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二更)

因為這一出, 封非時和薄枕決定啓程去被遺棄之地一趟。

封非時沒有跟塔那邊打報告,而是跟封昀提了這事。

封昀會幫他打掩護。

“哥哥。”

薄枕把手覆蓋在封非時的手背上,輕輕地喊了聲。

“我沒事。”封非時知道他的意思,他低聲回:“我只是在想這究竟是什麽意思。”

是儀式?

還是什麽坐标?

又為什麽是被遺棄之地打了五角星?

他為什麽沒有再夢到?

封非時想, 這局棋究竟是誰布下的, 又是從什麽時候開始?

封非時:“跟我講講那個富商。”

薄枕乖巧地嗯了聲:“我知道的也不多, 就知道那個人挺有錢的, 做的好像不是什麽正規生意…涉及走私是一定的, 但我知道還有些別的, 具體是什麽, 就不知道了。”

“他還住在那嗎?”

“不好說,我後面沒在那一塊了。”

看來還是得去了才能知道。

Advertisement

之後封非時久違地吃上了薄枕做的飯, 封非時:“我們明天不開我的戰艦去。”

薄枕若有所思:“哥哥是想僞裝身份過去?”

封非時颔首:“我待會帶你去個地方。”

薄枕說好。

吃過飯後, 薄枕把碗收拾好放進洗碗機,又擦了下桌子。

他洗過手回到客廳時,就見封非時正在玩貪吃蛇。

薄枕伸手握住封非時的手臂,為封非時控制了五感,然後封非時就再一次刷新了自己的紀錄。

他放下手裏的掌機,稍稍側身去看薄枕:“要玩嗎?”

薄枕搖搖頭,語氣小心翼翼的:“哥哥, 我想要別的。”

封非時:“?”

薄枕傾身,飛速地在他唇上落了個吻, 惹得封非時的身體瞬間就緊繃了起來。

薄枕的一只手撐在封非時的身側,另一只手壓在了他背後的扶手上,一條腿曲着放在沙發上, 半圈住了封非時。

因為姿勢問題, 他看上去真的有點像吐着蛇信子試探的蛇。

那頭銀發在昏暗的屋內散發着光澤, 如同蛇鱗一般。

薄枕的眼睛亮亮的:“我想要這個。”

封非時覺得薄枕直接來就好了,特意問,反而會讓他更加赧然:“可以嗎,哥哥?”

封非時沒法用語言回答薄枕,所以他眼睫輕顫了下後,閉上了眼睛。

于是下一秒,薄枕就再一次仰頭吻上了他的唇。

這個吻一開始就很重,像是要宣洩這幾日的思念,兩人的氣息不斷糾纏交融。

後來薄枕為了能吻得更深,加之骨子裏的占有欲不住地被放大,他撐着沙發往封非時那邊挪了挪,幹脆壓在了封非時身上。

封非時的腦袋靠在了扶手,後頸抵着扶手,被迫稍稍揚起了頭,方便薄枕吻得更深。

他能夠感覺到。

在将要窒息的空隙中,封非時能夠察覺薄枕的欲念有多重。

他像是恨不得幹脆将他整個人吞食一樣。

而且這一次,某個小夥子接吻不太老實,手忍不住蹭上了封非時的腰身,探入了封非時的沖鋒衣外套,隔着防護服、沒有輕重地掐着,指腹摩挲了下。

這一下直接惹得封非時輕顫,本來就欲拒還迎的一些反應徹底起來。

其實薄枕也有。

在這片只有他們兩個人的空間、在到處充滿着封非時氣息的空間,他早就按捺不住,腦子裏那些不幹淨的念頭滾了不知道多少道。

一個吻、還是深吻,固然在得到的那一刻給了薄枕無盡的滿足感,可人總是是無法真正知足的。

貪婪是魔鬼,而薄枕甘願做這個魔鬼。

他想要關于封非時的更多。

不僅僅是吻,封非時所有的一切,他都想要擁有。

薄枕一條腿就曲着擠在封非時的雙腿間,因為察覺到變化,所以稍微撐起來了一點,他凝視着那張原本色淺而薄,現在微微紅腫起來的唇,再次俯首下去輕輕、溫柔地含着吸吮。

可他這樣的舉動,反而讓封非時全身的肌肉更加緊繃,就像是即将發動撲殺的雄獅猛獸,危險的氣息在暧昧的空氣中橫沖四撞。

偏偏薄枕真的不怕封非時,他輕輕舔舐着,低笑着:“哥哥,你好可愛。”

他将封非時此刻的神情盡收眼底。

過于純情的封隊,已經要炸了。

薄枕忍不住笑,但眼裏除了滿滿要溢出來的喜歡外,還有夾雜在其中難藏的晦暗與欲念。

封非時現在不太能聽他說話。

他放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握成拳,不僅因為被比自己小七歲的向導撩撥成這樣,還因為在這種時候薄枕的笑聲也無疑成了一些推波助瀾、火上澆油的東西,讓封非時的喉結不自覺地往下壓了壓。

黑暗哨兵五感過于敏銳,薄枕又沒刻意給封非時控制到像普通人那樣。

封非時之前就有發現,向導雖然總是在他面前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無辜單純裝得得心應手,但骨子裏就像個小惡魔,惡劣的性格藏着,時不時就會冒出來。

不過很少往他這兒紮,可現在……

封非時吃了個徹底。

他的口鼻裏充斥着薄枕殘留的氣息,以至于讓他感覺這個沙發是如此的逼仄——是薄枕故意放大了他的嗅覺和味覺。

可薄枕的精神力又在引導着他放松,這種拉扯感封非時其實并不覺得痛苦,他只是有點……

封非時偏過頭,露出自己已經紅得不能看的耳朵和耳後一大片。

看得薄枕喉結壓下去,不禁再次俯身。

他在封非時耳邊輕聲說:“哥哥,我幫你。”

薄枕說完,手就要往下滑,卻被反應極快的封非時一把攥住。

其實封非時用的力有點大了,薄枕感覺到了痛,但他卻沒有皺眉,反而笑得更深。

封非時是一個很會控制自己力量的哨兵。

他知道自己力量大,也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該使出幾分力。

薄枕就沒見過封非時因為自己力氣太大而不小心弄壞什麽的場面。

但現在……

薄枕勾唇。

他在沒有用精神力引導的情況下,讓封非時失了分寸。

封非時其實真不想說話,他的語言系統在薄枕親上來的那一刻就崩潰了,這一刻也沒有說立馬就修複好。

他阻止了薄枕後,還是薄枕再先開口:“哥哥?”

封非時深吸了口氣,低沉的嗓音喑啞得不像話:“別……”

他表現出了一點抗拒,薄枕卻并沒有就此放棄。

薄枕說話時,刻意帶了點精神力去引導封非時:“哥哥不難受嗎?”

他語調溫柔,卻似海妖一般,蠱惑着封非時:“反正今天沒什麽事了,難得沒什麽事…我想幫幫哥哥,好不好?”

封非時還沒說什麽,薄枕又有點可憐地低聲問:“還是說哥哥不想我碰你?不想也沒關系的…哥哥可以跟我說。”

他微垂着眼,細長濃密的眼睫似鴉羽般,掩住了他眸中的神色,卻也因此瞧着分為凄楚。

封非時:“……”

他最終什麽也沒說,但松開了薄枕的手。

薄枕的呼吸緊了緊,到底還是沒忍住,将自己的唇徹底貼上那片臊得緋紅的皮膚,惹得封非時直接一個激靈,因為語言系統被迫開機,一聲沒有提前預料到所以沒壓住地悶着的顫音也溢出。

然後局面瞬間就不對勁了。

本來薄枕還勉強算得上游刃有餘,封非時要真不想在這兒,他也可以強制自己清除腦子裏的黃色廢料。

可對薄枕來說,封非時這一聲就像是封非時聽見薄枕的笑一樣。

是同等的火上添油。

但薄枕沒有說壓着封非時非要幫他,只是用自己的唇去摩挲封非時耳後的那片肌膚,用最無辜的語氣問封非時:“哥哥,這個家只有我們才會踏足吧?”

封非時點頭。

熹是來過,但都是蹲在陽臺的欄杆上,并不會進來。

他知道薄枕的意思,還想壓着過激的反應再多補一句,薄枕的膝蓋就往上滑了滑,很輕地蹭了下。

封非時:“——!”

這也太過分了……

封隊想是這麽想的,但還是在薄枕明明已經有點急,但還是壓着性子一遍遍用那可憐的語氣喊哥哥的聲音中被迷了心智。

他任由薄枕在胡亂親吻着他,帶着點急切和太多青澀,兩人的心髒跳動的頻率都亂得不行。

于是,

封隊心裏對薄枕那“有些惡劣”的性格評價已經變成了非常惡劣,并一度認為薄枕是比那些異種、異端,還有那些還沒來臨的災難還要恐怖的存在。

……

到晚上薄枕哼着不知名的小曲給封非時做飯時,封非時拎着自己的掌機坐在沙發上,一時間沒有打開。

他緩了很久都沒緩過頭,其實薄枕的手藝不如何,封非時雖然也沒個對比,但他作為當事人還是有那麽點發言權的。

年輕人太急,而且也有些不得章法。

無所不能的封隊上能開戰機,下能自己組裝一個戰艦,但這東西對封隊來說完全是知識盲區,他沒法教薄枕。

不過有些人真的就是無師自通,比如薄枕。

封非時每一次都會覺得薄枕的下一步很過分,所以到結束時,他也不知道該說青年紅着眼睛可憐兮兮地跟他說難受,然後哭得他鬼迷心竅地點頭同意把兩人并在一起這個操作太過;還是薄枕非要往下滑,跪在……太超過封非時的認知和接受能力。

又或者是最後薄枕全咽下去了?

……還是最後的最後薄枕弄在他腰腹上最離譜吧。

封非時真心覺得薄枕就像個小惡魔。

偏偏又是個已經拿着三叉戟紮中他心了的小惡魔。

封非時深深呼出一口氣,掌心撐着自己的額頭,五指穿插進發絲裏。

他放下掌機,另一只手揉了一下自己的耳後,那兒還留着一抹和周圍皮膚格格不入的深色,是薄枕留下的。

哨兵因為五感過于敏銳,肌膚總是接觸的都是最柔軟的織物,有着和哨兵的戰力格格不入的嬌嫩。

随随便便就能留下印子。

封非時只是稍微想想今天的遭遇,耳廓就又已經開始滾燙,瞬間漫上緋紅。

他覺得真正危險的其實不是薄枕。

而是他并不讨厭這樣的薄枕。

封隊深知縱容會讓人得寸進尺,可他沒法拒絕薄枕。

作者有話要說:

且看

珍惜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