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大修√)

“他在防控中心?”

“在啊。還在做裝備培訓那些…你也知道被遺棄之地的資源沒我們這兒好,他們那連能量轉換槍都沒有,人就算跟你不匹配,也基本上是被确定要留在中城了,當然要習慣我們這兒的裝備。”

封非時颔首。

他們往裏走,蒙西又說:“你先去大廳做個登記,我聯系人做準備。”

他說的大廳就是防控中心的大廳,人來人往的,封非時去做登記,是要登記自己回中城了的記錄。

封非時跟蒙西往大廳那邊走,蒙西用通訊器給薄枕發消息。

封非時還在低着頭想這幾天沒做夢,他下一步要不要先開始的事,腦海裏面卻忽然浮現過一抹銀色。

他其實全程盯着地板,防控中心的地面也是白瓷磚,不該如此。

可封非時卻像是受到了什麽呼喚吸引一樣,下意識地擡起了頭。

随後他就看見他面前幾步遠的地方靠牆站了一個人。

那張臉他在照片和視頻上見過,但現實看到,還是會被驚豔到一時間說不出話。

比照片和視頻上還要好看不知道多少,微勾的嘴角更是将秾艶揮灑到了極致,封非時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心跳滞澀了一瞬。

好像有特殊的波長連接上了他的精神核,又似乎只是他的錯覺。

可第一時間沒有設防的封非時确确實實猝不及防地中了招。

都說他鷹眼,誇得就是封非時的視力一絕。

這麽近的距離,足夠他清晰地看見薄枕的每一根發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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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蛛網一般,網羅住了封非時所有的思緒。

一步、兩步……

薄枕看着封非時朝自己走來,微勾的嘴角不自覺加深,那雙濃色的眼也閃過一瞬的淺紅蛇瞳,看上去詭谲卻昳麗,無端勾人。

仿佛一條艶麗斑斓的魔鬼蛇,披着人畜無害的僞裝,吸引着喜歡漂亮的人去接近他。

蒙西注意到薄枕也在,沒察覺到封非時的異樣,嘴裏還在說:“哦,正好你在這,那……”

他後續的話沒說完,因為他親眼看着薄枕滿臉激動緊張地向封非時伸出手。

向導沒有佩戴作戰手套,那只冷白皮的手修長而骨節分明,但也帶着明顯的繭,都是常年握武器留下來的痕跡:“封隊,你好……”

但薄枕的話也沒能說完。

因為下一秒,封非時就直接将剛剛從牆邊站直身體的他怼回了牆上,其實不算是什麽大動作,聲響也不大,可大廳來來往往,有不少哨兵,一個個五感都足夠敏銳。

再加上封非時出現時,那些視線就忍不住往他身上落——

于是所有人都愣住了。

因為薄枕後續的話沒說出來,是因為封非時直接微張唇,露出了側邊四顆小小的尖牙,像是要撕咬薄枕一樣,直接吻住了薄枕的唇,封鎖掉了薄枕後面所有的話。

“——!”

“封隊?!”

蒙西下意識就要上前,可恐怖的威壓瞬間從封非時身上迸發出來。

他下來時沒戴護目鏡,那雙睜開的眼睛裏亮着暗金色的豎瞳,還隐隐透着點紅光。

蒙西在注意到的一瞬間就喊了:“別靠近他!!!他失控了——!”

黑暗哨兵失控,是極其驚悚的事故。

封非時停擺三年,有很大原因就是因為他的精神污染度一直高居不下,他們都怕他會在哪一天爆發失控,所以才強制他休息。

其實不用他說,哨兵們也不敢靠近封非時。

從封非時身上感受到的壓迫力,就像是S級向導的精神攻擊一樣,讓大廳裏所有的哨兵都為之膽寒。

但是察覺到異樣飛過來的智能小機器人沒有預知危險的神經本能,它飛到了封非時的旁側,才到封非時可以觸碰到的距離,就被封非時擡手一把捏爆。

原本混亂的大廳瞬間寂靜。

有人喃喃:“我滴個乖乖,那個機器人可是防控中心塌了都壓不壞的啊。”

而被封非時抵在牆上的長發向導看着身高和體型和封非時差不多,但卻根本沒有辦法和封非時角力。

他的手抵在封非時的肩膀上,似乎很用力地想要推開封非時,甚至用力到指尖繃直顫抖了,都沒有撼動封非時一絲一毫。

封非時的手掌扣住薄枕的後腦,力道大地讓旁人不由得懷疑他是不是要直接捏爆薄枕的腦袋。

他另一只手環過薄枕的腰身,鐵臂禁锢在他的腰後,牢牢地将人扣在懷裏,強勢地撬開了他的牙關。

向導好像害怕極了,輕顫着紅了眼睛,眼眶裏甚至還有液體滑落,最後在封非時合上眼皮時,不得不輕顫着閉上了眼,似乎這樣就可以躲避這突如其來的強吻。

瞧着這一幕的人們都有點同情,可他們不知道,這本來就是年輕的向導策劃的一切。

他看似推拒封非時的手緊緊攥着封非時的衣襟,要不是為了演,現在撬開封非時的牙關,在其中索命汲取的人、實施封非時對他實施的這些舉動的人就是他。

他封閉了封非時的聽覺,不讓他聽見任何人的呼喚,沒有人可以将封非時的理智拉回去。

他甚至因為過度興奮,興奮到神經牽扯到他不住渾身戰栗,而不得不閉上眼睛掩住自己快要藏不住的瘋狂欲念和欣喜。

封非時探入他牙關的舌頭,正被他勾着,溫柔卻又充滿壓抑、克制地吸吮、輕咬着。

他小心且虔誠,卻又癡狂地汲取着封非時的氣息。

獨屬于封非時的,對他來說就像是甜蜜的毒藥。

哪怕是穿腸爛肚,他也毫不猶豫、甘之如饴地要将其全部咽下、獨占。

薄枕的身體都不住在封非時懷裏顫抖。

他的神經和靈魂都在為此戰栗、發瘋。

他的黑暗哨兵。

他的封隊。

他的……

薄枕就像是一條貪得無厭的毒蛇,恨不得絞緊了自己觊觎已久的果實,要将其整個吞入,藏在腹中。

除非他死,不然沒有人能夠将其取出來。

薄枕甚至亢奮到有眼淚從淚腺中分泌出來,于他的眼尾滑落,滴在了兩人交錯的衣襟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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