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章節
自己站到了衆人的身後,好像剛剛那些酒池肉林的景象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也不知她們從什麽地方拿出了紙筆,訓練有素的上前一步放到所有人的桌案上,再次後退到了衆人身後,一副花瓶的做派。
“相信大家都有很多事情想要請教主子,那現在各位貴賓手上都有單獨的紙筆,有什麽想要知道的直接寫下來疊好,交給身後小婢就行。你們每人手上是有三張紙,也就是說每人能夠問三個問題,希望你們都能滿意而歸。”
女子說完這句話,便不再說話,自顧自的低下頭,再次将手指放在了焦尾琴上面。女子歪着頭,面紗覆蓋了整張臉,看不出什麽情緒,好像做完了上面的事,接下來就沒有她什麽事了一般。
所有人靜默了一下,誰都沒有再出聲。楚遇伸手拈起了桌子上薄薄的紙張,遞到了青蕪的眼前。
“娘子不是不信麽,現在就是檢驗的時候了,連着我的問題,娘子有六個問題,應該足夠檢測了吧?”楚遇噙着一抹笑,賤兮兮的跟青蕪調笑,完全沒有衆人臉上凝重的氣息。他們倆本就是抱着玩玩的心态過來的,所以自然并未将眼前的狀況當成一回事——最起碼表面上仍舊是這樣。
“不用,若是真想檢測,有時候一個問題就夠了。”
青蕪擡起手來将楚遇拿在手上的紙張推了回去,随手拿出一旁放置的狼毫筆,放到了硯臺當中。待到鼻尖吸飽了墨汁,這才擡手提起袖子,動筆在桌案上鋪好的宣紙上揮毫起來。
從楚遇的角度只能夠看見青蕪筆尖輕動,幾個娟秀的字體在她的筆下産生,卻是壓根看不見那人寫了些什麽。楚遇輕笑一聲,将視線投到了自己眼前的那紙張上,略微有些出神。片刻之後,他眼中神色漸深,執起筆來在宣紙上落筆。
在所有人都低頭落筆的時候,白衣女子悄悄地擡起了眼,視線落在了青蕪和楚遇身上,眸中隐藏着一絲嘆息。僅僅片刻之後,她再次低下頭去,視線重新聚集在了焦尾琴上,仿佛剛剛那聲嘆息并非是出自自己之口。
七彩幻界楚遇君王(九)
說是一個問題就足夠了,青蕪果然沒寫第二個問題,待宣紙上墨跡幹了之後,她便将紙條對折了兩次,交給了身後的小婢。那小婢低着頭恭敬地接過紙條,一路低着頭轉進了屏風後面。就在這時候,楚遇的問題也已經寫好,他拈起那張紙,輕輕地吹了口氣,讓那上面的墨跡可以幹的更加快一些。
看着依舊是沒什麽表情的青蕪,楚遇眼角染上笑意,他随手将紙條交給了身後小婢,望向了青蕪。
“娘子的問題一點也不需要考慮,看來是早就想好了呢。”
青蕪撇了撇嘴,沒有心情跟楚遇耍嘴皮子,自顧自的端起自己前面的茶水再抿了一口。楚遇讨了個沒趣,也不生氣,将視線轉到了其他地方。
不過片刻功夫,先前拿着青蕪紙條走進去的那個小婢又走了出來,跪在青蕪身後将得到的答案舉過頭頂。青蕪瞥了一眼那依稀能看到墨跡的紙條,不慌不忙的放下杯子,伸出手去拿過紙條。
楚遇就愛看青蕪這高高在上的神仙模樣,讓人忍不住想要逗弄她,他撇了撇唇,繼續厚着臉皮開口。“若是一會娘子發現這神秘人物真的解答出了你的問題,那我可要好好想想怎麽讨回我的賭資了呢……”
說着說着卻發現青蕪再看到紙條上內容的時候眼光一閃,眼中有震驚閃過,但是片刻,她就恢複了面無表情。抿着唇,青蕪将那張紙條揉成一團,丢進了袖袋裏。青蕪面上的表情變化很不同尋常,讓楚遇不免也皺了皺眉,感想上前一步詢問發生了何事,卻見青蕪已經轉過身去,再次執起了狼毫筆,低頭寫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楚遇的答案也已經是到了身側,他有許多的疑問,但是也知道恐怕即使他問出口了,青蕪也不會告訴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從兩人相認之後,明明動作言語上都更加親密了些,但是楚遇卻感覺兩人仿佛更加疏離了,甚至還比不上那時候自己還沒有回想起所有事的時候。
他壓下心頭的不安,打開了手上的紙條。等到那紙條上的字跡映入眼簾,楚遇不免臉色一變,将視線轉向了青蕪,有些不敢置信。青蕪将手中的紙條再次折好遞給了依舊跪在身後的小婢,這下明顯能看出眼中多了些沉重,甚至都沒有想過掩飾自己的情緒。
楚遇将手中的紙條揉進了手心,轉過了身子,執起筆開始了第二個問題。等到第二個問題被送了進去,可能是這時候已經有更多的人想好了想問的事,速度明顯沒有第一次那麽快。現如今的楚遇和青蕪兩個人都是各懷心事,顯然是沒有一開始那麽輕松了,等待的過程中,兩人只是默默地對坐着,竟然一句話也沒有說。
上座的白衣女子輕嘆了一口氣,放在花船正中央的香爐升起袅袅青煙,将整個船艙裏的氣氛襯托的有些緊張。她手撫上了焦尾琴,第一次用上了力道,将琴弦撥動起來。弦聲傳進了每個人耳中,竟然是一曲婉轉婀娜的《鳳求凰》。
也不知等了多久,楚遇和青蕪的問題幾乎是同時出了答案,兩人接過第二張紙條,面目上的表情卻是完全不同。楚遇似乎是下意識地舒了一口氣,但是随即又皺起了眉頭,思索着什麽。他的眼神不自覺的便飄到了青蕪的身上,看着那人眉頭皺的更深,眼光中流動着光芒。
青蕪竟然完全不避諱旁人的目光,她咬了咬牙,手指撫上了狼毫筆,這一次卻是多了些急切,字跡都潦草了起來,等到她将紙條交給身後小婢的時候,楚遇依稀看到了被墨汁浸濕的宣紙。
到底是什麽問題,竟能讓一向冷靜自持的青蕪都變了臉色,這般匆忙?
不知道為什麽,即使現在心底已經是充滿着疑惑,但是楚遇依舊是一句話也沒有說。他隐約能感覺到,有什麽東西不一樣了,他心底竟然是在驚怕,不敢開口,生怕一開口,所有的事情都會變得不一樣起來,那将會一發不可收拾。
青蕪第三個問題的答案出來的很快,幾乎是小婢剛轉進屏風就轉了出來,手中托着紙條,沒有走向青蕪,卻是走向了上座那白衣女子。白衣女子手下聽了片刻,那《鳳求凰》戛然而止,一時間小小的船艙裏竟然有些寂靜。
小婢跪在白衣女子身旁将紙條舉給她看,她眯了眯眼睛,眼中卻是沒什麽意外。從小婢手中接過紙條,白衣女子将視線轉向了青蕪,似乎輕輕嘆了口氣,但是開口卻是帶了笑意,她望着青蕪。
“夫人這個問題我們這花燈船解不出來,還請夫人換個問題,這張紙條便當作廢。”
此話一出,滿場寂然,接着就是騷動了起來。這句話代表着什麽,不就是說號稱知天下事的神算子竟然承認自己也有不知道的事麽,明晃晃的就是自打臉,也虧得這白衣女子竟能說得這般面不改色,仿佛是平平常常的話。
等到今晚的事情傳了出去,估計這花燈船的名聲便有些保不住了。想及此,楚遇不免有些好奇,青蕪第三個問題到底問了些什麽,竟然能逼得白衣女子做出這番反應。
面對着衆人好奇的目光,青蕪倒是毫不畏懼,她擡眸望了望白衣女子,眸子中是一種楚遇看不懂的亮色。那是青蕪很多年以前經常流露出的、所有事情都在她掌中的……自信之色。
“這個問題并不難回答,不知號稱知天下事的神算子先生,是解不出來,還是不想解呢?”
她眉梢一挑,鳳眼含情,渾身卻是不容旁人忤逆的霸氣,那眼中似乎什麽都已經曉得,只是靜靜地看着眼前人做跳梁小醜般。
白衣女子卻未動怒,她勾唇一笑,迎上了青蕪的目光,淡淡的開口。“解不出或者不想解都沒有意義了,今晚夫人這個問題,花燈船是不會給答案的。”
這般強硬的拒絕,明顯是有什麽內情了,但是看着白衣女子和青蕪的神色,明顯是兩人都不準備說出來這個內情。就在氣氛有些僵住了的時候,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朗笑着開了口,打破了在場的氣氛。
“哈哈哈,放言知天下事,我看這神算子也不過爾爾,江湖術士都算不上。”
是一個坐在青蕪斜對面的纨绔子弟,從一進門開始就吊着一抹毫不在乎的笑。青蕪和楚遇都沒有注意到他,直到此時他忽然間開口,青蕪面上一驚,猛然間發現了什麽。楚遇眼神一挑,緊跟着也發現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