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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
男人總是這般貪得無厭, 見_色忘我。
寧子韞說着這話的時候,眸底的谷欠色濃重,身上的炙熱分毫不退。就算她說不願意, 他又什麽時候在意過她的要與不要。
寧妍旎又怒又驚怕,她輕輕地緩着氣, 被那股炙燙灼了身, 她到現在還在抖着。
“讓我出這個殿, 宮城之內都不再攔我?”寧妍旎重複确認着他的話。
她怕他無賴, 怕他總是騙她,要挾她。
但這次在榻上,寧子韞的語氣正經了很多, 他沉沉地嗯了一聲。
“那溫府的兩個孩子, 他們還很小,不懂事。你放過他們, 好不好。”寧妍旎轉過頭,直直地看着寧子韞, 語帶哀求。
這般求人的語氣,要是剛才在榻上求他,他可是會更心疼。寧子韞摩撫着寧妍旎嬌濕的臉,啞聲說着, “我不過就是去看了下他們而已,你怕什麽。”
“那阿栀和阿棠她們呢。”寧妍旎別不開臉, 有些微茫地說着。
她的聲音有些微啞, 但這種在嬌媚中透出的啞,和此時榻上靡麗的氣息攪成一團, 讓寧子韞的身壓得更低了些。
他不喜歡她現在的不甘不願, 讓他覺得他竟連個女子都要勉她所難, 但是她的委屈忍受又讓他的冷靜自控抛之腦後。
寧子韞看着寧妍旎動着的唇瓣,本來是粉的嫩,剛才的交_纏過後,現在已變成了檀紅。鬼迷心竅地,寧子韞又覆在了她的唇上,發燙着地糾纏。
剛才已經停下的溶溶水聲驀地在殿內又響起了一聲,不及防的,榻上的人被這一下闖得一悸。
寧子韞深吸了口氣,從她車欠糯的唇瓣上離開,“皇妹,想求什麽,就要回報些什麽,皇妹确定都要在今天一起求了麽。”
她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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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寧妍旎身上無處不熾,心間卻被這話冷飕地傷了下來。她将膠着的視線挪了開,隐忍又崩潰地求他,“你,輕些。”
寧子韞低聲一笑,他定定看着剛才鳳掩之下的巒滿,轉而把唇落在了她的巒綿之上,在那曾經留下牙痕的白膚上又烙了一印。
炙燙再度席卷交_迫而來,窗外不堪一折的楸樹枝哆栗着被人彎起。
看她還偏過頭,一副不願看他的模樣。寧子韞喉間沉着一滾,将她抱在了懷裏,叫她只能無力地偎着他,無力地任他抵着折着。
宮城的天穹邊際,日光自午後的盛,酣暢地斜移下落,逐而收斂,調回。
殿外長廊的宮燈已經亮起,殿內除了炭火的光,沒人敢進來燃燈。直至暮霭沉沉,殿內才跟着慢慢平息了下來。
水色的帳幔內,漾着的紅暈愛憐停了下來。寧子韞稍餍了足,看着身_下胭脂的媚紅還未消,稍一不忍了下,還是伸着掌腹輕輕幫她順了順氣。
“出去。”她說着。
寧妍旎有些失了意識,到了後面,她已經完全不知道寧子韞在她身上做了什麽。但她身上的疼和不舒服,還還清楚地告訴着她,他還在。
這種說話的語氣實在算不上好,甚至是沒掩的厭惡。
但細白如玉的人兒如今全身都是他留下的痕跡,再看着她這般車欠綿的模樣,寧子韞現在也沒能生得出氣來和她計較。
媚色滿榻,寧子韞緩緩地,一分一分地離了開。炙意離身後,暧昧的痕跡落滿了她兩月退間。
寧妍旎車欠弱無力地伏在羅衾之上,青絲流光被打濕得附在她背膚上。
今日是把她折騰得累壞了,寧子韞看了一會,為她蓋上羅衾。轉身出了殿,他喚來了人,徑直在殿內重新換了套衣。
然後寧子韞又喚了那一直守在這的嬷嬷,厲言對她吩咐了幾句。
他擰眉忖着,進殿裏再掃了一眼,出來時再次冷聲下命,“小心伺候着公主,若是伺候得有分毫不合公主的意,拿你們全部是問。”
承禧宮外的宮人和嬷嬷跪了一地,紛聲應諾。
嬷嬷遣了原先一直口嚴實的幾個宮女,随她一道進了殿,掌了燈。她們對殿內榻上的情狀恍若未見,不敢擡首,徑直輕手輕腳地伺候起來。
榻上人一夜未醒。
守至晌午,嬷嬷都開始有些止不住地擔心時,寧妍旎終于睜了眸。
寧妍旎這一覺睡得昏昏沉沉的,通夜渾身上下只覺得四處疲酸,連搭在身上的羅衾都覺得重,卻連擡手掀開的力氣也沒有。
她睜了眸,看着那鵝黃的帳幔,陌生的羅衾和身上的衣,一時沒緩過神來。
直到她側過頭,看見正守站在榻前的嬷嬷,身上傳來的陣陣扯疼才讓她想起了昨日。
昨日,在這個殿內,這個榻上,陽光白日下那好數個時辰的荒唐索求。
寧妍旎一下子白了臉。
緩了緩,寧妍旎看着殿內站着的嬷嬷和那幾個宮女,她們已經有人開始傳起了膳,有人端了杯熱參茶過來,攙着寧妍旎起身,想讓她先溫溫口。
借着宮女的力,寧妍旎起得身上還是疼得吸了氣。
宮女為寧妍旎披了一件厚緞衣在外攏着。寧妍旎鼻間的喃音很重,吐出了參茶後,她問着扶起她的那個宮女,“阿栀和阿棠呢?”
那個宮女一臉不知道地搖了搖頭,面上的神情不似作僞。
寧妍旎看了看一直站在榻前的那個嬷嬷,問向了她,“瑄王和你說過什麽,阿栀阿棠她們呢?”
眼前的膳食已經陸續入了殿,嬷嬷福了身,勸着她,“公主,身子要緊,早膳公主也未用,不若先用膳。”
兩個宮女上前,想扶着寧妍旎下榻,但試了幾次,寧妍旎也擡不起月退來。
寧妍旎眼尾都泛了紅。
見狀,嬷嬷斥着那兩個宮女,讓她們幾個将膳食挪桌,送到了寧妍旎榻前,然後嬷嬷便讓那兩個宮女出去各領十廷杖。
“慢着。”寧妍旎轉眸看向那兩個吓得正在哭的宮女。
她們這幾日都在寧妍旎身旁伺候,卻從不敢擡頭看寧妍旎。她們卑微,小心,沒做錯什麽事情,盡心伺候着,卻還要被罰。
寧妍旎到底有些不忍,她淡淡開了口,“我這幾日習慣了她們伺候。嬷嬷你若是要罰她們,換了旁的人來,我怕就更是吃不下飯了。”
嬷嬷頓了一下。但很快,她點頭應是,便喝着那兩個宮女,“還在做什麽,沒聽到公主所言。公主跟前,你們不來伺候還在哭。”
兩人趕忙應了聲是,抹了淚,小步跑走着到了寧妍旎跟前準備布菜。
現在已是晌午,早膳寧妍旎未用,午膳很多菜式又是過于油葷。
嬷嬷在宮裏呆得久,揣摩人也清楚得多,在寧妍旎身邊這數日,看着她的動筷,大致也就知道了寧妍旎的口味。
所以現在膳房呈的,多數都是些寧妍旎還能動上幾筷子的。
但寧妍旎現在哪有什麽胃口,她正難受得很,看着兩個宮女那惴惴不安的樣子,寧妍旎還是咽了幾口松子湯羹。
爾後她将眸光轉向了那嬷嬷。
嬷嬷也垂着首,回答着寧妍旎剛才的問話,她娓娓說道着,“瑄王吩咐說,要我們盡心伺候。待公主身子好上些了,想去宮裏哪裏轉轉,奴等陪護公主一同前去。公主有不合心意的,只管打罵奴等,奴等定當改。”
“至于公主說的阿栀阿棠姑娘,瑄王說,其它的事,公主若要再問,便等身子好些了去找他,他定當告訴公主。”
“老奴知道得就是這麽多了,公主還請寬心,繼續用膳。”嬷嬷說完最後這一句,便退到了邊上去。
寧妍旎聽得氣得身子都開始在抖。
她就知道他這無_恥之徒,說話向來都是言而無信。他折騰了她這麽久,最後連兩個小姑娘都不肯放過。
寧妍旎心下各種情緒滾翻,平複了許久。
想起那不知幾次的滾熱淌流,寧妍旎無力地阖了眸。她招手讓嬷嬷來到她跟前,讓嬷嬷俯身附耳過來。
嬷嬷自然是對寧妍旎的吩咐照做不誤。
只是,現在聽了寧妍旎的話之後,知道了她的意思,嬷嬷的神色顯然一凝。
這事她自是不能按着寧妍旎的吩咐直接去辦,只能福身道着,“公主,此事老奴已清楚公主的意思。待老奴去跟瑄王彙禀下,再來答複公主。”
還要去問寧子韞,寧妍旎輕笑了出聲。
寧子韞會怎麽想,他只想要她而已,又不是什麽真心真意地待她。
她現在身上有寧子韞想要的,所以寧子韞才不會放過她。寧子韞自己也說過,等他試過了,覺得煩了,當然不會再糾_纏于她。
寧子韞什麽話都不可信,只有這兩句話,寧妍旎覺得可能是真的。
寧妍旎兀自笑了下,嬷嬷就算真去問寧子韞,也只是徒勞多走這一趟的路而已。寧子韞要是知道了她的意思,當然不會多加阻撓。
這嬷嬷要去,那便讓她去罷。
寧妍旎朝着嬷嬷點了點頭,這膳她是真用不下去了,多咽了幾口湯羹,寧妍旎就卧回了榻上,等着嬷嬷回來複她。
寧妍旎恹恹的這一日,朝堂上卻是久違難得的祥和。
清晨上朝時,皇上依然抱恙,瑄王依然主理朝政大小事務。
前些日子遞上去的折子,很多都被丢駁回,或者冷落起來。
這兩日遞上去的折子也很多,但今日的瑄王面色卻比前些日子緩和了不少。拿着折子批判的時候,他的言語也沒之前的決戾,引得些許警覺的大臣,都盡皆側目以望。
站在寧子韞身後的杭實見狀,從上朝到散朝,他盡皆只是眼觀鼻,鼻觀心。
昨日寧子韞從承禧宮寝殿的殿門出來,只披着外衣,就喚着杭實讓他尋了新的衣物過去。杭實那時猜想到了殿內發生的事情之後,也是內心大駭。
但是到今天,杭實已經恢複了之前的從容。他跟随他家主子,景仰尊崇他家主子。所以寧子韞喜歡什麽,想做什麽,那什麽便都是好的。
下了朝,寧子韞回了殿,他讓杭實把今日餘下,那些未處理的折子先呈了來,一一快速翻閱着。
近來朝上沒多的什麽事,就餘下前太子需要再去跟。寧子韞目光盯着折子,心下思緒轉個不停,他擡頭問着杭實,“承禧宮今日如何?可有什麽別的事?盧嬷嬷那邊可有什麽消息?”
聞言,杭實有些想失笑,但是又憋着不敢真笑出來。現在才過晌午,盧嬷嬷可向來是夜間才來彙禀消息的。
杭實剛想搖頭說沒有,外頭打臉的人卻也來了。有侍衛前來,敲了敲門,低聲問着,“主子,盧嬷嬷過來了,主子現在可見她?”
作者有話說:
上一章昨天上午是微修過的哈,大致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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