地,無人撿顧。

太子還在軟言哄着。

他懷中人水光瑩潤的眸子,那全身心依賴自己的眼神,讓他看着滿懷都是憐惜。

“阿旎知太子哥哥朝事煩雜,平日也不敢多去打擾太子哥哥。”寧妍旎輕聲說着。

她滿心滿眼的還盡是體諒着他。

太子怎麽舍得敷衍她,他溫聲道,“阿旎的事,怎麽會是打擾本宮。是本宮不好,這幾日被其它事情攪擾得,都沒有親自來關心過阿旎。”

本來就擔心她體弱,來這獵場野外怕她不慣,今日安排好,駐完篷,他就過來想親眼看看她。

“可是有哪裏不喜歡?還是不舒服?說給本宮知道。”

太子難得看到寧妍旎這樣的小性子,實在可憐可愛至極,讓他更是想極盡地去包_容她。

他低頭細瞧着她。

她正乏力地半偎在他臂內。

他一垂眼就能看到,她的細頸白皙,微微仰着看他時,她月匈前劃過的弧度豐美挺顫。

可能是剛才喝了點熱酒,她現在衣襟的領口,還微微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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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淺黯夜色裏,這片白輕易就能讓他那蓬_盛的私_欲忍不住慢慢升騰。

他本來就對她沒有什麽自控力。

現在她迷離嬌軟地在他懷裏,隔着的也就幾層薄紗軟布,這簡直就是撞闖着他所剩無幾的意志力。

寧妍旎還在說着什麽,但是他已經不太能注意去聽了。

他看着她的檀唇,心下如狼的念頭都有了。

但是寧妍旎驀地喊了聲疼,讓他跟着猛地喘了一下。

太子回過神來,粗沉的呼吸也是一屏。

原來這一會的不知不覺間,他環着她的手收得越來越緊了。

力氣使得,寧妍旎眼睫都撲簌簌地顫動着,輕抖着地喊了他一聲,“太子哥哥——”

太子喉間不由滾了一下,他把手松得開了些。

“上次,在東粹宮,太子哥哥曾經說過,若是太子哥哥得登大寶,阿旎想要什麽,太子哥哥都許給阿旎。”

“不知道這話,現在,以後,還作不作得數?”

寧妍旎喃喃說着,她細白的手指費力扒着他的衣襟,仰頭認真地看着他。

她的眸裏盛着水霧,眸底泛着零碎的光點。

她明潔的額前也已經微沁出了汗,不知道是剛才被他用力得,還是因為這帳內的氣息實在熱悶得緊。

太子當然記得,他那話其實也不是騙她的。

他也還記得,在東粹宮的時候,他解開她腰間束帶下後的那片玉_致韻色。

這下她提起來,太子壓住了私_欲,他問她,“自然是作數的。阿旎你想要什麽,本宮能許的,定當許給你。”

寧妍旎卻有些嬌氣地搖了搖頭,“口說無憑,到時太子哥哥會變的。”

她這副模樣,每說一句話,他的氣息就跟着紊亂一分,簡直讓人都情願纏繞溺死在她身_上。

太子恨不得她立刻說出來。她想要什麽,但凡他現在手上有的,他立刻就捧到她面前。

但她也沒說出個什麽來。

太子解下了他身上的組玉遞給了寧妍旎,這是大璋玉,其餘皇室宗親都不得佩的玉。

他握着她瑩_白的手,“本宮不會只是口說無憑。這是本宮予你的信物,若是阿旎還不信,待本宮回去,再親手寫道太子教令予你。”

“這樣子,阿旎是不是能相信本宮說的話了?”

太子垂眼望着寧妍旎,她羊脂般的小臉上有些許的迷糊和動搖。

但其它的在現在來說都不太緊要,接下來,他想的和她想的,會是同一件事。

他把寧妍旎踩在地上的雙足捧到了卧榻上,随之他也欺_身入榻。

他迷戀極了她,光是看着怎麽可以,那些蔓延的私_念他也遏制不住了。

他俯向她的頸側,潮_熱洶_湧,“只有你,阿旎。只有在你這,本宮才會想這般恣_意放縱。”

寧妍旎的手還推擋在太子的月匈月堂前。

太子的動作很慢,缱绻緩緩。

他一手握在她腳踝上,單膝抵在她雙月退之間。

鋪天蓋地的羞_恥感讓寧妍旎有些快喘不上氣來。

她下意識地拒絕,微側了臉,唇不住地輕顫着,“太子哥哥,不可以。這榻,這榻太小了些——”

這只是張烏木弦絲細卧榻。

一個人獨自用來倚靠小憩下還行,若是兩人在這上面,怕是。

太子聽着她的嬌語,卻是氣息更紊亂了些。

他扶着她的腰肢,輕巧将她扶趴在他身上。他抓着她的手指,溫厚的聲音沉啞,“本宮不會讓你傷着的。”

夜間原野的蒼茫也是恢廓。

風幾刮之下,黑布夜空,星月都被夜色侵吞,擡眼望上去只剩濃墨無邊,

雖然現在還沒正式開始狩獵,但是多數帳篷外都升起了篝火,歡慶着久違的熱鬧。

杭實受命,去送了幾壺酒給季經彥他們。

之前在畫舫之上,杭實沒全程跟着寧子韞。只是回來之後,總覺得寧子韞有些許的不同。

譬如現在。

寧子韞剛策了幾圈馬回來。

現在他坐在篝火前,目光卻好像游離着,還不時地掃向了寧妍旎那邊的帳圍。

但寧妍旎帳幔一直是密實打下來的,不靠近看,旁人也看不出個什麽來。

杭實望着有些猶疑,但還是嘗試着開口跟寧子韞說着,“主子,公主帳外的守衛,太子都換成了他的人。”

這要是放往常,寧子韞得是覺得美色耽人。

他向來對這些舉動不鹹不淡。

所以杭實也在猶疑着是否有必要跟自家主子彙秉這些。

但出乎杭實意料,聽了這話的寧子韞,臉色微緊。他的眉眼隐在篝火之後,眸中寒星微點。

想起策馬人群中也沒有太子的身影,寧子韞聲音愈發冷淡,“太子妃呢。”

杭實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他忙說道,“向晚時分,太子妃就說身體不适。太醫去看了,還有些嚴重,這幾日怕是都要卧榻靜養。”

寧子韞遽然站起身。

寧妍旎這次出來,貼身的宮女只帶了阿栀。

但是阿栀現在分明是站在帳外,帳外的守衛也離着帳有些許的距離。

阿栀此時還有些擔憂地踱着步,寧妍旎也沒喚她,她也不知道裏面現在是什麽情狀。

這些守衛還驅着她,不讓她挨着帳。

她低着頭,還在想着揪着心,一道颀長的身影就籠住了她眼前的視野。

阿栀振顫地擡頭。

眼前的寧子韞,聲音沒了往日的閑散,甚至還有些冷厲,他開口就問,“你們公主呢?”

這話問得阿栀心驚膽戰,這個時候寧子韞怎麽就過來了。

裏頭的公主和太子現在在做什麽,她也不知道。

作者有話說:

謝謝大可愛們支持~ 本文将于下章入v,明後天會争取多更點~ 麽麽叽@

預收《贈妾》《怪他過分虔誠》,應該将在本文更完才會開哈。

順便再為親愛的預收吆喝一下,現言檢察官心理師火葬場,希望大可愛們也看它一眼,《怪他過分虔誠》預收文案如下——

四年前,盛家千金盛吟和檢察官沈斂止熱戀,舉市皆知。

清冷自持的沈斂止将她攏在大衣的懷裏。

他們在氣息不勻中接吻,他低頭嗅她滿是苦橙香的肩,潮紅從盛吟的臉蔓延至心。

直到盛吟爸爸病危上熱搜,盛家的叔伯翻臉,表親推責冷眼。

盛吟拿着病危通知書,躲在靜僻昏黑的安全通道。

心絞痛得幾欲哽塞之時,她聽到了沈斂止和別人來尋她的腳步聲,還有說話聲——

“盛吟今後在盛家,可就不值一談了。你是真喜歡她?”

“喜歡她?”

這是沈斂止一聲漫不經心的輕嘲。

自此,沈斂止再也找不到那個窩在他大衣的女孩子。

四年後,盛吟從盛家的千金變成了盛家的當家人。

她在媒體前談笑風生,在圈裏天資脫穎。喜歡和追求她的人,排出了市。

只是盛吟得了嚴重的心理疾病,鮮少人知道。

深夜難眠,痛苦又掙不脫;白日不安,刁難式的自愈。

直到她換了個新的心理醫師,脫掉一身檢察制服的沈斂止站在她面前。

盛吟終于能平靜得如同陌生人般看着他。

一個清脆的巴掌聲。

沈斂止紅着臉,紋絲不動,聲音沙啞,“盛小姐,想求您重新認識一下。”

“我是心理執業醫師沈斂止,只為您執業。”

# 她的病好了,他的病沒好 #

矜傲倔 內裏脆弱的美貌千金

準備犯賤挽回愛人的檢察官心理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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