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章節
血。這麽些年她不出日月合虛,也不是說就是任人欺辱。金烏丹和玉兔角這兩樣東西,旁人不知道是什麽,青蕪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大荒之東的日月合虛有金烏玉兔,司日升月落,這金烏丹和玉兔角便是金烏和玉兔的精華所在,若是将這兩樣東西交出去,輕則金烏玉兔元氣受損,四方神氣衰弱。重則日月晨昏颠倒,三界再無晝夜,重歸混沌。
而這個男人竟然就這麽清清淡淡的說出要借金烏丹玉兔角一用,他當真是不将神界放在眼中,還是以為她日月合虛便能任人欺辱?!
母君曾說勿暝神者性格乖張狠戾,青蕪反倒覺得這人不光乖張狠戾,而且貪心狂妄。到了這個時候,青蕪才真正認識到眼前男人的恐怖之處,他若是想要混亂起來,亂的便是這三界,枉殺的便是這四海精魂。
這個人,果真不能留。
僅僅是幾句話的功夫,青蕪心中已經升起了濃濃的殺意。她身上騰升而來的殺氣讓勿暝神者有些詫異,挑了挑眉,看向已經躺在床上沒有任何動作的青蕪,他抿了抿唇,淡淡的笑開了眉眼。
“看來這兩樣東西,女帝是不想借了?”
“哼,那也要看你有沒有命去取。”青蕪身上一瞬間魔力大增,她的瞳孔深處隐隐有紅光流淌。勿暝神者忍不住後退一步,這煞氣太過猛烈,饒是他在這魔界已經呆了許久,也未曾見過這般煞氣。
這樣的煞氣,若說是神,倒不如說是修羅。三界傳聞果真不假,幾萬年前青蕪神君入魔,從塵世憑借一樽昊天塔殺傷神界,斬殺半數神者,生生制造出一個修羅場來。
煞氣越發濃重,青蕪仙根被自己封住,靈力又被勿暝神者壓制,原本不該釋放出這般強烈的殺氣。但是她身上魔力壓根沒有消散的跡象,她的瞳孔中紅光流淌的越發快了起來,隐約可見一個九層寶塔在她身旁轉動。
遙遠的東方傳來轟隆聲,濃濃的烏雲奔騰而來,天色一下子陰暗下來。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呆呆的望着天空中那種恐怖的景象。
神界天卿宮,本來一直哼着歌玩耍的青玉眼皮一跳,好像感覺到了什麽,她擡頭望向外面的異象,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心底若有似無的不安纏繞着她,那一刻,她竟然十分的想念青蕪,恨不得立馬飛下去到達青蕪的身邊。
紫色的袍子一閃而過,她看見景墨爺爺手指輕動,擡頭望着遠方的天空,身子緊繃,臉色越來越難看。卿泠姨姨驚愕的看着天空,口中喃喃自語。“昊……昊天塔……”
話音一落,她就像是被什麽驚醒了一般,四處尋找着什麽。待看見了一旁望着自己的小青玉,她眼一沉,身子一瞬間已經來到了青玉的身邊。她伸手将小青玉撈在了懷裏,這才發現小丫頭渾身止不住的發抖,不免一陣心疼。
“小青玉莫怕,咱們現在就去魔界。”
但是她還沒有動作,景墨已經是先一步将青玉抱在了懷裏,臉色凝重。“你留在這裏,我帶小青玉去魔界。”
卿泠臉上顯出了一抹不安,她有些猶豫,但是現在事态緊急,她也不敢多做耽擱。這種時候,老妖怪下去要比自己下去有用得多,她怎麽會不知道這點。想及此,卿泠點了點頭,對着景墨哀求道。
“一定要壓制住昊天塔,不能讓青蕪再做錯一次……還有,自己多加小心。”
最後一句話,卻是帶上了滿滿的柔情。老妖怪本想摸摸卿泠的頭發安撫她的不安,奈何時間上根本不允許,東方傳來的轟隆聲越發頻繁,顯示着昊天塔的焦躁。他不再耽擱,一把将青玉抱在了懷裏,手上一動,身影瞬間就消失在原地,隐約只能看見一個黑影越來越遠。
“景墨爺爺,我母君她……我母君她……”小青玉那雙和楚遇八成像的桃花眼中蘊滿了淚水,眼中一片驚慌失措。她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她能感覺到母君的殺心,那種感覺太過陰冷,她的手都忍不住開始抖動。
“莫怕,青蕪不會出事。”景墨低下頭對着小青玉一小,滿滿的都是安撫。小青玉點了點頭,略微放下了點心來。景墨爺爺那麽厲害,他說母君會沒事,母君就一定會沒事的!
轟隆聲越發響亮,隐約讓人覺得就在耳邊,仿佛下一刻天地見都會出現一條裂縫,将衆人都吞噬進去。景墨雖然安撫了小青玉,自己卻知道事态緊急的,抿了抿唇加快了速度。眼見着魔界就在眼前,景墨也來不及想太多,帶着滿身的仙氣直直的闖入了魔界。
剛剛進入魔界,景墨眼睛一眯,閃過一絲詫異。
原本暗淡的天色緩緩變亮,轟隆聲逐漸遠去。金烏怯生生的露出了頭,萬物漸漸舒展了緊張神色,歡快的迎接着金烏的出現。
就那麽一瞬間的功夫,那漫天蓋地的魔氣,一瞬間全都不見了。
站在魔界的地盤上,景墨呆愣半響,放出自己的神識,再也搜尋不到一絲屬于青蕪的氣息。直到一只小手拉了拉自己的衣擺,景墨才反應過來。不理會周遭驚怕的視線,他身子一動,直接向着最大的府祗而去。
合虛女帝青蕪神君(九)
春日最好的日光斜射下來,在樹葉間留下一片片斑駁。鳥兒歡快的啼叫着,像是在迎接春日的到來。溪水剛剛解了凍,嘩啦啦的向前面流去,掬一捧放在手心,是沁入皮膚的涼。河岸上長着半寸長的小青草,散發着清香,一抹青色的身影伏在河岸上,半個身子泡在水中。
青蕪嗯咛一聲,緩緩地轉醒,下半身傳來一陣涼意,她凍的一個哆嗦,半響才反應過來自己是泡在水裏。泡的時間太久了,兩條腿幾乎已經沒有知覺,寒冷傳進骨髓裏。青蕪支起身子,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腿,那水太過冰涼,她的臉色一片蒼白。
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了過來,青蕪警覺地擡起眼,岸邊草叢被撥開,一襲黑衣的男子露出了半張臉。衣服破爛,看上去跟青蕪一樣的狼狽。青蕪原本以為是野獸,後來看見是勿暝神者,不免扯出了一個諷刺的笑來。
勿暝神者眼神看向青蕪依舊是泡在水中的雙腿,再轉回到她蒼白的臉色上,不知為什麽就有點憤怒。“靈力都沒有了還逞什麽強,你是真不怕這裏的水能凍死你是麽?”
話畢,一臉肅殺的少年手一動,已經是将青蕪從水中撈了上來,裙擺全被水津濕,往下面滴着水,衣服上沾上了泥土,看上去有些狼狽。
他的手才一接觸到青蕪的手,便被那溫度冰的一個顫抖,同時心下也越發的憤怒。這個女人怎麽可以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子,都已經被凍成了這個樣子了竟還不聲不響的坐在水裏半天,她還以為她還是那個靈力無邊的合虛女帝青蕪神君麽?
青蕪倒也不掙紮,乖乖的被勿暝神者拉了上來,随意的坐在了河岸上。勿暝神者有心,将她放在了太陽能照的到的地方,但是饒是如此,渾身濕透的青蕪也感覺不到一絲溫暖。勿暝神者的出現倒是讓她反應過來了,不再那麽傻傻愣愣的。
她坐直了身子,低下頭漫不經心的擰着自己裙擺上的水。溫暖的春風吹過,她的手很快凍的通紅。勿暝神者看她這麽雲淡風輕的模樣,心中窩着的火越發的重了,盯着她的視線不自覺的就多了些力道。
“咱們也算是半斤八兩吧,我的靈力幾近全失,勿暝神者想必也好不到哪裏去。與其在這裏擔心我的靈力,勿暝神者倒不如考慮一下自身來得好一些。神界天宮沒了青蕪照常可以運作,倒是不知魔界魔尊若是消失了,會不會被有心人鑽了空子。”
青蕪一邊擰着自己身上的水一邊開口說話,語氣沒什麽起伏,就像在讨論‘你今天吃了麽’一樣随意。擰幹了衣服上的水,她倒也不避諱,半彎着一條腿坐在草地上,擡起眼安心的曬着太陽。
嗯,到底是春天了,太陽還是蠻暖和的。
勿暝神者被青蕪的話噎了個正好,半響沒什麽話可以說出口,只能憤憤的盯着青蕪。青蕪是誰,會害怕他那目光,根本不可能的好麽。再說了,青蕪心中也是窩着火的,若不是這人頻頻使陰招,現如今自己能落到這麽狼狽的下場。
想及此,青蕪又牙癢癢的磨了磨後槽牙,思緒回到了昨天晚上。自己殺心一起,魔氣大盛,但是到底還是知道分寸,雖然是起了殺心,好歹沒失去理智。天地色變,青蕪在最後一刻壓下了躁動的昊天塔。
昊天塔上次伴随青蕪入魔,本來就帶了魔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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