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林枝枝走了,江現沒管付西然,轉身獨自進門。付西然快走幾步追上去。
今天冷得要命,林枝枝卻依舊在過秋天,穿得清清涼涼,身形婀娜性感,特別好看。
付西然進門前望了眼她的背影,有點心慌。
她早就為今天向林枝枝請了假,林枝枝為什麽又來了?還是在這會兒跟江現一起。天都黑了。
而且看林枝枝那樣子,好像特別開心。
她又看江現一眼,江現沒看她,面色冷淡。
付西然有點委屈,垂下頭拉拉鏈。正要脫下棉衣。
江現忽然側頭,眼睛盯着她的臉。
付西然被他這樣盯着,漸漸忘了委屈,心跳開始變得不規律。眼睛飄忽着不敢看他。
半分鐘,江現道:“洗臉。”
付西然茫然地眨了眨眼。
江現冷冷地垂眸看她,那眼神像要把她盯出個洞:“聽不見?”
她手指無意識蜷了蜷,扁扁嘴,不明白他幹嘛要兇自己。
江現道:“要我說第二遍?”
付西然這才意識到他是真在生氣。可是他憑什麽莫名其妙對她發火?她又沒幹什麽。
江現沒有一句解釋,說完話不再看她。背對着她走進客廳,脫下大衣随手一扔。
Advertisement
付西然還定在玄關處,頭發亂糟糟,臉上妝有點花,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衣。眼圈慢慢紅了。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讨厭江現。
天天就知道和林枝枝說話,也不理她。還莫名其妙地兇她。
對林枝枝态度就那麽好,對她就這麽差。
就算喜歡林枝枝,也不能區別對待吧。就算區別對待,也別太明顯了吧。
他剛才還跟林枝枝在一起,他們在一起幹什麽了啊?
他不是每天都很忙嗎,怎麽約會就有時間了呢?
付西然偷偷揉眼睛,擦掉溢出來的眼淚。可是怎麽擦也擦不幹,眼淚簡直流不完。
想到江現有了喜歡的人,付西然心裏就空落落的。說不出得難受。
而她什麽也做不了,她只是個寄人籬下的外人。被收留在這全仰仗江家人的同情心。她沒有資格要求什麽。
更沒資格喜歡江現,沒資格跟他喜歡的人吃醋。
付西然埋頭向樓梯走。
經過江現身側,江現沉聲:“站住。”
付西然一僵,停下了。垂着眼睛觀察地板上的紋路。
江現道:“付西然,最後一次。”
付西然不明白他在說什麽,一頭霧水地擡頭看他。
她眼圈紅紅的,眼線暈了,臉髒兮兮的,嘴角耷拉着。可憐巴巴。
江現又皺眉了,別開眼睛:“現在就去洗臉。”
她抽了抽鼻子,也不回他,悶不吭聲地進了洗手間。
關上門,付西然脫下衣服,冷得瑟縮了下。
身上只剩條裙子,赤.裸的雙臂接觸冷空氣,冒出雞皮疙瘩。
她挪到鏡子前擰開水龍頭,溫水順着她的指縫嘩嘩往下流。
付西然盯着洗手臺發了會呆,擡頭看鏡子,倒吸口涼氣,差點叫出聲來。
鏡子裏她妝花了一臉。紅一塊黑一塊的,特別吓人。
怪不得江現兇巴巴地讓她洗臉,原來是因為她把他醜到了……
付西然洗幹淨臉,抱着衣服推門出去。耷拉着腦袋,有點囧。
客廳只開了壁燈,一片昏暗。江現仍舊坐在沙發上,指間夾着支煙。
聽到聲音,他把煙熄滅。擡眼望過去。
付西然站在不遠處,長卷發披散在白膩的肩膀上,兩條手臂纖細。身上是條極不符合她年齡的裙子,穿在她身上卻別有一番韻味。勾勒出她青澀的曲線。
她抱着衣服,似乎是知道自己錯了,低着頭在反省。
江現目不轉睛地盯了她半刻,啪地扔下煙盒,面沉如墨。
付西然打了個冷顫。
“過來。”他寒聲說。
付西然抱着衣服往前走了兩步,小心翼翼的。
江現眼神極具壓迫感:“你今天去哪了?”
付西然睫毛顫了顫,“同學家。”
靜片刻。
江現:“誰讓你穿成這樣的?”
他眯了眯眼:“你那個同學?”
江現第一時間想到送付西然回家那個男生,當時林枝枝說怪不得付西然要請假,原來是去約會小男朋友。
她才幾歲,竟然敢瞞着他談戀愛了?
付西然動了動唇,正要開口。
江現:“幾天不管你,無法無天了?”
“逃避補課,不好好學習。”他細數着她的罪狀:“林枝枝說你上課态度很差。你以為你那成績足夠好了?嗯?”
聽見林枝枝名字,付西然手一松,抱着的衣服差點掉在地上。眼巴巴望着江現,杏眼蒙上一層水霧。
江現不為所動,“私自逃課跑出去玩,還穿成這樣。誰給你的膽子?”
付西然嗚咽一聲,替自己辯解:“我沒有逃課,我請假了的……”
江現:“你跟誰請的假。”
“林、林老師。林老師同意了的。”
江現:“哦,我同意了嗎?”
付西然唇抿了抿。
江現:“付西然,你知不知道現在是誰在管你?”
他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她。比她高出一截。
僵持片刻。
付西然瞪着他,眼圈紅紅的,忍了忍:“我不知道。”
“反正你就知道找女朋友。”她狠狠抹了下眼睛:“你也不想管我!”
江現一愣。蹙眉。
他的沒反應在付西然看來就是默認,她一顆心跌倒谷底,抱着衣服越過他跑回房間,把門砰地一摔。後背貼在門板上,眼淚撲簌簌往下掉。
周一是校慶。
付西然眼睛有點腫,拿涼水澆了好幾次也沒消下去。于是一大早就不開心,皺巴着臉。
她怕冷,穿上厚厚的毛衣,外面加上煙灰粉的毛呢外套。背上書包出房間。
一步步邁下樓,意外發現江現坐在餐廳。
她一頓,把臉板起來,裝作沒看見繼續走自己的。
走着走着,江現出聲:“站住。”
到底沒敢違抗,她背對着他站住了。
江現:“過來。”
她瞥了他一眼,他背對着她坐在餐椅上。她收回視線看着門:“不要。”
啪地一下,江現摔下筷子。
付西然肩膀抖了一下,癟癟嘴,不情不願轉身走向餐桌。拉開餐椅坐下。
餐桌上只有吐司和牛奶,都是冷的。
她揀起吐司惡狠狠咬了一下,喝了口冰涼的牛奶。
江現就坐在她對面。既沒有吃東西,也沒有看她。不知道在想什麽,遲遲沒走,像在監督她吃早飯。
吃完早餐,付西然背着書包出去。江現跟在她後面。
司機在外面等着,付西然從一側上車,江現從另一側。
付西然給自己系上安全帶。表面波瀾不驚,心裏想江現這是終于發現自己不好,送她上學作為補償?
可她才沒那麽好哄呢。
她系好了安全帶,頭靠在椅背上,臉別別扭扭地朝向車窗。
一路安靜。
校門口停着的車是平常兩倍,操場很熱鬧。到處是節日氣氛。
付西然推車門下車,忍着不看江現,頭也不回地進了校門。
走出很遠,才敢回頭望一眼。江現車還在原地停着。
下一刻,車門被推開,江現下來了。
付西然立即收回視線,疑疑惑惑地進了教學樓。
九點半,付西然換好了裙子,跟着夏瑤他們到禮堂。
底下烏壓壓一片人,很亂。後臺更亂。夏瑤帶來了媽媽的化妝品生疏地替付西然化妝。
付西然想問昨天的事,猶豫了片刻,沒問。夏瑤注意到付西然有點腫的眼睛,玩笑道:“怎麽回事?怕上臺,緊張得偷偷哭了?”
付西然頓了一下,扯出個難看的笑:“是啊。”
都以為是開玩笑,都笑了。只有明逸皺眉看了付西然一眼。
兩個女生給彼此化好了妝,接下來是漫長的等待。他們節目排在很後面。
向西向北是主角,兩人緊張得不行。夏瑤平時雷厲風行的,到了這會兒也有點害怕。明逸和付西然沉默着。
夏瑤拉付西然手,“你摸摸你摸摸,我手全是冷汗。”
付西然安慰她:“沒關系,就當看不見下面的人。”
話是這麽說,自己心裏也很緊張。
他們的節目在倒數第二個,幾乎是從開始緊張到了最後。
終于,主持人念到他們的節目了。
先上去的是向西向南,然後是夏瑤明逸。付西然惴惴的,咬唇等自己名字被念出來。
明逸念到她了。
付西然掀簾子出去,眼睛沒敢往下面看。只聽到下面聲音嘈雜,有點亂。到了尾聲,很多人坐不住了。
付西然不是主角,只要說句簡短的臺詞,然後跳兩下舞就好。她到舞臺中央對着夏瑤說完臺詞,夏瑤扮演的角色吩咐付西然跳舞。
聚光燈打在付西然身上,付西然開始跳舞。她屏息凝神,熟練地做動作。紅裙白膚,被舞臺燈光一照,四周裹上了一層雪白光暈。幹淨出塵。
快跳完的時候全場都安靜了。
付西然摸不準自己出沒出錯,掩飾着緊張退到後臺。沒走幾步,聽到夏瑤壓低聲音說:“明逸你發什麽愣,臺詞啊!”
她蹙眉回頭,眼睛掠過臺下,看到明逸緩過神狼狽地說臺詞。
她忽然感到有什麽不對,再次向臺下看去,雙目瞪圓。
江現就坐在第一排,目光落在她身上,眼神晦暗不明。
有人抱着設備從她身側經過,很急,因為燈光暗也沒看清楚路,狠狠地撞了下她的肩膀。她沒防備,咚地一下從三層臺階上滑下去。繼而清晰聽到臺下一陣騷亂。
撞了她的人回過頭來趕緊扶她,她腳踝麻麻的,站不起來。臉發白,額頭冒冷汗。
江現聲音響起:“讓開。”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