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哥哥,你這是秋名山漂移吧?也不怕撞了。
俞夏嘴角上揚,“司以寒。”
“嗯?”
“你談過女朋友嗎?”
司以寒蹙眉,冷峻眉毛有幾分不悅,“沒有。”
俞夏的笑意更深,“那——你有喜歡的人嗎?”
前方紅燈,司以寒踩下剎車,轉頭注視着俞夏。暮色四合,華燈初上,燈影下司以寒的側臉深刻令人怦然心動。
“有嗎?”俞夏攥着保溫杯,看着司以寒的眼。
窗外車燈閃過,玻璃鏡片折射出冷光,直行的紅燈變為綠燈,司以寒說,“有。”
一瞬間俞夏心跳的飛快,鼓點密集,她耳朵發紅。
她擡起下巴,聲音發出的時候胸腔裏引起共鳴,令人眩暈,“她叫什麽?什麽時候介紹給我認識?”
漫長的沉默,俞夏抿了下嘴唇,連名帶姓的叫他,“司以寒。”
司以寒不理她,繃着冷硬的一張臉目視前方,嘴唇抿成了清冷的線。
“那你要帶我跟誰吃飯?”
“電視臺的高層。”
俞夏放下保溫杯,從包裏找到硬糖盒子,取出一粒遞到司以寒唇邊,“我現在混的還可以,不太喜歡飯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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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生生的手指就在面前,糖塊是淡粉色,散發着酸甜香氣。
司以寒咬走糖塊,唇擦過俞夏的手指,司以寒喉結微動,道,“就介紹你給人認識,你只吃飯就好了,其他的交給我來處理。”
俞夏并沒有抽紙擦手,她就那樣拿了一顆糖放自己嘴裏,手指又擦過紅豔的嘴唇。氣壓驟然低了下來,空氣中彌漫着甜蜜的糖果香氣。
“你胃病好了?”
“嗯。”
你嗯個什麽?俞夏若有所思,司以寒如果喜歡的人是她,為什麽不說呢?憋了這麽多年是比誰更能裝?飙演技呢?
俞夏雖然不是演員,但演技還不錯。
飯局是電視臺高層,包括臺長陳老一共有五個人。
“這是夏銘影業的副總,summer,真名叫俞夏。”司以寒介紹俞夏。
“我知道你們在做那個什麽節目。”
“戀愛真人秀。”歐陽接話,起身伸手,“歐陽。”
俞夏挨個問好,随後坐在司以寒身邊,司以寒在這種飯局上倒是不那麽冷,不随意怼人。司以寒這幾年作品産量低,其他方面也沒閑着,他是一直在做房産和影院。和電視臺人關系不錯,也在情理當中。
“以寒,老爺子最近怎麽樣?”
司以寒回頭看了眼俞夏,才點頭,“挺好。”
俞夏臉上并沒有多餘的表情。
司以寒和陳老聊了兩句家常,司以寒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下,一飲而盡。司以寒在的飯局,是不允許俞夏喝酒,俞夏對酒并沒有多少好感。司以寒帶俞夏出來也是晃一圈,證明俞夏是他的人,更不需要俞夏做什麽。
晚上九點飯局結束,俞夏接過司以寒的車鑰匙要出去開車過來,司以寒擡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非常突然,俞夏回頭。被他握着的地方熾熱滾燙,她面上保持着冷靜回頭,“司以寒?”
“不急。”燈影下,司以寒深沉的眼寂靜發暗。他喝了酒,嗓音有一些啞,沉沉的,“慢點。”
“什麽時候官宣,可一定要請我們,我迫不及待想喝你的喜酒。”歐陽笑着拍了下司以寒的肩膀,說道,“我就先走一步了。”
司以寒握住俞夏的手腕,手指一寸寸往下,清俊如玉的臉上帶着一絲淺笑很輕的看過俞夏,點頭,“一定。”
這哥在外面不裝兄妹了。
送走電視臺的幾個人。
俞夏全部感官都在司以寒的手指上,一擡眼碰上司以寒着清風霁月的眼,她呼吸窒了下,司以寒才緩緩松開手。
“走吧。”
司以寒喝完酒眼角會泛紅,俞夏看了看他,走過去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司以寒坐進去拿下眼睛。雪白的肌膚,泛紅的眼角,微濕的睫毛黑而濃烈,他在燈下靜靜看俞夏。
“喝多了?”俞夏攥着車門,遲遲沒關上。
司以寒擡起瘦長骨節分明的手虛虛的按在眉心,低低的應了聲。俞夏在這絕豔中強行抽出理智,如果這個人跟她心思一樣,那這人就是在勾|引她。
俞夏關上車門繞到駕駛座,司以寒已經扣上了安全帶,拿起保溫杯喝剩餘的半杯熱牛奶。
“回S市嗎?”
“不回。”司以寒長手落過去,輸入長島別墅,“今天先住這裏,晚上開車不安全。”
俞夏把車開出去,H市長島別墅區很有名,不是酒店,“你的房子?”
“嗯。”
俞夏想到一個事兒,“你在S市有其他的房子嗎?”
“沒有。”司以寒因為喝酒嗓音低沉,又有些乖的過分。
“你之前……回S市住哪裏?”這四年司以寒應該是回S市的。
“家裏。”
俞夏倏然轉頭,又看向前方。
司以寒補充:“你不在的時間。”
好絕一男人!
俞夏打算一會兒開到高架直接沖下去算了,這男人太狗了,為了不跟俞夏見面,可真能算計。
“為什麽?”為什麽躲着我?
“我只有一個家。”司以寒以為俞夏問的是他為什麽在S市沒有其他的房子,“做活動會住酒店,狗仔會跟。”
一個小時後車到長島別墅,進山之後又按照定位往裏開,十分鐘才到地方。簇擁的玫瑰園還沒有謝去,高大的香樟樹,路燈幽幽亮着灰黃的光。獨棟別墅似乎坐落在森林中,俞夏把車停好,下車濃郁的玫瑰香撲面而來,俞夏環視四周。
司以寒可真奢侈。
那邊司以寒也下車,颀長身材靠着車,“要進去看看嗎?”
他的嗓音仿佛浸了陳酒,在這花香彌漫的秋風裏,令人沉醉。
“你這裏很隐蔽,媒體都不知道。”俞夏往正門走,司以寒跟在身後一米之外,他單手插兜,長腿筆挺。
“沒有絕對的隐蔽,很快他們就會知道。”
別墅是密碼鎖,俞夏讓開讓司以寒輸密碼,司以寒的手還抄在褲兜,跟個大少爺似的,“密碼721117.”
俞夏輸入密碼,門應聲而開,721是俞夏的生日,司以寒的生日是117,所以密碼是他們兩個人的生日。
俞夏踩着心跳進門,司以寒打開房內的燈,非常現代化的裝修,跟S市的房子裝修風格不一樣。白色簡風格,透着股明亮。
“你什麽時候買的房子?”
“買了很多年,拍皇族的時候,榮豐想拿團購價就忽悠劇組裏幾個人買。”司以寒看了看窗外,擡手關掉窗簾,說道,“那時候考慮到這裏環境不錯,阿姨搬過來養病不會被打擾——”
“有沒有給我留房間?”俞夏回頭打斷司以寒的話,她不太追思過去。皇族是司以寒的第二部 電影,導演榮豐。
“二樓。”司以寒脫掉外套搭在手臂上,只穿黑色毛衣,走在前面上樓。俞夏看着司以寒的窄腰,跟在後面,“那我以後來H市就不去住酒店了。”
“一會兒我把門卡拿給你。”司以寒推開二樓右手邊的房門,打開燈,“合作品牌送了不少女裝,都在這裏,你看看有沒有合适的。不喜歡的跟我說一聲,明天我讓阿姨收走。”
巨大的卧室,整體公主粉。俞夏眼有些暈,司以寒對她有什麽誤解?連接卧室的是一個巨大的衣帽間,琳琅滿目,比她在S市那個衣帽間還誇張。
确實有不少沒拆封,但這些限量款的包你說是合作品牌送的,俞夏覺得司以寒在間接性侮辱她的智商。
“你休息吧,有什麽需要叫我,我的房間在隔壁。”司以寒沒有往裏面進,站在卧室門口說,“走了。”
司以寒帶上了卧室門。
司以寒才是買東西狂魔,俞夏那點購物愛好在他這裏就是不值一提,或者說俞夏就沒有買東西愛好。司以寒出道的早,他高三去參加唱歌比賽,一炮而紅,那時候俞夏才十五歲,就已經要什麽有什麽了。
司以寒每次參加活動回來都給俞夏帶禮物,從限量版的衣服包球鞋到珠寶,只有俞夏想不到的,沒有司以寒帶不回來。
俞家不缺錢,俞夏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但比起司以寒的奢侈都是小巫見大巫,司以寒恨不得把金字塔給俞夏搬回來。
俞夏拉開抽屜看到一整排珠寶,又默默把抽屜關上。櫃子裏也放着不少衣服,這房子應該建成沒多久,衣服都是這兩年新款。只是這睡衣風格,俞夏拎出幼稚到死的公主蕾絲裙睡衣,蹙眉盯着。
類似的衣服都是司以寒親自選的,S市的垃圾桶裏也扔了不少同款公主裙。俞夏默默把櫃子關上,在司以寒心中,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形象?
冰山男神心中住着個小公主?
這些睡衣實在挑不出能穿的,俞夏換上睡袍進洗手間,路過鏡子又退回來,她支着洗手臺端詳自己片刻,把粉色睡袍的帶子解開一些,松垮垮挂在肩膀上,露出大片肌膚。
毛茸茸的粉色睡袍,怎麽都不會性感,樣式保守的要死。
俞夏很頹喪的把睡袍穿好,扔不死心,她思索五分鐘,轉身出門。二樓就兩個房間,一個開放式的書房,不用猜就知道司以寒的卧室是哪個,俞夏靠在門邊整理好姿勢敲門。
遲遲沒有人回應,俞夏抿了下嘴唇,猛地拍房門,“司以寒!救我!”
房門猛地被拉開,一身潮濕的司以寒身上披着黑色浴袍,帶子還沒來得系。敞着的衣領露出精悍腹肌,司以寒的身材很好,肌□□壑性感。黑色發絲濕着,往下滴水,瞬間就拓濕了大片衣料。
俞夏鼻子有些癢,還沒看滿足。司以寒已經快速把帶子系好,冷沉的臉上有關切,俊眉蹙着,“怎麽了?沒事吧?”
“我的房間有一只蟲子。”
“我去看看。”司以寒往外面走,走動間俞夏能看到他裸着的長腿,又直又白。
“黑色的,好多腿。”俞夏裝作恐懼的樣子,揪着司以寒的衣服一角,“我不敢再進那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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